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和文旭堯的夫妻生活是越過越好。
秦桑心思細膩,體貼入微的性格讓文旭堯越來越能接受她融入到自己生活的每一部分中。
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雖然比不上真正恩愛的夫妻,但“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tài)還是很明顯的,日常像好朋友那樣相處,但卻比真正的好朋友多了幾分曖昧。
但秦桑和文旭堯?qū)λ麄內(nèi)諠u親密的改變是完全沒有意識到的,他們認為彼此做什么,對方總在第一時間有所回應(yīng)的行為很正常,從來沒有想過顧及什么,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因為這都是順應(yīng)自己的內(nèi)心去做的。
你也許騙得了全世界,但唯獨騙不了你的心,你的心是最誠實、最無防備的你,心里面想什么就是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不可能作假。
或許不懂情的兩人為了各自的考慮會在頭腦里發(fā)出禁止自己和對方過于親密的指令,但他們的行為可是明明白白地暴露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比如在跑步時,兩人之間的距離會越縮越短,不需要秦桑開口邀請,文旭堯就主動配合她跑哪條路線,對方需要喝水時,都會及時拿水瓶遞給對方。
知道對方一些小細節(jié),在秦桑舀起豆?jié){時,文旭堯立即給她遞油條,文旭堯夾起餃子時,秦桑早已經(jīng)將調(diào)好味道的蘸料放在他面前了,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就不一一列舉了。
他們的關(guān)系能打破防備的壁壘,文旭堯能消除對秦桑的偏見,秦桑在其中起到了主導(dǎo)作用。
剛開始對婚姻有強烈排斥感的文旭堯在秦桑的影響下發(fā)生了很大改變,秦桑對文旭堯的影響是“潤物細無聲”的,悄無聲息卻能引起他內(nèi)心的巨大波動。
文旭堯在不知不覺中為秦桑而改變,這一切的改變都是水到渠成的,順理成章到可以被當(dāng)事人忽略的,等發(fā)現(xiàn)時早已經(jīng)成為刻入骨子里的習(xí)慣,難以再恢復(fù)到從前的模樣了。
秦桑和文旭堯在生活上的方方面面配合得天衣無縫,這種像是與生俱來的默契每每讓馮幗馨和文師鴻嘆為觀止,他們做夫妻三十年了,還沒有兒子和兒媳合拍,兒子和兒媳果真是般配的一對啊!
如果沒有外界的阻礙,文旭堯和秦桑最后是先婚后愛的模式,但文旭堯和秦桑他們生活的世界是被編寫好的命書世界,文旭堯?qū)η厣.a(chǎn)生感情違背了命書世界的設(shè)定,早已經(jīng)編寫好的人物命運和發(fā)展情節(jié),豈能允許脫離設(shè)定的情況發(fā)生。
為了能讓偏離的情節(jié)回歸到原來的軌道上,命書世界將鐘情回歸的時間提前了,還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刪除文旭堯?qū)η厣5暮酶?,保證情節(jié)不會再發(fā)生偏差,而命書世界做出這些修正光靠自己是不行的,還需要依靠外界的幫助。
此時十世輪回局的獨立空間中,浩瀚星空正在斗轉(zhuǎn)星移,十分混亂,擾亂繁星的是兩股強大的神力,這兩股神力是為了阻止命書發(fā)生的異常的。
銀白色的神力和絳紅色的神力分別注入到金色的命書中,將上面出現(xiàn)扭曲的字體費力地改回來,而金色字體上浮現(xiàn)的幽藍色光茫也慢慢消失,等這些變化完全不見時,本初真神和月下仙人才收回自己的神力。
命書抵制秦子珒,不希望她將原本定為感情炮灰的人的命運改寫成功。
本初真神憤怒地說到:“書中人是怎樣的命運就按照自己既定的命運過完一生,何必為了一己之私而反抗命運呢?”
“還是心機如此深沉的人,居然異想天開想要破壞別人的命定情緣,自己取而代之,差點連累帝尊,簡直可惡!”
月下仙人為自己調(diào)好息后也說到:“幸好命書提早出現(xiàn)預(yù)示讓我們早有防備,不然帝尊的命書被強制改寫,會影響到修復(fù)的進度的?!?/p>
而另一邊得知命書世界想要抹殺秦子珒努力的姻緣娘娘想要出手相助時,卻被創(chuàng)世神天道阻止。
“蘭因,你不可以插手幫助秦子珒?!?/p>
“為何?凌天,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孩子僅以一人之力去對抗那么多比她還要厲害的勢力嗎?”
“這是對她的歷練,要想成大能者,必須要經(jīng)歷比所有人都要殘酷的歷練,秦子珒?nèi)蘸笠蔀榱桉{于眾神之上的天神,更是要成為天后的,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遠不能勝任這么重要的位置?!?/p>
“不過,我相信秦子珒最后會勝利?!?/p>
姻緣娘娘疑惑不解,“最一開始你不是對那個孩子答應(yīng)去幫助那些被命運束縛的女孩不屑一顧的嗎?怎么現(xiàn)在為何變得欣賞她了呢?”
“因為她令我刮目相看?!?/p>
“我雖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個命書世界,但命書世界卻從不聽命于我,而我因為命書世界的數(shù)量過于龐大,也不想管理它們,索性任由它們發(fā)展了。”
“慢慢地,它們有了自我意識,成為了命書世界里的天道,它們有了自己的一套管理方式,它們就是各自命書世界里的絕對主宰,是不允許有人挑戰(zhàn)和反抗它們的,秦子珒強行改變無疑是觸犯了它們的威嚴,所以它們才會抵制秦子珒。”
“不過它們太過霸道了,想要操縱每一個生靈的命運,在它們看來,我設(shè)定初世界的規(guī)則就是不可違抗的,命中注定是窮苦的,就是窮苦人,是富貴的,就是富貴人,一點兒機會都不給窮苦人家有翻身的機會,這樣不近人情的運作違背了我的初衷,但我不方便出手整治,所以秦子珒的出現(xiàn)給我一個很好的人選,秦子珒天生慧根就是它們的克星,那些小天道是時候有人出手來整治一下了?!?/p>
“原本我對秦子珒完全不抱希望,但令我驚喜的是她只是稍微發(fā)一下力就輕易使得命書原定的軌道發(fā)生了偏移,她的能力讓我重新認識她,我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xiàn),命書里的天道要給她增加難度了,我想看看她怎么應(yīng)對,是否能成功扭轉(zhuǎn)秦桑為情所傷的命運。”
“蘭因,秦子珒是一個越挫越勇的人,不需要為她擔(dān)心,小不忍則亂大謀,不可以沖動行事。”
天道的解釋讓姻緣娘娘不再為秦子珒焦慮,“好,我知道了?!?/p>
鐘情的提前回來,必然會掀起許多風(fēng)波。
如今受到命書天道的干擾,秦桑的生活不再是一帆風(fēng)順,她該如何應(yīng)對呢?
紅河機場,今天的機場人來人往,但有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讓來往的人都紛紛對她行注目禮。
來人憑借曼妙的身材,精致的外貌和高高在上的女王氣勢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黑色緊身包臀裙,慵懶風(fēng)情的大波浪卷,黑色金邊墨鏡,紅色酒杯高跟鞋子,如此醒目又美艷的打扮,外加后面跟著兩個高大威猛的保鏢,這樣的出場方式真得很難讓人不注意。
鐘情對于周圍人仰視自己導(dǎo)致“兵荒馬亂”的場面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從小到大她都是人群中最閃耀的一顆“鉆石”,只要她一出現(xiàn),沒有人能忽視她的存在。
瞥了一眼旁邊那些猥瑣、發(fā)著綠光的眼神和合不攏嘴的蠢樣,鐘情厭惡地加快走步,心里怒罵到:什么時候自己才能不那么引人注目,這樣她就不用強忍著不適,頂著惡心到令人發(fā)指的目光走完這段路了。
可是話雖如此,看到有那么多的男人被自己魅力折服,不惜將自己最原始的一面暴露出來,完全不記得要用“理智”去控制“欲望”,鐘情即便厭惡那些男人的目光,想要快速逃離令自己感到不適的地方。
但實際上,這只會讓她更加洋洋得意,因為這是驗證她“美麗”的最直接證據(jù),仿佛得到鼓勵般,那如水蛇一樣扭動的腰肢更大幅度地擺動著,被甩在身后那些被她吸引的男子發(fā)出贊嘆不已的聲音。
鐘情的目的達到了:讓男人們心癢癢的,對她留下深刻的印象,至此魂牽夢縈,寤寐思服,輾轉(zhuǎn)反側(cè)。
“欲擒故縱”和“恃美行兇”是鐘情作為情場上高端玩家維持自身魅力值的王牌,她就是靠這兩張有力的底牌將大部分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無論是學(xué)生時代,還是出了社會,身邊的護花使者從來沒有缺少過,他們大多數(shù)是被鐘情洗腦成功,對她只有奉獻,沒有索取,只信奉“只要自己能被女神所召喚,只要維護好女神的幸福,他們就心滿意足”的教條。
鐘情搔首弄姿地離去一方面惹得看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男人心癢癢外,另一方面也引得看她不順眼的女人鄙視和吐槽:“走路姿勢可以正常些嗎?不知道還以為是白娘子第一次修煉成人,還沒有擺脫扭動向前的習(xí)慣呢!”
機場的候客區(qū),一早就來到機場接鐘情的常宇、卓昊和謝南辰正拿著一大束紅如烈焰的玫瑰和迎接的紅色橫幅在此等待了,不過他們等待的過程可不是平平淡淡的,而是充滿各種艷遇和碰瓷的。
有很多著迷于他們英俊迷人外表的小女生們,不是在偷偷拍照,就是鼓足勇氣向前用任何方式吸引他們的注意,進而問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想要和他們認識一下。
但這些小女生的把戲都被三個情場老手給巧妙地拒絕了,不過他們非常紳士,非常顧及小女生脆弱敏感的心思,所以即使是拒絕,也是有風(fēng)度的拒絕,不會說重話,而小女生們雖然未能和他們有發(fā)展的可能,但能得到他們的溫柔對待,也值了。
正當(dāng)卓昊和謝南辰和三個小女生聊到正開心時,被號稱是“鐘情獨家雷達”的常宇笑容突然收斂下來,因為他的心靈感應(yīng)告訴自己,鐘情正在他們附近,想念多年的女神就要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喜不自禁的常宇立即憑借自己優(yōu)秀的視力看向出口處,果然艷美靚麗的鐘情正對他們怒目而視。
看到鐘情的那一刻,常宇竟有些熱淚盈眶,五年了,我們終于見面了,卿卿。
“這邊!卿卿,我們在這邊!”常宇那堪比大喇叭的聲音成功將卓昊和謝辰南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看到要接的人已經(jīng)到了,謝南辰歉意地說:“對不起,我們的朋友來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吧,再見?!?/p>
“對了,你們回去要注意安全喲~”卓昊貼心地囑咐著三個小女生,并給她們一個帥氣的wink,把她們迷得七葷八素的。
“嗯嗯,好的,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比齻€小女生依依不舍地和兩位男神告別。
說完道別話,謝南辰和卓昊跟上常宇的步伐去到鐘情身邊,三個小女生其實并沒有離遠,而是想偷偷地再看男神一眼,可是不看不要緊,一看心都碎了,原來男神可以笑得那么真切和開心,原來剛才男神們和她們的互動只是敷衍式的互動,而那個被他們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高貴得像公主的女人,才是他們的掌中寶。
女孩們被眼前的事實傷透了心,目光含淚地凄然離去了。
鐘情對那幾個女孩不屑一顧,不過因為她們導(dǎo)致她的兩個護花使者未能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她的心中因此產(chǎn)生了一個疙瘩。
鐘情對謝南辰和卓昊冷嘲熱諷起來:“喲~原來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课疫€以為離開了H國五年,世事變遷如此大,你們都不認識我了呢?”
“虧我走得那么快,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哼~卻沒想到到頭來是一場歡喜一場空!”
鐘情說完作勢不理他們?nèi)齻€人,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
意識到女神在生他們氣,在這里最被鐘情牽動心緒的常宇立即向鐘情道歉,而卓昊和謝南辰也跟著道歉,三個人什么道歉方式都用上了,只求不愿意看他們一眼的鐘情原諒他們。
最終三個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死皮賴臉地道歉、求饒和哄了大半個小時才讓鐘情心中的疙瘩勉強消失了一半,重新搭理他們,和他們一起離開機場。
車上,鐘情優(yōu)雅地品嘗著卓昊買給她的醇香濃郁的咖啡,一邊拿起常宇、卓昊和謝南辰送給她的卡羅拉玫瑰欣賞著,作為紅玫瑰中的頂級品種,大而艷麗,鮮艷照人的卡羅拉玫瑰與她本人最相似,這也是她最愛的花。
從鐘情出現(xiàn)就一直離不開眼的常宇,發(fā)現(xiàn)看著玫瑰而喜上眉梢的鐘情,忍不住向她邀功起來:“怎么樣,卿卿,這束卡羅拉玫瑰能得到你的歡心,能讓你滿意嗎?這可是我們精挑細選,提早半年就開始準備的花束喲!”
鐘情斜視了猛然靠近自己的常宇一眼,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幾下,隔開了常宇與自己的距離,接著施施然地放下玫瑰花,故作姿態(tài)地端起咖啡細呷了一口,微微點了點頭,“還不錯,不過以后請你稱呼我為鐘情或者Carol,不要再用那么惡心的疊名來稱呼本小姐!”
常宇撒潑打滾到:“不要嘛,不要嘛,卿卿多可愛的一個名字,和你非常相配?!?/p>
鐘情聽言立即將無數(shù)個抱枕給常宇“招呼”過去,怒罵到:“滾!這弱智的名字和本小姐一點也不相配!”
鐘情摔完抱枕,涂滿紅色蔻丹的尖利手指像刀一樣指著常宇,警告他:“你現(xiàn)在最好把名字給本小姐改過來,不然有你好受!”說完,覺得自己的威脅還不夠繼續(xù)對常宇物理攻擊。
看常宇吃癟笑得不亦樂乎的卓昊和謝南辰,在旁邊“倒油”:“活該!”
被鐘情徹底打服的常宇,立即求饒:“好好好,我改,我改,我這就改,求Miss.Carol您不要再打了,小的投降了?!?/p>
資深舔狗常宇在心里想:大不了,只在心里叫你卿卿了。
不用再被弱智名字惡心自己的鐘情,在懲罰常宇的過程中,剛才心里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疙瘩也終于消失了。
卓昊對鐘情說:“今晚我們在Corollarose餐廳定了最頂級的包間為我們的歸國女神洗塵,到時候旭堯和其他幾個同學(xué)也會到場喲!”
聽到文旭堯會出席為她洗塵的晚宴,鐘情立即收斂大小姐脾氣,變成少女懷春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試探到:“真得嗎?Alex他真得要來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啦,我們可是費了非常多時間和精力才讓旭堯答應(yīng)出席的?!?/p>
確定文旭堯會出席的消息是真的后,欣喜若狂的鐘情不斷地祈禱讓時間過得更快些,快點來到晚上。
而原本還在鐘情回來高興的常宇看到自己的心上人為別的男人高興的模樣,變得非常沉默,不再像剛才那樣活躍了,黝黑的眼眸像被塵封以久的珍珠,早已經(jīng)失去了光茫,黯淡無光的它們透露出被完全遺忘的哀傷,他始終比不上那個人!
這邊正在翻譯文件的文旭堯突然感到一陣頭疼,他不適地皺緊眉頭,用手指抵住額頭和兩處太陽穴。
有一道邪惡的聲音伴隨著頭疼在文旭堯腦中響起,它在不斷地引導(dǎo)文旭堯:“讓你的心動的人是鐘情,不是秦桑,快認清事實吧。”
“你要喜歡的人是鐘情,不是秦桑,快點將自己的心意改變過來?!?/p>
“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的人是鐘情,不是秦桑,快點忘掉對秦桑的喜歡!”
文旭堯被那把聲音弄得心煩火燥,他呵斥到:“你在說什么!鐘情是誰?!為什么我要喜歡她?!”
“一遍遍要我否定秦桑,突然出現(xiàn)的你一定是不懷好意的,你的意圖到底是為了什么?。俊?/p>
命書天道的催眠和暗示對文旭堯起不了一點作用,于是先禮后兵的它不再對文旭堯客氣,而是一鼓作氣將文旭堯?qū)η厣7e累的好感通通刪除。
燦若星辰的眼眸在一瞬間的暗淡過后又恢復(fù)到清明澄凈的狀態(tài),文旭堯看了看手機上秦桑給他發(fā)的一條短信:今晚回家吃飯嗎?如果回來,我告訴阿姨,讓她吩咐廚房做糖醋咕嚕肉、蝦仁炒蛋和水晶蒸雞,都是你愛吃的偏甜菜式喲!
文旭堯有些反感地看著這封短信,因為字里行間透露出的親昵讓他非常不適,他什么時候和秦桑的關(guān)系親近到可以私底下互發(fā)短信啦?
秦桑這種行為已經(jīng)屬于侵犯他的私人領(lǐng)域了。
為了回絕秦桑并禁止她以后再來打擾自己,文旭堯打破自己以往不主動給不熟悉的人發(fā)短信的慣例,回復(fù)秦桑:我已經(jīng)和母親交待今晚是否要回去吃晚飯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多問了,還有,以后沒什么事請不要再發(fā)私信給我。
發(fā)完文旭堯立即將秦桑的號碼拉入黑名單防止她繼續(xù)發(fā)消息給他,然后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正在整理花束的秦桑聽到短信來電的鈴聲,拿出手機查看,短信的內(nèi)容讓她平和的面容立即冷淡下來。
喲呵,敢情自己近段時間是自作多情,以為已經(jīng)和文旭堯拉近距離成為好朋友了,沒想到人家今天終于露出真面目,對她清楚地展示他依舊是隔著厚厚的圍墻去和她相處,自己靠近圍墻還被呵斥、警告不許靠那么近。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秦桑覺得自己熱臉貼到了冷板凳,心情不爽地將屏幕熄滅,把手機放回原位,繼續(xù)自己的包扎花束的工作。
不發(fā)就不發(fā),以為我很想發(fā)的,我才不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秦桑包扎好手中那一大束深紫色,給人高貴神秘感的路易十四玫瑰后,便將它安放到一旁,待會兒送去給過60大壽的安林娜夫人。
晚上七點,爵庭皇家白金酒店外,一輛輛價格不菲的豪車有序地排著隊伍,門童們?yōu)楹儡嚨馁F賓拉開車門,請他們下車后,就把豪車開去停車場里,讓那里的機器人為豪車清洗和保養(yǎng),貴賓們由俏麗的禮儀小姐和文質(zhì)彬彬的禮儀先生帶領(lǐng)進入到酒店里,再由專人負責(zé)將他們帶到各自的去處。
Corollarose餐廳,常宇、卓昊、謝南辰、翁瑞嘉四個男生和莫格、尤莉兩個女生已經(jīng)在最豪華的貴賓包間里享受著紅酒,聊起天了,不一會兒特意為文旭堯做了最精致打扮的鐘情在禮儀小姐的帶領(lǐng)下也來到包間。
包間因為鐘情的到來變得富麗堂皇起來,在場的眾人都被刻畫著濃烈色彩的鐘情給驚艷到了,常宇更是被驚艷地說不出話來。
眾人紛紛對鐘情說著恭維討好的話,而鐘情知道今天這身花費自己不少心血的打扮能得到如此好的評價,她非常驕傲,想必待會兒Alex來到也會被自己驚艷到的。
完成所有工作的文旭堯姍姍來遲,但他是絕對的主人公,地位在眾人的心目中宛若神一樣的存在,所以無論他遲到多久,也不會有意見。
文旭堯一進門,鐘情立即對他移不開眼。
五年了,關(guān)于眼前人的所有事情從未在她心里淡忘過,他似乎比以前又變得更加高不可攀了,以青竹的秀、挺、直筑成的神清秀骨的身姿;用濃艷的的桃花和高雅的雪蓮描繪出來的俊美絕塵的容貌;采白玉和明月塑造成的溫潤清冷的氣質(zhì),世間最美好的一切構(gòu)成了最美好的他。
文旭堯,是驕傲的她甘愿放低姿態(tài)的人。
鐘情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對文旭堯說:“Alex,我回來了?!?/p>
“你還記得我嗎?記得高中三年經(jīng)常和你一起被別人提及的那個女孩嗎?”
鐘情對文旭堯說那句話讓曾經(jīng)參加過文旭堯婚禮的莫格感到有不妥之處,于是她側(cè)身和尤莉“咬起耳朵”:“莉莉,你有沒有覺得鐘情剛才說的那句話很不對勁,好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才會說的話,可是她和文旭堯不是戀人,而且文旭堯是有妻子的人,鐘情這樣說不覺得很有問題嗎?”
善于明哲保身的尤莉不想讓自己過多參與到團隊核心人物那些復(fù)雜的情感糾葛當(dāng)中,她裝糊涂、打馬虎到:“哦,是嗎?我感覺不到呢。”
心思細膩的她其實早就察覺到鐘情、文旭堯和常宇之間“他愛她,但她愛著另一個他,另一個他不知道喜歡誰”的狗血單向暗戀了。
以為可以把八卦聊下去的莫格頓時被尤莉把天聊死的技能給無語到了,失去興致的她坐直了身子,“切,沒勁。”
文旭堯?qū)ρ矍澳俏缓妥约捍蛘泻舻娜擞∠蠓浅D:?,她是一位五官精致,極擅長打扮的女子,他感覺有些熟悉,但卻沒想到她是誰。
這時命書天道又開始發(fā)力,想為文旭堯和鐘情制造戀愛契機,讓他們順理成章的雙向奔赴,但由于發(fā)力時受到一股極為強大和可怕的力量抵制,這個目的非但沒有達到,反而還被反噬了,現(xiàn)在的命書天道的力量被削弱,并不能完全控制文旭堯,只能是影響他。
文旭堯疑惑地詢問道:“你是....”
見文旭堯竟然對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鐘情著急地說:“我是鐘情呀!”
“鐘情?”
“對呀,鐘情,還有記得我嗎?”
“不記得?!?/p>
“怎么會一點印象也沒有呢?那...那”,鐘情手忙腳亂,她急忙地發(fā)散思維,想要用點什么有用的東西來提示文旭堯。
常宇暗中看了一眼急切地想讓文旭堯記起自己的鐘情,再看一眼明顯不記得鐘情的文旭堯,他不忍心看到鐘情失望的樣子,于是自告奮勇地向文旭堯介紹鐘情。
“旭堯,她就是我們高中時才貌雙全的女神—鐘情呀!”
“同學(xué)們可是常常將你和她稱作是金童玉女,這個稱呼可是連禁止學(xué)生早戀的老師和校長都認可的,不過高中畢業(yè)后,大家都進了不同的大學(xué)開展人生新一段的旅程,你和鐘情的緣分也就此打斷而已,今天的見面可是把當(dāng)年被打斷的緣分給聯(lián)系上了?!?/p>
鐘情一向有些討厭對自己畢恭畢敬,像個牛皮膏藥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常宇,可是剛才那段話說到她心坎里,他就像一位稱職的媒婆,為她和文旭堯牽起紅線,心存感激的鐘情罕見地給常宇好臉色看了。
而第一次得到女神贊揚眼神的常宇心里難受卻翻涌著極為苦澀的難受,他要把自己喜歡的人推給別人才得到對方的正眼相看,天底下有他那么憋屈的暗戀者嗎?
而被命書世界強行糾正過來的文旭堯在原來世界的設(shè)定的影響下對鐘情迫不及待想讓自己想起她的行為完全沒有排斥的感覺,而他在常宇的提示下想起她是誰了。
“哦,是鐘情同學(xué),好久不見?!?/p>
不是鐘情,而是鐘情同學(xué),這個疏離感十足的稱呼讓鐘情有些失望,不過很快鐘情重新振作起來,她可是得到了文旭堯的主動問好,這可是其他人都得不到的特別優(yōu)待呢,五年后的第一次見面,能有這種效果已經(jīng)是不錯了的,她怎么也算不上是失敗,接下來她再接再厲好了。
“既然人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好!”
文旭堯被特意安排在鐘情隔壁的座位坐下,能夠在這么近的距離感受文旭堯的存在,鐘情可謂是心花怒放,被剛才那個主動打招呼鼓勵的她,在期間不斷找話題吸引文旭堯注意,讓他和自己聊天。
而像是被抽去靈魂,留下軀殼強制性完成任務(wù)的文旭堯也罕見地和鐘情聊起來。
晚餐到了尾聲,突然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整各包間陷入一片黑暗中,有些被蒙在鼓里的人想要問發(fā)生什么事時,遠處像是閃爍著無數(shù)顆星星的溫暖燭光伴隨著一支歡快悅耳的生日歌聲正在往他們走來,原來剛剛突然熄燈是為了給今晚的壽星一個驚喜。
知情人都向文旭堯說出生日祝福,“生日快樂,旭堯。”
文旭堯非常驚訝,原來今晚是自己的生日嗎?
他突然想到今天他收到秦桑的短信,問自己今晚回不回來吃飯是不是因為她和父母要為自己慶祝生日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發(fā)的那條請勿打擾的短信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些。
意識到自己錯怪秦桑的文旭堯想要回去以后向秦桑道歉。
鐘情溫柔地對文旭堯說:“生日快樂,Alex?!?/p>
神游在外的文旭堯象征性地對祝他生日的人道謝:“嗯,謝謝你們。”
或許是昏暗只有燭光的環(huán)境給了她極大勇氣,或許是在燭光的照耀下,文旭堯仿佛從遠不可及的天上降臨到凡間,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清冷也被燭光的溫柔給消融,濃艷的眉眼在暖黃的燭光烘托下顯得美麗動人,為他增添了引人著迷的魔力,鐘情就這樣被蠱惑了,竟突然向前湊近,踮起腳尖想要親吻文旭堯的臉頰,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發(fā)展給嚇到驚呼起來。
而鼻子敏感的文旭堯在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后,被嗆到連連退后,直到鼻子不再被香水刺激為止。
鐘情被文旭堯遠離自己的舉動給嚇得清醒過來,她不知所措地看著周圍或捂著嘴,或瞪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同學(xué)們。
尷尬,害羞,懊惱等復(fù)雜情緒直沖腦門,她也快速退后,躲在離自己最近的莫格身后,低下頭祈求尷尬的場面快點結(jié)束。
莫格往自己身后的鐘情瞥了一眼,在心中說到:真大膽,有婦之夫都敢覬覦。
之后是尤莉這個常年游離在這個圈子邊緣的人站出來叫文旭堯這個壽星吹蠟燭,叫大家切蛋糕和分蛋糕這才把尬尷的場面給打破。
文旭堯雖然喜歡吃偏甜的食物,可是對于甜到發(fā)膩的蛋糕“敬謝不敏”,他更喜歡清甜的食物,所以他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口蛋糕,之后就不吃了。
鐘情看到文旭堯面前那塊幾乎沒有動過的蛋糕,好奇地問他:“Alex,蛋糕不吃了嗎?這是我特意為了你專門叫米其林五星級大廚師準備的蛋糕呢!味道非常好吧?”
看到其他人吃得這么開心,文旭堯不好掃大家的興,只能假意說:“很好,不過今晚我很飽了,吃不下太多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喜歡我為你準備的蛋糕就好了。”
說完,鐘情繼續(xù)品嘗著蛋糕,越吃越高興,蛋糕,今天你立了大功,本小姐冒著發(fā)胖的風(fēng)險,賞臉多吃些。
而為在爵庭皇家白金酒店辦生日宴的安林娜夫人送路易十四玫瑰的秦桑在離開時遇到了同樣離開的文旭堯眾人。
“你們看,這不是文旭堯的妻子嗎?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難道是在偷偷跟蹤還沒有歸家的老公嗎?”
喜歡唯恐天下不亂的莫格突然興奮地說到,終于被她逮到機會看戲了,她今晚都已經(jīng)憋了好久,快要憋不住了!
什么?那個搶了Alex,捷足先登的女人也在這里!
和情敵碰面的鐘情憤恨地看向莫格用手指著的那個地方,而文旭堯和秦桑也明顯地看到對方。
原來今晚不回家吃飯是和朋友們出來吃飯?。?/p>
真好,人家都已經(jīng)吃飽飽了,而自己...
秦桑摸了摸自己正在抗議的肚子,可憐的自己現(xiàn)在是饑腸轆轆、渾身無力,不行,要快點去吃東西才行。
沒有向前和文旭堯攀談念想的秦桑邁開步伐向門口方向走去了。
意識到自己被秦桑忽視的文旭堯,心中不知為何像被錘子敲打一樣非常不舒服,他想都沒想立即快步向前去追秦桑,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人比他還要快。
其他人被鐘情殺氣騰騰的舉動給驚嚇到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的他們也跟隨其后。
鐘情攔截秦桑的去向,秦桑被突然的阻攔給弄糊涂了,被迫停在那里,那個阻擋自己去路的女子正在看著自己,但那個女子的目光令她非常不舒服,像挑剔的婆婆看著未過門的兒媳一樣。
鐘情從上到下,從頭到尾看了面容被兩頰碎發(fā)遮掩而變得有些模糊的秦桑一邊后,便帶著鄙視的語氣很沖地問到:“你這個女人...就是Alex的妻子?!”
一身窮苦氣,怎么會那么幸運地當(dāng)上Alex的妻子呢?
嫌棄的口氣,不友善帶著敵意的眼神讓秦桑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子是來找茬的。
既然是找茬,秦桑覺得沒必要和不認識的人在這里耗費時間,她沒有理會鐘情,而是往沒有擋住的方向前進。
第一次被別人忽視的鐘情臉都氣紅了,她今天說什么也不會放秦桑走,所以她暗中耍手段,在秦桑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伸出腳絆倒秦桑,沒有防備的秦桑被絆到踉蹌了一下,身體重心不穩(wěn),向前摔了出去,眼看臉蛋就要和紅色的地毯來個面對面的“親密接觸”時,幸好文旭堯沖上去抓住秦桑的胳膊,將她拉向自己,這樣才避免摔傷的危險。
秦桑被文旭堯環(huán)在懷里,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秦桑被嚇得慘白的臉讓文旭堯很是擔(dān)憂,“你沒事吧?”
略帶溫柔的低沉嗓音讓秦桑被嚇飛出來的意識重新回到身體里,她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文旭堯,隨即垂下眼簾,看向別處,接著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兩人旁若無人親密的氛圍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簡直比看到活生生的恐龍還要驚奇,更讓鐘情像吃了炸藥,瞬間殺傷力十足。
怒火中燒的鐘情對秦?!鞍l(fā)起進攻”,她用蠻力扯住秦桑的手腕,把秦桑從文旭堯懷里拽出來,再甩遠,自己則站在文旭堯偏前的地方和秦桑形成兩兩對峙的局面。
文旭堯第三次被鐘情迅猛的操作給震驚了,他不明白鐘情為何對秦桑充滿敵意,看到鐘情想再次找秦桑麻煩,他想勸阻鐘情。
“鐘情,你...”
“Alex,請你不要摻和進來,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p>
這是什么跟什么呀?
被無語到的文旭堯想要帶秦桑離開,但這個念頭被命書天道知道后,立即采取干預(yù)的行動,將念頭打消掉,知道秦桑和鐘情之間有一戰(zhàn),更是加大馬力,讓文旭堯去偏袒鐘情,即使他不愿意偏袒鐘情,但對秦桑有意見也不算偏離設(shè)定。
被同一個人一絆二拽三甩四鄙視的秦桑,她的理智已然崩潰,她對鐘情破口大罵到:“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請問我認識你嗎?我跟你有仇嗎?三番四次地針對我?”
“你怎么說話的,太沒有禮貌的吧,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毫無形象地怒罵別人!”常宇不允許別人罵鐘情,護犢子的他立即怒斥起秦桑。
“旭堯,你的這個妻子看起來好像對禮儀認識得不到位呀,不知道在公眾場合不允許大聲喧嘩?!弊筷恢S刺到。
其他人也竊竊私語到:“看起來像是沒有教養(yǎng)的人?!?/p>
這是什么跟什么啊???
秦桑發(fā)出和文旭堯一樣的疑問,滿頭黑線地看著那些站出來責(zé)怪自己的陌生人,明明是對方先和自己過不去,自己的反擊非常合理,怎么到這些人的嘴里反而變成是她在欺負人呢?還搞起了人身攻擊呢!
見所有人都站在自己這邊,底氣十足的鐘情立即對秦桑再次發(fā)起攻擊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秦桑沒好氣地說:“我是,還是不是,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鐘情不想和秦桑打太極,直截了當(dāng)?shù)乇茊枺骸澳悄愕降资遣皇??不過...”
鐘情故意拖長音,鋒利不好惹的臉龐浮現(xiàn)出輕蔑的笑容:“我想你根本沒有底氣當(dāng)著我們這些作為Alex多年同學(xué)兼好友的面前說你是Alex的妻子吧?”
特別囂張的語氣,用金錢堆砌出來的美貌,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懂得民間疾苦的驕橫氣質(zhì),高高在上鄙視著自己看不上的人,話題永遠離不開男人,典型的雌競者,真得很不想和這種人有過多的接觸。
忽視她吧,她就會和你過不去,和你沒完沒了;接她招吧,會著她道,被她里里外外地鄙視一遍,然后總結(jié)你不如她,你是輸家,她是贏家。
真煩,想離開被阻攔,不能走,肚子又餓,不能去吃東西,還有....
秦桑看向一旁的文旭堯,作為“男色禍害人”、產(chǎn)生矛盾的始作俑者又不站出來化解矛盾,解決問題,反而在那邊像看戲似的。
算了,“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還是靠自己“速戰(zhàn)速決”吧。
秦桑撩了一下遮住自己大半張臉龐的碎發(fā),發(fā)現(xiàn)低馬尾早已經(jīng)松散,許多頭發(fā)都被甩了出來,于是她干脆扯開了皮筋,任由濃黑垂順的長發(fā)如流水般“流淌”下來,她再稍作整理,將整張臉龐毫無遮掩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視野終于開闊了,可以正面應(yīng)對了。
而終于不用隔著“黑幕簾”窺探猜測秦桑樣貌的眾人被她真實的面容給驚艷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極其美麗的相貌,黛眉明眸,杏臉桃腮,朱唇皓齒,秀發(fā)未扎的她更將自身那份楚楚動人的柔美發(fā)揮到極致,中性風(fēng)的打扮中和了身上過于女人味的氣質(zhì),顯得她清新動人,清冷脫俗。
一直以為秦桑不如自己的鐘情,看到秦桑的容貌后讓她感到了史無前例的危機感。
秦桑冷笑地環(huán)視文旭堯的朋友一圈后,說到:“如果我當(dāng)著你們的面承認我就是文旭堯的妻子,你們有什么感想呢?”
秦桑接著對鐘情說:“既然你問我是不是Mr.Alex的妻子,那我現(xiàn)在回答你,是的,我是他的妻子,那你又有什么感想呢?”
其他人來不及發(fā)言,鐘情先忍不住回懟:“你怎么配得上Alex呢?”
秦桑好笑到:“我怎么就配不上他了?我和他的婚姻可是經(jīng)過他父母的同意,通過正式手續(xù)辦理,受到法律保護和認可的,再說了,我剛才說是他的妻子,也沒見他出聲反對啊。”
“你該不會是因為妒忌我是Mr.Alex的妻子,所以才對我不依不饒吧?”
被戳中心事的鐘情氣急敗壞,暗地里在不停跳腳,想盡辦法想要扳回一局,而其他人除了偏袒鐘情的常宇、卓昊和謝南辰外,都佩服秦桑的牙尖嘴利,三兩句話就把鐘情大小姐堵得沒話說了。
明顯勝券在握的秦桑毫無費力地贏得一局,還漂亮得回擊了鐘情對自己的攻擊,可是卻讓文旭堯有些生氣,他覺得秦桑把他當(dāng)作向別人炫耀的資本。
鐘情情急之下想到了一點可以扳回一局,于是迫不及待地問秦桑:“那你知道今天是Alex的生日嗎?”
秦桑錯愕,今天是Mr.Alex的生日?她都不知道耶。
秦桑錯愕的表情讓鐘情對自己的精準猜測拍手叫好,頓時信心大增:“你剛才不是承認你是Alex的妻子嗎?那為何你連Alex的生日都不知道呢?”
秦桑再次忽視鐘情,而是轉(zhuǎn)向文旭堯,問他:“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p>
還真的是他的生日啊,難怪阿姨今晚不停地在和自己抱怨說Mr.Alex不回來吃飯,害她準備了那么豐盛的菜肴,原來是要為Mr.Alex慶祝??!
鐘情再接再厲對秦桑冷嘲熱諷:“連自己丈夫的生日都不知道,真是妄為人妻!”
周遭人因為鐘情的這句話又開始議論紛紛了,一時間局面的優(yōu)勢又回到鐘情這邊。
而秉持著輸人不輸陣的秦桑,接下來的舉動震驚所有對她持有質(zhì)疑的人。
秦桑竟然一步步走近文旭堯,在文旭堯?qū)ψ约翰辉O(shè)防的時候,溫柔地撫摸上他的臉,她直視著文旭堯的“心靈窗戶”,笑著說:“現(xiàn)在不知道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了解彼此,不著急的。”
“現(xiàn)在還沒有過十二點,所以還來得及,生日快樂,旭堯?!鼻厣_@第一次喊文旭堯的名字
文旭堯回望著秦桑,明亮的眼眸里滿是可以將人卷入其中,無法自拔名為“深情”的水波,看起來是多么情真意切,即使再冷漠的人也會為那深情的注視所動容。
有那么一瞬間文旭堯是差點淪陷的,但很快他又清醒過來,他知道秦桑只是在眾人演戲,不是真的,她只不過想要打破那些質(zhì)疑自己的聲音而已。
文旭堯拉下秦桑覆在自己臉上的手,表現(xiàn)得一點都不為觸動,“好了,別鬧了,結(jié)束這場鬧劇吧?!?/p>
秦桑明顯感到文旭堯這句話是對她說的,他認為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秦桑的眼神明顯冷淡下來。
深情溫柔的眼神轉(zhuǎn)瞬間變得冷漠深沉,秦桑這一變化更坐實了文旭堯的猜想,秦桑剛才的確在演戲,幸好他足夠清醒,沒有放任自己去相信。
眼前這個帶著明顯疏離感的秦桑才是真正的她,之前看似與自己親近的她可能也是為了在父母面前演戲而已。
秦桑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好!我不鬧了。”
秦桑反駁不了什么,文旭堯是對他自己親近的人容忍,對她重拳出擊的人。
文旭堯似乎聽不到秦桑的陰陽怪氣,催促她:“快回去吧?!?/p>
喲!都趕起人了!敢情她在他朋友面前丟他的臉,迫不及待地要她走呢!
秦桑忍著怒火,負氣地大力甩開文旭堯抓著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腕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紅痕,“好,我這就回去,不會打擾你們的?!?/p>
說完,快步離開了。
“秦桑....”文旭堯想要問秦桑為何生氣時,可是秦桑對此充耳不聞,走出酒店。
常宇喊回對著門口邁出幾步的文旭堯,“算了,旭堯,這么一個不識大體的女人,還叫她干嘛,讓她離開好了,今天她居然當(dāng)著我們這些朋友給鐘情難堪,還給你甩臉色,讓她繼續(xù)留在這里只會弄得大家都不開心,現(xiàn)在她走了,我們也終于清凈了?!?/p>
“好了,大家,我們繼續(xù)下一場吧。”
常宇說完就來到鐘情面前獻殷勤,“唉,好了,卿...哦,不對,Princess.Carol,不要為那種人氣壞自己的身體,不值得的,待會兒我請你喝Margarita,讓你消消氣好不好?”
鐘情重重地“哼”一聲,沒心情理會狗腿的常宇,而是問文旭堯:“Alex,我們走吧?!?/p>
文旭堯婉拒:“抱歉,我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p>
說完,也離開了。
“Alex!Alex!Alex!哼~”
鐘情狠狠地跺了一腳,都怪那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女人,讓她都不能和Alex好好相聚,還平白無故受她一肚子氣,啊啊啊!好氣??!好想發(fā)泄?。?/p>
憋了一肚子氣的鐘情對常宇發(fā)號施令:“立即帶我去pub,我要去消消氣!”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你等等我,我這就去開車?!?/p>
“還不去!凈在那里說廢話!”
其余人也跟著去p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