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儲秀宮燭光搖曳】
乾隆輕步入內(nèi)，見肥常在窩在床上，一手抱著熱水囊，一手護(hù)著屁股，臉色雖蒼白，卻仍努力端著妃子的儀態(tài)與風(fēng)范。
乾隆輕咳一聲，語氣柔和：“朕知道你傷得不輕……癖好也挺特別。從明日開始，清晨請安就免了吧。下午請安你從沒去過，朕也免了，你就專注于講課就好。太后和嫻妃那邊，朕自會親自解釋交代。”
肥常在眼神一亮：“真的嗎？您愿意幫我長期請假？”
乾隆正色點頭：“當(dāng)然。朕會說，朕心系愛妃的……屁股安康。”
肥常在臉部微抽，一秒轉(zhuǎn)青：“皇上您能不能別說得那么直白……傳出去，儲秀宮就成了大笑話。”
乾隆笑而不語：“不傳、不傳，朕已下旨禁口，誰都不敢亂傳。現(xiàn)下，朕只關(guān)心你的鳳體康健。”
肥常在打了個哆嗦：“哪來的鳳體，我這叫豬皮破損……”
乾隆忍笑，溫柔撫發(fā)：“放心吧，嫻妃講規(guī)矩，太后又愛聽好媳婦說話，你不去，她們也不會說什么。朕就說：‘肥常在有隱疾，連跪都跪不了’，自然沒人敢逼你。”
肥常在咬牙忍笑：“不跪是挺好……但萬一太后說：‘那叫她改用趴的’，臣妾該怎么辦？”
乾隆一愣，低聲道：“那……朕就說你只能躺著。以后朕給你撐腰，你只管把臀部撐起來就好。”
肥常在眨眨眼，語帶羞澀：“皇上英明……臣妾愿意為皇上，躺到午後直直睡去……”儲秀宮的暖氣霎時升騰。
乾隆忽從袖中取出一個紅絨盒，語氣深沉：“肥常在，朕特命工匠打造此物，望你牢牢銘記朕的深情厚誼。”
肥常在眼神閃爍：“皇上……您送我什么驚人的禮物？”
乾隆誠懇打開盒子，一枚金光閃閃的鎖片赫然耀眼，閃得都快看不出來那四個大字“金玉良緣”。
肥常在心中砰砰跳：“皇上……這是鎖命還是鎖婚？”
乾隆哼了一聲：“朕是金，你是玉，這命格是朕親配。你若亂配對，這鎖會自己咬你！”
肥常在渾身發(fā)軟，幾乎昏厥心中暗想：這東西我真不敢要，我收不起啊！
乾隆剛要說點深情話，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老師，休息了嗎？我來報告明日課程內(nèi)容！”
乾隆皺眉：“誰啊，大半夜講課程？”
小書童探頭進(jìn)門，懷里抱著書本與圖稿，一臉嚴(yán)肅：“學(xué)生擬定了代課講綱，主題為《從臀部談天命》，貼合時事。”
乾隆差點噴茶：“你是來真的？”
永瑢點頭如搗蒜：“老師受傷，正應(yīng)坤卦之象。弟子將以《厚德載痛》為引，深入分析痛苦與八卦之因果。”
肥常在氣得咬牙：“你敢把我屁股當(dāng)教材，我明天就讓你用屁股講！”
永瑢委屈抱緊教材：“學(xué)生只是想讓教學(xué)貼近生活……我還準(zhǔn)備了一張《鳳臀受難圖》。”
乾隆冷笑：“朕看你是真的病了，快下去喝藥吧，沒想到你比肥常在還瘋。”
肥常在捂臉長嘆：“講可以……別再畫我，特別是給太后看到什么‘鳳臀’，我就直接升天了。”
小書童舉手發(fā)誓：“好！我改畫《薪火相傳》，象征老師之教如薪如火……”
“老套！”皇上與肥常在齊聲吐槽。
乾隆淡淡一笑：“既然你們要討論教案，朕就不打擾了。”
肥常在剛想開口，乾隆已披上披風(fēng)，李玉緊隨其后，氣定神閑地走了出去。
臨出門前，他忽然回頭輕聲道：“香爐別熄太早，夜涼易寒。”
永瑢趕緊鞠躬：“皇上慢走！”
乾隆微點頭，走出門外卻不關(guān)門，只留一句低語飄入屋內(nèi)：“別讓她又悶著痛，一聲不吭……朕不喜歡聽她忍。”
語畢，人影隱入燈火通明的宮道之中。
—
屋內(nèi)靜了下來。
只見小書童小心翼翼遞上一個絨布包，語氣羞澀：“老師……這是我娘留下來的遺物，我一直珍藏著，現(xiàn)在想送給你。”
肥常在一愣，打開一看，是一塊舊舊的黛玉，玉上刻著“長命富貴”。
她眼眶微濕，輕聲問：“你媽媽……這對你意義很大吧？怎么舍得？”
小書童撓撓頭：“我以前一直不懂這四個字……現(xiàn)在才明白，你若能長命，我才有機(jī)會富貴，哈哈哈……”
肥常在臉紅：“你這死孩子，學(xué)會油嘴滑舌了是不是？”說著狠狠敲他腦袋一下。
小書童沒說話，只默默點頭。
我將玉塞進(jìn)枕頭底下，轉(zhuǎn)身低聲道：“你明天講課，不準(zhǔn)太吵。”
小書童輕聲應(yīng)了一聲，卻偷笑出聲。
肥常在神采奕奕地補(bǔ)刀：“你講得再好，我也不會夸你。儲秀講堂的招牌講師，還是我——肥常在。”
小書童低聲回道：“我不想搶招牌……我只是希望老師快點回來講課。”
肥常在沒再說話，只拉緊毯子，像是怕冷，又像是不想被看到神情。
燈影搖曳之中，她忽然開口：“你代課那幾天……記得講清楚，是我吩咐的喔。”
“嗯。”
“還有……別再畫什么‘鳳臀受難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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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未時，儲秀講堂。
小書童啪地一拍桌，聲如洪鐘：“今日主題：《從臀部談天道》！”
文心公公噴茶：“什、什么部？”
小書刷地拉開布簾，一張椅子圖騰手繪橫幅火焰四竄，中央大書——厚德載臀。
芳芳抖著聲：“肥老師知道你這樣講嗎？”
小書童嚴(yán)肅回答：“老師授我坤卦真諦，俯觀萬象，是一種境界。”
他分發(fā)自制講義，封面是一只屁股冒煙的鳳凰，書名——《鳳臀發(fā)跡錄》。
娟娟默默收起書包：“我奶奶風(fēng)寒，我今天要回家一趟……所以請假。”
這時，青云抱劍站起身，抬頭挺胸：“等我哪天講《腋下談兵》，我會通知你來旁聽。”
小書童氣得牙癢癢：“你等等！我哪天真講給你聽！”
青云頭也不回，淡淡甩話：“等你寫出《兩腋生風(fēng)》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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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肥常在，側(cè)躺在床，偷看講義，第一頁寫著：“鳳臀受難，師道之傳承也”。
她眉頭狂跳，正要罵人，卻又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
“哎喲……這死小孩，是不是想氣死我，然后幫我立碑？”
她輕輕把講義塞進(jìn)枕下，悄聲哼了一句：“畫得……還挺有趣的，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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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眾人尚未進(jìn)堂。
肥常在神秘兮兮地把一顆青玉放進(jìn)小書童手心，上頭簡潔刻著兩字：“通靈”。
小書童瞪大眼睛：“這是……你專門去找的通靈寶玉？”
肥常在笑語盈盈：“這代表我已經(jīng)開竅了，你青出于藍(lán)，靈臺通明，我以后不虧你、不損你，科科，以后你就是小書，不再是小書童了。”
小書懷疑地眨眼：“老師你昨天才拿書砸我……”
肥常在雙頰鼓鼓：“那是通靈前的我，請你現(xiàn)在以全新靈魂重新認(rèn)識我！”
小書捧著玉，低頭偷笑：“那我得好好珍藏，哪天你又冥頑不靈了，我就拿它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