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她以為她的空間，在阮文宇身上了？她會怎么樣？”

系統秒懂，立刻彈出拍馬屁表情包：“高啊！這招‘鷸蚌相爭，漁翁摸魚’，不愧是您，摸魚界的king！”

“少來。”

陸野白了眼空氣，“對了，得趕緊把在G委會那邊搜到的方青青的東西，放在阮文宇那里——”他突然咧嘴笑，“要讓她覺得，空間是阮文宇偷了她的。”

系統突然卡頓兩秒，語氣帶著懷疑：“野哥，您該不會是想讓她和阮文宇鷸蚌相爭，咱們坐收漁利？這套路，怎么跟某音上的‘職場宮斗’教程似的？”

“喲，你還知道某音？”陸野挑眉，“看來平時沒少背著我刷短視頻，說！是不是偷偷給女主播打賞數據幣了？”

系統立刻炸毛：“冤枉啊！我這顆賽博心，可全撲在您老的任務上呢！再說了，就您這每天‘躺平式執行任務’的態度，我就是想內卷，也卷不動啊！”

“得了吧你。”陸野伸了個懶腰，聽見遠處傳來知青們收工的笑聲，鋤頭碰撞聲和打鬧聲越來越近，“記住了，等方青青出來，咱就演一出‘震驚！—”他指了指自己掌心的紅痕，“就說昨晚被野狗追，失血過多，需要補點紅燒肉。”

系統無語凝噎：“合著您這是把‘苦肉計’玩成‘吃貨的自我修養’了？”

這時，知青院的木門“吱呀”推開，王知青的大嗓門像破鑼似的響起：“陸野！你這是病還好沒呢？瞧瞧你躺的草垛，都被壓出個人形坑了！”

陸野立刻抱頭作痛苦狀：“天地良心！我這是在為革命保存體力！再說了，”他突然指著方青青的房間，“你們就別操心我了，方青青回來了！”

李知青湊近了瞅：“真的假的？？？”

暮色給知青院的土墻刷上層豬肝色，李知青的話像塊凍硬的窩頭砸在青石板上，剛還哄笑的知青們瞬間噤聲，鋤頭把兒在手里攥出層層汗漬。王知青的香煙“當啷”掉在地上，火星子濺在方青青新補的藍布鞋底，她卻盯著阮文宇胸前的金色鋼筆——阮文宇有錢，可以養我。

“我就說青青是沒有問題的？”李興宇梗著脖子往前擠，袖口擦過方青青的草編頭繩，

“大家現在都看到了，青青能平安回來，就證明G委會的通知證明了她的清白！”他故意拔高嗓門，眼角余光卻掃向阮文宇，后者正用鞋跟碾滅煙頭，火星在他眼底跳了跳。

碎碎念像受潮的鞭炮噼里啪啦響起來：“G委會的人？”

“會不會她跟別人做了什么交易？”

“不會吧？”

“怎么不會，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她正派，怎么會去占陸野的便宜。”

“噓——當心被聽見！”知青們縮著脖子往屋檐下躲，卻把方青青和阮文宇圍在中間，像圈養在谷倉里的兩頭牲口。

阮文宇突然開口，聲音像浸了霜的鐮刀：“青青同志回來就好。”他指尖劃過胸前的像章，金屬扣硌得掌心發疼，“不過G委會向來賞罰分明，青青能回來肯定是.......”

他刻意頓住，目光掃過方青青鬢角未干的血跡，心想“能全身而退，怕是家里有……”

“阮大哥說笑了。”方青青突然插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玉佩繩結。

“就是G委會的同志，查清楚了，證明我沒有問題，所以就把我放回來了，哪有什么其他的!”她沖李興宇笑笑，后者立刻紅了耳根，卻沒看見她藏在袖口的指甲，正深深掐進掌心——“這段時間要好好哄哄這幾個舔狗了，不然沒有糧食，會餓死！！！“

暮色給男寢室的木窗欞鍍上一層豬肝色時，陸野正像只偷油的老鼠般貼著墻根溜進門，解放鞋底子裹著曬谷場的碎麥秸，踩在青磚上發出細碎的“咔嚓”聲。系統在他腦海里瘋狂彈窗：“野哥！目標物品已掃描完畢：帶有記號的糧票三張、上海牌手表半塊、繡著并蒂蓮的的確良內衣一件——等等，您確定要把內衣也塞進去？這波操作比某戀愛綜藝還刺激！”

“少廢話。”陸野蹲在阮文宇的樟木箱前，指尖勾開鎖扣，樟木香混著油墨味撲面而來，“這叫‘全方位嫁禍’，沒點香艷元素，其他人怎么會分散傳播？”

這都是是從方青青藤箱里順的，包裝上的劃痕，希望方青青認識。

系統發出電子音版的杠鈴笑：“絕了！這波“栽贓一條龍”，我給你打9.5分！多0.5怕你太懈怠，記住，野哥我們的隊伍需要你卷起來，帶我躺平！！！”

“噓——”陸野突然豎起耳朵，遠處傳來知青們收工的喧鬧聲，鐵鍬碰撞聲混著“今晚喝照鏡子粥”的哀嚎飄來。

他迅速合上木箱，順帶把自己的破草帽扣在箱角，遮住半片露出的的確良花紋，這才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晃到知青灶前，趁袁芳不注意順走兩塊窩頭，塞進褲兜時聽見袁芳的尖嗓門在屋里炸開：

“方青青，你今兒的口糧呢？難不成想吃霸王飯？”

“對呀，你不可能吃我們吧，現在誰家口糧都不多，你多吃一口，我們就少吃一口，那可不行！”

“要不算了吧，就一天的口糧而已，她的東西都被搜走了，現在逼她也沒有”

“呵，你說的好聽，誰的東西沒有被搜走？我們的東西也被那群人搜走了，我好不容易藏著的半塊臘肉，也被他們搜走了，我說什么了嗎？”

煤油燈的光暈里，方青青正對著搪瓷碗發呆，碗里的野菜粥稀得能照見她眼底的青黑。聽見叫聲，她猛地抬頭，鬢角的草編頭繩跟著晃出個凄涼的弧度：“袁姐，我、我打開柜子時只剩半塊霉窩頭……”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碗沿的缺口，

“得了吧！”李慧把搪瓷勺往盆里一摔，濺起的粥湯弄臟了她新補的藍布衫，“得了吧，也沒像你似的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