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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綁定炒飯系統后我無敵了

第四十四章無情道

“無情道啊,”她望向漫天星斗,想起柳情說過的“云深不知處”,“是用真心作柴,仇恨當火,炒出一味能暖盡人間的丹。從此不困于愛,不惑于恨,卻永遠記得,曾有人用命給我添過一把柴。”

夜風送來糖炒栗子的香氣,她忽然輕笑出聲。原來最狠的道心,從來不是刀砍斧劈的決絕,而是像炒丹般,把所有的情與劫都翻煎入味,最后化作一口既能殺人、亦能救人的煙火氣——這,才是她的無情道。

落天宗任務堂的檀木抽簽筒晃出清脆響動時,眉凝正用指尖碾著剛炒好的“醒神丹”。當刻著“甲”字的竹牌滾入手心,周圍傳來幾聲意味不明的嗤笑——她掃過那幾個交頭接耳的弟子,認出其中有周游的同門、白滇曾點撥過的丹房學徒。

“隊長?”黃衣弟子陳墨晃著折扇挑眉,扇面“正統丹道”四字被業火映得扭曲,“不如先讓我們瞧瞧,你的‘炒丹隊長’能拿出什么像樣的方案?”他袖口滑落半片符紙,正是試圖篡改抽簽結果的“移星符”。

任務是清剿黑風谷的妖藤,可隊員們剛入谷就四散開來。眉凝在藤蔓迷宮里找到偷閑烤火的劉姓弟子時,他正用靈力炙烤野雞,火苗險些燒到纏繞的妖藤:“反正有你這業火高手在,我們歇著不是更省心?”

深夜休整時,陳墨忽然指著她腰間的金丹吊墜發難:“聽說你靠天碑機緣得了無情道?莫不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其他隊員瞬間噤聲,篝火映得他們的影子在藤蔓上晃成惡鬼狀。眉凝咬開一顆“爆漿警示丹”,丹丸在掌心炸開金光:“想奪隊長位?打贏我。”

陳墨的丹劍刺來的瞬間,眉凝已卸了他的靈力脈門。鐵鍋虛影化作鎖鏈纏住妖藤,竟將那些試圖偷襲的藤蔓一并捆成火把。她踩著燃燒的藤條躍上樹頂,揚聲道:“黑風谷妖藤喜食妄念,你們的小心思,早被它們嗅得清清楚楚!”

劉姓弟子被妖藤拖走時的慘叫劃破夜空,眉凝揮鍋斬斷藤蔓,鍋底余溫灼出的焦痕竟成了妖藤的忌憚印記。陳墨臉色慘白地看著她用業火炒干藤蔓汁液,制成能驅邪的“藤香丹”:“你......為何不早說?”

“因為說了你們也不會信。”眉凝將藤香丹分給眾人,火光映著她淡金色的眼底,“與其費口舌,不如讓你們看看——我的‘炒丹術’,既能治妖,也能治人。”

返程時,陳墨默默替她背著藥簍,簍底露出半塊她硬塞給他的糖炒栗子。路過當年柳情擋刀的破廟,隊員們看見她在殘碑前駐足,指尖輕輕撫過碑角新刻的蓮花——那是她用鍋鏟一筆一劃鑿出來的。

“下次再搗亂,”她敲了敲陳墨的腦袋,遞過枚剛炒好的“團結丹”,“就把你們全塞進鐵鍋炒成丹砂。”眾人看著她鬢角重新亮起的業火金紋,忽然想起任務堂流傳的話:眉凝的鍋,能炒天地萬物,也能烹人心雜質。

黑風谷的暮春飄著妖藤的腐臭,眉凝在臨時搭建的丹帳里碾磨藤香丹,忽聞帳外傳來刻意壓低的爭吵。她指尖的業火順著丹杵滲進藥臼,將偷聽來的半句“白滇余黨”碾成齏粉——陳墨的聲音里混著北方口音,正是連山城誅殺令上通緝的“霧隱堂”暗語。

“動手。”她聽見劉姓弟子的顫抖,卻在話音未落時,鐵鍋已化作利刃劈開帳幕。陳墨的符紙剛祭出,就見業火裹著丹砂糊了他一臉,那些號稱“能困元嬰”的霧隱陣,在她的炒丹火里連個響都沒來得及冒。

“原來你們喜歡玩陰的。”眉凝踩著爆裂的符紙逼近,看見劉姓弟子背后的妖藤紋身——那是白滇“爐鼎營”的標記。鐵鍋虛影在她身后展開,鍋底蓮花紋路與體內金丹共鳴,照亮了他們腰間藏著的“噬丹蠱”竹筒。

陳墨的丹劍刺來的瞬間,眉凝忽然想起穆夢佳臨死前攥著的糖炒栗子。業火在劍尖爆成金色蓮花,花瓣掠過他咽喉時,精準避開了致命處——直到她看見竹筒里滾出的、染著柳清歡血的發簪。

“你們敢動她的東西。”聲音冷得像極北冰窟的玄冰。鐵鍋這次沒有留手,業火順著蠱蟲爬過的痕跡燒遍全場,陳墨的慘叫聲里混著蠱卵爆裂的輕響。劉姓弟子想逃,卻被妖藤倒戈纏住腳踝,那些曾被他用來害人的藤蔓,此刻成了絞碎他生機的利刃。

丹帳在業火中燃成灰燼時,眉凝撿起那支染血的發簪。簪頭的桃花碎成兩半,露出里面藏著的紙條——是白滇的字跡:“滅眉凝,贈爐鼎位”。她的業火突然溫柔起來,輕輕拂去簪子上的血漬,就像當年柳清歡替她整理鬢角時那樣。

“以為用她的遺物就能激怒我?”她對著漫天星斗冷笑,發簪在掌心與玉墜熔成新的吊墜,“可惜啊,我的恨早被煉成了護心丹。”黑風谷的妖藤在業火中發出悲鳴,卻在她路過時自動讓開道路,像是在敬畏這位用仇恨炒出慈悲的丹師。

落天宗的議事殿里,檀香與業火氣息在青磚上撞出火星。首座長老盯著眉凝腰間染血的吊墜,指尖叩擊著案上的《弟子傷亡錄》:“六人入谷,唯你生還,且個個死狀蹊蹺——你當本座是三歲孩童?”

眉凝將染著妖藤汁液的丹瓶推過案幾,瓶中滾出的藤香丹還沾著黑紅色黏液:“長老可聞這腐臭?黑風谷妖藤近年變異,喜食修士靈力,觸之即爛筋蝕骨。”她袖中滑出半截妖藤殘肢,上面清晰可見齒狀咬痕,“昨夜妖藤暴走,弟子為護丹帳,只能......”

“一派胡言!”周游的同門拍案而起,“陳墨的符紙乃霧隱堂秘制,豈會被區區妖藤所毀?”話音未落,眉凝已甩出鐵鍋虛影,業火在殿柱上燒出與妖藤咬痕identical的焦印:“若長老覺得可疑,不妨親自去黑風谷走一遭。”

長老們的神識掃過殘肢與丹瓶,臉色漸漸凝重。那截妖藤突然蠕動,竟在眾目睽睽下化作黑霧消散——正是白滇“爐鼎營”處理尸體的手法。眉凝垂眸掩去眼底暗涌,她早用爆漿丹重塑了妖藤基因,此刻在長老們眼中,這不過是變異妖藤的本能反應。

汪先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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