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當一縷暖暖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溫柔的像媽媽的手，我以為這是清晨的第一縷光，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懶地舒展一下，已恢復活力的身體，才發現此時的屋內靜悄悄，只聽見窗外的鳥鳴，我環視一下那三朵金花的床，她們的被褥疊放整齊，衣架上的工作服已不在了，噢，才想起阿梅，小嬌上的是早班，我上的是晚班，李瑞呢，她調進酒吧當公關經理了，按理她上的班比我還晚。她也不知所蹤，我無所事事地賴在床上。突然一陣嘀嘀嘀的聲響驚動了我，我順著聲音尋找，原來在我的床頭小柜上，一部斬新黑亮的小巧精致的女式諾機亞手機，端端正正地擺放著，旁邊還有它的包裝盒，盒子上好像貼了張便條，我立馬起身拿起了便條，一行行剛勁有力的瀟灑字體印入我眼簾：“小懶蟲中午好！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開機密碼是我們初見的日子：991129，它是連接著我們的心，無論你是笑靨如花，還是眼中閃爍著淚光，它都會記錄下你的每一個動人瞬間。親愛的潔，我已乘上早上九點的飛機飛往馬來西亞了，我處理好我的事，盡快回來與你相見！記得想我哦。被你偷了心的帥哥即日留

開心的從來不是擁有，而是被惦記，來自左帥充滿了愛的惦念，我一點也不心動是假的，愛情瞬間蘇醒了我這顆深藏著的少女心。他那張桀驁不羈的俊美的臉龐，此時清晰地呈現在我的腦海里，他那充滿挑戰的野性眼神讓我心驚肉跳，臉頰緋紅的我，不自禁地觸摸著被他強吻過的唇，我下意識地用手拍了拍自己有點脹痛的腦袋，我這是怎么啦。魂不守舍的，難道我的心也被他偷去了，他才是個賊，偷走了我的心，偷走了我的初吻。為了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我趕緊下床梳洗一番，感覺心還是怦怦地亂跳，此時我盼望房間內能出現第二朵金花了，但房內還是靜悄悄的，我又把屋內的地掃了一遍，托了兩遍，廁所也刷洗得干干凈凈，經過我一番的收拾打掃，屋內窗明幾凈，一塵不染，我的心也平靜下來，要不是那部斬新的手機提醒著我，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的心也完完整整地屬于我自己。經過一番的折騰，我聽到了自己肚子的咕咕叫聲，才想起來今天自己還沒吃過任何食物，我換好衣服正準備出門買點吃的。一陣熟悉的開門聲傳來，接著一個悅耳清脆的聲音說：“阿潔，阿潔你在嗎？”是李瑞的聲音。“在，在我快餓死了，走，陪我去吃點東西吧？”我驚喜萬分地說。“嘿，我就知道你這個小懶蟲，還沒吃東西，瞧，我給你帶了什么？”李瑞說著，就把一個包裝講究的打包盒遞過來。“喲，李瑞你發財啦？廣州酒家的點心，有點貴哦？這么精美？李瑞你怎么去廣州酒家買點心？不幫趁自己東家的生意，倒去照顧別家的生意？”看到可口點心的我愛打趣的毛病又犯了。這下我更是驚喜萬分了，迫不及待地想品嘗秀色可餐的點心。“味道怎樣？好吃嗎？”李瑞邊脫外套邊說。“人間美味莫過李大美女帶來的點心”。我恭維著李瑞。“瞧你這張抹了蜜的甜嘴，多招人喜歡，難怪，左少爺這么稀罕你哦。”李瑞笑盈盈地說。“我對他和對你可大不一樣哦，你可是我的好姐妹，他嘛，我不擺一張臭臉就算好了。”我獻媚地說。“阿潔，你這叫翻臉不認人，左公子大清早就差遣我給某人送禮物哦，想必某人已收到了吧，”李瑞意味深長地說。“什么禮物？誰送誰的？我怎么不知道呢？”我假裝吃驚地問。“我叫你裝，你這調皮的小妮子，快把禮物拿出來分享一下吧？”李瑞邊撓我邊說。“那兒，你自己去觀賞個夠，誰也不要打擾我享受美食的快樂時刻。”說完我又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李瑞從抽屜里拿出左帥叫她轉交給我的禮物。邊看邊說，“真好看，比我的還要精致些。”“好啊，李瑞，你什么時候買的手機竟然瞞著我？虧還是我的好姐妹！噢，對了，李瑞你真的發什么橫財了嗎？誰說窮得快要賣血了？”我放下手中的點心，洗完手，擦干水說：“該你分享你來歷不明的手機了，不會是贓物吧？”“說什么呢？一口一個贓物的，就這樣誣陷你好姐妹的嗎？”李瑞假裝生氣地說。“沒有啦，我只是好奇它的出身嘛，噢，不會你也談戀愛了吧？是訂情物？”我一連串地猜問。“哪有什么訂情物？有你這么好命嗎？被高富帥看上了，你就等著脫離苦海做少奶奶吧。”李瑞越說越離譜了。“好，你李瑞，看我不收拾你，凈取笑擠對我，快說它是何身份？”我也開始撓她。“行吧，我告訴你，阿潔少奶奶”。李瑞還在開涮我，她頓了頓又說：“它其實是老板發給我，留工作用的，是標配”。“什么？哇塞，是工作用的？還標配。我怎么沒見發給阿強呢，他也可是剛升為經理的員工哦，麻煩嘍，李瑞你搞特殊啊，我總感覺哪里不太對。”我認真地替李瑞分析著，此刻完全忘記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阿潔，別瞎猜了，可能老板看我招待他那幫貴賓朋友盡心盡責而感到滿意，特獎勵我的。”李瑞拼命替自己辯解。“但愿吧，李瑞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我欲言又止。“阿潔，別賣關子了，咱倆是不是好姐妹，有什么話直說吧”。李瑞也有點耐不住性子了。“那我就直說啦，李瑞你有沒有發覺廖老板總是偷看你，他眼神不太對，我感覺他有點那個什么”。我不好意思直說，有點吞吞吐吐。“那什么？是不是有點色？阿潔，你猜對了，廖老板是有那么點意思，但我拒絕了，今天早上就是他約我喝早茶的，我明確告訴他，若他有那個想法，我就辭職，反正我不會做他情人的，他很欣賞我，說我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有擔當，有個性，叫我好好工作，不會虧待我的，阿潔別誤會哦，老板說會給我加工資的，獎金一定是拿最多的那個，說這部手機是嘉獎的開始，他說當經理的人怎么能缺部手機呢？這就是它的身份，我的工作幫手，行了吧？”李瑞認真講解這部手機的來歷。可我怎么都覺得這部手機不是她的幫手，反而覺得它是老板的幫兇。我又看了一眼左帥大清早，送給我送的禮物，我越看越心虛，越看越覺得它是左帥的眼睛，我心里有點害怕，想了又想決定把它退回去，反正我又沒用過。我清了清喉嚨說：“李瑞我們倆做件相同的事吧，把手機退回給它們的主人，如果想要，大不了，發工資拼一把，先，湊錢買一部，你先用，你工作比較需要它，好不好？”“阿潔，你想多了，我的真是工作標配，老板一共買了三部呢，都送給員工了。我看你的也退不回去了，左公子已飛往馬來西亞去了，不知什么時候才回來。”李瑞淡定地說著，還邊把玩著廖老板獎給她的手機。她又接著說：“阿潔，我哪有閑錢去消費？我一心想著掙錢，我還欠你幾大千呢，我算算這個月工資有所增加，可能下個月出糧才能還你，說好了，分期還哦，潔妹仔，姐姐太難了，”“不著急，李瑞你別放心上，你手頭寬裕再說，我也不著急用錢”。我誠心誠意地說。“阿潔，上晚班時間到了，快換工衣吧”。李瑞不提醒我差點忘記時間了。我們整裝待發。李瑞對著境子邊化妝邊說：“阿潔，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幸運的，至少我們的工資是實實在在的翻了個倍，這將是我們新的起點，加油！好好干！”“好的，李經理！”我頑皮地向李瑞點頭哈腰。“沒個正形，你現在可是連升兩級的人了，廖老板還問起你呢？”“問我？不會想把我撤下了來吧？”“想什么呢，我在廖老板面前把你狠狠地夸了一遍，可謂是天上無，地下難尋的稀有人才！”“太搞笑了吧？我？還人才？不蠢才就阿彌陀佛了。”“好好努力工作吧，小摳女士，你現在名聲在外呢，說不定還有緋聞呢”！“緋聞？什么緋聞？我可是良家女孩哦”。“還不是高富帥的事？”“哎喲，怎么辦呢？李瑞”我焦急地求助。“能怎么辦？涼拌唄！”“你說的倒輕巧，出出主意吧！”“照我說，阿潔你就是杞人憂天，他未婚，你未嫁，談個戀愛怎么啦，如果真的能修成正果，那不是樁美事？我不相信你不喜歡他，如果是我，我大膽地談，什么門當戶對，他不就是有點錢嗎，再說你也不賴，要是追源宿本源，你還是貴族之后呢？”“李瑞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事情的？”“你忘了，有次你讓我看你寫的東西，其中有篇就是寫你家族譜的”。“哦，那都是聽我老爸講的，可能有水份”。“再有水份，那個被提了字的玉壺可是你家老祖宗的名諱哦”。“我真佩服你記性，什么時候寫的，我都不記得了，你好像見過那只寫我祖爺爺名字的玉壺似的。”“行啦，別得瑟了，這下有自信了吧，大膽去愛吧！”李瑞像個家長似的鼓舞著我。別說，這高帽子一帶，我果真自信起來。我帶著這份盲目的自信開啟了人生的新篇章。

二十四

這是我連升兩級后的第一個晚班，我和李瑞結伴而行到了酒店，互相比個加油的手勢，她就進入燈光跳躍的酒吧，開啟她新的工作旅程。我也開始適應新的崗位職能。我發現做了部長之后，體力工作大大減少了，不用去端盤子了，除非個別崗位特繁忙，我也會主動補位頂上，但我不能固定在哪個崗上，要不斷巡邏似的，觀察留意每一位服務員的服務水準及態度，最主要的是跟客人的溝通，了解他們對菜品，環境，服務質量的滿意度，對客人的要求及意見要及時反饋和解決。對領班工作的監督與安排。最最主要的是推銷酒店的最新菜品以及招牌菜。點菜前要了解顧客的需求及消費水準，不能為了營利而盲目推銷讓顧客產生被宰的感覺。秉承服務第一，質量笫第一，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體驗。為了達到這些要求，與標準，每天我努力工作，盡量與同事保持友好關系，我用我的獎金還了小慧那雪中送炭的五十元，外加一瓶答謝她的營養快線，我忍痛割愛般擠出200元去書店精挑細選我所需要的餐飲管理書籍，白天努力工作，下班后拼命啃食我的精神糧食。每一天我都過得充實忙碌，快樂還是談不上，它有時是極奢侈的東西，有時怎么求它也不會露面。我的內心深處還是有股無法排解的憂傷。每當我看到那部從未響過的手機，心里總有股莫名的悲傷，我本想忘掉那個不真實的夢幻般的千禧之夜。沒想到它是我內心痛苦的決口。我們四朵金花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著，幾乎沒有什么交流的時

間，一切看起來平淡又平常。可就在我升職后的第三周的一個中午發生了一件令我難過的事。這個中午籍，午飯市來這里就餐的客人特別多，可能是因為快過年了，各大企業廠家各種活動接踵而至，我們二樓大廳就是被一個大型廠家連訂兩天大擺宴席酬賓。散客只能安排在一樓，阿強帶著阿梅負責二樓宴席，一樓主要是我帶著領班秦麗麗負責，梁經理上的是晚班。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安排中有序地運轉著，二樓宴席在熱鬧非凡中進行著，一樓大廳也是人聲鼎沸，嘈雜喧鬧，靠近門口坐著一桌衣品講究的青年男女，一共有八個人，三位穿著迥異風格的時尚麗人，另外五位男士也是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從他們相互聊天中得知，他們是闊別已久的同學，在街頭偶遇，一起相約在此相聚。其中一位穿著風衣的長發女士，大約二十八九歲的樣子，她叫我幫他們點了菜。我清楚記得那張單的價錢一共是680元，點完菜，那個風衣女郎特意叫我暗中算算價錢。他們相談甚歡，吃得開心愉悅，看不出有什么不妥。餐廳內喧鬧聲逐漸變小，一桌桌的一道道的美味佳肴已陸續被各自的主人果食腹中，客人們酒飽飯足后陸續買單離去，靠近門口的那桌已有三位男子離開，爾后又有兩位女子和一位男子離開，若大的圓桌上只剩下那位風衣女子和其中一位穿夾克的男士，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我趕緊找來領班秦麗麗小聲叮囑：“阿麗靠近門口的52號桌客人還沒買單哦，他們有八個人，現在只剩下2個了，多留意下，叮囑一下，負責照看這桌的服務員機靈點，現在我手頭上好有多帳單要結帳，沒空理這些。切記他們還沒買單哦！”交代完畢，我就忙著給其它桌客人結帳去了。約莫五分鐘后，秦麗麗驚慌失措地跑過來對我說：“芳姐，不好了，52號桌跑單了。”“什么？跑單了？快，快去門口看看，我買完這張單馬上過去”。我語速極快地對秦麗麗說。一分鐘后我正準備去找找這52號桌的風衣女子，這時秦麗麗氣急敗壞跑過來說：“芳姐，這桌客人已跑得無影無蹤了，這下可怎么辦？”其實我也沒什么辦法，只好無奈地說：“可能要咱們賠了。”“什么？咱們賠？要賠，也是看這桌的服務員謝來賠。你想賠，你就跟他一起賠，反正我不賠！”“阿麗你先去工作，等忙完這些，再通知上級看他們怎么處理”。我耐心安撫著情緒激動的秦麗麗。這時餐廳內已無客人，越來越多的員工聚攏過來看大吵大鬧的秦麗麗，：“散了，散了你們回歸自己的崗位上去吧”。我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冷靜地對圍觀的服務人員說。有少數人聽了我的話準備散開，可當看到大多數人紋絲不動地觀看，他們又停下剛要挪開的腳再次圍觀。這時秦麗麗干脆撒起潑來，胡說八道起來：“憑什么叫我賠，要賠你們自己賠！身為部長你自己失職，我早就一肚氣了，你才來幾天就連升兩級，你憑什么呀？還不是關系戶，仗著自己有點墨水還背什么定律，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誰不知道你呀…”。一聽秦麗麗信口開河胡亂造謠辱罵我，我當時氣炸了，也感覺好笑，這個做了近三年的老服務員，竟然嫉妒心這么強！心想這人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竟然如此的蠻橫不講理，簡直像個潑婦！我一時真不知該怎么應對，跟她理論吧又不值當，她是領班，按層級管理，我是她頂頭上司，她應該先服從我的處理，若不滿意處理結果，她可以再向主管申訴再處理。可現在呢，她變成不可理喻的老大似的，對我隨意辱罵造謠誹謗。她這么一罵，竟然人群中有人議論起我來。雖然是嘀嘀咕咕，但還是傳入我耳中。“關系戶？她是誰的關系戶？”“人長得好看，沒有關系不可以發展成有關系嗎”？這好像是一個穿著后廚衣服的胖胖的中年女人在說。我狠狠瞪了那個胖女人一眼，可她仍不知收斂地說：“這么漂亮干嘛還來搶別人的職位，干脆傍個大款享福得了。”“肥婆你怎么這么齷齪，幸虧你長得丑，不然你呵呵”。又一個穿著后廚衣服的中年男子對著胖女人說。這時下班的人越來越多，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我尷尬至極，硬著頭皮想勸說坐在地上的秦麗麗趕緊起來：“好了，阿麗你先起來，別激動，你還是個老員工，這么多人看笑話，幾百元至于嗎？你沒有錢，我先墊著。”我極度忍耐著，可這秦麗麗不知抽什么風，蹭地站起，手握拳頭，雙目圓睜，頭發也披散下來十足像個瘋子想要尋釁打架。“保安，保安在嗎”？“來了，怎么啦，喲這是誰呀？想打人嗎？”兩名年輕的保安聽到我大聲呼喊立馬趕了過來。這時樓下的嘈雜聲驚動了二樓的阿強，他咚咚咚地跑到樓下，看到混亂吵鬧的人群大聲說：“都不用干活嗎？工資不要啦？散了，散了”。看來阿強的話比我管用多了，樓面服務員立即散去，只有后廚下班路過的員工不肯離去，他們像看電影似的想要看到故事的結局才心甘。阿強厲聲對披頭散發的秦麗麗說：“秦麗麗你想干什么？簡直像個罵街的潑婦！你瘋了嗎？敢這樣對待你上司！你被炒魷魚了，卷鋪蓋走人吧。”“阿潔，手頭工作忙完來找我”。我茫然地點點頭。這時發瘋的秦麗麗停止了吵鬧，扎起了披散的頭發，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活脫我就是她最大的仇敵。我感到莫名其妙，心里不免一陣絞痛，我忍住了浸滿眼眶的淚水。猛地吸了口氣，去衛生間簡單整理一下儀容儀表。我就去辦公室找阿強了。我還沒到辦公室就聽見秦麗麗哭哭啼啼的，我敲了敲敞開著的門就徑直走進來。秦麗麗見到我像救命稻草似的一改剛剛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滿眼哀求地說：“芳姐剛才對不起，我一時豬油蒙了心，胡亂咧咧，”說著就煽自己嘴巴子。我被她突如其來的態度，180度的大轉彎，搞得也有點暈頭轉向，不知所措。我沒有說話，只是生厭地看了她一眼，看看她是不是哪根弦搭錯了。她又接著說：“芳姐，跑單我有很大的責任，你一再叮囑我多留意這桌客人，可我只隨便告訴謝來這桌沒買單，我就大意走開了。我感覺不對時，客人已經跑掉了。這錢我也一起賠，求你原諒我，別炒我魷魚”。我聽她這么一說感覺也怪可憐的，就怯怯地跟阿強說：“強哥，要不算了，讓她留下吧！”“算什么算，這種素質能干服務業嗎？影響多不好，還慫恿其它部門造謠生非，這種人留不得！”阿斬釘截鐵地說。秦麗麗還鍥而不舍地哀求著。我看阿強緊繃的臉有所緩和，我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說：“強哥，你看馬上要過年了，酒店正值用人之際，她是個老員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讓她留下吧”。“秦麗麗，聽見嗎？這是你芳姐以德報怨，再三替你求情，你好自為之，留下吧，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哦，還是要通告處理的，年終獎你沒份了。”聽到留下二字，秦麗麗感激涕零地說：“謝謝強哥，芳姐，我下不為例，以后管好嘴巴，好好干活，那我出去干活了。”說完她一溜煙跑出去了。“哎，這是什么女人，虧你還替她求情，阿潔，不是我說你，現在可是小小領導了，要拿出做頭的樣子，該擺出的架勢一定要擺，看竟然讓一個下屬欺負，這可不行。還要好好學習。”我虛心地聽阿強傳道經驗，忙不迭地說：“強哥說得對，以后多向你取經學習，謝謝強哥”！“好了，收起你的油腔滑調，我可是受人所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