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菲剛走到宿舍門口,一道冰藍色的劍光就劈了過來。雨岑雪站在雪地里,白衣上沾著塵土,眼神里是道心破碎后的瘋狂:“楚菲!你毀我道基,我要你償命!”
她的劍招早已沒了往日的凜冽,靈力運轉雜亂無章。楚菲還沒動身,身旁的常天慕已如鬼魅般閃了出去。他甚至沒動用靈力,只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就握住了雨岑雪的劍刃,隨即手腕一翻,長劍脫手飛出,同時手肘在她胸口一撞。
“噗通”一聲,雨岑雪摔在雪地里,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常天慕一腳踩住后背,動彈不得。整個過程不過瞬息之間,干凈利落得讓人咋舌。
“處理掉?”常天慕低頭請示,腳底下加大了幾分力道,疼得雨岑雪悶哼出聲。
楚菲看著雪地里滿臉怨毒的雨岑雪,忽然勾了勾唇角:“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她踱步走到雨岑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不是最愛面子,最在乎‘院長親傳弟子’的身份嗎?”
雨岑雪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楚菲,你敢動我,院長不會放過你!”
“哦?”楚菲挑眉,對常天慕道,“把她拖到廣場上去。”
常天慕二話不說,像拎小雞似的提起雨岑雪,跟著楚菲往學院中央的廣場走去。
半個時辰后,廣場上擠滿了聞訊趕來的弟子。當看到常天慕按著雨岑雪跪在地上,而楚菲手里拿著一根不知從哪找來的藤條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楚菲這是要做什么?”
“那可是院長的親傳弟子啊……”
楚菲掂了掂藤條,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廣場:“雨岑雪,屢次尋釁滋事,今日便讓你嘗嘗何為規矩。”
藤條揮下,帶著破空之聲落在雨岑雪的臀上。雨岑雪渾身一顫,屈辱的淚水瞬間涌了出來,卻死死咬著唇不肯出聲。
“啪!啪!啪!”
藤條一下下落下,清脆的響聲在廣場上回蕩。起初還有弟子竊竊私語,到后來,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這哪里是懲罰,分明是在撕碎雨岑雪最后的尊嚴。
常天慕面無表情地按著人,三條尾巴在身后規矩地垂著,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楚菲打了十幾下,見雨岑雪的白衣已滲出紅痕,才停了手。她扔掉藤條,看著趴在地上渾身顫抖的雨岑雪,淡淡道:“記住這種疼。下次再惹我,就不是打屁股這么簡單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廣場,常天慕緊隨其后。留下滿場目瞪口呆的弟子,和那個在雪地里蜷縮成一團、徹底沒了往日驕傲的雨岑雪。
粉狗趴在楚菲懷里,舔了舔爪子:“解氣!比殺了她有意思多了。”
楚菲望著遠處的天空,陽光正刺破云層。她要的從來不是人命,而是讓人不敢再輕視她的威懾力——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有時候,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尊嚴掃地。
廣場上的騷動還未平息,一個穿著淺綠色裙衫的小師妹突然擠到楚菲面前,眼眶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楚菲師姐,你怎么能這樣對雨岑雪師姐呢?她可是院長的親傳弟子,就算有誤會,也該好好說呀……”
白若思是學院里出了名的“軟性子”,平時總愛跟在師兄師姐身后撒嬌,此刻她咬著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看向周圍的弟子時,眼神里帶著求助的意味,活脫脫一副替人抱不平卻又膽小怕事的模樣。
“哦?”楚菲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她,“我教訓我的仇人,關你什么事?”
“可、可這樣太過分了……”白若思聲音發顫,卻還是堅持道,“大家都是同門,應當友愛互助,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你恃強凌弱……”
周圍已有幾個男弟子被她這副模樣打動,忍不住幫腔:“白師妹說得對,楚菲你做得確實太出格了!”
楚菲忽然笑了,笑容里帶著幾分冷意:“看來剛才的場面,有人沒看夠啊。”她對常天慕抬了抬下巴,“把她也帶過來。”
常天慕應聲上前,白若思嚇得臉色發白,連連后退:“你、你要做什么?我只是說句公道話……”
“公道話?”楚菲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我面前裝綠茶,你還嫩了點。”她眼神一冷,“常天慕,按住。”
常天慕反手將白若思按在地上,動作比對付雨岑雪時更利落。白若思哪里受過這種委屈,頓時尖叫起來:“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我要告訴院長!”
楚菲撿起地上的藤條,看了眼還趴在地上的雨岑雪,又看了看拼命掙扎的白若思,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你這么想替她出頭,那就陪她一起嘗嘗滋味吧。”
藤條再次揚起,這次卻不是打在一個人身上。楚菲左右開弓,時而落在雨岑雪身上,時而抽在白若思臀上,清脆的響聲在廣場上此起彼伏。
“啊——!”白若思的哭喊聲尖利刺耳,哪里還有剛才那副柔弱的樣子,只剩下疼得涕淚橫流的狼狽。雨岑雪則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只是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周圍的弟子們徹底看傻了,那些想幫白若思說話的男弟子,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沒想到,楚菲竟真的連這個“無辜”的小師妹都不放過。
“讓你多管閑事。”楚菲一邊打,一邊淡淡道,“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就不是打屁股這么簡單了。”
藤條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白若思的哭喊漸漸變成了嗚咽,淺綠色的裙衫也很快被染紅。直到兩人都疼得沒了力氣掙扎,楚菲才扔掉藤條,拍了拍手。
“好了,雙排結束。”她看著廣場上圍觀的弟子們,聲音不大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還有誰覺得我做得不對,想替她們出頭的,現在可以站出來。”
全場鴉雀無聲,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楚菲滿意地勾了勾唇,對常天慕道:“把她們倆丟在這里,讓大家好好‘欣賞’一下。”
說完,她轉身離去,常天慕緊隨其后。廣場上,只剩下兩個趴在雪地里的身影,和一群大氣不敢出的弟子。
粉狗趴在楚菲懷里,笑得尾巴直晃:“這綠茶裝得也太假了,活該!”
楚菲望著遠處的宮殿,眼神冷冽。她就是要告訴所有人,無論是道心破碎的天才,還是裝模作樣的綠茶,敢惹她,就只有一個下場。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