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戰精簡版

【畫戰前一日．儲秀講堂】

娟娟提早進宮練習，畫架前排滿她的作品。肥常在嗑瓜子點評。

只見第一張畫上，乾隆的臉拉成橢圓，五官集中在右邊，還配了標題:「側臉沉思之帥」

李玉湊過來皺眉:「像是宮中蒸飯被掀蓋那瞬間的蒸汽臉變形……」

娟娟興奮道:「我這張是采用‘視覺震蕩解構流’，靈感來自貓打哈欠的瞬間!」

這時，郎世寧款款走入，手中握著一組畫筆與鉛白顏料，儒雅地對肥常在拱手行禮:「微臣應娘娘之召，特來為畫戰學員進行技術指導?」

肥常在一揮手:「來來來，給我家娟娟好好調教調教，記得從素描畫鼻孔開始?」

郎世寧走近畫作，凝視數秒，沉默良久。

「……這張是……」

娟娟搶答:「《本宮眼神穿透宇宙》，靈感來自昨日打瞌睡撞到文心公公肩膀?」

郎世寧嘴角抽動:「臣……臣有一點暈……眼神太多……穿透太快……」

他翻到下一張，畫的是一女子在騎在魚背上「大道之行也，這張……是神話系列?」

「這是我夢見我在考卷里翻肚皮?」娟娟語氣誠懇。

郎世寧嘴唇抖了抖:「妳這風格……恐怕不適合用我們歐式陰影打光，應……應改以……天馬行空的路線發展……」

李玉悠悠道:「簡單講，就是您老師不教這個流派?」

肥常在大笑:「哎呦，這叫儲秀自由派！畫人可以歪，思想不能直!」

李玉眨眼小聲說:「那恐怕要加兩根安宮牛黃丸?」

【太液池旁?畫戰比賽當日】

「本場比試題目——仕女圖一幅?」管事公公拉長尾音，念得像詩朗誦。

「畫仕女啊……」肥常在撓頭，「這不就是畫人像＋加一點風騷?」

「咳?」李玉推了推眉毛，「宮中規矩，仕女不可太風騷，得‘含情脈脈而不失端莊’，‘秀外慧中又隱內力’?」

肥常在轉頭盯著娟娟，「……你畫的那只長腿怪千萬不能上圖?」

娟娟滿臉自信:「娘娘放心，我今天的主題是——《月下賞花少女心，含淚吃瓜不回頭》!」

皇上在一旁喝著桂花釀，聽到這句差點嗆到:「……吃瓜是什么?」

李玉低聲道:「肥娘娘專屬的哲學用語，意指冷眼旁觀世間八卦之苦?」

【娟娟作品登場】

畫布掀開，全場鴉雀無聲。

只見畫中仕女，一手拿瓜一手擦眼淚，穿著粉紅肚兜坐在秋千上，身后不知何故還飄著一只哭哭臉的咸魚，遠處有貓耳人影跳舞。

「這……」皇上皺眉，「……朕感覺她可能不是在賞花，她像是在逃債?」

「不，這是現代女人的精神寫照?」娟娟神情堅定，「邊吃瓜，邊忍淚，不失優雅——仕女精魂!」

文心公公捂臉:「……微臣只看到肚兜掉了一半?」

皇上揉了揉太陽穴:「這……另類，有趣，但……朕想看看傳統一點的?」

【岳麓書院4號作品登場】

輪到4號選手出場。

他冷冷一笑，抬手掀開畫布，畫中竟現出一位氣質絕俗、飄然欲仙的仕女，衣袂飄飄，仿佛月光下緩步而來。

畫風細膩至極，眉眼含情，指尖透光，全場瞬間安靜，只聽得皇上倒吸一口氣——

「……這是神仙吧……還是神妃?」

肥常在小聲:「哇靠……我都想嫁給她了?」

李玉眨眼:「咱們娘娘是想娶還是被娶?」

這時，畫中仕女竟然緩緩走出畫框！

「妹妹，該妳登場了?」4號選手轉頭一笑，神色從容。

那仕女輕盈一步走入會場，盈盈一拜:「妾名魏佳氏，參見萬歲爺?」

「這、這……這是真人?!」

「啟稟皇上，」4號選手笑道，「正是微臣親妹，自幼習畫，特以‘畫中人’方式呈現，表現仕女之極致——畫之極，人也至?」

皇上眨眼半晌，語氣飄飄:「……你這幅畫，朕收了?」

肥常在瞇眼:「收畫還是收人?」

皇上不動聲色心想:「都收，連畫架一起抬走?」

【畫戰副評．郎世寧】

管事太監高聲宣布:「請郎大師為本次畫戰作評語!」

眾人屏息，郎世寧站于兩幅畫中間，眼神深沉如湖，沉默良久。

他先轉向岳麓4號選手的畫，那幅仕女輕紗如煙，眉眼含情，幾可亂真。

郎世寧緩緩開口:「此幅畫，從光影至筆觸，幾近無瑕。線條柔中帶剛，骨架嚴謹，眉眼傳神，衣袂若飄，猶如……一縷仙氣落入人間?」

「朕……」皇上低聲自語，「怎么感覺她的眼睛，會勾人魂魄……」

他改為拱手道:「微臣以為，4號選手之作，誠乃大巧不工之極。可惜!」

皇上一驚:「可惜什么?」

郎世寧語氣轉沉:「可惜……太真。真到讓人分不清畫與人，情與欲，這不是仕女圖，而是情人圖?」

眾人倒吸一口氣。

他隨即轉向另一側，看向娟娟那幅讓全宮心靈撞墻、胃部抽筋的作品《月下賞花少女心，含淚吃瓜不回頭》。

郎世寧凝視許久，竟慢慢露出一絲笑意。

郎世寧:「這幅畫，不講透視、不守比例、不描絲描影、不追求光源……它畫的不是仕女的形，而是仕女的‘劫后余生’?」

眾人:「……蛤?」

郎世寧點頭:

他手指那顆半咬的瓜子，神情莊重：

「這一粒瓜子，是全畫的核心——吃了一半，是放下；沒吃完，是留念；被畫下，是……紀念!」

眾人倒吸第二口氣。

郎世寧語氣低沉，眼神悲憫：

「貍貓……是人心。永遠在尋找那些被丟棄的情感碎片，吃不飽，也舍不得走開?」

郎世寧最后歸立中央，雙手交疊拱手:「兩幅畫風迥異：一為極致技巧，一為極致情感?」

他低頭沉思，最終望向皇上:「陛下問微臣誰勝，我不敢妄評，但若問誰更接近‘真’……我說：4號，鬼斧神工。若說畫誠：娟娟，因為她畫得像我們自己?」

眾人掌聲連連。

皇上扶須笑道:「嗯，4號選手這仕女之姿，眉眼含情，氣若幽蘭，倒讓朕想起……啊，朕記不起來，但總之，朕喜歡!」

管事太監拍手高喊:「畫戰優勝者，岳麓書院——4號選手!」

娟娟嘴角僵住，笑容像面團貼在墻壁上

肥常在貼心拍肩:「哎呀別氣餒，能畫出貍貓吃瓜，也不是凡人啦！」

郎世寧小聲對李玉說:「那張《少女吃瓜不回頭》……有點東西，像是在咬我藝術的后頸?」

李玉道:「畫的是心，不是臉……不過臉還是會贏?」

最后我想問讀者：我只寫清朝好？還是只寫現代？

還是清朝和現代交錯，比例是清：現=4：1比較好？

希望大家給我一些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