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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蘭鈴

第二章重演

蕭家有嫡女,才貌世無雙。可惜這嫡女命數多舛,竟是這樣凄慘結局。

……

是日清晨。

小苑內花香鳥語,萬籟有聲。

有窈窕美人安置榻上,美人似是睡不安穩,額間沁出涔涔薄汗。

倏爾,美人驚坐而起,無意識地喊出一句。

“我不要進宮!”

心口傳來陣陣鈍痛,美人抬手捂住心口。

婢女推門而入,端著銀盆。

“小姐醒啦,奴婢這就為您洗漱,老爺夫人正喚您用早膳呢。”

美人抬眸,卻愣住。

“檀月……”她喃喃,“我不是……死了嗎?”

檀月疑惑:“小姐,您在說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快同老天爺告罪了!”

說罷,檀月又作勢揖了揖禮,似是在求神拜佛。

蕭玉憐這才注意到,檀月喚她“小姐”,而非“娘娘”。

這是為何?

“我這是在哪?地府嗎?”

“什么地府?這是汀蘭苑呀!小姐怎的一覺睡醒變糊涂了?”

檀月忙擱下銀盆,快步到榻邊,伸手探了探蕭玉憐的額頭。

不是發燒。

汀蘭苑,這是她進宮前在蕭家居住的院子。

莫不是有人暗度陳倉,教她假死后又送回蕭府?可是蕭家倒臺,世家人人自危,況且宸王一派,也不見得會放過一些迂腐世家。

不對。

檀月方才說,老爺夫人喚她用早膳。

蕭玉憐腦中莫名,一把捉住檀月探著她額間的手。

“現下是何年何月何日?”

“靖和二十五年三月廿三呀,小姐是睡糊涂了,今日可是谷雨,要喝谷雨茶,祭倉頡呢。”

這一年,蕭玉憐十七歲。

她有些恍惚,不知為何,她忽然回到這天,許是怪力亂神,又或是黃粱一夢。

但家人尚在,她未曾入宮,是夢,也值了。

“你方才說,父親母親喚我用膳?”蕭玉憐狐疑。

“是呀小姐,快些讓奴婢為您梳洗吧。”

依言,蕭玉憐便起身,坐到了妝鏡前。

銅鏡中少女容顏昳麗,似明珠無瑕。身后檀月為她細細梳了個拋家髻,墜上幾許灑金鳳蕊珠花。

又有婢女推門而入,手上捧著新衣。是檀星。

“小姐,衣裳給您選好啦。”

說罷,檀星還提起衣裙給她展示,煙粉百合撒花裙,百合繡紋精致,衣料上乘。

蕭玉憐淡淡應了聲,便起身更衣。

……

泠月軒。

蕭玉憐到的時候,已是有些遲了。

與前生一般無二,父親蕭桓、母親文雁端坐主位,府中杜姨娘以及她膝下所出的八小姐蕭婧怡則坐于一旁。

蕭玉憐便走進主閣,垂首見禮:“阿憐給父親、母親請安。”

蕭桓聲音渾厚:“嗯,玉憐過來坐吧。”

蕭玉憐方提裙坐下,蕭婧怡便幽幽道:“九妹妹讓父親、母親好等啊。”

話畢,便被身側的杜姨娘扯了扯袖子,“婧兒,不得無禮。”

旋即杜姨娘又對蕭玉憐歉意道:“九小姐莫怪,婧兒是有些心直口快。”

文雁冷眼瞧著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并未出言。

母親向來懶得與杜姨娘爭。

蕭玉憐從前也是溫吞的性子,蕭婧怡陰陽怪氣,杜姨娘虛與委蛇,她照單全收。

現在不一樣了。

“既是這樣,杜姨娘也不必同我告罪,好好管教八姐便是,省得出了府,讓人說道我們相府蕭家的女兒,連最基本的禮儀廉恥都不懂。”蕭玉憐扯唇相譏。

語出,蕭婧怡和杜姨娘皆是一愣,連文雁都不由看她一眼。

蕭婧怡還想說話,被杜姨娘不動聲色拉了一把,立即噤聲。

場面一度陷入凝滯。

最后還是蕭桓發了話,讓婢女布膳。

不知是不是方才蕭玉憐出聲回擊了那母女的原因,此番早膳用的氣氛十分微妙。

蕭桓用過早膳,便入宮與圣上議事。

如今蕭桓官拜右相,與左相林家分庭抗禮,但蕭家自開朝以來四代皆出皇后,是以前朝后宮,盡在其把握之中。

可為何,蕭家最后會落得那般田地?

若說貪墨,蕭氏發家于京南定州,乃定州之首富,而圣祖皇帝念世家開朝有功,薄其賦役,想來大堯國庫全年進賬也不及蕭氏家財。

結黨營私,說出來也不怕招笑,畢竟朝野上下,論結黨之能,當屬當今太子景泓為第一。

……

蕭玉憐如是想著,被人叫住。

是母親身邊的辛茹。

辛茹福身一禮,道:“九小姐,夫人喚您去一趟。”

蕭玉憐微微頷首,跟著辛茹一道去了。

……

內室中,文雁立于桌案前,執著名貴的紫檀玉狼毫,是在練字。

見蕭玉憐進來,沒抬頭,只道:“玉憐今日,有些不同。”

不同嗎?

上一世,她的性子是如何轉變的?大抵是被端貴妃陷害小產,此生再無生育可能,而垣豐帝卻告訴她此事與端貴妃無關,嫌她多心,公然維護真兇,可憐她那時竟還想著為那薄情之人誕育子嗣。

后來垣豐帝專寵端貴妃,她便也察覺到他的意圖,是想助林家之勢,與蕭家抗衡。可上一世盛寵不衰的端貴妃最后落得什么下場呢?她所知道的,林家棄她而去后,垣豐帝再也沒見過她,想來也是黃土一抔罷了。

帝王家最是無情,如是而已。

后來,她才真正理解父親同她說的,唯有權力,才是最終的籌碼。從此,沒有舉案齊眉,只有無盡的勾心斗角。

……

沒料到文雁問得直截了當,蕭玉憐倒是有了一瞬的啞然。

“女兒不愿多余與姨娘和八姐演家和美滿的戲碼,八姐所作為,實是小家子氣,難登大雅之堂。”

這話說的倒是真心實意。戲演多了,難免當真,就像她與景泓。

不過那十載,許是只有她當過真。她曾經以為她與景泓雖是父母之命,卻也應當能做到琴瑟和鳴,相敬如賓,可她還是太天真,太可笑。

文雁只是頓了頓,便道:“也好,與那兩個偽善面孔相與,我也不喜。”

蕭玉憐笑道:“后宅之事,母親難免與杜姨娘有交流,父親雖寵愛姨娘,卻也明事理,倒是姨娘,心思未必純良。”

提到蕭桓,文雁想起一件事。

她漫不經心道:“圣上近來龍體抱恙,許是年歲已至,將駕鶴西去,而幾位皇子方及冠年,除被發配到嶺南的宸王對儲君之位毫無威脅,其余皇子,皆在對皇位虎視眈眈,蕭家,需要站隊。”

聞言,蕭玉憐不由一愣,她雖痛恨景家,但母親這明晃晃的咒圣上早逝,竟引得她心中震顫。

罷了,母親一向不懼這些。

可宸王真的對皇位毫無威脅么?上一世她死之時雖未親眼得見宸王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卻也知圣上七子,朝中真正有勢力的,不過也就太子景泓,和四皇子景漪了。

宸王早被發配嶺南,朝中若無眼線,是斷不能在南界安然無恙十幾載,況且宸王景洵和景泓有血海深仇,宸王早早布局,也并無不可能。

只是……

“母親為何與我說起這個?”蕭玉憐問出心中所惑。

文雁抬眼,淡道:“你父親,欲將你許給太子。”

景泓……

舟與詩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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