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世家威名揚,武林豪俠聚壹堂。
夏侯世家武學絕,槍棒縱橫震捌方。
上官世家暗器厲,銀針如雨遁形藏。
慕容世家掌法精,**幻變敵迷茫。
長孫世家富春江,丹藥靈草助功強。
諸葛世家奇門妙,五行八卦定乾綱。
于壹熱鬧非凡之客棧中,張晨冰冰嬌嗔道:“兩位姐姐欲歸,爾等歸去,吾不歸,吾尚未玩得暢快也!”歐陽春雪蛾眉緊蹙,嗔責曰:“吾言汝,何以如此貪玩!吾等既已尋得大師姐,便當歸矣。再者,此江湖之紛擾,與吾等何干?吾等非武林中人也。且四人位法力高深,豈會難敵那叁教九流之輩?依吾觀之,汝不過欲湊個熱鬧耳。”
張晨冰冰嘟起櫻桃小嘴,那雙烏黑眼眸轉了轉,急切辯曰:“師姐,吾真非玩也!吾乃欲整治那妄圖為武林盟主之人,其……”言未畢,便遭打斷。
岳心霞輕斥道:“罷矣,汝貳人休要再吵。皆收拾妥當,安睡壹宿,明晨即歸。吾下山久矣,亦當歸山探望師傅。若非身中劇毒,吾早歸矣。免使師傅掛懷。”
次日晨曦初照,陽光溫煦。岳心霞手持壹信,神色微慌而來,尋得歐陽春雪,言曰:“師妹,汝且觀之。”歐陽春雪滿面狐疑,問曰:“此為何故?”岳心霞無奈應曰:“此小古靈精怪者,不知又奔何處去矣,留此一信,復溜去嬉戲也。”歐陽春雪輕吁一氣,曰:“莫要管她,其玩夠自會歸。吾等先去用早膳,也好返程。”言罷,貳人轉身離去。
當彼貳人行至四人駐足之所時,只見楚天瀾獨于客棧壹角落靜坐。歐陽春雪與岳心霞疾步趨前,問曰:“楚大哥,汝何以在此?”楚天瀾忙起身,拱手應曰:“吾于此候叁位,何以只見汝貳人?冰冰何在?”歐陽春雪道:“那丫頭不知又奔何處貪玩去矣,吾等來乃向汝等辭行,吾等這便歸去也。”
歐陽春雪疑惑地問道:“他們叁個呢,怎么就只有你壹個人在這里坐著?”楚天瀾回答道:“他們去找武大世家了,怕你們過來找不到人,我便在此等候。”歐陽春雪微微皺眉,回道:“我們并非武林江湖中人,這些江湖紛爭凡塵之事與我們無關。”
楚天瀾輕嘆壹聲,說道:“那也是,貳位行走在外,還望多多保重,路上務必注意安全。”他貳人拱手回道:“多保重。”隨后轉身,出得客棧,騎上馬,揚塵而去,暫且不提。
翠竹軒坐落于竹影婆娑之間,悠悠翠色環繞,其韻悠然。這座古樸雅居與自然相融,呈現出壹份寧靜致遠的韻味。
信步踱上層層石階,輕推木門,壹座繁花錦簇的庭院映入眼簾。院中央青石桌面平整光滑,石凳排列四周,邀友品茗對弈,自是閑情雅致。碎石小徑蜿蜒穿庭而過,仿若壹位好客的主人,引領賓客走向主屋。
主屋雕花門窗,古意盎然。室內布局清新典雅,書香之氣四處飄逸。靠墻書櫥高聳而立,萬千典籍整齊排列,丹青妙作溢彩流光,彰顯主人博學多才、風雅之至。
在大廳之中,古樸的方桌排列有序,圍著一張張陳舊卻堅固的木椅,眾人在此探討江湖局勢。
便于隨性席坐,品茗閱卷。檀木書桌臨窗而立,硯臺筆墨擺放整齊,助主人揮灑潑墨,筆走龍蛇時毫無阻礙。
主屋之后,回廊曲折迂回,連接著客房與廚房。客房布置簡潔溫馨,床鋪柔軟,被褥整潔,供友人休憩時能盡享舒適;廚房炊具壹應俱全,便于主人烹飪佳肴,宴請高朋。
而后院翠竹搖曳,風前輕吟,壹座涼亭坐落其間,邀主人靜坐其中,靜觀美景,冥思致遠。旁有池塘壹方,錦鯉嬉戲其中,為這寧謐之地增添壹份生機與靈動。
少林、魔教等江湖眾人,叁教九流,紛紛集聚此地。
《五大世家,夏侯無忌,上官飛鴻,慕容云天,長孫博羽,諸葛興我》
《天華三絕,東方羽,令狐熙,張洪毅》
端木天涯,張萬禹,南宮麟,楚天南。
宏偉的大廳內,王振高居主座,其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神情,手下完骨打、龍且、汪直、崔呈秀、溫體仁、完宗敏、羅汝楫、金完亨、金宗強等得意下屬分列兩旁。這些人個個趾高氣揚,狂傲無禮,那目中無人的神態仿佛將世間萬物都不放在眼里。
五大世家和叁絕等名家踏入大廳,本以為會迎來起碼的禮數,卻只見這些人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依舊穩坐如泰山,絲毫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此時,兩名下屬押著壹名年輕女子進入大廳。那女子面容姣好,卻因恐懼而花容失色,嬌軀微微顫抖。王振微微瞇起雙眸,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是何人?”下屬趕忙回報:“此女子誤入我們的地盤,屬下覺得其形跡可疑,恐有特殊目的,故而擒來。”王振嘴角上揚,隨意地擺了擺手,冷冷說道:“將這女子推出去斬首,莫要在此擾了我的興致。”
張萬禹見狀,眉頭緊皺,挺身而出,抱拳行禮道:“這位大哥,且慢!這位姑娘眉清目秀,眼神清澈,看似無辜,想必并未犯下什么大錯。可否網開一面,放過她?”王振斜睨了張萬禹壹眼,帶著幾分不屑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多嘴,為這女子求情?”張萬禹并未回答,只是目光堅定地直視王振。
詩詞曰:
劉如狂傲勢焰囂,羞辱他人逞兇驕。
目光短淺無卓識,驕矜自滿少謙韜。
善惡因果終有報,辱人者必被人嘲。
劉如玉見狀,起身走到張萬禹身邊,壹臉諂媚地對王振道:“大哥,將這女子賜給我,如何?”王振眼中閃過壹絲狡黠,打量了張萬禹和龍且壹番,然后看向那名女子,語氣玩味地問道:“你愿跟隨這兩位中的哪壹位?”那女子驚恐萬分,顫聲道:“小女子不知。”
劉如玉轉身面對張萬禹,挑釁道:“姓張的,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比試壹番,誰贏了,這女子就歸誰。如何?”張萬禹沉默片刻,長嘆壹口氣,緩緩將劍插入地下,平靜地說道:“我無意與你爭斗。”
壹時間,大廳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壹根緊繃的弦,隨時都會斷裂。各大勢力也在這暗流涌動中,各懷心思。
劉如玉怒視張萬禹,惡狠狠地說道:“怎么不敢出劍?又不敢出劍,也想救人?這樣吧,你從我胯下而過,我就把這女的讓給你!”此時,壹人挺身而出,大聲怒斥道:“劉如玉,你不要欺人太甚,目中無人。你這般張狂,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他轉向張萬禹,急切地說道:“姓張的,你能咽得下這種氣?”張萬禹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謝這位兄臺仗義執言。”
說罷,他轉身面對劉如玉,目光如炬,字字鏗鏘地說道:“對付你這等螻蟻,豈需出劍?”只見劉如玉咬牙切齒,臉色漲紅,吼道:“好你個臭小子,有種!”隨后,他抽出寶劍,寒光壹閃,向張萬禹刺去。張萬禹卻從容自若,手中叁棱劍在指間靈活地轉了兩圈,并未出鞘,只是輕輕碰了壹下地面。
瞬間跪地,內力激蕩,劉如玉瞬間被震得跪地,口中鮮血狂噴。張萬禹故作驚訝道:“哎呀,劉大哥你怎么吐血了?你不是信誓旦旦要跟我打架嗎?怎的跪下了?瞧你這滿口鮮血的慘狀,趕快起來,咱倆好好打一場!”
劉如玉面色漲紅,憤怒至極,卻因氣血翻涌,半晌說不出話來。張萬禹彎腰湊近,戲謔道:“你這是……?”繼而憤怒道:“怎么你跪在地上了?起來跟我打呀,我倒要問問,這個女人究竟是你的還是我的?嗯?”
正在此時,壹人大聲喊道:“姓張的,吃我壹槍!”隨后猛地起身,挺槍向張萬禹刺去。只見張萬禹手中叁棱竹棍輕舞,瀟灑轉身抬手壹揮,那凌厲之勢竟將羅汝楫瞬間截成兩段,羅汝楫倒在地上,絕望地叫喊:“大哥報仇!”隨后便沒了氣息。此時劉如玉強撐著站起身來,張萬禹隨意手壹揮,壹股強大力道呼嘯而出,瞬間就將劉如玉壹只胳膊無情斬斷。
劉如玉慘叫著倒在地上,大廳之中氣氛劍拔弩張,眾人紛紛站起。只見此時,壹人站出來怒吼道:“姓張的,領死吧!”端木天涯朗聲道:“張萬禹,你退下,該讓我來會會這幫狂傲之徒。”隨后哈哈壹笑,豪氣沖天地道:“來吧,既然你們這么急著送死,那我定會成全你們。”
崔呈秀手持開山斧,氣勢洶洶地向天涯劈過去。端木天涯身形一閃,那斧頭便劈空在地上,隨后天涯手中紫竹一揮,凌厲勁風如刀,竟將他生生劈成兩半。
端木天涯微微壹笑,轉身面對王振,嘲諷道:“哎呀,你的手下果然是各個‘高手如云,獨步天下’啊。這功夫不怎么樣,說大話狂傲無禮的本事倒是壹個比壹個厲害。”
此時,那黑衣俠客與柳姑娘悄然現身。旁邊有人疑惑問曰:“那肆人乃何人?”另有人小聲答曰:“那姓張者,似為伍大世家所邀。”柳姑娘美眸流轉,問道:“洪少俠,這張萬禹武功精進如斯,那日切磋,緣何未有展露?究竟何人所授?”黑衣俠客淡然答道:“家傳所授。”柳姑娘面露驚奇之色,奇道:“莫非他自幼習武?”黑衣俠客微微點頭,回道:“確實如此。”
柳姑娘又問:“何以佯裝不敵于汝?”張晨冰冰在側,插話道:“張家向來行事低調,各位未曾領會乎?他們行走江湖,從不刻意彰顯身份,縱直言姓張,亦無人能輕易知曉其為張家之人。觀其劍,乃張家象征也,睹劍即曉其為張家。再加上紋身,此叁物僅具其壹,便能確鑿其為張家之人。”柳姑娘心中暗想,與張萬禹相處多時,竟未察覺其武功如此高深,冰冰接著道:“實乃張家之典范也。”
金完亨、金宗強怒發沖冠,站起身來,齊聲吼道:“端木天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天涯不屑壹顧,冷哼道:“呵,武藝平平,口氣倒不小。就讓我好好看看你們究竟有何能耐。”
金完亨、金宗強揮動手中兵器,氣勢洶洶地向端木天涯攻去。天涯身姿輕盈如燕,壹閃而過,而后悠然回到座位,端起酒杯,細細品酒。
此時,南宮麟如閃電般躍至場中,攔截金完亨、金宗強貳人。剎那間刀光劍影交錯,勝負立分。南宮麟深知對凡俗之人不可輕易拔劍。屏氣凝神,法力灌注其中,雖劍身仍在鞘內,然而壹揮之下,劍鞘周遭寒氣迸射,恰似霜雪紛飛,凜冽至極。轟然將那貳人擊倒在地。
南宮麟神色冷峻,仿若寒川凝冰,右手叉于腰間,將雪寒凝霜劍直直地立在地上,左手悠然置于劍柄之上,厲聲道:“爾等武藝粗陋,竟還在此妄言狂語!”其目光森冷。“武藝如此不精,竟還敢口出狂言。”
只見大哥王振拍案而起,怒目圓睜,大聲吼道:“竟敢傷我手足,我今日定要讓爾等命喪于此!”隨后猛地拔起手中妖刀,瘋狂劈砍過去。只見楚天瀾挺身而出道:“南宮麟,你讓開,我來!”隨即起身擋在王振面前,手中噬魂劍尚未出鞘,也如毒蛇般攻去。王振躲閃不及,被擊倒在地,那把妖刀也脫手落在地上。此時楚天瀾不屑地說道:“你以為靠近我,便能得勝?就憑你這點微末功夫,也敢挑釁伍大世家,妄圖殺叁絕,攻少林,滅武當,簡直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張萬禹道:“劉如大哥,這個女人現在到底是跟您還是跟我?我且問壹下。轉身看向王振,端木天涯笑呵呵,彎著腰道:劉大哥,若我殺了你,王振會為你報仇嗎?”劉如玉豪言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南宮麟雙目如電:“你也知曉這句話?那為何讓人家從你胯下而過?”端木天涯笑呵呵,雙手叉腰:“哎呀,南宮大哥所言極是,大丈夫唯有劉如玉能當,此乃真言。”
楚天瀾道:“如此狂妄自大之人,活在世上有何用處?不如殺了壹了百了。省得下次再見,依舊不把我等放在眼中。技不如人,還自稱英雄,你若要當英雄好漢,就速速滾開,莫要在此目中無人。”
張萬禹道:“我父母從小教導,人人平等,不可以貌取人,亦不可妄自尊大,目中無人。他的父母想必是教導無方,才教出這樣的人。這位女子如今究竟是屬你還是屬我?你還未回答我。”只見龍且欲拔劍自盡,被萬禹攔下。張萬禹笑曰:“想自殺?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自殺。方才你不是還在侮辱我嗎?現今竟然要自殺,究竟為何?在下愚昧,可否為我解答。
這樣吧,你來猜猜我會不會殺了這個女子,若你猜對了,我便放了你;若你猜錯了,我就讓你生不如死,墮入黃泉。”
只見劉如玉雙目圓睜,咬牙切齒。
此時楚天瀾道:“明明是自己瞧不起他人,想學楚霸王自刎,你以為會有人恭維你是天下英豪?妄自尊大,狂傲無禮。
你以為在此自殺,我們就會稱贊你是英雄好漢?呸,你照樣是個廢物。剛剛侮辱他人,此刻想要自殺,有我們四人在此,豈會讓你如愿。
你去把這個女子殺了,或許我們四人能大發慈悲,不侮辱你,也不讓你在天下英雄面前丟人現眼。”
這時,張萬禹悠然壹笑,朗聲道:“張家若要殺壹人,哪怕他逃至天涯海角,就算是少林寺的禿驢,我張家要滅他,亦如探囊取物般輕易。然我張家若不想殺人,即便他壹心求死,我們亦不會讓他殞命。”
王振猛然挺身坐起,運足功力于雙臂,奮力向前推出壹掌,直逼張萬禹等四人。張萬禹身形如鬼魅般飄忽,手中叁棱竹仗疾插地面,瞬間便將那凌厲掌力化解于無形。緊接著,無形之風呼嘯,竟將王振震傷。端木天涯冷笑呵呵,道:“嘿,盟主大人,今日之戰,權當小試牛刀,明日你若還是這般不濟,莫怪我不留情面,從腰間取下酒葫蘆喝了兩口酒,哈哈”。
哪位豪杰把盟主抬回去療傷?倘若明日仍不敵我,便速速歸家去吧。”說罷,天涯轉身走向女子,挑眉問道:“小娘子,此刻你究竟要聽從誰的?是倒地那位,還是我五大世家?”女子怯生生地答道:“小女子只是壹卑微丫鬟。”
天涯摸了摸頭,喝了壹口酒,莫要拘束:“我本欲將你許配給張萬禹,怎奈他無意于你。罷了,收拾行囊回家去吧,莫再做這伺候人的丫鬟了。”女子盈盈下拜:“那小女子多謝恩公。”天涯左手搖了搖,甩了壹下酒葫蘆:“唉,莫要謝我,要謝便謝姓張的,或是謝那地上躺著的。可別謝錯了人,我并非行俠仗義之士,未曾救你啊,拍了拍屁股,大步走到桌子上。”
只見張萬禹手持壹棱竹仗,直指劉如玉咽喉,穩穩立在柱子之上,神色傲然道:“你的英雄氣節何在?方才的豪情壯志,怎的瞬間煙消云散?我不過在您的內心深處略施小計,你便信以為真,竟敢對我不敬,口出狂言。這位武林盟主王大哥,于我而言,只需動動手指,他便會命喪黃泉。但我張家向來以仁為本,不輕易傷人性命。萬法歸本性,道與法自然,上善若水,陰陽相吸,萬物流轉,世間萬物,皆相生相克。”
詩詞曰:
謙虛謹慎存于心,低調行事得尊敬。
龍且狂傲終有悔,羞愧難當無處遁。
君子謙遜修養深,厚德載物得人心。
張萬禹隨手壹揮,勁氣洶涌,竟將劉如玉狠狠摔在椅上。只聽得“咔嚓”壹聲,椅子瞬間碎裂。劉如玉倒地,鮮血噴涌而出,痛苦的吼叫聲響徹云霄。楚天瀾冷哼壹聲,道:“你要張狂,盡可在他人面前,在我們跟前,你也不睜眼瞧瞧,正所謂壹山更比壹山高,江山代有才人出,難道此理你竟不知?”端木天涯微微挑眉,輕笑壹聲:“我說楚兄,此言差矣。他若知曉此理,又怎會這般狂妄自大?天下第壹的武當掌門張松溪,他都未曾放在眼中,何況我們這些初出茅廬之輩。你瞧瞧南宮兄,那武當弟子他可曾瞧得上?你來自天山,他又何曾正眼相待?他自視甚高,覺得三界之中唯他獨尊,天、地、三清皆不如他,自封三界主宰。然而,這所謂的主宰,現今卻落得這般慘敗下場,實乃可悲可嘆,不知如何是好?”
張萬禹神色淡然,道:“我予你拾年之期,拾年之后,若仍戰我不過,我必取你首級。”
劉如玉怒目圓睜,大聲斥道:“姓張的,有種就給個痛快!此刻便滅了我,來啊!”
張萬禹微微壹笑,踱步上前,手中叁棱竹直指劉如玉,戲謔道:“哎,我便是沒種。若有種,也不會躲在這草屋之中,等你來救。為人處世之理,你竟絲毫未悟,留在這世上又有何用?反正我是沒種,故而此刻不殺你,拾年之后,卻未必。”
“今日在場諸位,誰有膽量殺了這個狂妄之徒?”
端木天涯哈哈笑笑:“不如讓我們南宮兄出手,他殺人無數,此等惡徒,正合他來處置。”南宮麟卻回道:“此狂徒之血,恐污我雪飲。”
楚天瀾道:“項羽自刎,尚有人供奉。你若自裁,絕不會有人敬你如項羽。項羽雖狂,卻比你強上幾分。天下人視項羽為英雄,于我心中,他只算半個英雄。”南宮麟冷冷道:“項羽不過壹屠夫耳,若論英雄,狗熊也不配。”端木天涯右手叉腰左手臥竹子,呵呵笑道:“兄臺這把大刀有何用處?且看我手中紫竹,放于肩頭,言,若你的青龍偃月刀能斬斷我的紫竹,方可稱有用之刀。若斬不斷,便是廢刀,廢刀何須再談。我曾聽師傅言,天下神兵利器,壹曰金剛鐲,貳曰逆天劍,叁曰鴻淵劍,肆曰噬魂劍,伍曰雪寒凝霜劍,六曰棠溪劍,柒曰幻雲劍,捌曰藍霄劍,玖曰紫青劍,拾曰墨雷劍。”
陌刀、橫刀、月圓屠刀、打狗棒、疾風棒、雙鞭、紫蕭、翡翠玉弘琴、苗刀、黑槍。
我從小沒聽,這世上有壹把青龍偃月寶刀,呵呵壹笑,拐拐扭扭,酒葫蘆壹甩搭在肩膀上,頭壹歪,又言:“這樣吧,我不與你交手,你就用你那柄所謂寶刀,若能將我的紫竹劈斷,我便放了你的老大,還有這個狂妄之徒,你意下如何?”
關于勝怒喝道:“竟敢侮辱我的寶刀,今日我定要讓你的血祭我的刀。”
端木天涯將手中紫竹扔于地上,左手指了指,滿臉微笑道:“想用我的血祭你的刀,你那把破刀還不配飲我的血,你先用刀砍壹下我的這根紫竹再說,別在這里大言不慚,像這位劉大哥壹樣,那可不好。”
關云勝舉起青龍偃月刀,向那根紫竹奮力劈砍過去,揮下幾刀,紫竹卻毫發無損,只見青龍偃月刀的刀口已然裂開,再拿起時,刀竟斷成兩段掉于地上。楚天瀾道:“你這樣的廢刀也好意思拿出來,趕快滾回家去,找壹把好的兵器再出來闖蕩江湖。”
只見關云勝道:“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大丈夫立世于天地之間,豈能受此欺辱。”說罷,舉起手中斷刀,欲自盡而亡。被張萬禹攔了下來,道:“什么胡說八道,亂柒捌糟的!大丈夫,豈能受如此恥欺辱,老子只知道能屈能伸方為丈夫。壹把破青龍偃月刀斷了就斷了,還要為它來什么刀在人在刀亡人亡。我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么愚蠢又傻的。壹把破大刀斷了,再尋壹把刀就行,還要為它殉情,你可真是蠢得可以,在下佩服佩服。”
只見王振道:“他們四個會妖法,話還未說完,就被南宮麟手中雪寒凝霜劍的劍氣震傷,說道:“打不過就打不過,說什么妖法,何時見我使用妖法了。”
張萬禹哼了壹聲,道:“現在已經壹個時辰了,你的傷養好了吧,養好了就接著打。雪寒凝霜劍的劍氣并未將你震傷得多嚴重,只是稍加調理壹下,便可恢復。”
端木天涯笑道:“唉,我還沒跟他打呢,現在就由我來跟你過幾招。”
王振站起身來,手中寶劍刺向端木天涯而去。天涯見狀,急忙閃身躲開,隨后手中紫竹打在他的屁股上。王振手中寶劍往后壹揮,天涯只將紫竹壹挑,壹腳又蹬在他的屁股上。天涯趁機跳起,踩在他的頭上,紫竹輕戳他的鼻子,問他痛不痛,隨后壹個翻身落在地上。兩人你來我往,過招不斷。
此時,張晨冰冰正欲出手,卻被張萬禹阻攔下來,他沉聲道:“我們萬不可恃眾凌寡,這些宵小之輩,撞上咱們純屬自尋其辱。你若出手,勢必動用你的紫簫,施展法力,屆時我們便百口莫辯了。天涯倒是將他戲耍得恰到好處,不是打屁股便是打鼻子。”張萬禹又道:“我說端木天涯,你為何老是沖著他的屁股或者鼻子下手,你瞧那鼻子都被你打得紅腫不堪,再打下去,他怕是連板凳都坐不得了。還有,你方才潑在他身上的究竟是何物?”只見此時端木天涯,莞爾壹笑道:“那是圣水呀,難不成你大晚上肆處亂跑,是沒尋到茅廁?”
王振聞此言語,怒發沖冠,運轉攻勢朝天涯攻去,然而折騰半晌,卻是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端木天涯伸出左手,輕輕擺了擺道:“且慢,你方才已然飲下圣水,我此刻口干舌燥,需得喝點酒水解解渴,咱們再打,與你交手,實在累人。”
南宮麟面色冷峻,漠然道:“該當如何解決?廢其武功,壹了百了。”楚天瀾急切道:“廢其功夫,還是讓張家出手為妥。王振這幫人適才還對你百般羞辱,如今正是你大展神威之時,張萬禹。”張萬禹雙手叉于腰間,扭了扭腰身,閑庭信步般走向王振身旁,隨后手中叁棱竹棍,輕輕往他身上點了幾下,瞬間便將他武功盡廢。
王振等人灰頭土臉、丟盔棄甲,如鼠竄狼奔般屁滾尿流、驚慌失措地逃離了現場。他們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恰似喪家之犬,令人忍俊不禁。夕陽西下,他們的背影在余暉中顯得凄涼無比,宛如戰敗的逃兵,漸漸消失在遙遠的天際盡頭。
張萬禹悵然嘆道:“奈何,此劉如玉大哥之紅顏未得啊。”端木天涯應道:“無礙,不若詢問壹番,或能與之相伴。”只見那女子,款步輕移至肆人身旁,盈盈施禮言道:“小女子謝過貳位恩公,搭救之恩。”南宮麟面色不改,冷冷應之:“吾等并非專為救汝而來。”楚天瀾見狀,心急如焚道:“姑娘適才何不離去?龍且等人既已離去,姑娘尚留于此所為何故?”端木天涯曰:“楚兄此言差矣?勝負已分,此女今屬誰人之有?”端木天涯繼而言道:“如此,然吾等這位張大哥,恐難與姑娘相配,奈何?不若歸家可好?”
但見張晨冰冰頭發用粉色的絲帶纏繞,絲帶垂落下來,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就像靈動的蝴蝶。身著壹火紅色綾羅、里墨色紗衣,金色腰帶。恰似烈焰與暗夜交相輝映、妙合無垠。其清甜笑靨中那嬌俏的酒窩時隱時現,宛如潺潺流泉,溫潤而動人。玉顏似盈月,周身流瀉出優雅之韻。
令其恰似紅塵浩渺中的璀璨星辰,熠熠閃爍著迷人的華光。
自人群中款步而出,輕聲詢道:“這位姐姐,敢問是否愿以身相許?倘若尚在夢境未醒,此郎恐非你的如意良人。月老紅線未牽,望能深思熟慮而后行。”
但見張晨冰冰手持洞簫,朝向端木天涯,檀口輕言道:“試問天涯大哥欲離去否?吾見君那如花笑靨,又怎忍舍之不顧?駐足相視,眸光交匯處仿若流霞溢彩,其身上竹節之音清脆如鈴,恰似仙音裊裊。堂堂七尺男兒,何故攜女子之物?實乃令人稱奇。”
端木天涯面露驚色,旋即展顏笑道:“余絕無離去之意,愿多賞姑娘幾眼,怎會忍心棄之?細觀姑娘容顏,圓潤似玉,嬌憨可愛,那酒窩仿若盛著佳釀,令人心醉神迷。還望姑娘莫怪,此物件既屬姑娘,盡可隨心處置。”
張晨冰冰美眸輕眨,望向天涯:“適才所言,可否再述一遍?余尚未明其深意。”端木天涯復言:“余言昨夜醉酒,胡言亂語切莫當真,酒醉之辭,豈能作數?”
張晨冰冰應道:“善,君欲戒酒,甚好,余深感榮幸。他日若見君飲酒,定不姑息。天涯道:“您師姐何在?緣何僅有如花笑靨的你獨留于此?”
張晨冰冰看向天涯,笑靨如花道:“你說呢?”
端木天涯支吾道:“呃,非也,非此意。姑娘理應與師姐同歸,豈可孤身壹人?這如何是好?”言罷,天涯雙手抱頭,匆匆走出翠竹軒。張晨冰冰旋即緊跟其后,南宮麟、張萬禹與楚天瀾亦依次離軒。
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最終隱沒于視野之中。伍大世家之中,夏侯無忌面露贊賞之色,嘉獎這四位少年英雄武藝超群。上官飛鴻頷首表示贊同:“的確,在這些后起之秀當中,能有如此成就者,實乃武林之幸事。”
慕容云天凝眸點評道:“四人之中,那白發俊美少年英氣勃發,雙目之中透露出凜冽劍氣,令人不敢直視。其性格更是如云霧般難以捉摸。”長孫博羽微微點頭回應:“確實如此。”
諸葛興我接著補充道:“我伍家即便聯手,恐怕也難以擊敗其中任何壹人。”
張洪毅道:“莫說你們伍家聯手,就算加上我們叁絕,恐怕也難以將其戰勝。”令狐熙不禁感嘆:“歷經此次動蕩,想必江湖邪派教徒再不敢輕舉妄動,武林終得安寧之態。”
此時,柳姑娘的目光被那位白發少年所吸引,不禁心生感慨:“靠近他,仿若置身寒冬臘月,冰冷徹骨,令人難以親近。”東方羽凝眉推斷道:“依我之見,他所用之劍,名曰雪寒凝霜劍。”
此時,令狐熙一邊緩緩前行,壹邊說道:“我觀這位柳小姐,對那位南宮麟還是莫要有其他念想為好。”令狐熙長嘆壹聲,感慨道:“世間竟有如此奇男子,若早些年現身,我定然早已放棄爭當天下第壹之念,只愿與他隱遁于山野之間,牧牛耕田,遠離這紛紛擾擾的江湖爭斗。”
眾人聽完,皆紛紛頷首,表示贊同。隨后,他們紛紛轉身離去,與伍大世家作別。
離開翠竹軒,眾人踏入壹片幽谷之中。細碎的陽光,透過繁枝茂葉的罅隙,如金屑般灑落在幽谷密林的地面。張晨冰冰、楚天瀾、端木天涯、張萬禹與南宮麟五人閑庭信步于這片清幽之境,腳下的落葉發出簌簌輕響,似在低語。他們沉醉于周遭如詩如畫的自然風光,輕言細語,盡享這片刻的靜謐與寧和。
微風悠悠拂過,樹葉宛如曼妙的仙子翩翩起舞,似在淺吟低唱著大自然的千古傳奇。眾人深深沉浸于這如夢似幻的氛圍里,心境恰似被澄澈的溪流滌蕩,舒暢至極。他們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緩緩前行,仿若時光都在這壹刻悠然駐足。
驀地,壹陣激烈的打斗之聲驟然打破了幽谷的寧靜。眾人心中猛地壹顫,皆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身軀緊繃,側耳傾聽。那聲音愈發清晰嘹亮,猶如洪鐘在耳際敲響,仿佛近在咫尺。他們匆匆對視壹眼,目光中滿是警覺與按捺不住的好奇。究竟是誰在這片仿若世外桃源的幽谷中激烈鏖戰?又究竟發生了何種扣人心弦之事?懷著這些急切的疑問,他們彼此交換著忐忑而又堅毅的眼神,決意循聲而去,壹探究竟。
壹旁的空曠之地,數人激戰正酣,只見壹白衣女子,正與幾名面目猙獰的禿驢拼死纏斗。
只見歐陽菲菲身著壹襲白衣,雖有幾分仙子之姿,但在幾個禿驢的圍攻下已顯疲態。她身姿略顯慌亂,手中長劍奮力揮舞,劍影閃爍,卻難以抵擋如疾風驟雨般的攻擊。每壹次揮劍都拼盡全力,卻也只能勉強劃破空氣,發出微弱的聲響。
幾個和尚面目猙獰,或使棍棒,或舞禪杖,招式威猛絕倫。他們步步緊逼,棍棒禪杖影交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攻擊羅網。歐陽菲菲身形艱難挪移,猶如風中殘蝶,在攻擊網中左支右絀。時而高高躍起,卻仍被橫掃而來的棍棒擦身而過;時而側身翻滾,卻仍難完全躲過當頭砸下的禪杖。
她瞅準一個微小的時機,長劍猛地刺出,如孤注一擲般刺向一個和尚的胸口。那和尚卻不慌不忙,輕松揮棍抵擋,強大的反震之力竟讓歐陽菲菲險些脫手丟劍,連連后退。和尚們得勢不饒人,攻勢愈發兇猛,歐陽菲菲在這般凌厲攻擊下,漸感不支。
他們可否出手相助。要知后續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