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噼啪作響,將臨安府衙門的大堂映照得忽明忽暗,如同謝清梧此刻的心情。
被她親手擒獲的黑衣人,跪在冰冷的青石磚上,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
夜風穿過大堂,卷起幾片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極了亡魂的低語。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謝清梧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黑衣人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吐露了實情,將趙大人的陰謀和盤托出。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刺入謝清梧的心臟。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翻涌的情緒。
“來人,將趙大人拿下!”謝清梧猛地睜開眼睛,
趙大人被帶了上來,臉色蒼白,神情慌亂。
他試圖狡辯,但在鐵證面前,一切的謊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頹然地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府衙外的廣場上,聚集了無數的百姓。
他們得知趙大人的罪行后,義憤填膺,紛紛要求嚴懲。
張將軍帶領士兵維持秩序,他看著謝清梧,
“謝大人,您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末將愿意全力支持您治理臨安府!”張將軍的聲音鏗鏘有力,回蕩在廣場上。
一位年長的老者,代表百姓向謝清梧表達了感激之情。
“謝大人,您是我們的救星啊!我們一定會全力支持您的工作!”老者的聲音顫抖著,眼中閃爍著淚光。
審判結束后,謝清梧宣布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旨在改善百姓的生活,加強府中的管理。
這些措施得到了百姓和官員們的一致支持。
夜深了,謝清梧獨自一人站在府衙的屋頂上,望著燈火通明的臨安城。
一陣夜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突然,她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
“誰?”謝清梧猛地轉身,警惕地問道。
一個黑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見,清梧。”
謝清梧的心臟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是你……”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是我。”黑影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回來了。”
他緩緩走近謝清梧,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
謝清梧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你想干什么?”謝清梧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黑影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逼近她,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謝清梧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猛獸盯住的獵物,動彈不得。
“別過來!”謝清梧驚恐地喊道。
黑影停下了腳步,嘴角的笑容更加詭異。
“清梧,你怕我?”
“我……”謝清梧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黑影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謝清梧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
“清梧,你逃不掉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呼喚。
謝清梧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但卻無濟于事。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蛛網中的蝴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吞噬。
“放開我!”謝清梧絕望地喊道。
黑影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
“清梧,你是我的。”
他的聲音充滿了占有欲,讓謝清梧感到一陣惡心。
“不……”謝清梧無力地搖了搖頭,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突然,黑影松開了她,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謝清梧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仿佛經歷了一場噩夢。
她緩緩地站起身,望著黑影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他……到底是誰?”
凜冽的北風卷著雪花,像無數細小的冰針扎在臉上。
謝清梧攏了攏狐裘披風,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臨安城的萬家燈火在她眼中閃爍,如同墜落凡間的星辰。
身邊的柳枝也裹緊了身上的棉衣,搓著手哈氣,吐出一團團白霧。
“小姐,這天可真冷啊,咱們回去吧。”
謝清梧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望著遠方。
經歷了趙大人一案,臨安城似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仿佛有什么東西潛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小姐,您在想什么?”柳枝見謝清梧一直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謝清梧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柳枝,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我在想,接下來的路,恐怕不會像我們想象的那么容易。”
柳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雖然不明白謝清梧話里的深意,但她能感受到謝清梧心中的不安。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一騎快馬從遠處疾馳而來,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謝清梧和柳枝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影策馬奔向府衙。
“小姐,好像有人來了。”柳枝指著那個越來越近的黑衣人說道。
謝清梧瞇起眼睛,仔細辨認著那個黑衣人的身份。
隨著距離的拉近,她發現黑衣人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寒光。
“不好!”謝清梧心中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黑衣人來到府衙門前,翻身下馬,手里拿著一個包裹,快步走到謝清梧面前,單膝跪地,雙手呈上包裹。
“大人,京城急件!”黑衣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謝清梧接過包裹,入手處一片冰涼,仿佛握著一塊寒冰。
她解開包裹上的繩結,里面是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血債血償!
謝清梧的心臟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緩緩展開信紙,只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我知道你做的一切。
柳枝見謝清梧臉色不對,連忙問道:“小姐,怎么了?”
謝清梧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攥著那封信,指關節泛白,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后緩緩開口,聲音卻有些顫抖:“柳枝,去備馬車,我要進宮。”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恐怕,你哪兒也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