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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快穿之一邊奮斗一邊虐天帝

第九章患難與共

烏蒙蒙的天空,厚重的白云層阻擋了太陽的光亮,使得周圍的環境昏昏暗暗,讓人感到十分沉重壓抑。

鵝毛大雪模糊了前方的視野,呼嘯冷冽的寒風不斷襲來,無邊無際的雪地,四通八達,但唯獨沒有明顯指引方向的景物。

這個世界到處是一片雪白,白就是這里唯一的色彩,人來到這里十分容易失去方向感。

李旭堯站在原地,望向周圍,發現這里只有“天和地”,茫茫一大片雪地和廣袤無垠的天空,沒有任何奇形怪狀的事物,所以無法辨別方向。

為了探尋這里的方向,他拿出“方向紙鶴”,對著它注入靈力,讓它去指引一下接下來他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行走。

得到靈力的紙鶴展翅高飛,在空中停留一會兒,它在探測哪一個方向是可以行走的,但紙鶴接下來的表現讓秦梟梟和李旭堯都大吃一驚。

原本在空中停留得好好的紙鶴突然像發瘋似的到處亂晃,一時往前進,一時往后退,一時往左倒,一時往右擺,一時往上飛,一時往下掉,它就像是被困在一個透明的牢籠里的籠中鳥,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牢籠飛出去。

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被折騰已久的“方向紙鶴”最終力竭地倒了下去,李旭堯伸手接住了它,注入在它身上的靈力重新回到體內,他把它重新收回到百寶袋里,神情十分嚴肅。

秦梟梟同樣神情嚴肅,她不解:“為什么方向紙鶴會出現剛才那種不同尋常的表現呢?”

李旭堯解釋:“我想它是被這里的環境影響,失去了方向感,換言之這里并沒有方向,所以方向紙鶴在這里根本起不了作用。”

“沒有方向!”

秦梟梟皺起眉頭,這可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沒有方向就代表他們要像無頭蒼蠅那樣到處亂飛,但他們不能一直站在原地不動,這可怎么辦呢?

兩人站在那里愁眉不展,一直在想接下來要往何處走,秦梟梟看著這無邊無際的雪白世界,她嘗試變換站立的方向,看看視角有沒有不同。

可無論她怎么變換,眼前的景物都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腳下的雪地被她畫出了一個圓圈,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轉變了四次方向。

這也能更清楚地解釋到為何剛才“方向紙鶴”會變成這樣,因為這里根本沒有方向,以自己為中心,朝前,朝后,朝左還是朝右都是一樣的景色,一樣的結果。

咦?等一下,以自己為中心?把自己當作是方向標?

秦梟梟忽然又想到那段話:無形,無色,無影,無相;虛虛幻幻,虛虛實實,虛實難辨;空中樓閣,海市蜃樓,鏡花水月;若想成真,必心中有像,因心之所想,則心想樣成;心中所向,則心想路成....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無名大陸,無名大陸是他們心中所想的地方,在沒有見到它的真實面目前,它就像一張白紙,是他們在上面用執念化作的畫筆,將它的全貌勾勒出來的。

也就是說現下這個雪白,沒有輪廓,沒有色彩的世界就好比是一張白紙,想要它成為他們所熟知的有方向感的世界,就必須由他們去構造。

也就是說她只要認定一個方向,那么這個方向就會變為現實,比如她認定她現在面向的地方就是前方,那么她的后面就是后方,她的左邊就是左方,右邊就是右方,方向是由他們來決定的,要往何處走也是由他們去決定的,所以不能靠除了自己以外的事物來來幫助自己,唯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的事情。

明白了這個道理后,秦梟梟握住李旭堯的手,堅定地對他說:“旭堯,我們就一直朝著前方走去。”

“為什么呢?你已經找到方向了?”

“找到了,還記得那段話嗎?無形,無色,無影,無相,虛虛幻幻,虛虛實實,虛實難辨,空中樓閣,海市蜃樓,鏡花水月,若想成真,必心中有像,因心之所想,則心想樣成,心中所向,則心想路成...”

“重點就在心之所想,則心想樣成,心中所向,則心想路成這句話。”

“無名大陸因我們的想象而存在,因我們的執念而出現,它好比是一張白紙,是我們在上邊勾勒出它的外貌,它才從虛幻變為現實。”

“為什么我們剛來到這里時會發現這里根本沒有方向,那是因為這個雪白的世界也是一張白紙,我們需要在上面作畫,才能把它的全貌定義出來,所以方向是由我們來決定的,而路也是由我們來決定的。”

“我選擇以我們面向的方向作為前方,而不是我們的背后作為前方,那是因為把我們送來這里的大門就是在我們后面消失不見的,那我們潛意識里已經把大門消失的地方當作是后方,按照我們的思想慣性通常不會往后看,只會向前看,我們來到這里就沒有退路可言,要一直向前走!直到拿到我們得到那支傭兵為止。”

“原來如此,一切無形,無色,無影,無相的事物,都要靠人去定義,但它又不被一個人所定義,不為一個人所存在,我們相信眼前的事物是真實存在的,那么它就真實存在,我們相信前方就是前方,那它就是前方,而不是后方,也不是左方和右方,我們相信前方有路可走,那它一定有路可走,因為它是我們所想象出來的,真實存在的世界。”

“對,就是這樣理解。”

“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何我們去詢問那些人關于無名大陸的信息時,他們會描述出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因為他們心中所想象的無名大陸怎么可能會一樣的呢!”

破解“沒有方向”的疑團后,秦梟梟和李旭堯堅定朝著他們選擇的前方走去,很快他們驚奇地發現周遭事物發生明顯的變化。

它們不再是之前那種千篇一律的景色,而是開始“有棱有角”了。

前方開始出現一座白雪皚皚、巍然屹立的高山,霧蒙蒙的天空在雪山的頂峰上端出現了“顏色斷層”,沉甸甸的白云層變為絲絲縷縷浮動著,似輕煙的云霧,山的背面是湛藍的天空,燦爛奪目的陽光照耀在白雪皚皚的山峰上,白色的雪被染上了紫色、紅色、黃色等多彩的顏色,而李旭堯和秦梟梟注意到他們的旁邊是結了厚厚一層冰的大河,河面很寬,河流很長,一直通向遠方。

有了明顯的“指示物”指引,秦梟梟和李旭堯的心徹底安定下來,他們堅定選擇的方向并沒有出錯。

“旭堯,我們要到那座雪山上,不知為何我總有一股非常強烈的預感,我們要找的那支傭兵就在那里。”

“我也有相同的預感,看來我們順著預感走一定會找到的。”

“嗯。”

他們一鼓作氣想要盡快走到那座雪山的山腳下,可是別看雪山就在前方,但他們感到與雪山的距離一直都沒有縮短過。

他們以雪山沒有被厚重的云層遮擋的背景作為時間的推算工具,湛藍的天空變做漆黑的夜空,他們知道一天過去了,他們已經走了一天了,可是周圍景物依舊沒有改變,這條水源就在那座雪山上的大河仿佛沒有盡頭,他們再怎么努力也無法走到雪山的山底。

在進來之后,秦梟梟和李旭堯就發現了他們無法飛行的事實,不過幸好其他法術并沒有失效,百寶袋中的東西也能使用,這樣他們才沒有那么慌張。

唯一對他們有所限制的就是不能再像在人間那樣快速做事了,他們知道想要找到寶物必須要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踏實地去尋找,不要想著能一觸而就,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的東西才懂得要如何珍惜。

就這樣他們一直走呀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的精神力開始匱乏了,看見前方依舊沒有不變的距離,再看臉色明顯出現疲憊的秦梟梟,李旭堯建議到:“梟梟,再這樣走下去,我們遲早會筋疲力盡的,不如我們就地休息,養足精神,等明早再趕路。”

秦梟梟點點頭,“好,我來做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們在里面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嗯。”

秦梟梟從自己的百寶袋里找出可以制作像游牧民族居住毛氈房的材料,簡易地搭起了一間足夠讓兩人休息的毛氈房。

毛氈房的材料是用各種御寒的布料和毛皮去做的,所以不用害怕在這個冰天雪地里會受冷,加上他們各自有防寒罩護著,更加不用擔心挨冷的問題。

秦梟梟和李旭堯躲進毛氈房里,共蓋一條毛毯,挨著對方坐著,用作照明的夜光珠正在散發著柔和溫暖的黃光,有了它,這個漆黑寒冷的夜晚不再那么恐怖了。

秦梟梟雙手抱著自己,低頭沉思著,她總覺得他們的行動有很不對勁的地方。

“旭堯,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無論怎么走也走不到那座山的山腳下,就好像是原地踏步一樣,那座雪山離我們還是那么遠。”

“有,按照常理,再遙遠的地方在我們走了那么久的路程,應該有明顯縮短的表現,比如遠處的山體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周遭的景物也會發生變化,可是這些表現我們根本沒有看到。”

秦梟梟分析道:“打個比喻,練習射箭的時候,明明知道箭靶在一百米遠的地方,箭也射出去了,可是等了很久,箭始終在飛行著,永遠釘不到箭靶上。”

“這種情況,要么就是箭一直停留在空中的某一個位子,不前也不退,它和箭靶的距離永遠不會縮短,除非箭解除了無法看到的束縛,它可以繼續前進,和箭靶的距離越縮越短,終有一個時刻,它會釘在箭靶上;要么就是箭靶被一股不知道的力量操控著,一直往后退,不讓箭釘在上面。”

“如果把這兩種猜想換做是我們現在這樣的情況,要么我們因為不明的原因被困在原地,一直在原地踏步;要么就是我們和雪山的距離被無限延長,即使我們走了那么久,可是被延長的那部分已經抵消了我們行走的長度,所以我們和雪山的距離依舊沒有發生變化。”

“旭堯,你認為我們會是哪一種情況呢?”

“我認為第一種情況最有可能,今天我們行走時,我特意將一塊鮮艷的紅色布料扎在一根形狀非常奇特的樹枝上,用此來作為方向標,屆時我們下山后,只要看到它,我們就可以原路返回。”

“也許是因為看到了目的地,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座雪山上,也因為周圍下著雪,模糊了兩邊的視線,所以左手邊的樹林和右手邊冰封起來的大河,我都沒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別之處。”

“就在剛才我提議原地休息時,終于有精力注意左右兩邊的環境了,讓我感到不寒而栗的是最初扎在那根奇特樹枝上的紅布料竟然就在我們旁邊。”

“樹是不會移動的,所以也就是說我們一直沒有離開過那里,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

秦梟梟驚呼:“怎么會這樣?!也就是說我們一直在白費工夫?”

“可是如果是原地踏步,那我們留在地上的腳印應該是重疊過很多次才對呀,可是我低頭看了一下,發現是一步一個腳印,不存在腳印重疊的情況。”

“這就是最狡猾的地方,不讓我們立即發現不對勁,只為將我們留在原地,等某一個合適的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

李旭堯話音剛落,眼眸突然冰冷和狠厲起來,他抱著沒有反應過來的秦梟梟撞了出去,好好的一間毛氈房被不明的力量給震碎,布料和皮毛變作“雪花”,飄飄然地在空中飛舞,然后落到地面,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兩人開始進入到戰斗狀態。

寂靜無聲的夜里,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可是你以為只有風聲那你就錯了。

仔細一聽,呼呼作響的風聲里還夾雜著其他聲音,有像流水流動的聲音,有像冰碎裂的聲音,有像鶴唳一樣高亢尖刺的聲音。

這時秦梟梟和李旭堯共同盯著那片非常平靜,覆蓋著厚厚冰塊的河面。

趨利避害的天性,讓他們知道此刻河面下正隱藏著不明的危險,饒是他們再怎么大膽無畏,可是心跳加速和毛骨悚然的感覺清晰地告訴他們正在接近他們的危險是非常可怕的。

李旭堯輕笑一下,“呵~看來把我們困在這里,不能前進的原因馬上就要揭開了。”

秦梟梟陰沉著臉,緊盯著那片冰河,“沒想到它這么大費周章地做了那么多事,現在還親自出來迎接呢!”

“那我們就站在這里等候它的到來吧。”

“好。”

那些夾雜在呼呼風聲中細弱的聲音開始“喧賓奪主”,涓涓細流的聲音變為波濤洶涌的聲音;冰塊碎裂的聲音變為擂鼓轟鳴的聲音;如鶴唳一樣高亢尖刺的聲音近在咫尺,這聲音可以瞬間刺穿耳朵。

近了,它就在附近了。

秦梟梟和李旭堯看見冰面下的河水不復平靜,正在劇烈翻涌,河水左右翻騰,掀起一道又一道波浪時,一條巨大的不明物體在河水中露出黑色光滑的脊背,它不斷地扭動著巨大的身軀,來到秦梟梟和李旭堯面前的這塊冰面下。

隨著一聲響徹云霄、驚天動地的巨響,潛伏在水里的不明物體破冰而出,河面的冰盡數破裂,河水被掀起高高的巨浪,那個不明物體一直從河里竄出來,它所帶來的震動足以讓遠在天邊的雪山發生大規模的雪崩。

等它的全貌全部展露出來時,發現那是一條身軀極為龐大,通體黝黑,有著一雙紅色豎瞳和一對駭人獠牙的蛇妖。

紅色的豎瞳輕蔑地鄙視著岸邊嚴陣以待,冰冷地注視著自己的秦梟梟和李旭堯。

“哼~軟弱無能的人類,今天注定成為它的盤中餐。”

為了彰顯自己的威風,蛇妖對準秦梟梟和李旭堯張開血盆大口,凄厲地叫了一聲,聲音帶來的勁風竟然比周圍刮起的狂風還要厲害,李旭堯和秦梟梟他們紛紛倒退了好幾步。

蛇妖認為自己的恐嚇已經嚇到他們了,接著一個俯沖想要將秦梟梟和李旭堯吞下肚子。

秦梟梟和李旭堯見狀立即分開,對那條蛇妖發起攻擊,隱藏著深厚內功的掌力共同打在蛇妖的身軀上,讓蛇妖受到了一些傷害。

那條蛇妖不可置信地看著出現紅痕的身軀,它竟然被軟弱無能的人類傷害了?!

這個事實讓它難以接受,也十分惱怒,它發誓一定要給兩個人類一點顏色瞧瞧。

兩人一蛇就這樣扭打在一起,河水被震起了一波又一波,爆炸聲接連不斷,轟天陣地。

樹林竟然在冰天雪地,如此寒冷的天氣里,燃起了熊熊烈火,覆蓋在雪山上的積雪受到激烈的震動,不斷崩裂,形如匕首的雪層不堪重負地滑落下來,然后重重地“捅”進河里,洪流一樣的雪塊不斷往下游沖,河水如萬馬奔騰之勢,將岸邊淹沒。

“轟~”那是蛇妖受傷后的慘叫聲。

李旭堯操控的氣劍將蛇妖遍體鱗傷,原本漆黑光滑的龐大身軀現在傷痕累累,布滿皮肉外翻的血痕,紅色豎瞳粘膩著濃稠的鮮血,一滴滴鮮血如血淚一樣從上眼眶滑落到下眼眶,最后滴落到河里。

蛇妖仇恨地看著讓它受重傷的李旭堯,然后再怒視著讓自己吃癟,無力反抗的秦梟梟。

它真是小看這兩個人類,竟然那么難纏,自己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還受了一身傷,簡直是太可惡了!

從來只有它傷人的份,哪有它被傷的份,他們在它身上弄出了多少傷口,它要他們雙倍奉還!

“轟~”蛇妖再次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然后它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竄了過去,將來不及躲避的李旭堯和秦梟梟給掃進河里。

在河里它就是絕對主宰,龐大的身軀不斷撞擊著落水的兩人,讓他們無法露出水面呼吸。

河里的環境可以說是非常惡劣,不但有沒來得及融化的雪塊和冰塊,更有蛇妖濃稠的鮮血,導致在河里不能看得清周圍的環境,加上蛇妖的身軀不斷撞擊,秦梟梟和李旭堯不僅要避免被堅硬的雪塊和冰塊撞上,也要防止被蛇妖的身軀壓在身上,摁進水里,企圖讓他們溺水。

被弄得暈頭轉向和要瞻前顧后的李旭堯和秦梟梟現在成為了蛇妖的玩物,蛇妖不想讓他們死得那么快,它要折磨他們,所以不斷地在玩弄他們。

例如用蛇尾卷起那些巨大的冰塊和雪塊往秦梟梟和李旭堯那邊“送去”,幸虧他們反應及時,一掌打碎了朝他們撞上來的冰塊和雪塊,如果與它們迎面相撞,不死也會受重傷。

再比如秦梟梟和李旭堯想要往岸邊游去,但蛇妖不讓它們上岸,不斷用它的方法阻止它們,還把他們死命地摁進水里,讓他們無法呼吸,察覺到他們處于筋疲力盡之際,蛇妖決定讓他們去死。

蛇妖最先選擇的是傷他最重的李旭堯,它隱藏起來,讓他們找不到它,在他們不斷尋找它時,它悄然地出現在李旭堯背后,然后緩緩地張開血盆大口,兩顆帶著劇毒的尖利獠牙對準李旭堯致命的地方快速地刺下去。

蛇妖想要傷害李旭堯的舉動被秦梟梟發現了,危險已經迫近,容不了她遲疑半分。

秦梟梟調動全身的內力,對準她被蛇妖壓在水里時無意間發現到的致命地方發出致命的一擊。

獠牙與李旭堯擦肩而過,身后的震動讓李旭堯立即往后面看去,只見被擊中要害之處的蛇妖,來不及尖叫便沉入水底,濃稠的鮮血不斷從它沉沒的地方冒出,河水開始不斷翻滾,形成巨大的漩渦,仿佛要把河水中的一切徹底吞噬掉一樣。

李旭堯慶幸梟梟及時救自己,不然他已經身首異處了。

秦梟梟游到李旭堯身邊,看到他身上有不少因為和蛇妖打斗時留下的擦傷,眼中流露出心疼,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他不用那么狼狽,可以無所顧忌去對付它,受了傷的身體不能在水中泡那么久,要趕緊上岸才行,“旭堯,我們快點上岸!”

“好。”

秦梟梟想到李旭堯的傷勢,便問他:“要我幫你嗎?”

李旭堯搖搖頭,“不需要,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讓自己毫發無損地上岸就可以了。”

“好,那我跟在你身后游吧,有什么情況我可以及時發現,我的感覺可是很靈敏的。”

“但...”

“不許拒絕!”

李旭堯無奈,他知道自己不答應梟梟,她就會和自己對著干,一直等自己答應為止,但河里非常危險,不宜久待,他要視情況而定,該妥協時要馬上妥協。

“好。”

李旭堯在前面游著,秦梟梟在他身后方緊跟著,她游著游著,突然感到水里好像有異常正在急速地向他們靠近,她向河里望去,便看到一截黑色的長條東西向李旭堯襲來。

來不及猜想那是什么東西,秦梟梟憑借本能用身軀阻擋那截黑色的長條東西,不讓它接近李旭堯。

感受秦梟梟突然將雙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李旭堯好奇地問:“梟梟,你怎么了?”

秦梟梟不讓李旭堯察覺自己的異常,便用輕松調侃的語氣說:“沒什么,只是看到你的速度太慢了,忍不住幫你一把而已。”

“別放慢速度,差不多要到岸上了,快點上岸將衣服烘干,然后為你的傷口搽藥。”

“好。”

回到岸上后,他們發現一切都恢復到最初的模樣,樹林看不出被火灼燒的痕跡,大河已經被厚厚的冰塊覆蓋著,已經變得非常龐大的雪山沒有任何雪崩的痕跡,一切都隨著蛇妖被打敗而恢復原狀。

鵝毛大雪依舊下著,呼呼作響的風聲不再夾雜著其他異常的聲音,而他們被困在原地的妖法隨著蛇妖的死去被破解。

他們所處的地方,周圍的環境發生了改變,原本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河已經隱隱約約看到了它的盡頭,而那座雪山也變得龐大起來,他們距離雪山山腳已經不遠了。

此刻沒有被云層覆蓋的天空已經開始變得半明半暗了,那是準備天亮的征兆。

“梟梟,原來我們已經走了那么遠,雪山的山腳已經距離我們很近了,再趕一段路,我們就可以到達了,現在天色還早,剛才為了對付蛇妖,我們都很累了,不如我們繼續休息,等天亮后再趕路?”

“嗯。”

“那我先把我們狼狽模樣處理好,再重新搭一個毛氈房繼續休息吧。”

“嗯。”

李旭堯先用內力為她烘干衣服,接著再為自己烘干衣服,以及讓秦梟梟暫時回避一下,他去處理身上的傷口,而秦梟梟背對著他,望向重新結冰的大河,腦海不斷地回想起剛才的情景。

她用身軀阻擋那條黑色的長條東西不讓它接近旭堯時,下一刻就感到自己的右手臂傳來一陣刺痛,她低頭一看發現是那一截黑色的長條東西竟然是一條黑色的蛇,蛇正在咬著她的手臂。

被它咬住的地方不再刺痛,反而傳來一股股冰冷的感覺,像流動的液體灌進身體里一樣,它正在要拼盡全力將自己的毒液注入到她的體內。

秦梟梟還沒來得及將它消滅,那條黑蛇突然消失不見了,秦梟梟看著自己被咬傷的手臂除了有冰冷的感覺久久不能散去外,血跡和咬痕什么的都沒留下,她懷疑剛才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覺。

正當秦梟梟陷入沉思后,已經處理好自己傷勢的李旭堯走過去,對她說到:“梟梟,還愣著干嘛?要去休息啰。”

可是秦梟梟沒有任何反應。

“梟梟?梟梟?!你聽到我說話嗎?”

李旭堯看見秦梟梟一直雙手抱臂注視著已經恢復平靜的河面,沒有理他,他忍不住地出聲提醒到。

“哈?怎么了?”

秦梟梟感到她撫在右臂處的左手傳來一陣溫暖的觸感,她的身體立即有想要避開的反應,她轉過身,巧妙地使右邊遠離了李旭堯的觸碰,接觸到李旭堯擔憂的眼神,不由得問他怎么了。

“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連我對你說的話你都聽不到呢?”

“沒什么,只是有些意外,剛才這里發生了那么大的震動,但那條蛇妖被我們打敗后,這里一切如初,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在做夢一樣,讓我很恍惚。”秦梟梟將自己的真實情緒掩飾得非常好,讓非常了解她的李旭堯也看不出破綻。

李旭堯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已經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天亮了,我們要開啟一段新的旅程了。”

“好。”

“對了,梟梟,你還有做毛氈屋的材料嗎?”

“如果有,再把它們拿出來,這次由我來做毛氈房吧。”

“有。”

秦梟梟翻找自己的百寶袋,拿出可以蓋毛氈房的材料,然后把它們遞給李旭堯。

很快一間毛氈房就被蓋好了,李旭堯拉過秦梟梟的手把她帶進去,房子里面已經鋪好墊在身下的毛毯和準備好蓋在身上的毛毯。

李旭堯讓秦梟梟坐下來,自己去一旁將外衣脫下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轉身發現秦梟梟一直很安靜地坐在那里,似乎又在想事情想得入神了,絲毫沒有入睡的準備,他眉頭微微皺起,想不明白梟梟她是被什么事情困擾了,連休息都顧不上,難道她被剛才蛇妖的事情給嚇到啦?

李旭堯坐了下來,看了一下此刻像“老僧入定”似的秦梟梟,決定幫她脫去外衣,瑩白修長的手指來到系在腰上的衣帶,輕輕一扯,原本緊密合攏的外衣向兩邊展開,露出穿著在里面的淡藍色里衣。

原本落在腰間的手指順著里衣一直往上,輕輕捏住兩旁的衣襟,然后外衣隨著手臂慢慢滑落,被脫下的外衣被他放到一旁收好,接著再把固定發髻的藍花發簪拿走。

失去固定的墨發像美麗的舞姬跳著胡旋舞一樣,極速旋轉了好幾圈,終于松散開來,披散在身上,垂落在潔白的毛毯上,長長的墨發覆蓋在臉龐的兩側,顯得整張臉更加嬌小了。

眉目如畫,朱唇玉面,清麗絕倫,盈盈如秋水的眼眸此刻正在注視著他,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面都是他,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不得不沉淪。

“對于蛇妖一事是不是感到很害怕?”

那聲近在耳旁的,溫柔低沉的聲音,還帶著些許撩人的氣音,讓秦梟梟覺得自己是否是喝醉了,還是正躺在一間燃燒著寧神香的房間里,為何她有種十分愜意的感覺呢?

完全放松下來的秦梟梟眼神開始朦朧起來,她剛想否認,可是右臂上冰冷的感覺一下子將她已然變模糊的神智立刻蘇醒過來,她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的不對勁,所以便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是有些害怕,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龐然大物,還三番四次被它摁在水里險些窒息,雖然和它對決的時候沒有想那么多,可是過后再回想起剛才有好幾次都在閻羅殿門口前徘徊,現在還能重回人間已經算是福大命大了,所以我一時間還不能冷靜下來。”

李旭堯將秦梟梟攬入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慰道:“突然遭受如此危險的襲擊,任誰在事后都不能完全冷靜下來,就連我現在還有心悸的感覺,現在最好的恢復辦法就是不要再去想它,強迫自己忘掉,好好休息,接下來的路程很快就會把蛇妖的事情給蓋過去的。”

“嗯,我現在已經感到困意了,如你所說的,好好休息,不要再去想它,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正等著我們去做呢!”

“對,好好休息,別怕,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你呢!”

說完,李旭堯在秦梟梟的額上留下輕輕一吻,待著李旭堯的懷里,聽著如同一首安眠曲的溫柔聲音,聞著如同燃燒著寧神安眠香的冷香,兩者的安眠作用下,秦梟梟慢慢閉上了眼睛。

已經熟悉李旭堯陪伴的秦梟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舉動和真正的夫妻沒有什么差別了,看來李旭堯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所以與他的相處方式也不會再避忌什么。

躺下來的秦梟梟悄悄地撫摸著右臂有異樣感覺的地方,她還是不能放心,即使現在沒有感覺到疼痛,可是那里冰涼的感覺一直提醒著自己,那個不是幻覺,自己極大可能真得被咬了。

帶著沉重心情的秦梟梟緩緩進入夢鄉,夢里一直不斷上演她和那條蛇妖決斗的場景,她一劍橫向蛇妖的致命地方后,蛇妖泄力,從一頭參天的龐然大物變作一條正常大小的蛇,然后它飛快地來到自己面前,對著自己右臂狠狠咬了一口,冰冷的毒液源源不斷地進入到身體內,在耗盡完最后一點力量的蛇妖終于灰飛煙滅了。

秦梟梟突然從夢中驚醒,看到正在安然入睡的李旭堯,她默默翻過身來,背對著他,想著剛才的夢境,夢里發生的一切非常真實,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如果那是真的,難道那條突然消失不見的蛇就是那條蛇妖,它即使被打敗,也要拼盡最后一口氣不讓他們好過,那她應該是中毒了,可為什么她除了陣陣清涼外,就沒有感到一絲疼痛呢?

難道那個蛇妖注入的東西并非是毒液,它沒有毒,那只是它的唾液而已,它要襲擊旭堯,也只不過是臨死前的不甘而已。

應該是這樣的,對吧?她并沒有中毒,只不過是替旭堯挨了蛇妖不甘心的報復而已,應該是的,哪有中了蛇毒不立即發作的事例呢?她現在還好好的,就證明她沒事,

秦梟梟安慰自己,繼續睡下去,她希望醒來后,右臂上的冰涼會被被子捂熱,然后消失不見,她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繼續前進。

獨醒仙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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