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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仙鹿凡游

第二十一章:風云突變

沈長平帶著守月,終是到了津埠。沈瑤與守月再重聚,便是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一起,晚上也是擠在一張床上。

“瑤兒,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不如你和哥哥,我的志向就是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志向有什么如不如的。我覺得你這樣很好。你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那天下百姓都能,這就是極好的。”

“守月,明天就往興寧關走了,我真想賴在興寧關,和你在一起。”

“想什么傻主意呢,你得守著父親母親,哥哥也不是能長年呆在他們身邊的,你就當幫我們分擔。”

“就是知道不能,才難過呢。”

兩人聊著聊著,睡的香甜。并不知道這一晚,家中大門在夜半三更被八百里加急傳信的信使敲開。

“大爺,皇上前日被刺,太子身亡,朝中不穩。大老爺傳信,以老祖宗安全為第一要務,就在津埠駐留。”

“皇上可有事?”

“不詳。三老爺進宮之后,就無半點消息出來。”

“除了留駐此地,家里可還有別的交待?”

“三老爺入宮之前,留了口信給三夫人。”

“三嬸如今正在歇息”沈長安想了想,“來人,去請長平少爺。”

沈長平來的很快,聽到消息也是一驚。

“父親留了何信?”

“安寧為要。”

“信使辛苦,先去歇息。”信使走了之后,屋里只剩下了兄弟二人。

“六弟,父親年邁,我需趕回京城,此處有二叔主持,料想無礙。守月去興寧是皇命,仍然按計劃走,那兩百鐵甲軍,六弟以為如何?”

“弟以為,應該隨守月前往興寧關。”

“可是依令,應該隨護祖母。”

“長兄,父親所說‘寧安為要’,弟以為,不是交待母親平安,而是暗示興寧關和朔安可能生變,讓我們早做準備。朔安有大軍駐守,興寧這幾年只有兵屯和少量守兵,如今,境內將亂,外敵不可不防。”

沈長安聞言,撫了撫額頭:

“原來如此,可如果這兩處有危險,祖母和眾多女眷留在此地,是否不妥。”

“長兄,京城生變,各地很快就會有所動作,此時不易行路,大伯交待留在此處,實是萬全之策。”

“六弟是否留在此處協助二叔。”

“弟身有戶部權職,又有巡查糧務的圣旨在身,明日打算前往岍州,清點府庫糧草,提前備糧,以天下糧都安邊城軍務。”

“六弟”沈長安按著沈長平的肩膀,“父親常說,你是我們這輩最重要的兒子,總是責備三叔沒有好好為你籌謀,為兄今日始知,此是為何。”

“長兄過獎了,兄沉穩厚德,集思明辨,弟弟們都為您馬首是瞻。”

第二日清晨,沈長安沈長平向沈無疾說明了原委。沈無疾于是召集家人,做了相應的安排。一家人說起來,也是祖宗保佑。京城里還不知道亂成什么樣子,終是津埠安全穩妥。

守月到此,需獨自領著兩百鐵甲去往興寧,沈瑤不可同去了。她頓時老大不樂意,但是這種情況,也不是她能使性子的時侯。她和守月并肩騎著馬,長平在前面領著隊伍,一直送到津埠城外。

“守月,你去了那里,可不要逞強。”

“瑤兒,我是去守關,又不是去送命,你放心。”

“我怎么不太放心呢......”

“我來問你,我的功夫如何?”

“我自病好以來,也沒見你施展過......”

“是呢,說起來,我們好久沒有在外面惹事了。這么說吧,沈家女人在外面,都是自己報仇,從來不用沈家男人插手。”

沈長平笑了笑。

“我們當年,如此威風呢?”

“你在遇到三皇子之前,可是路見不平,揚鞭就打的俠女。而我,就是你后面的靠山。”

“守月,你越說我越不放心。在京城里,我們后面有整個沈家,有哥哥。便是使些意氣也無妨。可是,去到邊關,你就只有你自己。”

“瑤兒,你且等著我闖出自己的名頭來,將來有一天,朔珀昊南,整個大陸之北,都會因我之名,安如磐石!”

守月眼神堅定,那張胖臉上,雖然還有稚氣,可更多的是一往無前的信念和雄心。

“有志氣!不虧是我家的女兒。守月,我與父親商量過,到了興寧,你的名字就是何守關;回到家里,便是沈守月。何將軍英名在這一帶深入人心,望他的姓氏,能護你周全。”

“此事我一直不敢提起,多謝哥哥。”

“還有,皇命讓你代查軍需,并不是讓你上陣殺敵。你需好好理清興寧軍士、百姓所需糧米數目,一旦短缺或者運送不及時,立刻報與上級。此時情況特殊,你也可同時令家丁來岍州給我報信。”

“領命。”守月行了一個標準的軍士禮,拉轉馬頭,向興寧關奔去。

沈瑤看著她穿著甲胄的身影,越來越小,忍不住哭了起來,沈長平伸手過去,把妹妹抱到自己的馬上,輕拍。

“不哭,不哭,等這天下平定了,我們一家就又團聚了。”

沈長安沈長平,幾日內一個回京,一個走岍州,家中日日送別,氣氛一直是郁郁的。大嫂帶著沈瑤出門采買。

“我的好妹妹,你可不要天天苦著臉了。之前在船上,你不是還在讀醫書嗎?我看你得繼續多學學。你想啊,這要是打起來,必然少不了傷病傷痛。到時侯缺醫少藥,家里有個能夠開方治病的,就太好了。”

沈瑤想到,自己若是多學些治療外傷的本事,將來或許可以助守月一臂之力,頓時來了精神。

“大嫂,你真是有遠見,我這就回去找二伯。”她一溜煙兒地跑回了家,只留長嫂在原地搖頭苦笑。

沒曾想,此事并不順利。沈無疾為人守舊,不同意沈瑤出門拜醫者為師。祖母并無主張,兒子說什么,就是什么。自己母親雖然覺得是好事,但住在二伯家里,她也不好主張,只得先壓住女兒,沈瑤一時十分氣悶,打馬出門去了。

她飛馬在大路上跑時,與一人一馬擦身而過。那人掉轉馬頭,追了上來。

“你是誰,想干什么?”

“姑娘,在下看你的馬十分神駿,不知是否可以讓與在下,愿以千金相換。”

“我沈家的馬,不換。”

“原來是沈家,怪道有如此好馬。沈姑娘,在下姓秦,名少璉。祖爺乃當朝鎮國將軍。如今多事之秋,我家里多位長輩掌軍護國,正想找些好馬,贈予長輩。”

“我說了不換。”

“沈姑娘,良駒也該有用武之地。”

“你這人好生無理,一大通的說辭,顯得你好大孝心,好了不起的門楣。好像我不把馬賣給你,便是不明理,無大義之人。我也告訴你,我家青風煞是上過沙場殺過敵的,如今父親把它給我,是為了護我平安。只有我平安了,父親兄姊才能無所顧忌,一往無前。你家祖父長輩自有朝廷派的好馬,你自己私心孝敬是你的事,不要拿大帽子壓人。”她說完揚鞭就走。

那秦少璉的隨從,湊過來說:

“好刁蠻的女子,少爺,咱們回去吧。”

“真是匹好馬。”

“要我說,少爺要真是喜歡,應該去找沈漕判買,他定然不會推辭的。”

那秦少璉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沈瑤跑了一回馬,在外面溜達到太陽落山,才往家走。母親心里擔心,但是在二伯家,自是不會顯出來,還寬慰女眷們,說她武藝在身,出不了事的。祖母擔心孫女,不說兒子,埋怨媳婦:

“你呀,平時太縱著她,她二伯讓她在家里呆著,自是為她好。這一跑就是一天,叫一家上下擔心。”

“母親,弟妹這會心里正擔心,您就別責備了。”

“還有你,當時也不說些和緩話,他又沒有養過女兒,說話直通通、硬邦邦的。老三那等脾氣,在他女兒面前,說話都是和聲細氣的。”

“還是弟妹有福氣,生了個女兒,讓三弟那等霸王,都能和聲細氣說話了。”眾人一哂。

離家門還有幾個街口,就有家丁迎來,又有人跑著去報“回來了,回來了!”

沈瑤從前在家里,也常常自己出門,這番陣仗倒是第一次見。回來之后,見二伯揣著手在大門等自己,很是心虛。怯怯地叫了聲:“二伯。”

“回來就好,快去回你祖母,你娘親吧。這孩子...”終是刮了她的鼻子,算是罰過了。祖母和母親半是責罵,半是關懷,問了許久,折騰到好晚才回到自己房間梳洗。大嫂有些訕訕地來了。

“都怪我,出的餿主意。”

“大嫂是給我指了一條明路,醫我是一定要學的,誰也攔不住。”

“攔不住什么呀?”母親這時來了房里。

“母親,攔不住我要學醫!”

“你二伯不是不讓你學醫,是覺得值此多事之秋,你日日出門不安全。府中書庫里,有不少醫書,你二伯準你自由出入。”

“當真?”

“自然是真的,你明日去跟二伯好好道個謝。各人有各人的脾氣,二伯與我們沒有在京城一處,平時走動的少些,但血濃于水。”

此事就此揭過。次日,一個更大的麻煩找上門來。沈無疾辰時出門去衙屬公干,秦少璉秦公子巳時登門求見,家里只有沈長禮,便由沈長禮接待。對方道明買馬的來意。

“秦公子,此等局勢,但是將軍府需要的,我等自是鼎立支持。馬都在后面馬廄里,你與我去挑選就是。”

沈長禮天資平平,算是長于詩詞,被父親拘著讀書考學,便總是自閉于書房之中,并不怎么識馬,更分不清自家和別家的馬。那秦公子去到馬廄,自是選中青風煞。秦公子的隨從上去牽馬,青風煞抬蹄就踢,直中面門,又嘶鳴呼喝,把胖金引了過來,胖金平時能干的,就是搬一些重物,家丁知道小姐對他好,便也只讓他搬搬草料,干點簡單的重活。他見旁的人要牽走沈瑤這匹聰明伶俐的馬,伸手就攔。然他天生不足,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身體,這伸出的手臂,一揮之下,竟一巴掌打到一個秦府的人。那秦府家丁哪里受過這些,又見他下人打扮,手上就對他使了勁。胖金就算沒了半分本事,脾氣是一點也不少的,又加之他體型胖大,力氣足,便回敬了幾個大巴掌。

沈長禮文弱,胖金也不會聽他的,這場面一下子就能打起來。爭執間,沈家家仆請來了沈瑤。沈瑤止住了胖金,同時對這秦公子怒氣陡生。

“秦公子買馬不成,還上門來搶來了?”

“小妹不可如此說話,秦公子依禮上門拜訪,也是備足了金銀來買馬,此時形勢,便是我家捐出去,也是應當應份的。”

“你愛捐你的馬就捐你的,這是我的馬,憑什么由你處置?”沈瑤

發起火來。

“長樂!不得無禮。”沈瑤的母親來到。“秦公子,長禮長于文理,并不知道馬有不同,然公子應是識貨的。這等良駒,自是主人愛物,不會隨意割舍。”

“三嬸,秦公子確拿千金來換。”

“秦公子厚道公允。然家夫視此馬如命,千金不換,公子還是請回吧。”

她以目視沈瑤,帶著她離開。她們自家帶來的家丁,自覺得帶走胖金,還關上了青風煞的院門。

“長禮兄,是我唐突了,剛才那位是?”

“是我家嬸母。”

“原來這馬并不是你本家的,在下失禮,怕是給長禮兄惹下麻煩。”

“無訪,我以為,嬸母還是過于嬌縱小妹,一匹馬而已,何致如此。”

這一邊,沈瑤母親訓她:

“我平時怎么教你的?對著自己的堂兄大呼小叫,在外人面前不顧兄長顏面,任性直言,何為禮數?”

“那堂兄隨意處置我的馬,又是哪里的禮數?”

“你......堂兄不對,你定下心來等我來應對就好,怎好當著外人面,發堂兄的脾氣,落他的面子。兄妹之間同氣連枝,因個外人生嫌隙,便是最蠢笨的。”

沈瑤心里并不服氣。礙于母親,也就癟嘴不說話而已。

“等你經些風雨,就知道了。”

那一邊,長禮跟自己兄長告狀:

“嬸母也太縱容小妹了些,一匹馬而已,何至于讓將軍公子下不來臺。”

“你啊,便不是一匹馬,是一只貓一只狗,你怎么能送三叔家的東西?”沈長明斥他。

“我并不知道是三叔家的,只當他隨便挑一匹我們自己家的馬。”

“三叔有個雅號叫馬瘋子,三嬸應當深知他的脾氣,才不肯賣馬,那馬確實不俗,你個書呆子,不懂。”

“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自然是你的不是。三叔家住到這里,我們本當加倍小心體貼,方能團起一家人,你如今和小妹生了嫌隙,三嬸若是住的不便了要走,三叔和我們家怎還會親如往昔?”

“三嬸向來最講道理。此事我原不知的。”

“不知不知,你不知就是不對。小妹一出聲拒絕,你就當自糾己過,怎還站在外人一邊。”

“我我我,只想與人為善。”

“沈長禮,你...你...我懶得跟你說。”

“大哥,你也別急,好好與小弟分說明白,他下次就會腦子清白些了。”沈長思在旁邊勸和。

“你來說。”沈長明交待二弟。

“長禮,我來問你,你和小妹是血親,還是和那秦公子是血親?”

“自是和小妹。”

“將來若是遇到災禍,是小妹一家一定會助我們,還是秦公子?”

“自然是小妹。”

“你既清楚明白,為何不以小妹為先,先想著外人?”

“不是要以禮待人嗎?”

“從今往后,你要記得,首先,你要以禮相待家人,然后,才是外人。”沈長明加了一句。

“大哥?這...是常理嗎?”

“這是我們沈家的道理。不信你問爹去。”

“我...我一會就去向小妹賠罪。”

“你要是有半點委屈,就是小時侯打少了。”沈長明指著他說。

沈長明帶著長思長禮先來給嬸母賠罪。沈三夫人聽得沈長禮說:“以禮待人,首先要緊的,是以禮相待家人。”老爺子定下來的沈家家規,這一代,也在傳呢。

“終是二兄飽讀詩書,才能教出來你們這樣明理通達的兄弟。我就沒教好你們小妹,讓她任性胡為。”

長禮再去給沈瑤賠罪,她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自已本有失禮之處,聽得兄長自陳錯處,便也忍不住眼淚汪汪地認錯。如此,兄妹之間,又和好如初了。

沈無疾回來聽到長子次子對三子的教育,很是滿意。

“歷來家中人多了,就會有些摩擦的,然,處理的好,一家人就會越來越團結。若是怕麻煩,就過自己小門小戶的日子。這天下一亂,小門小戶,多少還能活下來呢......”

十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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