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禾,帶我去看看他。”
穆晴決定先去試試這個穆文杰。
雯禾扶著穆晴,暗自心驚,小姐的恢復能力太強悍了,比起昨天的行動不便,今天已經能自主走路了,而且看起來絲毫沒有痛苦感。
穆晴全然不知道雯禾的心理活動,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想怎么攻破穆文杰的心理防線。
真是書到用時方覺少,早知道在軍校的時候就多研究研究心理學了,那時候覺得畢業之后就進部隊,也不打算往刑警方面去發展,果斷放棄了那門學科,現在是無比的后悔。
主仆二人剛出門就碰上了來給她診脈的薛南,他也注意到了穆晴的腿,眼里的震驚不亞于雯禾。
穆晴不得又回到了房間里,坐在椅子上讓薛南診脈,這次雖然沒有南宮忱在身邊,但他還是自覺的用絲帕隔著診脈。
這是……
薛南的眸子微瞇,這驚人的恢復速度,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九成,而這位穆小姐僅僅是喝了兩副藥而已。
“穆小姐體內的毒快要清干凈了,我還要看看穆小姐的腿,還勞煩雯禾姑娘將穆小姐的褲腿挽起讓我看看。”
雯禾照做,將穆晴的褲腿挽起,原本被剜掉爛肉的地方已經長出新的肉,而那條斷了的腿,骨頭也在長合。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便是身體機能都在穆晴之上的南宮忱現在也只能躺在床上仔細養著腰傷,而體質這么弱的穆晴的恢復速度竟然是南宮忱的幾倍之快。
王爺說的果真沒有錯,穆將軍的這位嫡女,身上是個謎。
“穆小姐恢復的很快,相信用不了多久身體就能如初,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穆小姐還是要多臥床休息,少動比較好。”
薛南給了一個大夫的中肯意見。
“好,有勞薛神醫了。”
薛南對于薛神醫這個稱呼很是受用,笑的見牙不見眼。
“穆小姐客氣,穆小姐這是要去哪?”
“我去看看穆文杰。”
“穆小姐還是不要去了,我家王……公子已經囑咐過了,對于穆文杰這樣滑不留手的人還是先晾他幾天,有時候不知道的事情更容易讓人恐慌。”
穆晴頓時覺得心里的大石頭落了一半,這個南宮公子,是個人才,所言甚是有理,不過可信嗎?
“冒昧的問一句,你家南宮公子是何許人也?”
薛南無語,都這么久了才想起來問,這姑娘心不是一般的大。
穆晴也很冤,來到這個世界才三天,不是被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要么就是在昏迷,哪顧得上一個只能眼睛動的癱子!
薛南沉默了一瞬后,答道:“我家公子和令尊是故交,穆家的事他也在查,穆小姐放心,穆文杰的事我家公子會妥善處理,定能找到令尊被陷害的證據,這里很安全,穆小姐安心養傷便是。”
原主那便宜老爹的故交?看年齡不像啊,這南宮公子看著也就二十出頭,而原主的老爹少說也得近四十,不過也可能是忘年交。
穆晴決定走一步看一步,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有幫手總比她自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強。
送走了薛南,穆晴對雯禾說還想再睡會,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后,穆晴在空間里打開了那本《內力運行札記》,細細研讀起來。
讀了一刻鐘后,穆晴頭大,這個比那本《浩然正氣》要難懂的多,穆晴看著像看天書,這晦澀難懂的古言,讓穆晴想到了上學時的文言文。
天知道但凡她學習成績稍微好點就不會走當兵這條路了。
穆晴放棄了,專業的事情還是得需要專業的人來做。
“擎川!”
沒有動靜。
“擎川!擎川!擎川!”
“死了!”
穆晴難得的笑臉相迎,畢竟有求于人家,態度總得擺正。
“別這樣,小孩子家家的動不動就提死,多不吉利啊。”
面對穆晴討好的笑臉,擎川嗤之以鼻。
回懟道:“現在又是小孩子了?不是千年的老妖怪了?”
穆晴:……小孩子家家的這么記仇不好。
“擎川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小孩了,才不是什么老妖怪。”
穆晴這么說絲毫不覺得打臉,畢竟那個東西她沒有。
“哼!好吧,我就告訴你這內力的運行法則。”
整整一個時辰,在擎川的孜孜教誨之下,穆晴終于是弄懂了這內力的運行法則。
按照擎川說的,穆晴默念心法,將內力運行牽引到渾身的經脈里,原本隱隱作痛的小腹得到了釋放,渾身充滿了力量,穆晴覺得就連視力都變好了。
對于這樣的效果穆晴很滿意。
“擎川,我身體恢復的這么快,是因為這內力嗎?”
“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
“一半是因為內力,一半是因為我。”
穆晴更糊涂了,他不是衰弱期嗎?還有這么大的作用?
擎川自然聽到了她心中所想,耐心地回答。
“我們結成了血契,命脈綁在了一起,我在恢復,你自然也在恢復。”
穆晴兩眼放光,說道:“那你豈不是很快就能度過衰弱期,回到巔峰時刻了?”
擎川嘆了口氣,說道:“早呢,目前來看是我在滋養你,而你,并不能滋養我,所以想讓我恢復到鼎盛時,你得快點強大起來。”
穆晴語噎,這還真“啪啪”打臉,她穆晴也有被人家嫌棄菜的一天。
“你說結成血契,命脈綁在了一起,意思是我死你便死嗎?”
“對!所以女人,你要給我好好活著,沒事別拿命玩火,我的命是很值錢的。”
穆晴無語,她也是很惜命的好吧。
穆晴突然有了八卦的心思。
“那你的第一任主人死了,你這不也活的好好的嗎?還心甘情愿地守護了他的后代上千年。”
擎川嘆了口氣,無比傷感的說道:“那是因為主人在散盡最后一口氣之前解除了和我的血契,自己獨自面對強敵。”
穆晴也跟著傷感起來,說道:“如果他沒有解除血契,你是不是能保全他?”
擎川沉默了一瞬,再次開口,語氣更加悲涼。
“不能,他回不了頭,幾千名戰士跟著他從故鄉出來,最后一個都沒帶回去,他沒有辦法面對那些戰士的父母妻兒,所以選擇戰死。”
同樣身為軍人,沒有人比穆晴更懂這樣的心情,一起并肩作戰的戰友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無法將他帶回去,那種無力感的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