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明日是休沐日，我想去看申屠家殺年豬?！贝麟曇辉缇屠∷镉H，乞求道。

“女人們去幫忙，男人們殺豬，你一個小孩子，去添什么亂。就在家溫書，可好？”

方念慈有些無奈，自家這個小鬼頭，什么熱鬧都想軋一腳。

“桌上有娘剛燉好的皮蛋瘦肉粥，快去吃一碗，好不好？”

“要去，我和梁永昌約好了?！?/p>

“他為什么這么好奇？”

“梁哥哥說，別看是家豬，也馴化了沒幾十年，力氣大著呢。讓我去看看，是個什么過程。

“你這個小伙伴，是個與眾不同的，去吧。留心不要傷了自己?！?/p>

“好的，娘親，我會小心的了?！?/p>

“早去早回，天晚了，路難走，縱使你練過武，還是容易跌跤?！?/p>

“知道了知道了。娘，我去了?！?/p>

……

“快抓住它，力氣可大了，快來幫忙啊?！?/p>

申屠橘茂招呼著，村里的小伙兒都齊齊上陣。女人們也在后院忙乎著。

“梁哥哥，也沒有什么好看的。我們走吧?！?/p>

“你這傻小子，你以為他們為什么都來幫忙？”梁永昌拍了拍戴霑的腦袋。

“不是，鄰居間互相幫手，就像我娘和王嫂子家一樣？”

“所以啊，傻小子，你還嫩著呢?！?/p>

“那為什么？有好事？”

“當然是天大的好事，現在大過年的，家家都有忙不完的活兒。來這里，是為一口吃的，懂了嗎？”梁永昌笑著看向戴霑。

“蹭——吃？”戴霑想了半天，吐出幾個字。

“還不算太傻。等下殺完豬，幫手的個個有份?！?/p>

“哦，原來如此。我說呢，連平日里最懶的田壯都早早趕來幫手了。我還以為他改了毛病?！?/p>

“人無利不往?！?/p>

“是了，這句聽到過。但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人間百態圖?！?/p>

“哈哈，你也太感慨了?！?/p>

”我現在有點理解夫子說的，眾生皆苦了?！?/p>

“你呀，過得很好嗎？”

“我還行，你不是說我比阿花都壯了嗎？”

“阿花成了盤中餐，你呢？”

“我，我等著考狀元呢。”

“哈哈哈，還不如和我練武，考個武狀元，怎么樣？”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p>

“梁哥哥你說什么？”

“我說，你的巽雷決練的怎么樣了？”

“差點忘了，我們去玄黃洞吧?！?/p>

“噓，小聲點。別泄露了我們的行蹤?！?/p>

“嗯，練功要緊。”

“梁哥哥你看我，有沒有長進？”

“不錯不錯，再推進一下就更好了。”

……

申屠家里，人人歡天喜地，男男女女都分到了一碗豬血湯，還有花饃一個。

出大力的男人，還可以再去續湯，續花饃。

就是小孩子，也都分了一碗豬血粥，半個花饃。

王嫂子幫方念慈也帶了一碗，方念慈推脫不了，只能接了。

等戴霑氣喘吁吁地回到家，端出讓戴霑喝。

“娘，你也去申屠家幫手了嗎？”

“沒有，人太多，娘不習慣。是隔壁王奶奶捎給咱娘倆的，等下遇到，記得謝謝人家，記住了嗎?！?/p>

“知道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