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顧客盈門,經過驚心動魄的非典病毒肆
虐之后的人們更加珍視生命。
珍惜擁有的美好時光,一時來此觀光度假旅
游的賓客絡繹不絕,源源不斷,我們安泰酒
店生意紅火興隆。
每天是餐廳客滿,住宿客滿生意盡管是紅火
興隆,但我們的服務質量從來沒有下降,秉承賓至如歸,顧客是衣食父母的宗旨我們童
叟無欺,懷著感恩的心接待每一位到來的客人。
酒店茁壯成長轉眼三年時間過去,雖然左家
的財富無法與從前相比,但早已償還所有債
務,一切都是顆粒歸倉的狀態。
左帥基本把整個酒店交給我打理,他抽身精
心擴大鞋廠經營,工廠規模迅速壯大起來。
工廠所生產的鞋子國內外暢銷受到一致的好評,尤其是印度,非洲,越南一些經濟相對落后的國家。
訂單如雪花般飄灑過來,左帥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一副輕年企業家的派頭,他早已褪去少爺味,變得成熟穩重起來。
我也從青澀少女蛻變成女漢子式的職場精英。
盡管忙碌,但左帥對我還是表示出無微不至的關心與體貼。
在我二十三歲生日時他送給我一份連夢境中
最絢爛的篇章也未敢勾勒的愿望,他竟悄然
幫我實現了。
他兌現了我以為是玩笑的承諾:任命我為安
泰酒店的董事長。
望著這座愈加雄偉壯麗的酒店我熱淚盈眶,
不敢相信我竟然成了它的主人,我小鳥依人
地偎依在左帥挺拔溫暖的懷中任由他霸道地
在我手指帶上他準備已久的訂婚鉆戒。
一切浪漫在我和左帥之間渲染開來,他深情地望著我我,
我也滿懷愛意地奔向他,沒有觀眾,
沒有掌聲,只有他精心為我準備的擺滿愛心
的一屋子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此時的我感覺
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我和左帥的婚禮訂在兩個月后。
我想在婚禮前見見我昔日的好姐妹。
我想把我的幸福分享給她們。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后,我駕車故地重游,想重溫一下昔日走過的足跡,幾經周折我終于找到了我們四朵金花曾經一起歡笑,一起哭泣的地方———廣九大酒店
當我滿懷期待地找尋昔日熟悉的足跡時,
但眼前的景象讓我仿佛活在夢里。
滄海桑田,歲月變遷,這里的一切早已變了樣,曾經讓我們相遇相知的廣九大酒店早已不復存在。
靠近江邊的所有建筑已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意盎然的生態園林。
曾經的大大小參差不齊的建筑物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的痕跡,我下車沿著江邊無限感慨憂傷地走著。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我們四朵金花曾經的棲息地——那座遭遇大火吞噬的老舊旅館的舊址,它現在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商業大廈,我漫無目的地走進了這座憑空起來的高樓大廈。
一樓是各種小餐館有拉面館,自助火鍋,烤肉館等我無心進去品嘗也亳無味口,我依然漫無目的地閑逛著,希望能碰到一位熟人,哪怕是熟悉的陌生人也好。
直到我逛完所有的小餐館也沒見到一個曾經見過的人。
就在我準備穿過另一扇門欲離去的時候,
在離大門不遠的拐角處有個設計極其別致的招牌《如煙咖啡館》五個色彩斑斕的字赫然映我眼簾。
我不由自主地想走進這充滿詩意的咖啡廳喝上一杯如它名字般夢幻的咖啡……
四十九
我掃了一眼目錄表竟然真的有一款如煙咖啡,
我帶著驚喜毫不猶豫地點了這款夢幻般的咖啡。
我仔細觀察一下這間讓我心動的咖啡廳,
里面的布置同樣夢幻典雅。
溫馨迷人的燈光,舒適雅致的坐椅,每張材
質講究的桌面上都擺放一支嬌艷欲滴的紅玫
瑰給人一種戀愛般浪漫感覺。
我不禁對這間咖啡廳的老板起了無限的遐
想,應該是位處在熱戀中的年輕人吧?
就在我嘴角上揚感受著遐想中的快樂的時
候,突然有個似曾熟悉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阿潔?
你是阿潔嗎?
啊?真的是阿潔!”
我抬頭尋找這個熟悉帶著驚喜的聲音的主人。
“啊?
阿健你怎么在這里?
你改行啦?
這間咖啡廳是…”
沒等我說完阿健就搶著說道:
“阿潔,
這間咖啡廳是我開的,
怎么樣?
還行吧?
來嘗嘗這款我研發的咖啡”
他邊說邊把這款如煙咖啡輕輕放在我面前。
接著他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我品了品這款奇特的咖啡感覺苦中帶甜,
甜中帶苦滿滿的戀愛味道,
我不禁問道:
“阿健你戀愛了?
”“這你也看出來了?”
阿健驚訝地問。
“你看看你一副春風得意,
容光煥發,
眉宇間藏不住的喜悅的帥氣面孔,
一看就是被愛情滋潤著的!”
我審視著對面一臉好奇表情的阿健說。
“哎呀,
闊別多年后的阿潔,
閱歷見長啊,
我看你是越來越漂亮能干了!
哎喲喲,
阿潔你訂婚啦?
這么大的鉆戒?
你現在可有氣質了,
嗯,很有品位,
衣著講究,成熟穩重,
一副一副…”
阿健一時詞窮地描述著他眼中變化的我。
“別再瞎猜了,
我現在過得就是你想像中的樣子,
還不錯!
喂,阿健你有沒有見過她們幾個?”。
我急不可耐地想知道昔日姐妹的近況。
“阿潔你確定你要知道?
我怕你聽了會難過,
不過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我想我今天只告訴你好消息吧,
我不忍心破壞我們難得一遇的好時光”。
“喂,阿健好了,
別磨嘰,
更別這么肉麻了,
小心你女朋友吃醋,
噢,對了你女朋友干什么的?”
我半開玩笑地說。
阿健聽后喜滋滋地說:
“我女朋友剛出去,
一會就回來,
你見了就知道了,
就是個剛出校門的學生妹,
她呀,單純的很,
好了,
不說她了,
我先說小嬌吧,
疫情前她和阿勝合伙開了一個舞蹈培訓班,
很小型的,
大概二三十個學員,
不過非典蔓延時就關閉了,
后來,后來就不太知道了。
也許回老家了。
至于阿梅我也沒怎么見過,
只是阿森在廖老板破產時就跟我隨口說起他打算回老家開一個面包店的事,
之后我就再也沒遇見過他,
我猜測,
說不定夫妻雙雙把家還了呢,
真的開了一個夫妻店過起了幸福的小日子了,
也許娃都有了。”
我看著阿健無限構想地說著阿梅的事。
我噗嗤一笑,
:“阿健我發現你八卦的本領漸長啊,
再任你說下去阿梅的娃該去上學了,
我知道了,
反正阿梅有了歸宿,
這下我放心了,
你快說說李瑞的情況吧,”
“阿潔,
你別問她的情況了,
聽了你會難過的,
說實在她現在怎么樣我也不知道,
是死是活還不好說呢……
我知道的也是幾年前的事了。”
阿健顯然情緒有點低落了。
“什么?
是死是活?
李瑞怎么啦?”
我一驚一乍地問。
“哎呀,
阿潔你也別緊張,
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
你記不記得廖老板把廣九大酒店輸給富豪賴
長安連同李瑞也一并輸掉的荒唐事?”
阿健邊回憶邊說。
“嗯,聽了一些,
不太全面,
我只知道李瑞做了賴長安的情人,
之后我想找機會勸說她別答應,
無奈從此我倆就失聯了”。
我無限婉惜地說。
“阿潔,
李瑞真的做了賴長安的情人,
那時,
我還沒離職,又接著為賴老板打工,
不久賴老板也舉行公司慶典。
宴請好多社會名流,商界精英,那天場面浩大。
時間大概是2002年的中秋前后,
司儀還是李瑞。
可當她主持接近尾聲時,發生一件至今都令
人感到震驚的事!
“什么事?跟李瑞有關嗎?”我忍不住地問。
“當然和她有關,而且是天大的關系!”阿健
嚴肅地神情,令我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回憶把阿健的思緒完全復原到事發時刻。他沉著,冷靜地說:“
當時場面混亂不堪,
這突如其來的恐怖事件讓在場所有的人惴惴不安。
后來警察迅速趕來現場調查,
“警察都來了?
有人打架?
是李瑞被打了嗎?”
我實在按捺不住了,想知道李瑞到底怎么了。
“比被打了嚴重得多了!”阿健還是慢條斯理地敘述著。
“健老板,你也太穩重了!說半天,誰到底
把李瑞怎么啦,你倒是說呀,可急死我
了!”我實在受不了阿健的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