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碎冰牢」內，楊青被倒吊在噬靈冰柱上。她的靛藍冰綢已褪成灰白，半邊碳化的臉被楚菲用「蝕骨粉」灼得露出白骨，而另半邊完好的肌膚上，爬滿了楚菲親手種下的「曼陀羅毒藤」。
“還記得你給我下的冰蠶嗎？”楚菲的指尖捏著透明蟲卵，貼在楊青完好的眼球上，“現在我給你換個好玩的——「幻肢蟲」。”
蟲卵鉆入瞳孔的瞬間，楊青發出尖銳的慘叫。她看見自己的四肢被無數曼陀羅花啃食，碎冰牢的墻壁上浮現出過去欺凌楚菲的畫面，每幀畫面都被楚菲用傀儡絲線刻進她的視網膜。
“別急，這只是開始。”楚菲摸出楊青當年的冰棱冠殘片，碎鉆劃開她的嘴唇，“當年你用冰蝶劃我臉時，可曾想過疼？”
第三日，楚菲在楊青的碳化皮膚上種滿冰魄花。花根穿透肌理直抵骨頭，每綻放一朵就吸收一分她的靈力。楊青的冰主令被熔成金水，灌進她喉間，燙得她聲帶撕裂，再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求……”
“求我？”楚菲用破冰刃削下她的指甲，“當年我在淬冰場求你給融雪丹時，你怎么說的？”
冰棱冠的碎鉆被嵌入楊青的指縫，楚菲強行掰直她的手指，逼她用指尖在冰墻上刻“我罪該萬死”。每刻一筆，碎鉆就割穿一層指腹，血珠混著冰晶落下，在地面積成小小的曼陀羅形狀。
第七日，楚菲將楊青的靈核逼出體外。透明的靈核在碎冰牢中漂浮，她用傀儡絲線織成蛛網，將其困在中央，任由旺財的傀儡殘魂——那只被楊青射死的小獸虛影——日日啃噬。
**“感受過靈核被啃的滋味嗎？”**楚菲的聲音混著冰棱摩擦的尖響，“我在蝕心獄的百年，每天都這么疼。”
楊青的靈核出現第一道裂痕時，楚菲終于露出笑意。她取出當年被楊青碾碎的「融雪丹」，混著自己的血沫喂進對方口中：“這顆丹，本該救我的命，現在還給你——不過是毒版的。”
第十日，楊青的靈核碎成齏粉。楚菲松開倒吊的鎖鏈，任她的尸體墜入碎冰牢底部的毒池。曼陀羅毒藤在尸身上瘋狂生長，開出的花辨上印著楊青的驚恐面容，每片花瓣凋零時，都會發出她臨終前的慘叫。
**“記住，這不是結束。”**楚菲摸著鎖骨的冰蠶疤痕，金瞳映著毒池里的倒影，“你的靈魂會被我的傀儡絲線永遠困在這碎冰牢，看著我踩著你的尸體，登上你仰望的巔峰。”
圣魔宗「血魂峰」的傳功殿內，楚菲的曼陀羅紋身被魔火映得通紅。她望著師父手中的「魔骨令」，指尖的傀儡絲線因期待而微微發顫——那是開啟魔宗秘境「萬毒窟」的鑰匙。
“抱歉，阿菲。”師父的聲音帶著虛偽的嘆息，將令牌塞進嫡女蘇柔手中，“柔柔要沖擊化神境，秘境資源只能優先她用。”
蘇柔把玩著令牌，涂著丹蔻的指尖劃過楚菲鎖骨的冰蠶疤痕：“妹妹不會怪姐姐吧？畢竟你只是個……野路子傀儡師。”
魔火在楚菲眼底跳動，她看著蘇柔腕間纏繞的「雙生魔紋」——那本該是她在魔宗的機緣。傀儡絲線悄悄纏上令牌，卻在觸及蘇柔的護腕時，被里面藏著的「弒魔咒」灼傷。
“魔宗容不得心懷怨恨之人。”師父揮袖撤去楚菲的聚魔陣，“即日起，你便下山歷練吧。”
“歷練？”楚菲的金瞳掃過殿外冷笑的魔修，“還是說，怕我搶了您寶貝女兒的資源？”
話未說完便被魔火震飛。她跌落在血魂峰腳下，望著山門在眼前閉合，忽然笑了——當年在仙帝宮，寧毅的道侶們也是這樣用“資源有限”為由，將她逼入蝕心獄。
「法術回廊」的水晶穹頂下，楚菲的素白長袍顯得格格不入。周圍的法師們身著星辰法袍，指尖流轉著元素之光，而她的傀儡絲線裹著魔紋，在袖口若隱若現。
“下一位，楚菲。”
元素測試儀在她掌心炸裂的瞬間，整個回廊的魔法燈都暗了下來。監考老師的鏡片閃過紅光：“暗系+毒系雙靈根？難怪能契約「曼陀羅魔藤」。”
蘇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回廊盡頭，她身著魔宗的赤紅魔袍，指尖纏繞著楚菲熟悉的傀儡絲線：“呀，這不是魔宗的棄子嗎？怎么，想靠旁門左道在法師學院翻身？”
楚菲咬碎舌尖用血激活「毒咒術」，在《法術大全》的空白頁寫下魔族禁法。她的課桌上永遠擺著三具傀儡——一具練元素操控，一具練毒術侵蝕，還有一具，刻著蘇柔的生辰八字。
“操控元素需要心靜。”水系法師學長遞來「靜心符」，卻在觸及她的魔紋時，指尖冒起青煙。
“謝謝。”楚菲微笑著接過符紙，轉手折成毒蝴蝶，“不過我更喜歡……這種靜心方式。”
學期末的「元素試煉」中，楚菲的傀儡大軍裹著毒霧碾壓全場。她站在廢墟中央，曼陀羅魔藤纏繞著水系法袍學長的腳踝，金瞳掃過遠處臉色鐵青的蘇柔：“還要繼續嗎？”
“你作弊！這是毒術，不是法術！”蘇柔的魔火與元素之力相互排斥，顯得格外狼狽。
“哦？”楚菲的傀儡絲線卷來考官的評分卷軸，“上面可沒說不能用毒。”
法師學院的鐘樓敲響時，楚菲摸著新得的「雙系徽章」走出考場。她知道，蘇柔不會罷休，師父的算計也不會停止，但那又如何？
曼陀羅魔藤在學院的毒霧花園里扎根，楚菲望著掌心融合的元素之光與魔紋，忽然輕笑——當毒術與法術共生，當圣魔界限不再分明，她終將成為這規則的打破者，讓曾經俯視她的人，都在她的毒霧中顫抖。
遠處，圣魔宗的血魂峰方向閃過一道黑影，寧毅的靈草印記在楚菲心口亮起又熄滅。她摸出藏在衣領的青銅護腕，指尖撫過“菲”字刻痕，金瞳里的狠厲又添三分：
“等著吧，所有虧欠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