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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綁定炒飯系統后我無敵了

第五十六章無限輪回

皇殿輪回:鐵鍋少女的千次死亡與破局執念

第一次死時,眉凝剛跨進皇極殿的鎏金門檻。

青銅鏡的五色光芒在穹頂聚成漩渦,她懷中的青銅鈴鐺突然發燙。殿內龍椅上的皇帝抬起頭,眉心的胎記與鏡紋重合的瞬間,龍柱上的蟠龍突然活了過來,龍口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粘稠的黑色靈氣,如蛛網般纏住她的腳踝。

“來得正好......”皇帝的聲音混著千萬個重疊的音調,他抬手時,眉凝看見自己的鐵鍋懸在半空,鍋底映出無數張驚恐的臉——都是死在鏡下的修士。龍爪穿透她胸口的剎那,她聽見鈴鐺碎成兩半的聲音,鏡光將她的業火抽離,化作鏡面上的一道淺金紋路。

第二次死時,她學會了先揮鍋劈龍。

業火在鐵鍋底騰起九尺高,將nearest的蟠龍燒得鱗片剝落。可當她沖向龍椅時,鏡中突然映出幽天羅的笑臉,他伸手要抱她,掌心卻露出致命的血洞。眉凝的鐵鍋頓在半空,皇帝的指尖已點中她眉心,這次她看清了——他的指甲縫里嵌著幽天羅的鈴鐺殘片,正用她的執念作餌。

“為什么......”她的血滴在鏡面上,竟開出黑色蓮花。皇帝輕笑,將她的業火注入鏡中,鏡里的鐵鍋虛影突然被染成血色,“因為你的道心,是鏡靈的最佳養料。”

第一百次死時,她終于摸清了循環的規律。

每到子時三刻,鏡光就會將她的神魂拽回殿門,帶著前九十九次的記憶。她試過用爆漿丹炸碎鏡面,卻發現自己的攻擊會反彈;試過用鐵鍋護住鈴鐺,卻被龍爪捏碎;甚至試過自刎以切斷循環,卻在血泊中看見鏡靈化出幽天羅的模樣,溫柔地說:“留下來,陪我看遍輪回。”

“去你媽的輪回!”她啐掉嘴角的血沫,第101次揮起鐵鍋。這次她繞開龍柱,直奔鏡靈本體,卻在途中看見白鶴染的倒影——他被鎖在鏡中丹爐,眼底映著她每次死亡的畫面,竟比她還多幾分痛楚。

第999次死時,她的業火已弱得像燭火。

皇帝的龍袍上爬滿她的血紋,鏡靈用她的聲音輕笑:“放棄吧,你永遠出不去。”眉凝靠著破碎的鐵鍋坐下,忽然想起幽天羅說過的話:“師姐,炒丹時若粘鍋,就加點涼水,讓它自己滾一會兒。”

她摸出懷中的半塊辣炒年糕——這是第37次死亡時掉出來的,竟奇跡般未腐壞。業火裹著年糕的香氣騰起,鏡面上的黑色蓮花突然顫抖,因為它們聞見了——人間煙火的味道,那是鏡靈永遠無法吞噬的、活著的證明。

第1000次跨進門檻時,眉凝扔出了鐵鍋。

鍋沿擦過龍爪,卻直直飛向龍椅后的“正大光明”匾額。匾額后露出暗格,里面放著的不是玉璽,而是幽天羅的完整鈴鐺,以及柳情的斷劍——原來每次死亡時,她的執念都會在時空縫隙里留下碎片,最終拼出了真相:

鏡靈不是圣皇所鑄,而是萬千修士的“遺憾”凝成的怪物,它困住眉凝,只為不斷吞噬她對“活著”的渴望,對“重逢”的執念。

“我偏要活!”她空手抓住龍爪,業火從七竅噴出,這次不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燃燒自己的每一絲情緒——對幽天羅的思念,對白鶴染的復雜,甚至對赤練的恨意。當業火與鏡光終于勢均力敵,她看見鏡中映出第1000個自己,每個都舉著不同階段的鐵鍋,眼底卻都閃著相同的光:

“循環的不是時間,是我的心。”她碾碎鏡中映出的幽天羅幻象,“而現在,我要關火了。”

鐵鍋從天而降時,眉凝正攥著鈴鐺貼向鏡面。

第1001次死亡沒有到來,反而有溫熱的血濺上她的臉——是白鶴染,他不知何時破了鏡中丹爐,用弒神劍砍斷了皇帝的龍爪。鏡靈發出刺耳的尖嘯,鏡面上的血紋紛紛剝落,露出底下無數個被囚禁的“過去的眉凝”,她們的鐵鍋疊在一起,竟聚成了能劈開時空的利刃。

“走!”白鶴染的道袍已被血浸透,卻仍用身體替她擋住龍息,“去炒了那面鏡子!”

眉凝笑了,這次她沒有揮鍋,而是輕輕吹了聲口哨。千次死亡中遺落的業火碎片聞聲而來,在她掌心聚成顆小小的、帶著辣油香的爆漿丹。當丹丸滾進鏡中世界,所有的循環終于像炒糊的糖般裂開,露出外面真正的星空——以及,那個站在殿外、捧著鹵雞翅等她的少年身影。

“幽天羅......”她的聲音哽咽,鐵鍋終于不再顫抖。鏡靈在爆炸聲中化作飛灰,最后映出的,是她第一次跨進皇殿時的模樣,眼中沒有恐懼,只有對未知的期待。

循環結束了,但眉凝知道,有些東西永遠留在了鏡中——比如第521次死亡時,她在鏡壁刻下的“加油”二字,比如白鶴染為她擋劍的99次瞬間,又比如,每個輪回里都不曾改變的、她對活著的熱望。

當清晨的陽光灑在皇極殿廢墟上,眉凝撿起變形的鐵鍋,鈴鐺在她耳邊輕輕搖晃。白鶴染遞來半塊烤焦的雞翅,她咬下時,辣油嗆出淚來——原來真正的破局之道,從來不是破解循環,而是在千萬次死亡中,始終記得第一次揮鍋時的心情:

“哪怕前路是無盡的重復,也要用這口鍋,炒出獨屬于自己的、不一樣的煙火氣。”

眉凝的鐵鍋砸在鏡面上時,終于看清了白鶴染眼底的裂痕——那不是她熟悉的丹爐胎記,而是鏡靈偽造的血色紋路。第1001次循環里,龍椅上的皇帝正對著她笑,而“白鶴染”的指尖已刺入她后心,掌心露出的不是弒神劍,而是鏡靈凝成的虛影。

“你以為逃得掉?”假白鶴染的聲音混著千萬個修士的慘叫,鏡光在他身后聚成血池,“你的執念,早就是鏡中的養料。”眉凝的業火即將耗盡,卻在此時聽見殿外傳來清越的玉佩相撞聲——那是大離皇室獨有的“驚鴻佩”,能在絕境中照見本心。

鎏金殿門被風雪推開的剎那,眉凝看見了蕭明毅。

他身著玄色錦袍,外罩狐裘,腰間驚鴻佩墜著碎玉,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冰紋。這人的眉骨生得極俊,眼尾微微上挑,卻籠著層薄霧般的冷寂,像極了云深不知處終年不化的雪頂。他懷里抱著柄古琴,琴弦上凝著霜花,卻在看見鏡中景象時,指尖輕輕一顫。

汪先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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