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已經有了些許暖意,每年這個時候是最舒服的,只需要穿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可以兼顧風度與溫度。
卸下厚厚的棉服,穿著統一的校服外套,每天和鄭云州一起走在人群里,就像情侶穿了情侶裝。此時不得不提我嵩哥的另一首歌《情侶裝》,上了大學聽嵩哥的歌才發現每一首都像為我的青春量身定做的。也更懂嵩哥的那句,我可能比你大五歲八歲甚至十多歲,你的青春歲月、你的心事,我都曾經歷過,我能懂你,懂你的大部分快樂和悲傷,所以,我會繼續用音樂給你能量。嵩哥一直都是最懂我的人,所以我一直愛他。
我們班主任是數學老師,之前說過。我記得那天下一節課就是數學課,我們串到最北排,我靠墻。劉鵬正在和邢風在前排聊天,鄭云州抱著數學練習冊過來了,看了我一眼,對劉鵬說,大兒子,讓讓,讓我進去。
劉鵬看了他一眼說,鄭云州,回你自己座位去。鄭云州說,這就是我的座位,讓我進去。劉鵬拗不過他,只得起身讓他進去。
說是進去,其實也就是讓他站在墻邊,而劉鵬和邢風坐著,也不知道鄭云州抽什么風。后來我問他為什么去那里,他說找劉鵬玩。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那個時候他還不喜歡我吧,可是那個時候的種種行為,就像是喜歡我。雙子座最喜歡搞曖昧了,其實你覺得曖昧的時候就是他還不喜歡你,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就會輪到他小心翼翼,不像那個陽光開朗的自己了。這個道理是在鄭云州真正喜歡我之后,我才總結出來的。
上課鈴響了之后,老班就進屋了,面向我們之后看到鄭云州站在這,他也沒說什么。因為高二開始,大家都認真學習,有時候上課困了,南北兩邊靠墻的人就會站起來一邊清醒一邊聽課,不靠墻的人為了不擋住后邊人的視線就去最后邊站著聽課,所以老班習以為常。
正值下午犯困的時候,我看見同桌用手扶著頭,半瞇眼睛睡覺。老班在黑板上寫寫算算講著題,鄭云州和劉鵬嘻嘻哈哈的小聲講話。他就側站在我前方,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側臉和洋溢的笑容。
悄悄伸個懶腰,卻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尷尬的收回當什么都沒發生。鄭云州帶著笑看了我一眼,又轉過去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和劉鵬打鬧。
正當我以為這件事過去了的時候,突然感覺誰踢了我一下,我以為是同桌做噩夢,低頭卻發現鄭云州剛收回一半的腳。我一個抿嘴,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正說笑著,突然抿緊嘴角露出痛苦的表情,還好劉鵬在看黑板沒注意到他。我抬頭沖他笑了一下,他略有些無奈的笑笑認慫。
那堂課,我聽的很認真,也看他看的很認真。我的眼睛看著黑板的題,用心去理解,記著筆記,但是余光都是他,嘴角微微帶笑。
和他的打鬧也都是在老班講課間隙找題的時候進行的,我想當時我很清楚什么更重要。后來為什么不清楚了,可能是得到他的愛太多,以至于迷失了我自己。小孩太幸福,也會忘了自己是誰,更應該干什么。但是還好,現在我很清醒。
那天快下課的時候,鄭云州的練習冊掉到了我這邊的桌縫,他夠不到,問我能不能幫他撿一下,我乖乖照做,他笑著跟我說謝謝。那一刻我覺得他很有禮貌。我并沒有沒有因為是朋友,他說謝謝我覺得生疏感到難過。而是因為是朋友,他還很有禮貌感到高興。他沒有因為身份親近就忘了做人的禮貌,他的教養很好。只是后來的分開不太愉快,那可能也是因為不愛吧,讓他失了理智,忘記了紳士和禮貌,當時的他也不懂得好聚好散。我不怪他了,但是也不原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