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小说推荐_女生小说在线阅读 – 潇湘书院

首頁嫡女無雙:重生藥香里的復仇棋

9、真相大白贏認可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斜斜切進藥鋪后堂,檀香混著藥材的苦甘在空氣里翻涌。

趙掌柜將評定用的青銅秤砣擦得锃亮,周藥師正用鹿皮仔細擦拭驗藥的琉璃盞,孫伙計搬來三壇新曬的陳皮當鎮紙,后堂八仙桌上,江晚卿熬制的清露散靜臥在青瓷碗中,凝著層淡金色的光暈。

“辰時已到。”趙掌柜拍了拍桌案,目光掃過圍在四周的學徒們,“今日評定,只論藥成,不論其他。小江丫頭,你先說說這清露散的火候與藥引。”

江晚卿垂著的眼睫輕輕一顫。

她素日總穿件洗得發白的青布衫,此刻卻將碎發仔細別在耳后,露出輪廓分明的下頜線。

她上前兩步,指尖虛點在瓷碗邊緣:“清露散需得用未時初的朝露煎藥,我昨日寅時便去后山腳接露——”

“慢著!”

錢學徒突然拔高了聲音,腰間那把小鎖隨著動作撞在桌角,“趙掌柜,周藥師,這清露散用的可不是正經陶臼!我昨日親眼見她用竹片搗藥,那竹片上還沾著毛刺!”

他轉向江晚卿,嘴角扯出冷笑,“試煉規矩里寫得明白,必須用百年陶臼碾藥,你倒好,隨便找塊竹片糊弄!”

后堂霎時安靜下來。

周藥師的鹿皮停在半空,趙掌柜的手指搭在秤砣上,眼尾的皺紋微微蹙起——這規矩他確實在開試煉時提過。

孫伙計偷偷瞥了眼江晚卿,見她仍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倒比錢學徒更像個局外人。

“還有!”錢學徒像是被點燃的爆竹,從懷里抖出張皺巴巴的紙,“這清露散里加了焦蜜露!藥引里根本沒這味,分明是投機取巧!沈夫人都說了,藥引不純的藥——”

“錢師兄。”江晚卿突然開口,聲音清清淡淡,卻像根細針戳破了錢學徒的叫嚷。

她轉身從竹筐里取出半片碎陶臼,指腹撫過邊緣的裂痕:“昨日卯時,我去取陶臼時,發現它被人砸成了碎片。”

她抬眼看向錢學徒,“不知是誰,竟能把鎖著陶臼的木柜撬得這么利落?”

錢學徒的臉“刷”地白了。

他下意識去摸腰間的鎖,那鎖扣上還沾著沉水香的味道——正是沈氏房里常用的香。

“至于竹片。”

江晚卿將碎陶臼放回竹筐,又從袖中取出片削得極薄的竹片,“我用桑皮紙裹了三層,又在槐樹上磨了半日,毛刺早沒了。竹性溫和,不會與藥材相克。”

她將竹片遞給周藥師,“周藥師不妨試試,這竹片的厚度,正合清露散的碾藥力道。”

周藥師接過竹片,指尖輕輕摩挲。

竹片邊緣光滑如玉,連最挑剔的指腹都挑不出刺。

他抬頭看江晚卿:“那焦蜜露呢?”

“焦蜜露是我加的。”

江晚卿走到冰室前,掀開綴著冰花的門簾,取出個拇指大的瓷瓶,“清露散主清心火,可今夏雨水多,藥材里的蓮子芯都帶了潮氣。”

她拔開瓶塞,倒出半滴深褐色的蜜露,“焦蜜露用野蜂蜜熬足三晝夜,能去濕斂燥,還能讓藥力更綿長。”

她將瓷瓶遞給趙掌柜:“趙伯不妨看看這清露散的顏色。”

青瓷碗里的藥汁在晨光下流轉,比尋常清露散多了層暖金,“若用純藥引,該是青白色。加了焦蜜露,才會有這抹金芒——”

她突然頓住,目光掃過錢學徒煞白的臉,“就像昨日后園那只灰鼠的眼睛。”

錢學徒猛地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藥罐。“你、你胡說!”他額角的汗順著鬢角往下淌,“我...我不過是按規矩說話!”

“錢師兄別急。”

江晚卿走到八仙桌前,指尖輕點瓷碗,“周藥師,趙伯,不如當場試藥?”

她轉頭對李丫鬟道:“李姑娘,去把前兩日張嬸子送來的那碗心火過旺的藥渣端來。”

李丫鬟應了聲,很快捧來個粗陶碗。

碗里的藥渣泛著青黑,是典型的心火郁結之相。

江晚卿用銀匙挑了半勺清露散進去,藥汁剛一接觸藥渣,青黑的顏色竟緩緩褪成了淡綠。

周藥師的眼睛亮了。

他湊近聞了聞,又用銀簽蘸了點藥汁嘗味,原本緊擰的眉峰漸漸舒展開:“這清露散的去濕效果比尋常方子強了三成,心火降得溫和,倒像是...像是給藥材換了副軟甲,把燥氣裹住了慢慢化。”

趙掌柜也湊過來,用秤砣量了量藥汁的重量:“分量絲毫不差,火候拿捏得準。”

他轉頭看向錢學徒,語氣陡然冷了,“你說她投機取巧,可這藥的效果,比用老法子熬的還好。”

錢學徒的嘴唇哆嗦著,突然撲到桌前抓起那張沈氏的紙條:“她...她用了違禁的東西!這是沈夫人的手書,說藥引不純的藥不能算——”

“錢師兄的手書,倒是比藥還金貴。”李丫鬟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她抱著個布包擠到前面,布包里露出半截紅繩,“昨日我去曬藥材,聽見你在柴房跟張屠戶家的小子說話。你塞給他五兩銀子,說‘把江晚卿的陶臼砸了,再往她的蓮子芯里撒把水’。”

她打開布包,里面躺著截被燒了半截的紙條,“這是你燒紙條時沒燒完的,我撿的。”

后堂霎時炸開一片抽氣聲。

孫伙計猛地拍了下桌案:“好你個錢三!咱們藥鋪最恨的就是使陰招!”

周藥師的白胡子氣得直顫:“我教了你三年藥理,你倒把心思用在害人上!”

錢學徒癱坐在地,手里的紙條“啪”地掉在地上。

沈氏的印章在晨光下泛著冷光,卻再沒人看它一眼。

趙掌柜蹲下身,撿起那張紙條,又看了看李丫鬟手里的證據,重重嘆了口氣:“去賬房領月錢吧。”他對錢學徒道,“藥鋪容不下你這樣的人。”

錢學徒連滾帶爬地跑了,后堂又安靜下來。

趙掌柜轉頭看向江晚卿,目光里多了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和:“江丫頭,你這清露散,我給滿分。”

周藥師捻著胡子笑:“不止滿分。我做了四十年藥師,頭回見用竹片能碾出這等好藥。”

他沖江晚卿招招手,“明日起,你跟我去曬藥庫,我那本《本草補遺》,也該找個能看懂的人了。”

李丫鬟悄悄扯了扯江晚卿的衣袖,眼睛彎成月牙。

江晚卿垂眸笑了笑,指尖輕輕撫過那半片碎陶臼——沉水香的味道早散了,只余些微藥香,混著晨光里浮動的塵埃,像極了她昨日在后墻老槐樹下撿到的鎏金香爐碎片。

“對了。”趙掌柜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摸出串鑰匙,“后堂最里間的藥柜,我明日讓人擦干凈。”

他將鑰匙放在江晚卿手心里,“有些稀罕藥材,該讓能物盡其用的人見見了。”

江晚卿捏著鑰匙,抬頭正撞上窗外的日光。

有細碎的金芒落進她眼底,像極了清露散里那抹暖金——這抹光,終是要照進更深的地方了。

日頭西斜時,藥鋪后堂的木格窗漏進橘色光暈。

江晚卿捏著趙掌柜給的鑰匙站在最里間藥柜前,銅鎖因歲月沉淀泛著溫潤的包漿,插入鎖孔時發出“咔嗒”輕響。

“這柜子自老東家故去后就再沒開過。”趙掌柜背著手站在她身側,“當年他說要等個能識得其中寶貝的人,今日總算是等到了。”

柜門打開的剎那,混著歲月陳香的藥氣撲面而來。

百年野山參的清苦、天山雪蓮花的冷冽、南海珍珠粉的溫潤,像潮水般漫過后堂。

江晚卿的指尖輕輕拂過刻著“紫河車”的青瓷罐,又停在“赤焰草”的檀木盒上——這些只在古籍里見過的珍藥,此刻就靜靜躺在她眼前。

“這赤焰草需配寒水石。”她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難掩的雀躍,“若用文火慢煨能解百毒,但若是心脈受損之人...”

“反而會引動內息逆流。”周藥師從身后接過話頭,白胡子隨著笑意輕顫,“你竟連《海外丹經》里的偏門記載都知道?”

他從懷里摸出本泛黃的線裝書,正是他提過的《本草補遺》,“明日未時來我屋,咱們逐條對證。”

李丫鬟捧著新曬的陳皮湊過來,看著滿柜珍藥直咂舌:“難怪錢三急紅了眼,合著這里頭藏著這么多寶貝呢!”

江晚卿低頭輕笑,指尖掠過“龍涎香”的標簽——前世她被陷害時,沈氏正是用摻了曼陀羅的龍涎香,讓她在給老夫人煎藥時出了大錯。

如今這龍涎香就擺在眼前,倒像是命運遞來的棋子。

與此同時,江府西院的荷花池邊,沈氏正捏著翡翠念珠聽陳伯回話。

“錢三被藥鋪趕出來了?”她的指節因用力泛白,串珠上顆翡翠“咔”地裂出細紋,“那清露散的評定結果如何?”

“趙掌柜給了滿分。”陳伯垂著頭,聲音像浸了水的棉絮,“周藥師收她做關門弟子,后堂的珍藥柜也交予她管。”

沈氏猛地將念珠摔在案上,青玉鎮紙“咚”地砸在湘妃竹箋上。

前日她還讓錢三在藥引里摻水、砸陶臼,想讓那賤蹄子在評定時出丑,如今倒成了她立威的階梯。

案頭鎏金香爐飄著沉水香,她突然想起江晚卿說的“灰鼠眼睛”——那是她房里獨有的香,難道那小蹄子早就在查她?

“去把張屠戶家的小子找來。”沈氏突然起身,繡著纏枝牡丹的裙裾掃落半盞茶,“錢三沒用,總有人有用。”

她盯著案頭那封未送出的信,信上蓋著江家暗衛的火漆印——那是她安插在藥鋪的另一條線。

“江晚卿不是會用藥嗎?”她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那就讓她嘗嘗,自己配的藥,能不能解得了別人下的毒。”

窗外的蟬鳴突然拔高,驚得檐角銅鈴叮當亂響。

沈氏望著西沉的落日,指尖緩緩撫過信上的字跡——有些事,該提前了。

燚山 · 作家說

上起點讀書支持我,看最新更新 下載App
推薦
舉報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宁武县| 承德市| 东山县| 冷水江市| 阿坝| 永春县| 岳阳市| 嘉鱼县| 禹州市| 凤阳县| 东台市| 庆安县| 台州市| 大丰市| 布尔津县| 克拉玛依市| 隆化县| 乡宁县| 赤城县| 韩城市| 澄江县| 天等县| 长宁区| 洪雅县| 抚松县| 荔波县| 绥滨县| 康定县| 新巴尔虎右旗| 九龙县| 探索| 小金县| 台北市| 松江区| 新田县| 紫阳县| 霍邱县| 衡阳县| 崇文区| 尤溪县| 新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