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校音樂社在招新！去年我因為考試錯過了，今年我一定要加入！”
早飯的時候，陳雨涵在公告欄看到了招新公告。
“張皎，你對音樂感興趣嗎？”
“嗯？”張皎平時走路匆匆地自然注意不到什么什么公告欄，有些疑惑。
“就是學(xué)校的音樂社最近在招新，音樂社下面還有很多部門的，我就是去面試管樂部的，這樣下午就可以參加音樂社的活動了，你有興趣嗎？”
這幾日，張皎也注意到了，晚飯后到晚自習(xí)上課前的一段時間，絕大多數(shù)同學(xué)都會參與社團活動。
張皎也不免有些動心，她以前的學(xué)校將時間安排的緊緊的，自然沒有什么課外活動的時間。
她仔細(xì)地想了想，“我不會什么樂器，只會唱歌?！?/p>
“那你可以參加聲樂部。”
即使有一位作為音樂老師的媽媽，張皎也從小就對樂器不感冒，只是繼承了一些媽媽的歌唱天賦。
但其實相對于唱歌，她更喜歡聆聽，只是偶爾會跟著音樂輕聲哼唱。
她笑著點點頭。
心想：嗯，或許可以再發(fā)展發(fā)展讓唱歌也成為愛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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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社團辦公處
程雪珍頂著一頭柔順的黑發(fā)，轉(zhuǎn)著手中的筆，視線聚焦在眼前的數(shù)學(xué)試卷上，好似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可實際上又心不在焉地哼著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忽然有人用手肘輕輕地撞了她一下。
“雪珍，周五幫個忙唄，本來我要和李老師一起面試新社員，但我那天突然有點事，你幫忙頂替我一下唄?！?/p>
程雪珍眼皮都不抬一下，“忙著見你的姐姐妹妹啊?！?/p>
“說什么呢，小夢那天家里有點事，我去幫個忙。“陳望回答道。他作為全年級里面最愛請假的人之一，請假原因主要有二，其一是因為聲樂部的事務(wù)忙的轉(zhuǎn)不開身，其二就是因為，他有好多身處異地、多年未見姐姐妹妹，好不容易見一次面，當(dāng)然要聊聊、聚聚。
“行，對于你來說小夢的事當(dāng)然是急事了，別忘了回頭請我吃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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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皎決定為面試做一些準(zhǔn)備，她喜歡聽流行音樂，可是要從歌單里選一首適合自己的歌實在不容易。
今天活動時間，陳雨涵特地約她來湖邊。
學(xué)校里的人造湖名為“清雅湖”，面積并不大，但湖水還算清澈見底，依稀可以看見湖底的小魚小蝦。
兩人肩并肩坐在面對著湖面的長椅上，傍晚恰好有微風(fēng)吹過，吹得湖面起了幾分漣漪，柳枝低垂輕溫柔地?fù)嶂妗?/p>
張皎那幾根細(xì)細(xì)劉海被吹亂了幾分，她也沒有伸手撥回去，任風(fēng)給自己的臉頰撓癢癢。
她有些沉浸在陳雨涵的吹奏出了樂聲中，與平時活潑好動的形象不同，現(xiàn)在的她專注認(rèn)真地吹著葫蘆絲，盡管有些卡頓，但并不影響整體的演奏效果。
待她吹完一曲后，張皎垂手拿起放在地面上的水瓶遞給她。陳雨涵微笑著接過，輕聲道謝，“太久沒練了，有點生疏。對了，小皎，你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這個稱呼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前好像只有父母這樣喚她。她頓了頓，“我還沒想好要唱什么歌?！?/p>
“我也不太懂唱歌，但聽你平時哼的歌也挺好聽的，問題不大?；蛘吣憧梢哉以蹅儼嗟年愅麕兔ΓF(xiàn)在是聲樂部的副部長，對了他最愛請假，可能不在，找程雪珍也行，她是隔壁文科班的，她去年拿了獎呢。還有，五樓的聲樂部活動室旁邊有幾個空的教室，經(jīng)常有人去那里面練聲樂。你也可以去看看。”
張皎點點頭，默默記下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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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張皎和陳雨涵約好下午一起去練習(xí)，陳雨涵卻因為臨時有事鴿了。之中只剩下她一個人。
其實這些天她選了一些歌曲，這幾首都是她喜歡的音樂，她還真選不出來哪個更合適，正好今天唱唱試試。
教室里有些悶熱，她特地留了半扇門。
坐在其中一個座位上，開了開嗓，她控制著自己不會發(fā)出太大的聲音。輕聲跟著耳機里的伴奏歌唱。
“要猜著你的心，要再一次確定，混亂的思緒都是因為太想靠近你……”①
唱到一半，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女孩從了半扇的門中開了探出頭來，眉眼彎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我路過正好聽到你唱歌，很好聽，請問你有意向加入聲樂部嗎？”
張皎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她正唱著就有人突然站在門口。她呆呆地望著探頭的女孩。
后者回以更燦爛的微笑，似乎有幾分愜意，還有幾分羞澀
“嗯？”張皎好像更懵了，她怎么直接問上了。
“嗯……是肯定還是否定呀？”
似乎是維持這個動作的時間有些久了，她站直活動了下肩膀。
“我可以進(jìn)去嗎？”
張皎依舊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同學(xué)你好，我是程學(xué)珍，5班的文藝委員，也是鋼琴部的副部長。同學(xué)你叫什么呀？”說著朝張皎伸出手。
面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張皎有些拘謹(jǐn)，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聽陳雨涵提到過。
她也伸出手輕輕地握住程雪瑞的指尖，輕輕地晃了晃。
她的指尖傳出幾分涼意。
“我是最近才轉(zhuǎn)來的，我是6班的，我叫陳皎?！彼囊暰€認(rèn)真地聚焦在女孩的臉上。注意到她披在肩上，垂落下來的秀發(fā)和笑起來臉頰上的酒窩。
張皎有一個習(xí)慣，說話的時候總愛看著對方的眼睛，尤其是和對方面對面交談的時候。之前上小學(xué)的時候，她有一個特別兇的老師，老師還喜歡把學(xué)生單獨叫到辦公室里談話。張皎之前和老師面對面被嚇哭過好幾次，后來，她會刻意避免一些直接的眼神交流。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她都會過度緊張，語無倫次。眼睛里流露出恐慌。
現(xiàn)在也是，程雪珍輕易就捕捉到了她眼中的真誠和幾分慌亂。
心想這個女孩有點可愛，轉(zhuǎn)念一想，難道我是很兇的人嗎，看到我慌什么。
①陳綺貞的《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