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議室出來,慕夏的同事小鹿迫不及待的問,「慕夏,妳是不是認識沈總、和陸總?」
慕夏一愣,隨即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反問道:「妳怎么會這么問?」
小鹿一臉八卦地湊近,壓低聲音說:「剛才開會的時候,我看陸總看妳的眼神很不一樣,而且張總還問妳對這次的方案有什么建議,留意妳說的每一句話。這種關(guān)注…很明顯。不注意也很難!」
慕夏笑而不語,語氣輕柔卻帶著幾分疏離:「我只是一個實習生而已,說不定陸總、張總他們只是想聽聽看各方面的想法。」
直到她們回到辦公位置,小鹿還持續(xù)地說道:「但開會的時候,幾乎不會詢問實習生的意見和看法。通常都是Eva姐和幾位主管討論而已。」
「真的只是職場上。妳就別多想了。」
「那就好,Eva姐是和陸總、張總他們是同學。她喜歡陸總很久。在我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說了。」
直到她們回到辦公位置,小鹿還持續(xù)地說道:「但開會的時候,幾乎不會詢問實習生的意見和看法。通常都是Eva姐和幾位主管討論而已。」
「真的只是職場上。妳就別多想了。」
「那就好,Eva姐是和陸總、張總他們是同學。她喜歡陸總很久。在我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說了。」
她正坐在工位上,低頭改著會議記錄,筆尖「沙沙」地劃過紙面。
但就在那一句「有人喜歡陸健麒」傳進耳朵的瞬間,筆忽然停了。
她沒有抬頭,也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停頓了幾秒。
像是被什么突如其來的情緒卡住了動作。
那一秒,她腦中忽然閃過他早晨走進辦公室的身影,還有那天他收住名字、默契地裝作不認識她的眼神。
那眼神她以為只屬于他們兩個知道的秘密,但——
原來也有人,在悄悄關(guān)注著他。
她沒多想,只是輕輕將筆移開,轉(zhuǎn)而點開電腦熒幕。
像是什么都沒聽見。
但她指尖不小心按錯了鍵,整段文字全選刪除。
她怔了一下,低聲嘆氣,指尖下意識地握住脖子上的項鏈,那是她每天都戴著的,彷佛能給她某種安定的力量。
片刻后,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逼自己從情緒中抽離,然后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帶著勉強卻堅定的笑容,輕聲說道:「加油。」
就算心里有什么,也不能讓它影響自己,她這么告訴自己。
自從那天開始,整個實習節(jié)奏突然變了。
Eva姐開始把慕夏調(diào)進專案流程,表面上看像是給她機會,實際上——卻像在默默觀察,甚至有意無意地推她一把。
會議中交辦的任務變得複雜細緻,還常常臨時修改需求;
有幾次,Eva姐提出的問題甚至連正職同事都一時答不上來。
她卻一句「妳不是說想學嗎?」就讓慕夏獨自留在會議室,面對一堆令人頭大的PPT與開發(fā)報表。
最棘手的,是那通電話。
那天傍晚,整個部門氣氛略顯緊張,大家都知道萬總的案子要動了。
萬總是外部重要的合作伙伴,風格強勢、要求繁瑣,連資深主管都不太愿意跟他打交道。
但Eva姐卻在會議結(jié)束時,漫不經(jīng)心地說:
「這案子我們時間人手都緊,小慕妳就先去跟萬總接洽一下,約個初步的溝通時間。反正只是簡單對接,應該沒問題吧?」
所有人一瞬靜了下來。
慕夏眼神一顫,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小鹿已經(jīng)悄悄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Eva姐讓妳接萬總……妳確定可以嗎?那位很難搞,而且態(tài)度不太尊重人。」
她咬了咬唇,心里明白——這根本不是「簡單的溝通」。
是試探,也是風險,甚至可能是一場等著看她出糗的局。
但她只是點了點頭,輕聲說:「我試試看吧。」
小鹿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拍了拍她的肩,「有什么問題記得跟我說,我手上有之前的溝通紀錄,能幫妳就幫。」
那一刻,慕夏心里說不清是感激、是忐忑,還是某種莫名的孤單。
但她知道,這不是可以退縮的時候。
就算是被推上去的——也得站穩(wěn)。
她低頭打開筆電,開始查找萬總過往的案子與偏好,眼神專注得像是在準備一場戰(zhàn)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