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尾的“時光匣子”古董店總在暴雨天營業。
蘇晚推開店門時,銅鈴發出暗啞的響聲。滿屋古董鐘表懸在半空,指針以詭異的速度倒轉,唯有墻角的座鐘停在1907年3月18日11:03。
“選一枚與你心跳同頻的鐘?!?/p>
戴圓框眼鏡的店主背對著她,指尖敲了敲懷表鏈。蘇晚的目光被櫥窗里的鎏金懷表吸引,表蓋內側刻著:“致愛麗絲,當玫瑰第二次盛開時”。觸碰的瞬間,她后頸的胎記突然發燙。
當晚,懷表指針開始自主轉動。
凌晨三點,指針指向“1935年9月4日2:17”,臥室墻面滲出細密的水珠,梳妝鏡里映出穿旗袍的女人,正用發簪撬著懷表后蓋。鏡中女人的胎記位置與她完全重合。
古董修復課上,教授盯著她的懷表臉色驟變:
“這是‘鐘表匠詛咒’的信物。1907年,倫敦工匠亨利·懷斯曼用女兒的頭骨磨制表盤,每個擁有懷表的人都會成為他的‘時間囚徒’。”
投影儀突然故障,屏幕上閃過老照片:亨利工作室的墻上掛著十二具女尸,第七具的耳后有與她相同的蝴蝶形胎記。
暴雨夜,懷表帶她“回到”1935年。
蘇晚被困在旗袍女人的身體里,目睹她在鐘表店與亨利對峙:“你拿走了我的影子時間!”亨利轉動齒輪,墻上的座鐘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咬住女人的手腕,表盤上的數字滲出鮮血,變成蘇晚的生日。
現實中的懷表開始腐蝕她的皮膚。
表蓋內側浮現新刻痕:“第十三位愛麗絲,玫瑰花期剩余72小時”。她在圖書館查到,1907-1935年間,每個擁有懷表的女人都在“玫瑰盛開的季節”離奇失蹤,死時手腕有齒輪狀咬痕。
凌晨11:03,座鐘突然響起。
店主堵住店門,圓框眼鏡下露出機械義眼:“亨利需要新鮮的影子時間修補他破碎的靈魂。”懷表劇烈震動,蘇晚后頸的胎記裂開,涌出黑色齒輪,鏡中旗袍女人的手穿過鏡面,將一枚玫瑰金齒輪塞進她掌心——那是1907年亨利女兒試圖逃走時遺落的。
“你是第十二位愛麗絲的轉世,而我……”店主扯下臉皮,露出金屬骨架,“是被囚禁百年的第十三位實驗品?!?/p>
滿屋鐘表同時指向1907年3月18日11:03,蘇晚終于看清亨利工作室的真相:十二具女尸的胸腔里都嵌著不同年份的鐘表,而她的懷表,正是用第十三位受害者的胸骨雕刻而成。
玫瑰花香從懷表溢出時,蘇晚將齒輪按進座鐘裂縫。
1907年的亨利發出慘叫,鏡中旗袍女人的影子與她重疊,共同握住螺絲刀捅向座鐘心臟。所有鐘表的指針開始正向轉動,店主的機械骨架在晨光中化為齏粉,懷表內側的刻痕變成:“致蘇晚,當玫瑰第二次盛開時,記得關上時間的匣子?!?/p>
她逃出店門時,巷尾的古董店已消失無蹤。
掌心里的玫瑰金齒輪刻著新的時間:2023年5月20日11:03——正是她第一次推開店門的時刻。而左腕內側,不知何時出現了與懷表表盤相同的齒輪狀紋路,正在隨著心跳輕輕轉動。
核心詭計:通過古董鐘表實現“跨時空寄生”,每個受害者都是前一位的“時間容器”,懷表的“玫瑰詛咒”實為亨利女兒的復仇機制,而蘇晚的胎記是打開百年前密室的生物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