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秦桑關(guān)好店門,掛上“暫時外出,有事請電聯(lián)”的牌子后,就按照馮幗馨給她的地址送花了。
珀費克特餐廳,風度翩翩的侍應(yīng)生在詢問秦桑光臨的目的后,就伸手示意Mr.AlexMan的位子在那邊,秦桑向他道謝,便抱著一大束玫瑰花走到餐廳里。
秦桑發(fā)現(xiàn)餐廳里面的布局和手里這束玫瑰花很相似,都是神秘美艷的風格。
黑金沙的墻壁,如黑夜中閃耀的星星,用來間隔空間的黑色裝飾格子柜亮著暖黃的射燈,溫柔的燈光照耀在每一格的藝術(shù)品上,璀璨華美的水晶燈如冰川上的冰晶水從高到低傾瀉而下,深紅色的地毯像一片巨大的紅玫瑰花瓣,銀色流光鑲邊的方形餐桌上點燃著鉆石般的燭光,氛圍美好中帶著些旖旎和曖昧,非常適合情侶來此約會。
秦桑往Mr.AlexMan訂的位子方向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在那里坐著了,恰到好處的燈光打在那人的身上,如同沐浴在金光中的天使。
從那個人的背影來看,他應(yīng)該是一位很好看的男士,黑色柔順的頭發(fā),挺直的脖頸,白色襯衣下線條流暢優(yōu)美的寬肩和看不見一絲贅肉的背部,無一不是美男子的標配。
“撲通,撲通”,秦桑突然感到她的心像森林中歡快跳躍的小鹿,這種異常熟悉的砰然心動,她好像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感覺。
秦桑微瞇著眼睛,那股異樣的熟悉感不停地發(fā)酵,像是催促她要記起什么一樣。
為何那個人的背影能讓自己有這樣的感覺呢?
借著將花送給那位Mr.AlexMan的契機,她想要知道他的容貌到底長什么樣,會不會是以前自己認識的人。
可是話說如此,社恐的秦桑在面對陌生人非常緊張,不知所措,所以她把玫瑰花抱到自己面前,為自己遮擋住大部分視線。
“您好,請問您是Mr.AlexMan嗎?這束花是給您的。”
文旭堯循聲看向?qū)⒁淮笫倒寤ㄟf給他的女孩,近在眼前的玫瑰花最先抓住他的注意,文旭堯挑了挑眉,30朵玫瑰,“信是有緣,愛到永久”?
文旭堯在心里評價到:出乎意料的開場白,女孩子送男生玫瑰花,一下子就抓住對方的注意,讓對方產(chǎn)生了她非常特別,想要了解她的興趣;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用特別的事物來隱晦表達想要長久發(fā)展的信息,懂得給自己制造矜持的一面,不會太過直接,咄咄逼人,有時候太心直口快很容易引起對方反感。
不得不說這種一反既往、進退有度的初次見面比以前那些一成不變的認識流程,其成功機率要高出一些,會想到這個方法的人也比一般人要來得精明,總得來講他今天被母親逼著見面的對象是一個很大膽也很有心機的女孩。
為何文旭堯會用“心機”這兩個字來形容秦桑給他的感覺呢?
因為怕羞的秦桑正用玫瑰花來遮擋住自己的臉部使文旭堯看不清她的容貌,讓文旭堯以為秦桑在故意制造“驚喜”,想要“吊足自己的胃口”。
所以文旭堯倒想要看看秦桑接下來會怎么做,是繼續(xù)“花樣翻新”?還是發(fā)揮失常,不免得落入俗套。
而秦桑那邊正在等待文旭堯接過花,她就可以將卡片拿給他簽字,隨便瞄一眼他的長相,讓她大膽直視文旭堯,她是做不到的,自身修養(yǎng)告訴自己這樣做是不禮貌的。
雙方都不說話,都在等待對方接下來的行動,一時間雙方之間的氛圍莫名有些尷尬。
秦桑舉著玫瑰花的手已經(jīng)開始酸了,她在心里淚流滿面道:“為何還不接花,還要她舉到什么時候啊?”
“難道是在那里慢慢地欣賞著花?”
“可是她的手好酸啊!快要堅持不住了!”
“要是那么想看花,可以自己捧在手里慢慢欣賞呀,不需要她這個人形支架的。”
“啊~趕緊來接花呀!求求你了。”
這邊文旭堯一直等不到秦桑的回答,他有些不悅了,他收回剛剛說她進退有度的話,現(xiàn)在分明是逼自己接過她的花,逼自己接受她這份心意,可自己最討厭就是強人所難了,他不想如她所愿。
最后還是已經(jīng)手麻的秦桑開口催促:“Mr.Alex,趕緊接過花呀!”
文旭堯卻答非所問:“你怎么肯定我就是Mr.AlexMan?又為什么這么確定這束花一定是送給我的?”
“嗯,難道你不是嗎?”
“可是我是根據(jù)馮幗馨女士提供的地址來到這里的呀,而且剛才負責招待的侍應(yīng)先生也可以肯定地答出Mr.AlexMan的位置,所以我確定您就是Mr.AlexMan,而且這束花上面署名就是你的名字,Mr.AlexMan。”
“也就是說是我母親叫你來的,這束花也是母親交代你拿給我的?”
秦桑無聲地發(fā)出一聲感嘆,原來那個人是幗馨阿姨的兒子啊,那他來這里應(yīng)該是約會了,玫瑰花也應(yīng)該是要送給他女朋友的,可是她都在這里耽誤了那么多時間,已經(jīng)打擾到人家的私人時間了,還是趕緊完成任務(wù),離開這里吧,打擾別人的約會是會被驢踢的。
“對的,花交給你了,你就收下吧。”
但出乎意料地是文旭堯拒絕收下花束,“我不收花,你拿走吧。”
秦桑有些愕然,為何不收花?
不收花怎么送給自己女朋友呢?
還要她拿走,難道他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認為送花太浪費錢了,女生想要自己喜歡的人送自己花的想法太不切實際了?
可惡,如果是這樣對那個女生也太不公平了,秦桑有些反骨,不想順著文旭堯的意思去做,而是將玫瑰花放到他對面的位子上。
“花,我給你放這了,你就收下吧。”
不做電燈泡了,趕緊離開吧,大不了找?guī)杰鞍⒁檀灴ㄆ?/p>
“我再說一遍,我不收花!”
這個女生也太不識趣了吧,自己都拒絕送花了,還依舊一意孤行,她給自己的印象更差了。
而文旭堯強硬的語氣讓秦桑徹底認證了他是一個不懂得女孩子感受的大男子主義者,想要起身反駁他時,結(jié)果被他的容貌給愣住了,“你...”
眉目如畫、清秀俊逸的面容,勻稱修長的身姿,佩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非常有文人的氣質(zhì)美,從整體來看是一位十分耐看、十分有氣質(zhì)的美男子。
但文旭堯妙就妙他有一雙非常深邃美麗的桃花眼,使他的美不再寡淡,相反是淡與濃的最好結(jié)合,淡一分平凡,濃一分艷俗。
那雙與馮幗馨如出一撇濃麗的桃花眼,為他本人增添幾分艷色,像是一幅黑白的水墨畫上一輪鮮艷的紅日,紅日的存在讓整幅畫不再那么單調(diào),配合著他清冷的表情,更有種神圣不可侵犯的美。
而讓秦桑震驚的是他的面容竟然與自己學生時代的偶像非常相似,更巧合的是他們的姓氏也是一樣的。
同時文旭堯也終于看到秦桑的真面目了,小巧的鵝蛋臉,粉白的膚色,非常清秀柔美的五官,梳著單邊麻花辮,未施粉黛,穿著素淡,實在不太像是主動約男生出來見面的打扮,除非這是她計劃中的一環(huán),要顯得自己與眾不同。
而她那大大的、明亮的眼睛似乎在看著自己,但視線卻不聚焦,更像是透過自己在想其他人。
接著他聽到她說:“你和我一個認識的人長得很像,他和你一樣姓文。”
終于開始行動了?可是卻沒有一點新意。
“你這個搭訕方式有些過時了。”
秦桑奇怪為什么文旭堯這樣說自己,“我沒有搭訕阿,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文旭堯可不相信秦桑的說辭,這不是經(jīng)典的搭訕話嗎?怎么還裝起糊涂呢?能說得出來這一句就已經(jīng)暴露她的真實目的了。
“然后呢?還有下一句嗎?”
“嗯?沒了。”
只不過是感慨一下而已,語氣不用那么沖的,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做了什么壞事呢!怎么會有下一句呢?她還要回去吃晚飯,然后接著開店營業(yè)呢,沒有那個閑工夫呆在這里說廢話。
還有他不是要和女朋友約會嗎?怎么不對自己下逐客令,反而在這里和自己扯些有的沒的,真是奇怪了。
而且秦桑聽得出來文旭堯的每一句話有些陰陽怪氣在里面,于是她就納悶了,她好像沒有做得罪他的事吧,怎么說出來的話那么綿里藏針呢?
無緣無故針對初次見面的人,應(yīng)該不是那個大度原諒她看他背影看入迷的文旭堯吧,只不過他們的長相和氣質(zhì)方面相似而已。
嗯,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秦桑感到自己餓得有些發(fā)慌和惡心了,應(yīng)該是浪費了很多時間了,舉起手表一看,果然,已經(jīng)七點四十分了,足足浪費了四十分鐘。
原本秦桑還想要理論幾句的,現(xiàn)在想想,唉~算了,她和一個陌生人在計較什么呢?
于是轉(zhuǎn)身就走了。
秦桑離開的舉動讓文旭堯出乎預料,就這樣放棄了?精心策劃了那么多,就因為自己不順從她意,沒有按照她設(shè)想的方向走,就惱羞成怒離開啦?
還是見從他這里吃了虧,想要轉(zhuǎn)變方式想要從他母親那邊下手,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將自己吃癟一事向他母親告狀,讓母親知道,再由她出面,教訓他不識好歹呢?
這未免也太矯情了吧?還很玻璃心,受一點點挫折就幼稚得需要找外援來為自己出氣。
如果對方是一個這樣的人,他寧愿接受母親的威脅,也不愿意來見這個面。
對方簡直就是耍著所有人玩,什么都要按照她的意愿去做,稍微不順心就甩臉,給差臉色看一樣。
文旭堯有些生氣地問秦桑:“你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這是什么白癡問題?而且還用這樣不友好的語氣問自己,秦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回答:“送花呀!”
“除了這個目的,沒有其他了嗎?”
秦桑再也忍無可忍,轉(zhuǎn)身犀利地反問道:“沒有,我還能有什么目的?!你這是將我當成犯人來審問嗎?”
“Mr.AlexMan,我不知道為何從一開始你好像是在針對我似的,態(tài)度很不友好,我和你之前素不相識,應(yīng)該沒有做過得罪你的事,而且我只是一個送花的,客人要求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會多問,完成任務(wù)就走。”
“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不會打擾你的約會,你大可不必用這種語氣來質(zhì)問我。”
說完秦桑還在心中不斷地吐槽:“問完了沒有,可以走了嗎?我好餓呀!現(xiàn)在手腳無力,都有些頭暈了,再不走我就暈給你看了。”
文旭堯看到秦桑因為怒火而熠熠生輝的眼睛,以及說得那些話后,他罕見地怔愣住了,他能感到秦桑非常具有實質(zhì)性的生氣。
他不由得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想了一遍,發(fā)現(xiàn)不符合邏輯的地方有很多處,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先入為主把秦桑當作是今天見面的對象,誤會她了。
秦桑催促到:“還什么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要走了。”
文旭堯語氣放緩,禮貌地詢問:“還有一個問題,請問你的名字是余悅嗎?”
“不是,我叫秦桑,不叫余悅。”
文旭堯?qū)擂蔚乜人粤艘宦暎皩Σ黄穑艺J錯人,誤會你了。”
看來是真得誤會了她,但秦桑這個名字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好像是在哪里聽到過。
既然對方及時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向她道歉了,她也不好再計較下去,畢竟他是幗馨阿姨的兒子,就當作是給幗馨阿姨面子吧。
秦桑語氣也沒有剛才那么沖地問:“沒關(guān)系,還有需要問的嗎?”
“沒有了。”
“那好。”說完秦桑便轉(zhuǎn)過身,想要邁開步伐走出餐廳。
可是令文旭堯好奇地是那個說要離開的女孩,在說完最后一句轉(zhuǎn)身后就這樣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你為什么不走了呢?”
“我...我低血糖發(fā)作,腿軟走不了,我現(xiàn)在需要立刻進食。”
秦桑說完立即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她為了避免自己軟倒在地上,立即坐到身邊的位子上,手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想要刷碼點餐。
“不行了,我要趕緊點餐....”
“不必了,你就坐在那里吧,我?guī)湍泓c餐,當作是我誤會你的歉意。”
“好...好,謝...謝謝你。”
不一會兒,讓后廚加急的餐點端上來了,秦桑打算先把甜度最高的巧克力蛋糕狼吞虎咽地吃下去,緩解眩暈的感覺,再慢慢將菲力牛排吃完,可能是因為吃得過于著急,不小心噎到了,蛋糕堵住食道不上不下,碎屑刮得食道很癢,只能通過不停地激烈咳嗽把它咳下去,秦桑感覺自己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文旭堯見狀趕緊將一杯清水拿給秦桑,讓她喝下去,秦桑快速接過水杯,一邊喝一邊還不忘向文旭堯點頭表示謝謝。
秦桑這有些狼狽但不失可愛的模樣,連一向冷淡的文旭堯都忍俊不禁起來。
“你低血糖,身體各方面都變得遲鈍,更應(yīng)該小心,注意進食速度,過快就會出現(xiàn)剛才噎住的情況。”
“好些了嗎?”
秦桑放下水杯,有一種從生死邊緣徹底逃離的慶幸感,剛才她差點以為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幸好那杯水來得及時。
“好些了,謝謝你的水。”
“只是餓的感受實在是太難受了,它侵蝕著我的理智,所以才會有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填飽肚子的沖動,看來下次外出送花的時候,我要隨身帶些巧克力才行。”
秦桑這樣一說再次證實她真得只是送花的人,不是他印象當中那些不折手段、想方設(shè)法都要強行讓他知道她們存在的人,所以文旭堯更覺得愧疚,是他害得人家來不及吃晚飯。
“剛才誤會了你的來意,十分抱歉。”
秦桑邊切開牛排邊說:“沒關(guān)系,誤會解開就好了。”
而這廂正被電話里尖細女聲“攻擊”的馮幗馨也匆忙地來到了珀費克特餐廳,她快要被余悅這個孩子給弄得神經(jīng)衰弱了。
余悅這孩子提前來到見面的地方,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旭堯還沒有出現(xiàn)后就打她電話詢問情況。
剛開始還好,只是普通的詢問,但可能余悅她是個急性子的人,見旭堯還是沒有到來,她就開始不停地在電話和自己念叨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到旭堯,她是不是惹旭堯厭煩了,所以旭堯不想來見她等等,總之就是說著非常喪氣的話,害得馮幗馨不停地安慰她,讓她不要多想,她會去看看情況的。
可是一來到餐廳,馮幗馨就看到眼前非常和諧的一面,自己兒子居然會主動關(guān)心女孩,不但將水遞給不斷咳嗽的桑桑,還站在桑桑旁邊和她說了那么多話,這簡直是“天下紅雨,馬生角”的奇觀景象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以兒子那么高冷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出主動關(guān)心女孩子的這種反常行為呢!
但令馮幗馨不解的是,明明旭堯已經(jīng)在珀費克特餐廳了,為何余悅會說他還沒有出現(xiàn)呢?還有余悅呢?她怎么不在這里呢?
“小悅,你確定你現(xiàn)在在珀費克特餐廳嗎?”
“對呀!我已經(jīng)在這里一個半小時了,Alex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果然我真得是讓他感到厭煩了,阿姨,你說這可怎么辦才好呀?怎么辦,糟糕了...”
馮幗馨將通話靜音,翻找和同事的聊天記錄,是“珀費克特餐廳”沒錯呀,再用手機地圖查找“珀費克特餐廳”的地址,是這里沒錯呀,這下奇怪了,她和旭堯還有桑桑都是根據(jù)地址來到這里的,為何提早赴約的余悅卻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呢?難道她去錯地方啦?
“小悅,你去的那家餐廳真的是珀(pò)費(fèi)克特餐廳嗎?”
“對呀!是柏(bò)菲(fēi)克特餐廳沒有錯呀!”
“什么!柏菲克特?”馮幗馨驚訝道,
“嗯,木字旁加白色的白那個柏,草花頭加非常的非那個菲,克制的那個克,特別的那個特,柏菲克特餐廳呀!”
馮幗馨扶額,前面的兩個字完全不同,完全就是兩家不一樣的餐廳,看來是余悅聽錯了餐廳的名字,她果然是去錯地方了,難怪說在這里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馮幗馨只是停頓了一會兒,就被已經(jīng)不耐煩的余悅說了幾句重話,之后更是變本加厲命令馮幗馨趕緊讓旭堯去找她,吵鬧的聲音讓馮幗馨皺起眉頭,她不喜歡余悅這種蠻不講理的態(tài)度。
雖說答應(yīng)她媽媽可以幫旭堯約出來見面,而自己也很給面子,用許多方法“威逼”旭堯出來和余悅見面,聽到旭堯可能逾約不來還幫她去了解情況,可是這不代表余悅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指使自己做事,說到底她是余悅的長輩,余悅這樣做太不尊重自己了。
馮幗馨思考了一番,決定回拒余悅,她會和她媽媽說旭堯和余悅不合適的,沒有給余悅說話的機會,就立即把電話給關(guān)斷了。
終于清凈了,馮幗馨松了口氣想。
馮幗馨看著那邊相處“愉快”的文旭堯和秦桑,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般配,竟然產(chǎn)生了想要撮合他們的念想,她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念想非常好,桑桑這個孩子各方面都非常優(yōu)秀,配旭堯綽綽有余,為何她以前就沒有想到將桑桑介紹給旭堯認識呢?
不過現(xiàn)在就有現(xiàn)成的機會,她可以實現(xiàn)這個念想,也幸好余悅?cè)ュe餐廳,才促成桑桑和旭堯認識的緣分。
就趁此機會正式將兩位介紹給對方認識,讓他們更熟悉彼此吧,懷著這個想法馮幗馨走了上去。
“兩位似乎相處得非常愉快呀!”
“媽?!”
“阿姨?!
文旭堯和秦桑被突然出現(xiàn)的馮幗馨嚇了一跳。
然后異口同聲到:“您/你怎么會在這里?”
呀!今天剛認識的兩人竟然出奇的默契,馮幗馨笑彎了眼。
文旭堯受不了笑得一臉奸詐的馮幗馨,“媽,別笑了,怪瘆人的,你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為什么會在這里?”
馮幗馨打了文旭堯一掌,“臭小子,整天埋汰你媽,我怎么可能笑得瘆人呢?我只是剛好出現(xiàn)在這里,至于原因嘛,就是湊巧而已。”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真的只是湊巧出現(xiàn)在這里嗎?”還用一副“你當我是白癡”的欠揍表情看著說謊話不打草稿的馮幗馨。
馮幗馨當然是給予回擊了,再朝著文旭堯打了重重的一掌,“你愛信不信,你媽媽我會騙你嗎?”
文旭堯揉著被打疼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戳穿到:“會,我已經(jīng)吃過你很多虧了,早已經(jīng)不相信你的鬼話連篇了。”
馮幗馨咬牙切齒到:“你這臭小子!兩天不挨打,你真是要上房揭瓦了是嗎?”
馮幗馨和文旭堯非常自然,沒有距離感的互動讓秦桑很是羨慕,母子感情真好呀!
馮幗馨察覺到秦桑放下忙活的刀叉,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們,頓時收斂起來,剛才那個她絕不是真正的她,她還是溫柔端莊的美婦人沒有不變。
都怪那個臭小子害她在桑桑面前丟臉,越想越氣的她決定在心里大大記文旭堯一筆,以后找時間坑回來。
耍完寶后的馮幗馨正式進入主題:“桑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AlexMan,中文名文旭堯。”
秦桑立即站起來,驚訝到:“你...你是...文旭堯?!”
“對呀,桑桑,是不是被嚇了一跳?我兒子在以前學生時代可是非常有名,已經(jīng)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了,你和他在同一所高中和大學讀書,應(yīng)該知道他的不少事情吧?”
看到文旭堯用一種懷疑和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秦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反應(yīng)太過度了,幸好阿姨的話為她進行了另一方面的解釋,讓自己的反應(yīng)看起來合理些。
秦桑梗著身體,慢慢坐下來,下意識低頭掩飾自己此刻十分緊張的情緒,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讓身邊的文旭堯察覺到一絲異樣。
“嗯,Mr.Alex確實非常有名,我身邊很多同學都經(jīng)常談?wù)撍瑳]想到今天能見到真人。”
“對吧,對吧,我就說我的兒子非常有名,每次只要說出他的名字總能引起軒然大波,作為母親的我對此非常自豪。”
“旭堯,這位是秦桑,和你可是同一所高中和大學的同學喲。”
秦桑配合著馮幗馨介紹象征性地對文旭堯點點頭,但對比起剛才有來有往的互動,現(xiàn)在的秦桑看起來非常拘謹。
從知道自己的名字后,她就出現(xiàn)了僵硬不自然的表現(xiàn),盡管她掩飾地很好,但還被敏銳的他察覺到了,文旭堯想不明白秦桑為何會有如此表現(xiàn),難道自己的名字會讓她感到可怕嗎?
這個認知讓一直備受人崇拜的文旭堯第一次感到有些挫敗的感覺。
而在馮幗馨的視角,自家兒子一直盯著桑桑看,而桑桑則低著頭切著牛排,但動作卻不利索,切了好幾次也沒有將牛肉切開,似乎像是被看害羞了,嗯~,男女之間的小曖昧醞釀得很好呀。
馮幗馨按耐不住地調(diào)侃到:“不如你們深度認識一下,你們這么有緣,說不定是命中注定的一對呢!”
此話一出,嚇得秦桑趕緊丟到手中的刀叉,刀叉砸到餐盤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然后站起來激動地說到:“阿..阿姨,您別開玩笑了,這可不能亂說的。”
“唉~好好好,阿姨不開你玩笑,桑桑不需要那么大反應(yīng),快坐下繼續(xù)切牛排吧。”
文旭堯看著如此大反應(yīng)的秦桑,心里想:這個奇怪的女孩似乎非常想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呢!
還是第一次碰到不用自己開口拒絕,就對自己避之不及的人,這感覺既新奇又有些郁悶。
當然文旭堯也被馮幗馨亂牽紅線的行為給弄無語了:“媽,別開玩笑,今天答應(yīng)你來,已經(jīng)是我的底線了,不要再做過火的事了,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
“切,真是不解風情,桑桑那么好的一個女孩,居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搞不懂你會喜歡什么人。”
“媽,我再跟你說一邊,我誰都不會喜歡的,好嗎?”
“不要再為我張羅這些事情了,而且我不是說過沒那么有空去做這些無聊、沒有意義的事情嗎?我還要出差辦公呢!”
“今天的鬧劇就到此結(jié)束吧,我走了。”說完文旭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馮幗馨在后面喊著:“哎,哎,旭堯,旭堯!”
目送文旭堯的身影完全離開視線后,馮幗馨立刻不滿地嘟囔道:“真是的,人家也只是愛子心切而已,不愿意自己兒子一直打光棍嘛,可是這個臭小子居然將自己的好心給當成驢肺!”
“哼,以后我再也不管他了,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不管他啦!”
馮幗馨想到自己還要回公司拿文件,就對秦桑說:“桑桑,阿姨先走了,你在這里慢慢吃。”
“好的,阿姨,路上注意安全。”
之后秦桑一直在座位上將牛排全部切成一小塊,方便入口。
雖然文旭堯和馮幗馨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但秦桑心情還沒有完全平復過來,思緒上的沖動加上快速的心跳導致她動作有些急地把牛排塞進嘴里,但因為心不在焉不小心咬著舌頭,疼得她直冒眼淚,美味的牛排頓時讓自己覺得它是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仇家。
都怪文旭堯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攪動一汪春水,讓自己變得緊張起來,也怪自己,都那么大了,怎么還像個小姑娘一樣少女懷春呢,一點也學不會淡定呢?秦桑懊惱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