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的尾巴卷著楚菲的法袍,爪子緊張地摳著虛空:「汪!神界是不是有很多靈草蛋糕?」
裂縫閉合前,楚菲瞥見神界子民們面帶「標準微笑」在云中漫步,他們的服飾、動作,甚至發梢飄動的角度都如出一轍。最詭異的是,每個人的眉心都有淡金色的「順」字烙印,像是被天道提前刻好的「完美模板」。
「汪!他們的毛都梳得好整齊!」旺財的耳朵突然耷拉下來,「但為什么聞不到「變數」的味道?」
楚菲的魂晶在神界法則下顯得格外沉重,她摸出斬妄劍,卻發現劍身上的「醒」字道紋正在被金色光暈侵蝕。遠處的宮殿傳來鐘聲,十二名金甲神人踏云而來,他們的佩劍樣式、步幅,甚至呼吸頻率都完全一致。
「歡迎來到「完美神界」,七絕殿主。」為首的神人鞠躬時,發梢擺動的弧度分毫不差,「圣皇與仙主已備下「變數凈化宴」,為您接風洗塵?!?/p>
旺財的尾巴卷著楚菲的法袍,爪子緊張地摳著虛空:「汪!神界是不是有很多靈草蛋糕?」
裂縫閉合前,楚菲瞥見神界子民們面帶「標準微笑」在云中漫步,他們的服飾、動作,甚至發梢飄動的角度都如出一轍。最詭異的是,每個人的眉心都有淡金色的「順」字烙印,像是被天道提前刻好的「完美模板」。
「汪!他們的毛都梳得好整齊!」旺財的耳朵突然耷拉下來,「但為什么聞不到「變數」的味道?」
楚菲的魂晶在神界法則下顯得格外沉重,她摸出斬妄劍,卻發現劍身上的「醒」字道紋正在被金色光暈侵蝕。遠處的宮殿傳來鐘聲,十二名金甲神人踏云而來,他們的佩劍樣式、步幅,甚至呼吸頻率都完全一致。
「歡迎來到「完美神界」,七絕殿主?!篂槭椎纳袢司瞎獣r,發梢擺動的弧度分毫不差,「圣皇與仙主已備下「變數凈化宴」,為您接風洗塵。」
所謂「凈化宴」擺在懸浮的水晶平臺上,每道菜都被切成標準的菱形,連醬汁流淌的紋路都經過精密計算。圣皇與仙主穿著同款明黃龍袍,連胡須的長度都一模一樣,他們舉起的玉杯里,盛著用「祥和之力」煉制的「順心酒」。
「喝了這酒,便能融入神界的「絕對秩序」?!故セ实奈⑿ο癞嬌先サ模笍拇藳]有紛爭、沒有痛苦,連愛都是「標準化」的永恒之愛?!?/p>
楚菲的傀儡絲線勾住杯沿,卻在觸碰到酒液時,聽見無數被壓抑的「變數」哭聲——那是神界用「祥和」封印的「不同聲音」,每個聲音都在哀求:「讓我成為「不完美」的自己......」
旺財突然跳上桌面,對著圣皇的胡須大叫:「汪!你的胡子比道祖的少三根!不公平!」
全場瞬間凝固,所有神人的微笑出現裂痕。楚菲這才驚覺,在這個「祥和」到極致的世界,連「不整齊」都是罪孽。圣皇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意,卻在觸及天道送給楚菲的「變數護身符」時,重新堆滿「標準溫和」。
深夜的神界客棧,楚菲望著窗外永遠溫柔的月光,終于明白天道的「饋贈」是多么殘酷的懲罰——這里的「祥和」不是自由,而是用「完美」織就的囚籠,讓所有「變數」在「應該」的枷鎖中,慢慢窒息。
旺財用爪子拍著斬妄劍,劍身上的金色光暈正在被它的「混沌之氣」腐蝕:「汪!他們連骨頭都擺得整整齊齊!汪要咬碎這些「應該」!」
楚菲摸著眉心逐漸暗淡的「劫」字,突然笑了。她的曼陀羅毒霧滲入地板,在「標準」的金磚上,開出第一朵「歪歪扭扭」的花,花瓣上凝結著神界子民們不敢說的「我想要」。
「祥和?」她對著虛空低語,斬妄劍在手中發出清越的鳴響,「這分明是用「正確」當刀刃,剖開每個人的靈魂,塞進「完美」的填充物。」
遠處的宮殿傳來沉悶的鐘聲,像是天道在提醒她「不要破壞祥和」。楚菲摸出從仙界帶來的「叛逆種子」,種子在毒霧中迅速生長,藤蔓上結滿寫著「變數」的果實。旺財啃著果實轉圈,尾巴掃過的地方,神界的「標準云層」出現了俏皮的狗爪印。
有些世界的「祥和」,比戰爭更可怕。而楚菲,終將帶著她的「不完美」毒霧,在這個連呼吸都被規定的神界,砸開「絕對秩序」的繭房,讓「變數」的種子,長出比規則更堅韌的——
「自由枝椏」。
楚菲從曼陀羅毒霧中睜眼時,正對上考場前排考生的后腦勺——那人的后頸刻著「順」字烙印,此刻正用鋼筆尖戳進鄰座的太陽穴??紙鲴讽數箳熘K青銅燈,燈油是凝固的血珠,黑板上用腦漿寫著猩紅規則:
**1.鈴聲響起前必須寫完答案,否則爆頭
2.?答案必須與「標準答案」完全一致
3.?允許奪取他人「正確答案」**
旺財的爪子摳進她手背,尾巴卷著斬妄劍顫抖:「汪......這血腥味像極了魔界的「謊言之巢」!」
楚菲的傀儡絲線剛觸到課桌,桌面突然裂開,彈出個鑲嵌著「祥和」二字的頭顱——那是神界子民的腦袋,眼球被挖去,replacedwith標準答案紙團。鈴聲驟響的瞬間,整間考場爆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考生們抓起鋼筆、剪刀甚至牙齒,撲向鄰座搶奪「正確答案」。
她摸到課桌抽屜里的試卷,題目只有一道:「如何讓世界絕對祥和?」
前排考生的腦漿濺在試卷上,楚菲卻發現血珠在「祥和」二字上腐蝕出小字:「答案唯一者死,答案不同者亦死」。旺財突然咬住她的法袍往墻角拖,那里蜷縮著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她的眉心沒有「順」字,而是塊正在愈合的傷疤。
「別碰試卷......」女孩咳出帶墨汁的血,她的鋼筆尖刻著「變」字,「他們說寫「服從天道」是正確答案,但上周寫這個的人......」
話未說完,女孩的頭顱突然爆開,楚菲的傀儡絲線及時卷住她手中的紙團——上面寫著:「打碎所有標準答案」。考場的青銅燈突然全部亮起,楚菲這才看清穹頂畫著的不是祥云,而是無數張被縫合嘴巴的臉,每張臉都在無聲尖叫。
鈴聲第二次響起時,楚菲的試卷仍是空白。周圍考生的眼球已被挖空,他們舉著染血的標準答案紙團逼近,紙團上的「服從」二字正在滲出毒液。旺財突然跳上講臺,用尾巴掃落黑板上的「正確答案」,露出背面用曼陀羅汁寫的反規則:
「唯一正確的,是拒絕正確」
斬妄劍在楚菲掌心凝成血色曼陀羅,她揮劍劈開撲來的考生,劍刃切開他們的身體時,飛出的不是內臟,而是成捆的標準答案紙。每張紙上的字跡都在蠕動,最終拼成同一句話:「你敢與眾不同嗎?」
「汪!看這邊!」旺財叼著沾滿血的鋼筆甩頭,墨汁在楚菲的試卷上濺出不規則的斑點,那些斑點竟自動組成了曼陀羅花的圖案。考場的地面突然裂開,露出下層考場——那里的考生正在互相吞噬,每個人肚子里都塞滿了「正確答案」。
第三次鈴聲響起的瞬間,楚菲將染滿毒霧的試卷拋向青銅燈。曼陀羅花圖案接觸血珠燈油的剎那,整座考場劇烈震動,標準答案紙團紛紛起火,火焰中浮現出考生們被剝奪的「真實答案」:有人想「看遍人間煙火」,有人想「讓愛人復活」,有人只想「睡個好覺」。
「這才是真正的「祥和」——」楚菲的權杖刺入穹頂,震碎所有縫合的嘴巴,「不是消滅不同,是允許不同存在!」
考場天花板轟然倒塌,楚菲抱著旺財躍向裂縫,下方的考生們仰頭望著她,眉心的「順」字烙印正在脫落,露出底下被封印的真實愿望。她的試卷碎片飄落在人群中,每片殘頁都開出堅韌的曼陀羅,花莖上纏繞著四個字:「我本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