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瘋子,再給我買一個好不好?”顧佳穎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抱著我的手臂撒嬌道。
哼,這時候想起我來了?我傲嬌的抬起頭。
主要還是不敢和她對視,我怕我忍不住沉淪,一時迷了心智,答應了她。
“不能吃太多,太涼了!”我輕聲說道。
“我不管,我要嘛!你再給我買一個!就一個!”顧佳穎嬌滴滴的說道。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周幽王會燃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美人一笑,我也知道了妲己為什么被稱為禍國妖姬。
就這嬌滴滴的聲音,誰受得了啊!
在顧佳穎面前,我亦失了分寸。
我無奈的笑了笑,笑自己的信念不堅定吧,笑自己每一次都在她的軟語央求里敗下陣來。笑自己一次次毫無原則的妥協。
我從兜里掏出一包衛生紙,輕輕的替她擦去嘴角的奶油。
“我明天再給你買好么?今天你已經吃了兩個了,吃多了肚子又該痛了。”擦掉嘴角的奶油,我輕輕的吻住她的唇,嘴的淡淡的奶油香氣四溢。
真的很甜!
“我們明天再吃,可以么?穎~穎~寶~寶~!”
……
我好像是有點毛病!
半夜躺在被窩的我忽的坐起!腦子里揮之不去的是晚上我那油膩且浮夸的樣子,令人作嘔。
不買就不買唄,那么油膩做什么?電視劇真的害人。
幸好我沒有被洗腦太深,沒有用男主標配的‘性感的氣泡音’去做作的表達。
有些時候,真的挺想挖個坑給自己埋起來的!
“唉……”我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
我都替自己感到丟人。不過她真的好甜,我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嘿嘿的傻笑起來。
“你沒毛病吧?”在下面打游戲的張子淵二人齊齊抬頭:“一會嘆氣,一會傻笑?也沒到春天呢,咋就這樣了?”
我還在沉浸的回味香甜的吻,跟一個變態一樣,壓根就沒有聽到張子淵說什么。只是當我回過神,僅僅只是觀察他們的眼神,以及賤嗖嗖的微笑,我就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我去你nm的!”
頭可斷,血可流,面子絕對不能丟!
管他說了什么,一句國粹反擊回去準沒有錯!
至于禮貌,那是在人前偽裝的,眾所周知,兄弟和人不同!
我翻出枕邊的畫冊欣賞著。
當初空白的畫卷如今已經豐富了許多。
我翻到最新的一頁,那是我今晚剛剛完成的一幅作品,和以前的風格都不一樣。
也是唯一一幅沒有顧佳穎肖像的一幅畫。
紙上的男生推著冰淇淋車,在他的旁邊,一直有一只小花貓跟隨,看著冰淇淋留下了口水。
畫的很簡單,簡單到只有幾筆粗略的線條組成。
可這寥寥幾筆,卻勾勒出無盡的純真與美好。小花貓可愛嬌俏還帶有一絲憨憨的模樣,與我腦海里的身影完美重合。
她就像一只貓一樣,只不過是只喜歡我的小貓。
我試圖給這幅畫填上顏色,可是我思索許久,最后還是放棄了。
“行了,小瘋子!別思春了,下來聊會天!”郝運扯著嗓門,拍打我的床鋪。
嘿!我這個暴脾氣!
我一個翻身跳下床,在確定郝運身邊沒有任何可以弄臟我衣服的東西之后,一個飛撲騎在郝運的背上。
由于郝運怕癢,身上的癢癢肉還多,我可以很容易的‘利用’這個弱點。
“你個死胖子,小瘋子是你叫的么?沒大沒小的,看來還是爸爸這幾天冷落你了哈!”
這胖子沒我預想的那么硬骨頭,僅僅堅持了十秒不到,就已經求饒了。
我們打得火熱,這種場面怎么能少了張子淵這個賤人。
他偷偷的拍了個照,稍微剪輯一下,并配上文字‘豬八戒背媳婦’發在了我們的寢室群里,更要命的是,這虎玩意還發朋友圈了。
我和郝運對視一眼,暗地達成合作同盟,我們鎖門,拉窗簾,默契的做好準備工作,緊接著,張子淵殺豬般的慘叫傳遍整條走廊。
直到我和郝運都玩累了,這才放過他,張子淵抱著腿靠坐在墻角,活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
玩也玩了,鬧也鬧了,郝運坐在凳子上喘著氣。
“老陸,你和老張都是東北人吧!”郝運擦了擦頭上的汗,問道。
“嗯,怎么了?”
“他們都說東北人兩句話就能帶偏我們南方的小土豆,我想感受一下。”
郝運笑呵呵的,絲毫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就你,還南方小土豆,我呸,叫你大地雷都算抬舉你,剛剛跟我咋咋呼呼的還想學東北話,你人長得丑心里想的是真美,你個大山炮!”張子淵哪里還有什么翩翩君子的樣子,相比之下,他更像個潑婦!
本以為郝運會大發雷霆,結果看著他那清澈的眼神,一臉茫然,試圖理解張子淵的話,可是失敗了。
“你說什么呢?雖然有幾個詞我聽不明白,但是就你說那幾句話絕對是在罵我!”郝運擼起袖子,奔著張子淵走去。
“什么話?我這是在夸你,東北話山炮是夸人的意思,你遇到東北人就可以這么跟他打招呼。”張子淵嘿嘿的笑著。
比狂笑不止更難受的事情是不能笑出聲。
我憋的臉色漲紅,而且看郝運那副樣子顯然是信了。
“老陸,你個大山炮!”郝運冷不丁的轉身給我來了一句。
“我尼瑪!”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剛想發作,就看到張子淵在他身后瘋狂的對我搖頭。
“一天天虎了叭唧的,你個老三炮!”我冷哼一聲,為了某人的惡趣味只能忍了。
這又是啥意思?郝運懵了,剛學會一個,咋又來了個新詞啊?
張子淵捕捉到郝運疑惑的目光,深吸一口氣,這完全是為了不讓自己笑場:“這個是形容你像老虎一樣威武,所以就是每一天都要像老虎一樣威風。”
我踩著梯子上床,聽到張子淵的解釋,一個沒踩住差點掉了下來。
不寫小說他真是屈才了!
我搖了搖頭,心里暗暗祈禱,希望郝運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不要把張子淵揍的太慘。
“我決定了,老陸,老張,以后你們在寢室就說東北話,我就想挑戰一下到底能不能被帶偏。”
郝運當初高考的時候都沒有學兩句東北話學的認真。
說實話,我有點期待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了。
十點一刻,熄燈時間。
三個人躺在床上,各有各的想法。
“哥幾個,你們說咱們這一屆好看的女生挺多啊!”郝運突然出聲說道:“比如三班的那個誰,還有會計學院的那個搖旗的,都挺不錯的。”
“比我家顧佳穎差點。”我高聲回應著。
戀愛腦禁止加入群聊。
郝運翻了個白眼,不太想搭理我,凈挑他沒有的說,太傷人心了。
“怎么著相中了?哥哥幫你要個號,加個微信?”張子淵慢吞吞的說著,言語中盡是孩子長大了,知道拱白菜的一種欣慰感。
“滾……”
……
“要我說諸葛亮北伐中原的時候要有我,絕對一次就成功,你看比如……”
……
“這話嘮的,甲午中日戰爭的時候要是我在……”
……
“你說未來能穿越時空么?要是研究出來女仆機器人該多好?”
……
“我和你說,絕對有外星人的存在。就你看啊……”
聊的話題一個比一個奇怪,更奇怪的是我們對此樂此不疲,各種不切實際的,光怪陸離的幻想都在夜晚的嘴里變成了可實現的目標。
至于能不能真的實現,管他呢,吹牛又不用上稅,嘮的開心最主要。
“哥幾個,不是我掃興,兩點了,快熬穿了,我是無所謂,畢竟不用軍訓。”
什么無所謂啊,我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頭一回這么晚都沒睡覺,手機那邊聽著顧佳穎的呼吸聲就知道她睡的很好。
我的手機也在她睡著的那一刻點開了靜音,生怕把她吵醒。
“臥槽,還有軍訓,我忘了!你們沒事和我嘮什么嗑,趕緊睡覺!”郝運看了眼時間,瞬間發瘋,三分鐘不到,鼾聲震天響。
張子淵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來,這哥們罵的很臟。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人頂著黑眼圈來到了食堂。
別問我為什么過來了,一大清早,這倆活爹在寢室唱歌,嗷嗷的,目的毋庸置疑,就是要‘不經意’間把我弄醒,都是哥們,憑什么我睡覺他們要早起。
有難同當,有福獨享!
真是好兄弟啊。
不過也好,早點起來,還能給小穎買一份早餐。
我的女朋友,熬夜沒問題,要讓她早起那可太困難了,除非早上有事,否則根本就起不來。
手機給她發了條消息,等她回復后,我拿著早就打包好的早餐離開。
留下眼神能噴火的二人。原本香噴噴的大包子,在我離開的那一刻,也變得索然無味。
我陪顧佳穎吃過飯,陪著她走到軍訓場地。
“好啦,小瘋子,你快回去吧,好好睡一覺,中午要是起不來就不用來陪我了,我和舍友回去就好。”顧佳穎看著我的黑眼圈就知道,我昨晚一定是熬夜了。
好。我點頭答應著。
還沒等我說什么,遠處一片喧嘩聲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早上好啊,吳教官!”郝運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大大咧咧的走到教官身邊:“你個老山炮,一天天虎了吧唧的。”
這話一出,別說教官了,就連張子淵都懵了,這哥們這么勇的么?
不是昨晚學的詞兒,這就水靈靈的用上了?
雖然我們離的有點遠,但也還是聽到了一些。
哪怕我早有準備,即使顧佳穎我也提前和她說了郝運學東北話的趣事,這個時候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死胖子,今天你這話說完,還能站著回寢室,我敬你是個爺們!我閉著眼睛,在心里為郝運默哀了一秒鐘,為什么只是一秒,因為我怕閉眼睛時間長了會錯過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