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城城主府
溫青聽著自家弟弟滔滔不絕講述自己今日收到的屈辱,和那個清冷女子對自己的羞辱,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fā)。
直到溫風越說越離譜,還要把對方娶回來當妾室折磨時,才淡淡的打斷;“好了,你平日里不學無術(shù)就算了,這個時候還沒輕沒重,平日里我是這么教你的嗎,禮義廉恥都被你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溫風不忿;“阿姐,你是我的親姐姐,怎么能向著沒見過的下等人說話,我才是你的親弟弟,你不幫我反而向著外人,果然就要繼位城主之位就提前端起架子來了。”
“住口。”溫青實在怒極,茶杯在溫風腳邊碎開,茶水暈濕了他湛藍色的蜀錦鞋面。
“依你方才的描述,這位姑娘也是冰系術(shù)法的修仙之人,且修為在你之上,很有可能出自某個百年宗門,溫州城不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因為你得罪任何一個有世家宗門庇護的弟子,那樣于溫州城的生意無益,對青州的地位更加是百害而無一利,自己技不如人就要低頭認輸,審時度勢保存實力,而不是強出頭。”
溫青趁著自己還有耐心,一點點的為溫風分析情形,教他怎樣韜光養(yǎng)晦。
不料,溫風卻嫌棄道;“阿姐現(xiàn)在張口就是權(quán)衡利弊,我被人欺負了也一點都不在乎,骨肉親情還比不上你的那些權(quán)衡利弊嗎,反正我現(xiàn)在怎么做都會招阿姐厭煩,不如離開城主府,耽誤了阿姐立威,不是大大的罪過。”
說完也不看身后溫青被氣成面色鐵青的臉色。
遠遠地就聽后面?zhèn)鱽硪痪洌弧澳憬裉斐隽诉@個門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溫青坐在太師椅上氣的直喘粗氣顫抖指著門口,管家上前寬慰道;“大小姐,二公子只是小孩子脾氣,等他想通了就會明白,您這么做都是為了他好,畢竟你與他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
“沈叔,你自年輕時就跟著我父母打理事物,幾十年來對溫家忠心耿耿,從無二心,你說我是不是不是個合格的繼承人,不如他們。”
溫青對自己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自父母離世后,管家看著溫青作為長姐接過重擔,撫養(yǎng)弟弟妹妹,溫明和溫月是對龍鳳胎現(xiàn)在還小,由于溫青從小撫養(yǎng)他們長大,對她很是依賴,趁性情還沒有完全形成,可以有時間慢慢糾正,溫青相信他們早晚會長成合格的候選人。
二弟自小驕縱總是不滿意長姐對他管東管西,要不是提前把城主之位交給溫青,這個弟弟怕是連表面的功夫都不愿意做,他要去修仙,溫州城就努力的給他找天才地寶,使得溫風這幾年越來越無法無天,甚至開始強搶民女,還說什么修仙者不拘小節(jié),隨心而為。
當時溫青一巴掌打了過去,狗屁,要是這都算不拘小節(jié)和禽獸有什么區(qū)別,披著衣服的衣冠禽獸而已,還給自己套了個瀟灑的殼子。
越想呼吸越急促,溫青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暈了過去,老管家找急忙慌的請大夫,大小姐可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
昏沉了一會的溫青醒來還是先問了溫風的情況,不要讓他去找那個冰系少女的麻煩。
老管家一陣沉默,溫二公子還沒有回來,更何況他是修仙之人,普通的護衛(wèi)奈何不了公子的術(shù)法。
溫青又被氣得頭疼欲裂,管家把湯藥遞到溫青的手里,輕聲提著建議;“大小姐,不如先去請那位少女過府一敘,按照二公子所說,能穿過靈獸的保護下傷了二公子的右手,想必功夫不錯,又折了公子的劍,真要是論起來咱們也不算理虧,她也給我們造成損失了不是。”
“或者咱們好處再給的多些,許她榮華富貴,錦衣綾羅,讓她成為城主府的人,培養(yǎng)成心腹,受了恩惠,也能讓她知恩圖報,二公子的心愿也不是沒有達成的可能性。”
“荒唐,他胡鬧,你也要和他一起胡鬧嗎?竟然還想著讓他如愿。”溫青厲聲制止,管家立即低頭噤聲,不再多言。
“如今,這些宵小就連下藥,玷污我清白的下三濫招數(shù)都用上了,要不是的恩人相救,我怕是都沒臉活在這個世上,要是和小人耍一樣的手段,那我和他們有什么區(qū)別。”
思索片刻,溫青還是道;“既然是剛到溫州城,那此時應(yīng)該還沒有離開,去問問今天跟著溫風的護衛(wèi),那姑娘長什么樣子,請她到城主府一敘,記住以禮相待,要是有半分為難,家法伺候,要是仙子不想來那就拿出誠意去請,告訴仙子,溫青一定會等她來。”
管家得了吩咐,便出去做事了。
“還有,恩人下落也要繼續(xù)找,如此大恩,要是進了溫州城不可待慢。”
溫青吩咐道,說完便躺在床上休憩,頭疼的厲害,思緒漸漸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