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小嬌這幾年你倆跑哪去了?
怎么不聯系我?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想念你們呀,
我時常懷念我們四朵金花初識到相親相愛一起玩鬧歡笑,
一起哭泣的美好時光。”
在溫馨甜寧的包廂內我緊緊地擁抱著久逢的兩位金蘭之交。
悲喜交加的我用顫抖動情的話語訴說著層層思念。
“我也很想你呀,只是當時的工作不穩定,奔波來,奔波去。
一會回老家,一會奔向別的城市。
兜兜轉轉又回到老家與阿森一起合開了一家面包店。
中間又經歷非典疫情,差點倒閉,好在阿森的手藝比較好。
有老顧客的幫襯才勉強度過難關。
好不容易熬到有能力開第二家分店的現在。”阿梅也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描述分別后的日子。
“可以啊,梅老板,竟然開了分店?了不起!
哎,你倆混得都比我強”小嬌傷心地說。
“喲喲喲,你這個嬌美人倒學會賣慘了?
讓我瞧瞧,你哪里變差了”
臉上還掛著淚的阿梅聽了小嬌的話,立馬轉悲為喜。
用關心又搞怪的語氣詢問友人。
小嬌和我都被阿梅滑稽的動作逗樂了。
“我說阿梅你是真的一點都沒變哈。
還是那么萌萌的率真可愛哦。”我發自內心愛憐地說。
“哎,小嬌你趕快說說你吧,可急死我了。”阿梅顧不上理會我的夸贊,一個勁追問小嬌。
“看把你急的,好吧,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笑得花枝亂顫的小嬌用手點了點阿梅道。
我和阿梅豎起耳朵準備聽聽關于小嬌的羅曼蒂克史。
只見小嬌卻慢條斯理地端起茶輕輕地喝了一小口。
然后撥弄了一下她那頭新燙的的,耀眼的金發,這才緩緩開口地開口道:
“其實我過去的日子說平淡也平淡,說不平淡也不平淡。
你倆就這么想聽嗎?”
“哎喲喲,美人你就別磨磨唧唧吊我倆胃口了,你還不知道我是好奇心爆棚的阿梅嗎?”急性子的阿梅又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驅使了。
“小嬌,你就快揭開你神秘的面紗吧。不然一個番茄又再次誕生了。
瞧,她臉都急紅了”。
我也加入催促隊伍中來。
“有點意思哈,你倆這么一說,我仿佛看到當初的我們。”小嬌的記憶似乎被激活了。
“想想,那時的我們多么單純快樂呀,
可惜好景不長,不久我們就分開了。”
小嬌很有感慨地說。
“這些我都是我們共同經歷過的呀,你就說與我們分開后你怎么樣了嗎?”
阿梅太想知道分別后小嬌的狀況。其實我也想知道。
小嬌在我倆充滿期待的眼神中尋找到繼續說下去的渴望。
“自廖老板澳門之賭輸掉了酒店之后,我跳舞的酒吧也跟著遭秧了。
它被關停了。
里面所有的員工都被解雇掉了。
當然我也不例外。”小嬌遺憾地說。
“你當時怎么不來酒店找我們呢?”阿梅問。
“對呀,怎么不找我們?”我也問。
“我找了,可沒有找到。當時酒店人頭涌涌的,亂遭遭的,”小嬌答。
“確實很亂,我也去找你倆,可是也沒找到。”我也很遺憾地說。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當時阿森把我叫到后廚商量事情來著,難怪你倆都沒找到我。
不好意思哈”
阿梅邊拍著腦袋邊內疚地解釋著。
“阿梅別自責了,我們沒怪你的意思。
當時的情景,誰不慌亂?做任何決定都能理解。”
我連忙安慰著一臉難為情的阿梅。
“哎,阿梅我也不埋怨你重色輕友嘍,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去。
你倆還記得保安隊長阿勝嗎?”小嬌問。
“嗯,記得,能不記得嗎?不是那個空手就能控制住歹徒的保安嗎?”
我記憶猶新地說。
“你和他怎么啦?難道你跟他好上了嗎?”阿梅驚訝地問。
“是的,阿梅你猜對了。
我在酒吧跳舞時,經常會遇到一些心懷不軌的顧客騷擾我。
每當這時,阿勝都會跑出來替我解圍,保護我。
接送我上下班。
不瞞你們說,這也是倒致我和阿強漸行漸遠
最后分手的最關鍵的原因。”
小嬌冷靜地講述當初與阿強分手的緣由。
“照我說,阿強活該。
誰叫他當初慫恿你去酒吧跳舞的?”
阿梅氣不平地說。
“也不全怪他,主要我自己喜歡跳舞。”小嬌客觀地說。
“哦?行吧,你喜歡,反正已經是老黃歷嘍。
你現在還和阿勝在一起嗎?”阿梅又問。
“沒有啦,又分手了。”小嬌答。
“又分手啦?為什么呀?”阿梅問。
“也沒有,什么為什么?分就分了唄。
我倆合開過一個舞蹈培訓班,錢沒掙到,又趕上非典疫情,倒閉啦。
你倆說說我是不是點特背?”小嬌無奈苦笑道。
“小嬌其實舞蹈培訓班倒閉,也不能怪你點背,
沒辦法的事。
那是非常時期,應該誰都難以幸免。
實話告訴你吧,左帥家族企業就是那段時期衰落的,別看現在這酒店生意興隆,門庭若市的。
可當時也幾乎撐不下去嘍。”我盡量寬慰著落魄的小嬌。
“我怎么能跟左少爺比呢?
再怎么著,也是瘦死駱駝比馬大,俗話說破船還有三斤釘呢,何況左少爺家大業大的,
即使豆腐倒了,架子還在。
還是你阿潔命好,遇到這樣的高富帥,能不過上好日子嗎?
現在的我,特別,特別的羨慕你喲。”小嬌真的滿臉羨慕的表情。
“我說,小嬌,你別一口一口的羨慕地喊叫,什么阿潔命好之類的。
這些話我可不愛聽。
你知道嗎?左少爺家當初可是大難臨頭呀,
是誰力挽狂瀾拯救了他嗎?”
阿梅愛打抱不平的毛病又犯了。
“好啦,阿梅扯遠嘍。大家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應該高興才對。
很感謝在婚禮前夕你倆能來。
這是我最大的驚喜哦。”我不想破壞重逢的美好時光。
“對對,我們應該高興不是嗎?只可惜四朵金花不能聚齊呀,”
阿梅用少有的傷感語調說。
“噢,對了,你倆知道李瑞的事嗎?”我問。
“嗯,聽說了。她被毀容了。好像病得很嚴重”。小嬌和阿梅同說。
“現在最慘的應該是李瑞了。
前段時間我和左帥去看望過。
她確實病的很嚴重。”想到李瑞我不禁哽咽了。
“我也是聽左少爺說的,李瑞的事真是令人震驚,
怎么會發生那種事呢?
當初我還挺羨慕她呢。”小嬌也感嘆道。
“哎,誰說不是呢?李瑞真是可憐!
害她的人太狠毒了。
怎么能這么壞呢?”阿梅憤恨地說。
接著阿梅又說:“小嬌,等阿潔婚禮過后,咱倆去看看她,可好?”
“好呀,我也是這么想的。”小嬌點了點道。
“怎么漏了我呀?”我還想去。
“你還是免了吧,再說,你不是剛看過嗎?
現在你可謂是分身乏術嘍,連結婚都這么忙碌?
一邊要管理這么大的酒店?每天要處理多少的事情呀?
想想都有點心疼你哦。”
阿梅一下抱住我撒嬌地說。
“我倒看看誰這么心疼我的新娘呀?
不怕我吃醋嗎?”
正當阿梅煽情的時候,左帥拿著兩瓶自己收藏好久的紅葡萄酒推門進來。
“哎喲喲,這恩愛秀的?還讓不讓我這單身女孩活了?”小嬌竟然取笑愛膩歪的左帥。
“哎喲喲,小嬌美女眼光太高啦,你若想脫單隨時都有靚仔排隊等候哦。”
奇怪左帥還真的接得下去。
“可惜,好男都被搶購一空啦!”小嬌還是興趣盎然地緊跟左帥開玩笑的步伐。
我扭頭看了一眼,看樣子還準備往下接龍的左帥。
他尷尬地接住我略感奇怪的眼神。
他愣是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我以為沒有人會注意到這細微的一暮。
但是我想錯了。
我看到小嬌眼里有束一閃而過的光。
那不止是羨慕的光,還有一絲讓人不意察覺的忌妒。
當時我還為自己多心而感到羞愧。
事實那是女人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