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翹著二郎腿晃輸液架，晨光透過窗戶在他眼底碎成金屑：“急什么？天道養蠱呢——她這氣運之女的位子，可不是說廢就廢的。”

“氣運降低？”系統調出虛擬面板，只見方青青的氣運值雖在暴跌，卻始終掛著“天道庇佑”的鎖頭標志，“她都快被切片研究了，天道還不換人？”

陸野突然笑出聲，指尖敲了敲床頭柜上的蘋果：“你見過養蠱中途換罐子的嗎？得等她把其他蟲子都咬死，天道才會把新蠱放進來——不過...”他突然壓低聲音，“咱們提前找好下家，不就跳出局了？”

系統瞬間亮起八卦小臺燈，界面唰地切換成“京都富婆潛力榜”：“野哥眼光夠毒！70年代末的京都可是臥虎藏龍，隨便撈個搞電子表批發的都能成首富！”

陸野的指尖在虛擬屏幕上劃過，停在“京都富婆潛力榜”第三位的照片上。

畫面里的女孩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馬尾辮上還沾著粉筆灰，正抱著作業本踮腳過馬路，帆布鞋尖還沾著胡同里的泥點。他挑眉看著資料卡上的“17歲”標簽，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瞧瞧這小身板，抱作業本都能晃三晃，一看就是需要人疼的主兒。”

“野哥你要點臉！”系統彈出滿屏紅色驚嘆號，“人家剛上高二！你這是要當校園怪蜀黍？”

陸野翻了個白眼，用棉簽戳了戳輸液管：“懂什么？這叫提前介入原生家庭救贖！你看看她檔案——親爹賣她給后媽兒子換彩禮，弟弟把她內衣扔廁所，高考后的通知書都被賣了，讓她趕緊嫁人，后面丈夫死了，還給她洗腦讓她回娘家，結果第二天就被送去南方工廠擰螺絲！。”

他突然壓低聲音，“這種苦情劇本里的女主，最需要我這種自帶光環的救贖者。”

系統調出女孩的前世時間線，看著她30歲在城中村啃饅頭寫代碼的落魄模樣，語氣罕見地帶上同情：“被親爹騙去抵押房產，創業成功后被弟妹潑臟水網暴，最后在養老院孤獨終老......確實夠慘。”

陸野卻搓了搓手指，眼里閃過精光：“所以說，現在往她飯盒里塞個茶葉蛋，比十年后給她送跑車都管用！等她創業時，我往她公司樓下開個咖啡廳，天天給她送低糖拿鐵——”

“停！”系統猛地切斷畫面，“這叫趁虛而入！人家小姑娘現在看見男的都繞道走，你突然送溫暖，不是大灰狼盯上小綿羊？”

陸野理直氣壯地掀開被子：“那能叫盯嗎？我這是給社會主義花朵施肥！再說了，沒我在她身邊，她能躲過后媽雇的混混？能識破親爹的股權騙局？”

他突然指著自己輸液的手，“你看我現在病懨懨的，往她面前一蹲，說‘妹妹我低血糖’，她能不把兜里的藏著的糖塊給我？”

系統沉默半晌，緩緩打出一行字：“我終于知道方青青為啥玩不過你了——人家走的是陰謀路線，你直接開掛搶劇本。”

陸野得意地晃了晃病歷本：“這叫精準踩中白月光人設！等她考上華清計算機系，我就捧著她愛吃的糖炒栗子在宿舍樓下等，說‘哥哥來給你送生活費’——”

“嘔！”系統Fake嘔吐，“這臺詞比八點檔狗血劇還膩歪！”

“膩歪？”陸野突然嚴肅起來，“你知道她第一筆創業資金怎么來的嗎？賣血！就為了給弟弟湊彩禮！我提前給她遞張銀行卡，附張紙條‘密碼是你生日’，你猜她會不會感動到哭？”

系統腦補了一下女孩驚恐后退的畫面，默默給陸野的計劃打了個“高危預警”標簽：“建議改行當編劇，這套路能騙哭全天下少女。”

窗外的蟬鳴聲突然變得刺耳，陸野看著屏幕里女孩被后媽扯著頭發拖進菜市場的監控畫面，笑容逐漸冷下來：“這個年代的后媽，都這么厲害嗎？長見識了——”

“然后呢？”系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后？”陸野攤手，“沒然后，她愿意跟著我，那她就能逃出升天，給自己一條生路，她要是不愿意，只能尊重他人命運了，畢竟我有一個排行榜的人可以挑。”

系統看著他眼底閃爍的精光，終于明白這哪是救贖白月光，分明是培養人形提款機。

不過當畫面切到女孩在夜市啃饅頭的場景時，它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行吧，算你有理——但提前說好，你要是敢對未成年下手，我就鄙視你，鄙視！”

陸野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對著天花板比了個OK手勢。陽光穿過他指縫，在屏幕上投下蛛網般的光影，正好落在女孩未來公司的LOGO位置——那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而他，即將成為第一個給這朵玫瑰澆水的人。

至于這水是甘霖還是毒液？反正躺平的人，從不關心種子的感受。

窗外突然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系統趕緊切回審訊室畫面：方青青被捆在擔架上，手腕處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主審官舉著剛出爐的基因檢測報告，眉頭擰成死結：“細胞再生速率是常人的七倍...立刻送往507研究所，啟用最高級別隔離。”

陸野看著畫面里閃爍的紅光，啃蘋果的動作頓了頓：“天道這是要為了保護它的氣運之主，低估國家機器了？有意思。”

“所以咱們真就躺平？”系統還是有點慌，“萬一她哪天突破封鎖...”

“封鎖？”陸野突然指著病房墻上的標語“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笑得意味深長，“你以為國安局的‘切片研究’是白叫的？等她在實驗室里被榨干最后一滴利用價值，天道就算想保她，也得先問問熱武器有沒有意見。”

系統恍然大悟，立刻給陸野的計劃打了個五星好評：“高啊！等她變成徹頭徹尾的‘污染源’，天道就得親手把她掃進垃圾桶！咱們只要在京都抱著未來富婆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