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九年,初春新季,向來遵規守矩的寧妃突然間被下詔入獄,汴京城一片嘩然。永安大地,誰人不知李氏忠厚,其女溫雅嫻淑。
“入春了,雪依舊不停,這天不見回暖,這宮中不見陽光。”一位公子倚窗晃動手中茶盞,所言語雖內含悲涼,其人卻開朗十分。這位公子起身,拍著正跪在地上回話的宮中太監小尹子道:“把人帶出來,悄悄地,別被人發現了。”說罷,公子便斜著笑意走出了閣樓。
宮內,寧妃入獄后的寧安宮不見歡聲笑語,一向調皮的華清公主也自鎖屋中,不許任何人靠近。
“殿下,可以出宮了,奴才打探好了。今晚夜里巡邏人員大多被調至皇后娘娘宮中,我們可以從小道出去。”小尹子躲在窗角細細地說著。華清公主早已換上常服,隨即跟著小尹子出了宮,到了謝家。
小尹子將華清公主帶到了謝府的望城樓上就默默退下了。華清公主站在門外,久久不前。眼神中透露出的兇狠已明顯與其嬌俏的臉蛋形成反差。
不久,華清公主將門推開,眼神正與側躺在臥榻上的男人相對,當下四周出了這位男人和華清公主并無其他旁人。華清公主走進將門帶上。
“公主大駕,微臣身子乏累,就不起來做些虛禮了。”謝延安一手撐額,一手晃著茶盞語氣緩緩地道。
林兮橋沒等謝延安說完就急先開口“謝延安,你娶我吧。”說畢,兩人心里都顫了一顫。對于年芳16的林兮橋來說主動提出聯姻終歸是個羞事,而對于19的謝延安來說并不會因此感到害羞,令他震驚的是林兮橋提出的誠意會是這個。
寧妃入獄,李家危矣。謝延安自幼被譽為汴京城俊朗翹首,當然才華也當居首位。此時林兮橋不顧名譽夜訪謝府,所謀何事自然不言而喻。只不過林兮橋的誠意竟是自己。
不等謝延安開口,林兮橋便先道“我找公子聯姻對謝家隨看似百害而無一利的下等之舉。但公子知曉母妃膝下只我一女,李家人丁稀少,家中表兄妹皆待我如至親般疼愛。我李氏全族愿扶謝家清明之人走上至高之巔。”
謝延安抬頭望去林兮橋的眼眸,冰冷而又尖銳,令人害怕。聽此,謝延安緩緩起身,靠近林兮橋身畔,俯身對林兮橋道“杜家可不是輕易就可以撼動的,更何況,當今皇后育有一雙兒女。你又憑何覺得你一定能與其抗衡呢?”謝延安此句隨帶有挑逗的意味,卻也十分想見識這位記憶中的故人的膽識。
林兮橋抬頭直視著謝延安的雙眸道“憑我李家一族確實無法與之抗衡,但若加上謝家,這盤棋就更有勁頭了。林謝兩家共建大魏江山,到頭了卻只林家稱君王謝家做俯臣,我不信謝家不有不甘。更何況,我父皇已經盯上了你們謝家,延安公子不會不知吧。”林兮橋此話也同樣帶有挑逗。林兮橋是個聰明人,對于謝延安方才的話能聽得出來其中意味。
謝延安嬉笑道“好啊,那華清公主竟然如此說了,延安就在此看看華清公主的誠意幾何了。”謝延安高林兮橋一頭半,附身望向女子的時候很難不令人心動,再加上素有貌美著稱的容貌,冠絕京城。
“那說好了,明日我要我母妃出獄。宮中大獄放把火燒了,假造母妃之死,將其帶回謝府。放在別人那我不放心,謝公子的能力華清是知曉的。同盟一場,還望謝公子應允。”說罷,令人無法察覺的淚水從林兮橋眼旁滴落,林兮橋也緩緩脫去了披肩。只留素衣在內。
謝延安就這么看著林兮橋的一舉一動。林兮橋雖才16,卻掩蓋不住骨子里散發出的美人氣息,桃花眼,櫻桃嘴,白皙的皮膚,嬌小的身軀,看著著實讓人喜愛。林兮橋此時眼里只有計劃,眼神冰冰地望向謝延安。盯著謝延安莫名讓他有股心疼之感。
“錦繡,帶公主回宮。”謝延安看著林兮橋,聲音冰沉地道。暗衛帶走華清公主的那一刻謝延安開口道“殿下,臣允了。我們兩的婚事只有皇帝賜婚著一種方法,怎么做,要看你在宮中的反應了。”
林兮橋走后不久,謝延安坐在臥榻上,久思印象中的小公主,又想到眼前這位聰慧算盡人心的華清公主,不禁讓他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