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軟軟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休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多了。
首次登臺算是成功了,薪資是按表演次數(shù)結算的,如果有人打賞給小費,會所抽掉百分之十,剩下的都歸表演者個人所得。
為了能早日掙夠學雜費用,薛軟軟每天兩場表演,有單人的,有集體的,每天不是在表演就是在訓練室,對著鏡子練習扣動作。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在訓練室的鏡子后面,有一個單獨的房間,能將訓練室里的沒個角落看的清清楚楚。
薛軟軟練累了就坐下休息,休息好了繼續(xù)練。
其他人看到薛軟軟這么努力用心,心里沒有敬佩之情,眼里全是鄙夷不屑。
都淪落到這地步了,努力給誰看啊?給那些喝完酒滿嘴臟話的中年大叔?還是那些總是不懷好意言語sao擾的油膩男人?
薛軟軟不知道別人怎么想她,也不想去探究,只是端正態(tài)度,認真對待這份工作。
雖然這份工作并不怎么光彩,值得驕傲,只要能給她報酬,她就愿意努力拼命去做。
俗人千千萬,要勇敢做自己,也要允許別人做自己。
薛軟軟在地上坐著坐著就睡著了,表演開始了也沒人來叫她。
經(jīng)理到處找不到人,打手機還關機。
表演結束其他人都走了,經(jīng)理找到她的時候,還在訓練室睡得正香。
“我的祖宗誒!你居然睡著了,你不知道還有表演嗎?”
薛軟軟被從睡夢中叫醒,就看到經(jīng)理一副焦急的樣子看著自己。
薛軟軟聽到演出才騰的起身,“幾點了?表演開始了嗎?”
“等你去,黃花菜都涼咯!你為什么不接電話?怎么一直關機?”經(jīng)理非要弄個明白,不然下次還得腿著找人。
“不是…我手機被偷了,還沒錢買。”薛軟軟的窘迫,讓她聲音變得很小。
“………”這理由也是萬萬沒想到。
“趙總找你,跟我走吧!”經(jīng)理沒轍,人家壓根就沒手機。
趙凱坐在真皮沙發(fā)上,薛軟軟站在三米遠的距離處,低著頭不太敢看他。
“你很缺錢?”趙凱手里把玩著一個金屬魔方,微微抬眸看著薛軟軟。
薛軟軟點點頭,沒有說話。
“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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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多少?干嘛?借給我?
薛軟軟疑惑的瞟了一眼趙凱,“我一年的學費,大概是2萬。”
“你家里人不管你?”
“他們不愿意繼續(xù)供我讀書。”
“我們可以合作。”
薛軟軟睜大眼睛,不知道他說的合作是什么意思?自己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啥也不會啥也沒有得人,能有什么可以和他合作的?
“你跟我,我供你讀書。”
趙凱放下魔方,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著薛軟軟,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似要把她看穿一樣。
薛軟軟皺眉,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能掙夠我需要的錢,感謝趙總給我機會。”
薛軟軟心里有點害怕,眼前這個人總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光是眼神就讓人不寒而栗。
趙凱被拒絕并沒有生氣,反而是嘴角上揚,“行!那你加油!”說完擺手示意薛軟軟可以走了。
薛軟軟微微彎腰離開了趙凱的辦公室,小腿有些發(fā)軟,扶著墻回到宿舍。
其他人已經(jīng)睡了,薛軟軟簡單的洗漱后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從那之后趙凱沒有單獨見過薛軟軟,好像那天的對話不曾發(fā)生過。
薛軟軟如往常一樣聯(lián)系,表演,睡覺,三點一線的生活很充實。
舞臺的也許也越來越熟練,舞蹈動作不再生澀,每一個動作都大方自信。
集體表演的時候她沒有戴面具,每次單獨表演的時候就會帶面具,可最近單獨表演的時候偏多,有時候一晚會上臺三次,不同的曲風舞蹈,每次表演完都是滿頭大汗,精疲力盡。
這天集體表演結束后,領舞的芊芊站在舞臺上,朝著臺下的觀眾彎腰致謝。
“感謝各位老板賞臉,給芊芊和姐妹們捧場,讓我們能有個安身立命的場所,今天芊芊和姐妹們想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薄酒敬各位老板。”
芊芊率先下臺端著酒杯仰頭干了,其他幾位也紛紛跟上,薛軟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著。
可她不會喝酒,一杯倒的量,一會怕是連宿舍門都找不到了。
薛軟軟喝完一杯,就沒有再繼續(xù)的樣子,卻有客人圍過來找她喝。
說是找她喝,不如說是灌她酒,薛軟軟拒絕,“抱歉!我不太會喝酒,喝多了會醉的。”
“醉了怕什么?醉了才好玩呀!”
“不會沒關系,多喝幾杯就會了。”
“妹妹,這是果酒,不醉人的。”
薛軟軟周圍站了四五個男人,每人手里都端著酒,全部遞到薛軟軟面前,咄咄逼人的架勢,就差把酒喂她嘴里了。
薛軟軟想躲,卻被團團圍住,根本躲不開,芊芊和其他人幾人并沒有注意到薛軟軟的處境,即使注意到也不會來幫她的。
因為這一環(huán),就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從前可從來沒有陪客人喝酒的先例,今天經(jīng)理加了錢,讓她帶著姐妹們陪客人喝酒致謝。
趙凱坐在辦公室,看著電腦屏幕上,薛軟軟快急哭的小臉顯示在正中間。
薛軟軟眼眶發(fā)紅,結果一杯酒開始喝,剩下的幾人連忙排著隊把酒杯杵到她嘴邊,“妹妹這流量可以呀!”
“是呀!還騙人不會喝酒,這是看不上哥哥們呢!”
薛軟軟喝下五杯后,腦袋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了,腦子還是畢竟清晰的,只是行為會不受調(diào)配。
那幾人像是為了完成任務一樣,逼著薛軟軟喝下五杯酒后,并沒多作糾纏,已經(jīng)消失在人群里了。
突然,薛軟軟感覺到腰上一陣溫熱,一只大手正在自己腰上占便宜,“美女,你好像醉了,我扶著你吧!”
薛軟軟嚇得渾身僵硬,用力推開身邊的男人,跌跌撞撞往廁所跑。
她要去吐,把胃里的酒全部吐出來,不然后果肯定很糟糕。
薛軟軟在前面艱難的走,后面的人幾步就追上了廁所門前的薛軟軟。
這次更過分,手搭在薛軟軟肩上,還往她胸口上摸。
“你滾啊!”薛軟軟嚇哭了,卻掙脫不開中年男人的桎梏。
“裝什么裝?天天在臺上撅屁股抖胸的,不就是為了引起我們的興趣嗎?這會來滿足你了,又裝起來了。”中年男人把薛軟軟抵在墻上,身體更是零距離的和她挨在一起。
薛軟軟頭撞在墻上,眼睛冒金星,努力對焦著眼前這張臉,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力道不重,卻激怒了中年男人,拽著薛軟軟就往廁所里面沖,“一會讓你打個夠。”
薛軟軟毫無抵抗的被他拖著,嘴里不停的喊救命,卻沒有人理會。
“朋友,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再怎么著急,也還是要問問人家愿不愿意吧!”
趙凱很及時的出現(xiàn),一把將薛軟軟拉了過來,到手扶著她,“你不會喝酒?”
薛軟軟看到趙凱,頓時就哭了出來,終于有人來救自己了。
“你是誰?這是我女朋友,你少多管閑事。”中年男人見自己到嘴的鴨子被別人搶走了,很是不甘心,還想繼續(xù)爭取一下。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我趙凱的人何時變成你女朋友了?”
趙凱瞇著雙眼盯著眼前滿嘴謊言的男人,眼神跟淬了毒一樣。
渣渣!差點給別人做了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