御書房,消羨正對著棋盤發呆。謝蘭序也不打招呼,上去就落子,兩人開啟了“啞巴式對弈”,你一子我一子,棋盤上殺得昏天黑地,空氣里全是噼里啪啦的無聲硝煙。最后謝蘭序帥氣收官,心里瘋狂比耶:不愧是我,棋壇扛把子!
“丞相……”消羨剛開口就卡殼。急得謝蘭序在心里瘋狂咆哮∶倒是說啊!再憋下去我都要得失語癥了!
謝蘭序忍無可忍走到她身旁,俯下身子∶“這么多年了,陛下依舊下不贏。”
消羨也不含糊,一把揪住他衣角借力起身,兩人瞬間進入“貼貼模式”。
謝蘭序環住她∶“您能替我解個燃眉之急嗎?”
“嗯。”消羨啞聲。
謝蘭序還想說,消羨直接用嘴堵住了他的話,兩人親得昏天黑地,親到缺氧才分開。
“我母親要我今年成婚,我違抗不了。”
消羨坐在他旁邊。
“您能說服她嗎?”謝蘭序的拇指輕輕摩挲她眼下淡淡的青影。
“讓她寬限時間?”
限時間?”
“……”
“怎么又不說話了?”
“陛下拿我當什么了?”謝蘭序將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呼吸掃過她后頸的碎發,引得她不自覺縮了縮脖子,“喚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是日思夜想的寶物。”消羨扯住他的衣帶。
“那您想怎么辦?”謝蘭序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不說清楚就別想。
“你愿不愿意做皇后?”
“愿意。”
他忽然低笑出聲,滾燙的氣息順著脊椎往下,“我喜歡你很久了。”
消羨吃驚∶“為什么啊?”
“日久生情。”
盡管他答的很敷衍,但消羨還是很開心。
謝蘭序將她抱了起來,走向內室。
君叫臣三更死,臣不敢五更亡。(實則自己也想。)
消羨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頸,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到了床邊,謝蘭序輕輕將人放下,剛要直起身,就被拉住了衣袖。
“別走。”
謝蘭序也坐了下來,伸手輕輕撫上消羨的臉龐,指腹輕輕摩挲著,“只要陛下不愿意,我便寸步不離。”
你的人形掛件已上線,永不掉線。
消羨側頭,將臉埋進他的掌心,“你真好看。”
倆人就這么你儂我儂一整天,喝茶、散步、聊天,總之沒分開過。
謝蘭序這會兒徹底化身戀愛腦本腦,早把王儀在醉仙樓苦等的事兒拋到九霄云外。就算突然想起來,他也能翻個白眼:消羨不比那兩壺破酒香?醉仙樓的酒再好喝,能有自家陛下誘人?
另一邊醉仙樓里,王儀正對著空座位瘋狂吐槽,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房梁上。他拽著兵部尚書之子沙啟元瘋狂輸出:“你說他是不是屬鴿子精的?放我鴿子連個信兒都沒有!”
沙啟元慢悠悠抿了口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興許真有事呢。”
“有事?他那冰塊臉整天擺著,好像全天下都欠他五百萬!”王儀越說越來氣,把酒杯重重一砸,“上次蘇家那門好親事,說黃就黃,真當自己是天上的月亮呢!”
沙啟元突然坐直身子:“說到這個,謝家為啥突然退婚?蘇家小姐又有權又有才,這不妥妥的頂配CP?”
“呵!謝衡那假清高的性子!”王儀嗤之以鼻,“依我看,全京城姑娘都入不了他的眼!”
“倒也未必……”沙啟元剛想接話,王儀突然一拍大腿:“誒!你說當今圣上消羨咋樣?權勢這塊,整個京城誰能比?”
沙啟元嚇得差點把酒噴出來,伸手就要捂王儀的嘴:“你小子不想活啦?這話是能亂說的?!”
王儀卻越說越上頭:“我今兒親眼看見陛下讓人把他帶走了!指不定這會兒還在宮里膩歪呢!”
“凈瞎扯!丞相府又不是紙糊的!”沙啟元壓根不信。
“賭不賭?要是他在家,我當場認你當干爹!要是不在,你那塊松石雪蓮佩歸我!”王儀擼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架勢。
兩人風風火火殺到丞相府,王儀跟土匪似的沖到門口,揪住守夜小廝就問:“你家丞相大人在不在?”
小廝撓撓頭,一臉無辜:“大人政事繁忙,在宮里留宿了。”
沙啟元當場石化,大腦直接當機:這什么劇本?!王儀則笑出了鵝叫,伸手比了個巴掌:“玉佩拿來!”沙啟元欲哭無淚,只能把寶貝玉佩往他手里一扔,心里瘋狂咆哮:早知道就不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