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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綁定炒飯系統后我無敵了

第七十三章二選一

深海傳來古老的低鳴,鮫人女王的虛影在巨浪中浮現。她望著眉凝掌心的純白業火,魚尾拍擊出璀璨的珍珠雨:“孩子,東極海的秘寶,從來只贈給能與自己和解之人。”

話音未落,三位長老的靈力殘骸被業火煅燒成三枚晶瑩的丹丸。眉凝將丹丸收入鐵鍋,忽然聽見海平面上傳來熟悉的劍鳴——是云溪圣地的御空術!她轉頭望去,卻只看見蕭明毅的衣角消失在漫天霞光里,神眸的金光與她的純白業火遙遙相觸,又迅速分開。

“原來……你還是來了。”她低語,指尖的業火輕輕纏繞住一枚墜落的珍珠。鮫人女王的虛影消散前,將一卷鮫綃塞進她掌心,上面用星砂寫著:“真正的強大,是允許自己脆弱。”

東極海的風暴漸漸平息,眉凝踩著業火凝成的小舟向岸而行。腳踝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卻比不上心口的鈍痛——她知道蕭明毅感受到了她的危機,卻在確認她無恙后選擇離開。神明之淚項鏈的光芒里,她看見自己倒映在海面上的臉,蒼白卻堅定,像極了初任圣女時,在試煉中獨自斬殺海妖的模樣。

“桃三木,”她摸向袖中發抖的靈獸,聲音里帶著劫后余生的釋然,“回圣地吧。這次……我想先去看看藏經閣的《業火真解》殘卷。”

小舟破浪而行,身后的東極海恢復平靜。眉凝望著漫天云霞,忽然想起蕭明毅說過的“力量不是掠奪來的”。她握緊鮫綃,任由純白業火在舟頭凝成一盞明燈——或許她終究沒能握住神眸,沒能留住那個曾為她摘星的人,但至少,她找回了被力量蒙蔽的自己。

而這一次,她的業火,只為照亮自己的路。

東極海的暗流如巨蟒翻涌,眉凝在純白業火的護持下仍被卷入深海漩渦。海水壓得耳膜劇痛,恍惚間卻見珊瑚叢中閃過一座流光溢彩的宮殿。海神的殘影自穹頂而降,魚尾掃過之處,無數珍珠浮起照亮昏暗的海宮。

“小姑娘,”海神的聲音像貝殼摩擦礁石,帶著古老的威嚴,“你在兩個男人之間徘徊已久,今日便做個了斷吧。”

光影在海宮中變幻,左側浮現寧羽塵的白衣勝雪,他手持昆西圣地的星紋玉簪,眼中是算計與溫柔交織的復雜;右側則是蕭明毅的青衫染月,神眸金光中夾雜著星空神女的星輝,疏離而遙遠。

眉凝攥緊鮫綃,掌心的珍珠沁著涼意。她想起寧羽塵提親時說“我能護你周全”,想起他在帝蝶谷外遞來的手帕上繡著昆西圣地的圖騰;也想起蕭明毅在月下花海說“我只是想護你”,卻在她最需要時與神女并肩而立。

“選寧圣子。”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水幕中回蕩,純白業火突然暗了暗。海神的殘影發出低沉的笑聲,魚尾拍打地面,珍珠雨瞬間凝結成一串泛著虹光的手鏈,每顆珠子里都封存著寧羽塵的笑意。

“本座就喜歡現實的人。”海神抬手將手鏈戴在她腕間,“記住,權力的珍珠比情愛的泡沫更堅實。”

眉凝望著手鏈中寧羽塵的倒影,忽然想起黑市商人說過“昆西圣地的聘禮從無虛發”。業火在此時重新亮起,卻比在海面時暗淡了幾分,仿佛連火焰都在為這個選擇嘆息。她想起鮫人女王說“真正的強大是允許自己脆弱”,卻發現自己終究還是選擇了不會脆弱的路。

海宮外傳來桃三木的哭聲,顯然它終于突破了海面的封鎖。眉凝摸著手鏈上的珍珠,每一顆都冰涼堅硬,像極了寧羽塵看她時的眼神——溫柔卻帶著丈量價值的刻度。海神的殘影逐漸消散,臨走前留下一句低語:“當你用權力的鎖鏈困住自己時,可別后悔沒抓住真心的泡沫。”

“我不會后悔。”眉凝對著空蕩蕩的海宮宣誓,業火卻在此時燒斷了她一縷發絲。珍珠手鏈突然發出尖銳的鳴響,其中一顆珠子里的寧羽塵倒影竟皺起了眉,仿佛在嘲笑這個自欺欺人的誓言。

桃三木的哭聲越來越近,眉凝深吸一口氣,任由業火托起自己向海面飛去。海水沒過她的頭頂時,她看見海宮中的光影逐漸消失,蕭明毅的青衫最后一次在余光中閃過,隨即被寧羽塵的白衣徹底覆蓋。

海面重現陽光的剎那,珍珠手鏈突然迸發出昆西圣地的傳送光芒。眉凝望著手鏈,想起圣主曾說“寧圣子的提親是天神圣地的榮幸”,想起赤靈被封為圣女時寧羽塵遞來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原來從始至終,她的選擇都不是偶然,而是被權力的絲線牽引著,走向那個看似最“現實”的結局。

“主人,你受傷了!”桃三木撲上來時,看見她腕間的珍珠手鏈,聲音突然哽咽,“這是……”

“回圣地。”眉凝打斷它,任由傳送光芒包裹住自己。純白業火在傳送中化作點點熒光,每一點都在海面上寫下“現實”二字,卻又被海浪迅速沖刷殆盡。她摸著手鏈上的珍珠,告訴自己這是最理智的選擇,卻在閉上眼睛的瞬間,看見神明之淚項鏈里閃過的、自己當年煮長壽面時的明亮眼神。

東極海的波濤依舊,卻沒人知道,那個在海宮中選擇了“現實”的女孩,腕間的珍珠手鏈下,藏著一道只有自己能看見的、業火灼傷的痕跡——那是心在抗議時留下的疤。

汪先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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