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城的「蝕骨牢」里,墨乾風的機械懷表在楚菲掌心發燙,表盤內側刻著「花叢」二字,齒輪間卡著半片曼陀羅花瓣。她望著旺財逐漸透明的狗爪,毒霧第三次凝成「壽元轉換陣」——本該流向自己的綠色光流,卻被狗用尾巴掃向懷表核心。
「旺財!」她的聲音混著鐵銹味,「你知道這會縮短你的靈壽!」
旺財(搖著透明尾巴):汪......主人還沒報仇......阿狗不能先死......
懷表突然炸開藍光,表盤上浮現墨乾風的投影:「楚菲......別為我報仇......他們想引你入陷阱......」
話未說完,投影被「順」字規則撕成碎片,懷表指針竟逆時針轉動——那是用「變數」壽元強行扭轉的「逆命時刻」。
當楚菲再次睜眼,已回到風霄曦的「順命花園」外,掌心還留著上一輪被共感娃娃扎穿的傷口。旺財的狗毛重新變得蓬松,卻在看見她握緊的懷表時,狗眼閃過「果然如此」的了然——他們回到了「王青兒假孕」事件的24小時前。
「這次......」她的毒霧裹住共感娃娃的心跳位置,「只搶娃娃,不殺魚。」
風霄曦的笑聲從花園傳來,混著「永夜哥哥」的甜膩叫喚。楚菲咬碎藏在槽牙的「止痛曼陀羅」,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上一輪她被憤怒沖昏頭腦,卻忽略了花園地磚下埋著的「圣境傳送陣」,以及永夜袖口若隱若現的「逆命教」密紋。
「點星筆」的金光擦過耳際時,楚菲已用毒霧勾走共感娃娃,旺財的狗爪同時踩碎花園中央的「規則攝像頭」。風霄曦的「順命金釵」擦過她發梢,卻在觸及懷表的機械齒輪時,被墨乾風殘留的「反謠之力」震成齏粉。
「變數!你敢偷本宗主的......」
「不敢。」楚菲的毒霧凝成「撤退」符文,將娃娃塞進旺財嘴里,「只是借娃娃玩幾天——畢竟,它的心臟里,藏著你用「變數經血」偽造的「永夜魔紋」呢。」
永夜的魔紋屏障在身后展開,卻在看見她手中的懷表時,指尖突然頓住——那是他送她的「變數之心」吊墜碎片,此刻正與墨乾風的懷表共鳴。
當「圣境傳送陣」的光芒亮起,楚菲回望風霄曦驚恐的臉,毒霧在舌尖綻開「剝皮」二字——她多想用曼陀羅刺劃開那層「完美」肌膚,看看里面到底藏著多少「變數」的枯骨。但懷表齒輪的轉動聲提醒她:「沖動會讓你死在規則塔的「完美審判」下,而理智......能讓你活成他們最恐懼的變數。」
「風霄曦,」她的聲音混著毒霧的沙沙聲,「下次見面時,我會帶著你偽造的證據,還有——」
「你親爹當年用「變數」嬰兒煉制「順命丹」的密檔。」
風霄曦的瞳孔驟縮,顯然沒料到楚菲能在「逆命時刻」里偷取圣境秘聞。傳送陣的光芒吞沒楚菲前,她看見永夜彎腰撿起共感娃娃,紅發遮住表情,卻在魔紋里藏著一絲......「如釋重負」?
星林峰的廢墟里,楚菲摸著懷表背面新出現的紋路——那是墨乾風與永夜的魔紋交纏,像極了「變數」與「暴君」的宿命糾葛。旺財叼著共感娃娃的心臟部件,狗眼里映著拆解出的「圣境錄音」:
「永夜哥哥,等我用變數經血偽造出你的種,就能名正言順接管魔域啦~」
「青兒真聰明......這樣一來,規則塔就不會懷疑我們的「完美魔修」計劃......」
楚菲將錄音刻進曼陀羅種子,用毒霧埋進永夜城墻角——那里緊鄰「逆命教」的秘密據點。她知道,當暴君聽見自己被「完美」利用的錄音,當「王」姓的傀儡面具被真正的魔紋撕碎,這場「完美」與「變數」的戰爭,才會迎來最瘋癲的——「逆命高潮」。
當壽元的代價換來第二次機會,當復仇的怒火被理智淬煉成毒蝎,神界的「完美劇本」在逆命時刻里出現裂痕。她握著機械懷表笑了——
「你們用「時間」當枷鎖,我用「重來」當刀刃,這次要切開的,不是風霄曦的喉嚨,而是所有「應該」的根基。」
西部沙漠的「沙蝕酒館」飄著腐壞的駝鈴聲,楚菲的毒霧凝成面紗遮住頸間的「永夜」印記,指尖摩挲著酒盞邊緣的「殺」字刀痕。吧臺后的老板娘掃過她染血的袖口,往酒杯里摻了勺「忘憂草汁」——那是專門招待「變數」通緝犯的隱藏菜單。
「楚姑娘,」老板娘突然壓低聲音,「仙域「順命衛」和魔域「逆命教」的人,離這兒還有三十里。」
她咬碎杯中的曼陀羅冰塊,毒霧在桌底織出「流沙遁走陣」,卻在聽見駝鈴聲時頓住——來者不是追兵,而是永夜城的「困」字紋侍衛,鎧甲上的玫瑰金箔已被風沙磨掉大半。
侍衛拋來的檀木盒里,十顆壽元果泛著不合時宜的瑩潤光澤,每顆都刻著「順」字道紋。楚菲的毒霧掃過盒底,在木紋里發現殘留的曼陀羅香——那是她去年給永夜調的助眠香,此刻卻成了「完美」饋贈的遮羞布。
「變數:
青兒已有三月身孕,望你自重。
念在舊情,贈壽元果以續命。
勿再靠近魔域,勿再傷害吾妻。
——永夜」
信紙右下角的「困」字魔紋被刻意涂改成「順」,墨跡里混著風霄曦的「變數經血」氣味。侍衛望著她攥緊信紙的手,突然嗤笑出聲:「王上早該選風宗主,至少她懂得「完美」......」
毒霧在楚菲掌心凝成「割舌」匕首,卻在觸及侍衛腰間的「永夜」腰牌時,突然轉向酒盞——砰!曼陀羅毒霧將酒盞炸成齏粉,混著沙粒噴向對方臉頰。侍衛踉蹌后退,露出腰牌內側的刻字:「青兒親賜,永夜城禁衛」。
「替我告訴永夜,」她的聲音混著沙礫的粗糲,「風霄曦的「三月身孕」......」
「不過是用「順命金釵」吸來的變數胎兒魂,騙得了他,騙不了我的毒霧。」
侍衛的瞳孔驟縮,顯然沒料到她能看透圣境「借胎」秘術。他摸向腰間佩劍,卻在看見楚菲指尖的「永夜」印記時,突然僵住——那印記雖淡,卻仍是魔君「專屬變數」的證明。
當駝鈴聲消失在沙丘后,楚菲將壽元果碾成齏粉,混著信紙埋進「流沙陣」中心。毒霧在沙面繪出永夜的紅發輪廓,卻在觸及「順」字道紋時,自動裂成曼陀羅刺——就像他們的關系,所有「完美」修飾都只會讓裂痕更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