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儲秀宮?小風一陣陣】
乾隆瞇著眼盯著我頭頂,忽然湊過來吸了一口氣:“愛妃……今兒個怎么這么香?有點像……前晚朕枕邊的味道。”
我一愣,下意識摸摸耳朵:“皇上什么?”
皇上眼神閃爍,語氣曖昧:“肥肥,你不是要叫朕皇皇嗎?一夢花香,香到……朕今早醒來還在翻枕頭找,原來是你的白玉蘭香。”
我尷尬干笑,耳朵紅得像剛剝好的蝦子:“啊……皇皇,這個啊……這不是夢里的,是我耳朵上的……發飾……”
皇上湊得更近:“這花怎么插得這么巧妙?像是從云里開出來的!”
這時芳芳從側門一閃而入,抖著帕子說道:
“回皇上的話,是奴婢幫娘娘設計的。這朵白玉蘭原本是……藏在娘娘袖口里,奴婢一瞧,心想哎呀,這不是妥妥的神仙花嗎?不插耳鬢上簡直暴殄天物!”
我忍不住回頭瞪她一眼:“你昨天不是說那是你撿到的?”
芳芳一臉無辜:“奴婢是說,發現娘娘袖里有寶,幫你撿起來用,這么漂亮的花,要找個更體面的位置!”
皇上樂了,摸著胡子:“愛妃與花同香,真乃朕之福氣。芳芳賞銀十兩,以后可在朕的后宮為娘娘們設計發飾,號稱‘秀宮芳華’!”
芳芳跪下,笑得花枝亂顫:“奴婢叩謝皇上圣恩!娘娘明兒要插什么?牡丹?桂花?還是加個小風鈴?”
我含淚低吼:“不用,你下次在我頭上貼標語,注明請勿插花!”
【儲秀宮?花香撲鼻】
乾隆微笑踏入殿中,衣袖一揚,身后跟著四位太監,每人捧著一大盆盛開的白玉蘭。
“愛妃既喜白玉蘭,朕便命人遍植于儲秀宮四周。花香四溢,朕也可常來——聞花香。”
我看著那一整排玉蘭花被安放在講桌上、窗臺、門邊、花園,笑容漸漸抽搐。
“皇皇……妾身誠惶誠恐,能與花香同寢,實乃宮中一絕……只是……”
我輕輕咳了兩聲:“妾身有一小小的……小如芝麻的請求。”
乾隆放下鼻間的白玉蘭,笑容不減:“肥肥只管說來。”
我拱手一拜,語氣溫婉:
“請皇上……不要再查那個什么‘白玉蘭’了。妾身自己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人、是鬼、還是花,還是……時空在夢中扭曲錯位。”
乾隆眉頭微動:“但肥肥夢中多次喃喃念之——白玉蘭……朕豈能不關心?”
我急忙舉例,聲音鏗鏘如朗誦《勸學篇》:
“皇皇,妾身夜里夢得東南西北、花鳥蟲魚皆有。若哪日夢中喊了‘書’,您豈不是要把三皇子小書給——斬立決?”
乾隆瞳孔一縮,立刻轉頭:“李玉!傳旨,不,慢著,肥肥言之有理。”
我立刻撲上去抱著皇皇的腰,語氣激昂:“皇皇不可沖動!那‘書’很可能是我在夢中背書、翻書、丟書、撕書、啃書的‘書’啊!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可能是在夢里被經、史、子、集壓到說夢話!”
乾隆尷尬地把手藏進袖子里:“咳,這……也說得通……”
我立刻補刀,語氣極為溫柔但暗藏密語:
“若夢中喊出什么‘年輕帥哥白玉蘭’,那人多半是虛構角色,若不是虛構……”
我頓了頓,語氣忽轉銳利:
“那他也一定會死得很慘,因為臣妾的丈夫是皇皇,天下第一有權勢,愛肥肥的大男人!”
乾隆眼角一抽,腦子一閃,終于收劍納笑:“朕……肥肥真是口齒伶俐。”
我整理一下袖口,笑得甜蜜:“讀書嘛,總要有點用處。皇皇可曾聽過一句古語?”
乾隆挑眉:“哦?”
我正色一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臣妾只是提早打個預防針,省得哪天夢中喊了‘老王’,全宮都要跪著解釋,我不是肥常在夢中的老王。”
乾隆無奈一笑,低聲自語:“朕倒想看看哪個‘老王’敢來夢里找你……”
我:“夫妻相處貴在互信,有些事解釋不清,只求皇皇能相信臣妾的一片真心。”
皇皇微笑點頭稱是:“好,朕就相信你。”
【儲秀宮講堂?濃霧未散】
“全體立正,精神點!這可不是什么鬧著玩的鄰里才藝競賽,是——岳!麓!書!院!”肥常在用力拍了拍講堂桌案,氣勢比教鞭還硬,聲音像驚雷劈開沉睡的空氣。
芳芳打個哈欠:“娘娘,我昨晚夢到茶跟花在打架……花打贏了,茶哭了三個時辰,這是不是預兆?”
我:“大家都要嚴陣以待,這可是期末考,不及格通通留級,再交一次學費。”
【儲秀宮?講堂內部選拔最終會議】
肥常在一拍桌子,氣場全開:“本宮宣布!此次岳麓對決,本宮擔任——總領隊兼總顏值擔當!”
眾人齊聲鼓掌,芳芳邊拍手邊竊竊私語:“娘娘又自動封了新稱號……這已經是本周第八個了。”
“琴派——文心公公,氣質似蘭,指法如風,請你為我奏一曲《滄海一聲笑》!”
文心公公優雅地撩了一下不存在的發絲:“微奴彈琴從不為勝負,只為寂寞找出口……但既是娘娘之命,小奴便勉為其難,讓那書院小童聽聽什么叫做‘十指生蓮’。”
“棋派——青云上場!沉著穩重,一眼看破八宮陷陣。清泉為后補,記住,你只是備胎,不要太投入多余的感情。”
清泉冷著臉點頭:“是……但若比賽中我能跟芳芳一組,我愿意當終生備胎。”
芳芳臉一紅:“你才備胎!你全家都備胎!”
“書派——小書,儒雅天成,腹有詩書氣自華。上場時記得穿單薄白衣,上戴儒帽,嚴禁撕領口裝風流。”
小書無奈舉手:“那……我可不可以加件小背心?我怕冷……”
“怕冷?肖戰都是一襲白衣,劍法如云流,你不能輸他。”肥肥搖頭:“你要是輸了,儲秀宮學堂就原地解散!”
“畫派——娟娟出戰!我儲秀宮的畢加索、野獸派掌門、墻壁涂鴉罪犯改過自新代表人物!”
娟娟一臉無辜:“我真的沒有學過畫,就是一時手癢把墻壁畫了,結果娘娘說我有畫畫的天分……”
“有天分!上次你畫的‘皇皇抱石’,文心都以為是皇上御像!”秀秀補刀。
文心嚇一跳:“啊?!我還給那幅點了三柱香呢!”
“詩派……”肥肥頓了頓,全場瞬間鴉雀無聲,氣氛凝重到可以默寫《出師表》,唉——儲秀宮實在沒詩才。
“沒人要上嗎?李玉呢?你不是背詩比背折子還熟嗎?”
李玉立刻跪地痛哭:“娘娘饒命!奴才最多只會‘白日依山盡’,再往下就要靠演技了!”
肥肥一拍椅背:“你演給我看!”
李玉立刻起身,深情朗誦:“白日依山……盡哇!黃河入海……流啊~奴才心潮澎湃如江河奔流,這不就是詩心嗎!”
我:“李玉就是你出戰,俗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你了。”
眾人:“這是死馬當活馬醫……”
我:“李玉,沒人比你更適合硬上了。”肥肥果斷蓋章。
“酒派——大春,御醫酒膽雙全,一喝不醉,二喝瞪眼,三杯開始吟五言!”
大春抱拳:“娘娘放心,我這回自制‘醉不倒’藥丸一服,管叫對手醉倒而我穩如老牛!”
“花派——芳芳為主,秀秀為輔。記住,芳芳負責氣質,秀秀負責灑花瓣。”
秀秀邊插花邊抱怨:“我這樣算什么?活體花灑嗎?”
芳芳翻白眼:“你的美貌配什么都撐得起來,就差花盆了。”
“最后……茶派——請容嬤嬤出賽。”
容嬤嬤緩緩現身,手捧茶盤,眼神銳利如貓眼石:“奴婢雖非茶藝世家,但這些年伺候嫻娘娘喝茶,早悟出一套心法。”
肥肥瞪大眼:“什么心法?”
容嬤嬤語氣幽幽:“奉茶三步:不燙手、不燙嘴、只燙心。敵人敢對我儲秀宮不敬?我就讓他們一杯下肚,腹中起霧!”
“皇上有旨,”一名太監忽地奔進講堂,聲音拉長像戲臺子上報幕:“岳麓書院八才子將于七日內抵京,屆時于太液池畔與儲秀宮才子才女展開八藝之戰。勝者,賞黃金一籮,敗者……刷恭桶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