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以后我是你的主人了,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讓你傷心的。”
穆晴的安慰讓擎川嗤之以鼻,就你?小趴菜一個。
穆晴當然不知道擎川心里所想,見擎川不搭理她,也不自討沒趣。
在空間里閑逛了起來,雖然只有一間房的空間,但聊勝于無。
穆晴忽然想到可以把她的槍放到空間里,那玩意畢竟是個熱武器,殺傷力太大,隨時帶在身邊也很顯眼,萬一有哪個手欠的給碰了,不小心走了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放在哪里呢?書案上?不好,書架上?也行。
穆晴走走轉(zhuǎn)轉(zhuǎn),忽然在一處格子架前停了下來。
這是什么?穆晴在一個格子里拿出來一把便攜式的弩,入手輕便,很適合女子用的武器。
穆晴喜不自勝,這樣好的武器簡直是為她準備的,穆晴又在另一個格子里發(fā)現(xiàn)一個箭袋,里面有二十只弩箭。
“這是我主人為他心愛的女人量身打造的。”
穆晴突然有一種偷東西被抓包的窘迫感,手里的弓弩一時不知該不該放下。
“你拿去吧。”
“你不是說這是你主人為他心愛的女人量身打造的嗎?我這么拿走不太好吧。”
難得的,穆晴生了一點羞恥心,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
“她都死了上千年了,再說,這把弩她從來沒用過。”
“為何?”
簡直暴殄天物啊,這么好的東西就這么放在這當擺件?
“她拉不開。”
穆晴:……好吧。
這樣正好便宜了她。
躺在床上的時間總是無聊的,穆晴再次想念手機。
“小姐,您睡著嗎?”
門外傳來雯禾的聲音。
“沒有,進來吧。”
雯禾提著一個食盒進來,空氣中也傳來美食的香氣,穆晴食指大動。
到飯點了。
穆晴大快朵頤,忽然覺得這兩天她的飯量格外的大。
會和擎川有關嗎?
“不用想,有關,你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太弱了,承載不了浩然正氣,所以你需要攝取平時幾倍的能量才可以。”
穆晴吞咽的動作頓了一下。
“會胖嗎?”
“不會。”
穆晴放心了,對著燒雞開始發(fā)狠,不知道為什么,昨天吃的燒雞,今天還是燒雞,不過無所謂,她不挑食。
她不知道的是,南宮忱特意囑咐過廚房,這位穆小姐特別“愛吃”燒雞,要求一天三頓都是燒雞。
廚房對于府上這位客人有求必應,在接下來的幾天里穆晴頓頓都是燒雞,且不少于兩只!
穆晴吃完后,剛想拿手背去擦滿嘴的油膩,雯禾眼疾手快,遞上了一方絲帕,穆晴接過來難得很淑女的擦了擦嘴。
心里想的是:在這個世界當個千金大小姐是真的難。
吃飽喝足后,穆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問雯禾:“雯禾,你見到我從穆文杰書房背回來的那個黑色的背包了嗎?”
穆晴思索了片刻后,說道:“小姐是說那個黑色的奇怪包袱?”
“對,現(xiàn)在在哪?”
“小姐稍等片刻,雯禾這就去拿。”
片刻后雯禾抱著穆晴的行軍包走了進來。
穆晴雙手接過,拉開拉鏈的一角,伸手進去摸,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東西都在,一把勃朗寧,一把AK47突擊步槍,還有幾個彈匣。
對于一名軍人來說,槍在人在。
看著穆晴寶貝的模樣,雯禾好奇的問道:“小姐這是什么?看起來那么重,還那么奇怪。”
“這可是保命的家伙。”
穆晴脫口而出,雯禾更加疑惑了。
看著小丫頭迷惑的眼神,穆晴知道說漏了嘴,忙轉(zhuǎn)移話題。
“可有我……爹的下落?”
想到至今都下落不明的將軍,雯禾愁眉苦臉。
搖搖頭說道:“還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
穆晴對雯禾這個說話大喘氣的毛病很是無語,說話說一半真糟心。
“朝廷的旨意下來了。”
穆晴神色一凌,“朝廷給了什么罪名?”
雯禾眸子一暗,說道:“皇上下的旨意是通緝,命將軍十五日內(nèi)主動歸朝可從寬處理,若是不回,各州府發(fā)現(xiàn)將軍的蹤跡立刻將其帶回京都,若是不從……格殺勿論,株連九族。”
穆晴倒吸一口涼氣,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株連九族啊,穆晴莫名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那旨意上可有說穆文杰赦免的事?”
雯禾搖搖頭,道:“朝廷下發(fā)的敕書上并沒有寫。”
穆晴一愣,問道:“朝廷下發(fā)的敕書你看了?”
雯禾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遞給穆晴。
穆晴眼睛都直了,這小丫頭有點東西啊,連朝廷下發(fā)給州府的敕書都能拿到。
穆晴接過敕書,兩眼一黑,這……怎么又是文言文?
穆晴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實在看不懂。
“除了你剛剛說的那些,可還說了別的?”
雯禾被穆晴給問懵了,心道:小姐,敕書在你的手上,你問我?
但還是答道:“沒有了,只有這些。”
穆晴陷入了沉思,穆承武出事,最先遭殃的必定是穆家,但雍王力保穆文杰,可這封敕書上并沒有寫明赦免穆文杰,那就是雍王和那位攝政王斗法輸了。
那么接下來,雍王必定反撲,有這位攝政王在前面頂著火力,或許能夠給她一個殘喘的時間。
“這份敕書你從哪里弄來的?”
別跟我說你是偷來的,除了這一點,穆晴實在想不通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丫頭手里能拿到這樣級別的敕書。
“是南宮公子給雯禾的,交代雯禾交給小姐。”
“誰?”
南宮公子?穆晴一時忘了這位南宮公子是誰,腦子轉(zhuǎn)了幾個彎才想起來,這位南宮公子可不就是那個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不能動的癱子嘛!
“他好了?能站起來了?”
雯禾搖搖頭,說道:“還沒有,影說他家主子可得在床上躺幾個月,傷到了腰椎。”
穆晴點點頭,和她當初猜想的一樣,等等,影?是誰?
“影?是誰?”
穆晴注意到雯禾的臉頰快速染上了一抹紅暈,穆晴頓時有種家被偷了的感覺,這才幾天?!
“影是南宮公子的侍衛(wèi),小姐您之前也見過的,就是在京都城外幫我們擋下殺手的那個人。”
穆晴恍然大悟,原來那個蒙面劍客是癱子派去幫她們的。
“是他啊。”
穆晴低頭呷了一口茶,再抬頭臉上多了一絲淡漠的神情。
“雯禾,你和這個“影”走的很近?”
雯禾點點頭,神色有些緊張和羞赧。
穆晴嘆了一口氣,少女懷春啊,只是這人可靠嗎?小丫頭別被騙了。
某人完全忘了她單身了二十八年的心在看到南宮忱那張帥的逆天的臉時也蠢蠢欲動。
“雯禾,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不容樂觀,雖然那南宮公子自稱是我爹爹的故交,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敵是友還未可知,對于那個“影”,你切不可完全信任,什么都同他說。”
雯禾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滿臉的單純。
“小姐,他那日救了我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噗嗤!”穆晴一口茶水噴出來,救命恩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背了這么大的一份人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