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墨將男人帶回了自己屋舍,放到她房間的床上。
他外面看著是一點傷痕也沒有,可五臟六腑,卻是多多少少出了點問題。
李含墨煎了藥,喂他喝下。
這個白袍男人并不難看,相反,反而是李含墨見過所有的異性中,最為好看的。
緊閉雙眼的他,一副清冷禁欲,又不失男人英氣,自帶貴氣的俊模樣。
李含墨猜,他若睜開雙眼,定是個寒氣貴氣十足之人。
幾日后,臉色好轉的男人,終于睜開雙眼了。
如李含墨料想般,這男子的眼眸也是冷氣又漂亮的。
不過當時給他喂藥,還是易容成男兒身的李含墨,他醒來后,做的第一件事卻是突然把她推開,還警惕的問她,“你是何人?”
藥撒了衣裳的李含墨,有點生氣。
她一邊甩衣彈去衣裳的水漬,想著少沾點就沾點,一邊不悅的對男人道:“自然是救你之人。我若要殺你,何必等你醒來!”
男子想想,很有道理,眼中的寒氣才散去。
他似乎也并不是不講理之人,眼里起了愧疚,對李含墨道:“對不住,剛才失禮了?!?/p>
話完,他似乎還想起身去拿地上剛才被他推飛的木碗木勺。
可是由于他剛醒來,身子比較弱,不僅幫不上忙,反而還差點掉下高度不低的床去。
李含墨將他這些反應都盡收眼底,臉上的不悅才褪去,還及時跑過去抱住了男人,將他重新扶回床上。
男人因為出糗,蒼白的臉色總算涌起血色,變得紅潤起來。
不過他也有點疑惑,眼前這位清秀的青年,身子怎么會這么柔軟?
將人扶回床位的李含墨后退身子,重新拉開兩人距離,對男子道:“你還是繼續躺著修養吧。你受了內傷,藥還是繼續喝身子才能養好?!?/p>
男子同意,點了點頭。
于是,李含墨重新去煎了藥給他。
因為男人醒了,她不需要再自己喂他。
在男人皺著眉頭喝藥的時候,李含墨問他,“喂,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咳,咳咳——”
男子聽到她的兩問,忽然被嗆住,喝藥的動作停了下來,眸光不知是否因為淚水,泛著瑩瑩之光。
男子沒回答李含墨,反問她,“這里是哪里?”
李含墨挑挑眉,心想這男人心思并不簡單,不過還是如實回他,“長寂山?!?/p>
男子垂眸,沉思了一段時間才回答她,“陳見山?!?/p>
“來此原因呢?”
“……”
果然,男子沉思的時間在這,沉思了許久,他到現在還沒想出原因,畢竟李含墨可沒告訴他,她在哪里撿的他。
“行,我知道了小哥,你現在還防備著我呢。”
“江湖險惡,人之常情,這我能理解你。不過小哥,你也不用再瞞行醫的我了,我看得出你現在失去了記憶!”
謊言被拆穿,男人臉色又變紅起來,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尷尬場面的他,就喝沒喝完的藥來掩蓋。
李含墨雖輕笑一聲,可也沒再為難他。在他喝完藥后,拿過他遞來的碗勺,就走出了此房間。
洗碗中的李含墨想,有他這個心眼子多的人陪她,自己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