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十七分,我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沒有任何來電顯示,只有空白的通話界面在黑暗中泛著冷光。聽筒里一片死寂,卻有細微的電流聲刺得耳膜發疼。我剛要掛斷,電流聲中突然傳來指甲抓撓玻璃的聲響,一下,兩下,伴隨著壓抑的喘息聲,像是有人隔著屏幕在注視我。
第二天,我在公司茶水間和同事聊起這件事。實習生小周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顫抖著打開手機相冊,翻出一張三個月前的監控截圖。畫面里,深夜的走廊盡頭,一個穿白裙的女人正舉著手機,而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赫然是凌晨兩點十七分。
更詭異的是,從那天起,我的辦公電腦開始頻繁死機。每次重啟后,桌面都會出現一張新的照片——都是我在不同場景下的背影,拍攝角度刁鉆得像是有人貼著我的后頸按下快門。照片下方總跟著一行紅色批注:“你為什么聽不見?”
我開始暗中調查小周提到的監控事件。在公司檔案室,我翻到了那段監控的原始視頻。當畫面播放到白衣女人出現的片段時,我注意到她舉著的手機屏幕上,除了時間,還隱約顯示著我的工號。
就在我準備繼續深入調查時,小周突然辭職了。她離職前偷偷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別接任何無聲來電,它們在找能聽見的人。”
當晚,手機再次震動。依然是空白來電,這次聽筒里傳來了清晰的哭泣聲,還有一個女孩沙啞的呢喃:“終于找到你了……”與此同時,我電腦屏幕自動亮起,密密麻麻的照片鋪滿整個桌面——每一張,都是我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