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趙總呀!誤會誤會!”中年男人得知眼前的人是夜色老板趙凱后,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一通道歉后,灰溜溜的跑了。
薛軟軟見那個人走了,趕緊從趙凱懷里站直身體,因為重心不穩,差點摔倒,趙凱眼疾手快的又把她拉到自己懷里。
“別亂動,一會真摔了可別怪我。”趙凱低頭看著薛軟軟,由于身高差的緣故,竟從領口處將人看了個遍,頓時讓人精血沸騰。
薛軟軟雖然因為動作不太受控制,腦子卻還沒有宕機,之前趙凱說的話可從來沒忘記。
雖然之后趙凱并沒有對她有什么越界的行為,卻也并不敢讓薛軟軟去信任他。
“謝謝趙總!我自己可以的!”薛軟軟感受到自己的腰被捏了一下,心里更加害怕了。
這是老虎把自己從狼窩救出來,沒安好心。
薛軟軟作勢要吐,忙推開趙凱,轉身跑進女廁所,關上了門。
趙凱并沒有離開,找笑著站在原地,還聞了聞自己的手心。
忍了大半個月了,就今晚了。
薛軟軟靠在門上,眼淚啪啪的掉,不知道誰可以來幫自己。
薛軟軟用手用力往嘴里伸,通過刺激喉嚨,吐出來一部分酒水,不停用冷水撲自己的臉,讓自己變得更清醒一些。
“軟軟,你怎么樣了?需要幫忙嗎?”
趙凱敲著門,假裝很關心的樣子。
薛軟軟左看右看,廁所里什么能自保的東西都沒有。
薛軟軟主動打開門,她覺得不能一直待在廁所,不然他狗急跳墻在廁所里做點什么,自己真的是逃都沒有機會。
趙凱見薛軟軟臉上的妝都被她洗花了,挑了挑眉,“我先帶你去醒醒酒吧!臉也花了。”
薛軟軟沒有拒絕,因為趙凱的手用力的“扶著”她的肩膀,兩人同行在狹窄的過道上。
薛軟軟眼睛盯著前面的墻上,消防報警器。
努力回想著會所的布局,趁亂往哪里能跑得出去,那條路最近。
趙凱見薛軟軟沒有抗拒,露出滿意的笑容。
薛軟軟趁著趙凱不注意,用頭撞開塑料蓋子,按響了消防報警器,頓時會所里亂成一鍋粥,所有人都抱著頭往綠色通道跑。
薛軟軟趁著混亂的人群,用力往前擠,努力的跑,還不停喊“著火了,快跑啊!”
趙凱看到扎緊人群的薛軟軟,立馬想上前去追。
可薛軟軟像個泥鰍一樣,見縫就鉆,站著過不去就趴下從下面鉆,因為身材嬌小,所以比較有優勢。
趙凱一米八的大個子,身材相對魁梧,哪里能像薛軟軟一樣的靈活。
薛軟軟好不容易順著人群跑到門口,卻一刻都不敢停,順著人多的地方繼續跌跌撞撞的跑。
剛剛人多,人擠人,一個挨著一個,薛軟軟不會倒,這會沒有能靠著的了,跑起來很困難。
她不敢回頭,怕下一秒趙凱的臉就出現在她的身后。
薛軟軟跑得很困難,東倒一下,西歪一下,很寬的人行道都不夠她跑的,慣性原因,直接竄到車流里面去了。
路上的行人看得呼吸一窒,大聲喊著小心。
薛軟軟穿著抹胸熱褲,臉上的妝也花了,額頭上還留著血,在路人眼里,不是神經病就是吸了,反正就不是正常人,所以沒人敢上前幫她。
因為薛軟軟的突然竄出,路上的車突然急剎,導致后面的車跟他追尾了。
司機罵罵咧咧的從副駕下來,把薛軟軟的全家福問候了一遍。
深夜車輛不算多,行人也三三兩兩稀稀拉拉的,頓時都圍上來看熱鬧。
薛軟軟努力想從地上起身,被摔得不輕,額頭上還滲著血,這會更暈得厲害。
因為突發事故,路上堵車了,后面的車不停按喇叭,被追尾的司機罵得更兇了。
周司年下車看了看自己的愛車,自己在中間,看到前車剎車自己也剎車了,根本沒有撞上。
誰知道自己后面的車沒剎住,把自己撞得往前走,又撞上了前面的車,自己腹背受敵,成了夾心餅干。
越想越氣,忍不住淬了一口,找后面的車司機理論,“你丫會不會開車,安全距離不懂嗎?”
后面的車主心虛,只是一味道歉,修理他全權負責。
周司年很是不悅,自己這車開了兩年了,可從沒有磕過碰過,今天也是倒了血霉了。
看到前面的車主還在罵罵咧咧的,周司年上前想看看什么情況,就看到一女的趟車前,頭上還有血。
“你撞人了?”周司年皺著眉看著車主。
“瑪德!誰知道哪里跑出來個瘋婆子,我開得好好的,她一下從人行道上沖了出來,我剎車得很快,根本沒有撞到她,我可是有行車記錄儀的。”車主覺得自己更霉,這一個弄不好,自己怕是要去吃國家飯。
“軟軟!軟軟你沒事吧!傷著哪沒有?”
趙凱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掙脫追上薛軟軟,就看到她往馬路上沖,摔倒在地起不來了,本來想著就此作罷。
卻發現薛軟軟好像起不來受傷了,想著她喝下的特殊酒水應該在起作用了,都已經到這一步了,臨門一腳的事,功虧一簣多可惜。
趙凱準備帶著薛軟軟離開,免得一會多生事端。
司機看到趙凱想把當事人帶走,連忙撇下周司年過來阻止。
“誒!你等等!把事情弄清楚再走,一我沒有撞到她,是她自己摔得,二她突然沖出來才導致了這場事故,她要負主要責任。你們就這么走了,我找誰說理去?”
周司年也八卦的往前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趙凱?”
周司年最先看到的是大學同學趙凱,然后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他懷里的人。
“薛軟軟?”
周司年急步上前,看到薛軟軟狼狽不堪的樣子,更震驚的是她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趙凱聽到有人喊自己,發現是張熟悉且討厭的面孔,趙凱沒有理會他。
“我叫趙凱,夜色會所老板,今晚事故的所有修理費用我負責,修理結束拿著票據來夜色我報銷。”說完趙凱準備抱著薛軟軟轉身離開。
“等等!你要干什么?”
前段時間沈知熠說,薛軟軟聯系不上了,電話一直關機。自己還想著大概是還了他們的錢不想和他們再有瓜葛了,幾人都沒在意。
此刻看到薛軟軟,大致能猜到她應該是在趙凱的夜色上班,關鍵是還這副模樣的出現在街頭,怕是有問題。
想起剛剛那個車主說她是突然竄出來的,周司年越想越不對勁,出聲攔住了趙凱。
“她是我女人,當然是帶她回家咯!”趙凱只是撇了周司年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
在學校的時候就很討厭他們四人組,因為想和他們做朋友一起玩,可他們總是瞧不起自己,把自己遠遠丟一邊。
“你確定是你女朋友?”周司年攔住了趙凱,推了推薛軟軟,見她眼神迷離毫無反應,這一看就不正常。
聽到周司年連名帶姓的叫出薛軟軟的名字,忍不住皺眉。
他們認識?
“你的女人?你知道前不久她睡在沈知熠的床上嗎?”周司年弄不了趙凱,但沈知熠可以,所以很不客氣的用兄弟的名頭來扯大旗。
她居然是沈知熠的人?趙凱驚訝了一下,卻更加想把薛軟軟帶走了。
沈知熠的女人,那自己更要試試了。
“怎么?他沈知熠睡過的人,別人就不能碰了?這大半個月,她可都是在我的眼皮底下,靠甩腰扭臀來掙學費,怎么沒見他沈知熠來管過。”趙凱故意這么說,想證實薛軟軟只是他沈知熠睡過的人,而不是他的女人。
“怎么?沈知熠不要了,你也想試試?”趙凱越說越過分,周圍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而薛軟軟成了議論核心。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周司年舔了舔嘴唇,“你想帶她走可以,我得跟著。”
“要不也可以問問這丫頭,她愿意跟誰走,如果她選你,我絕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