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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快穿之一邊奮斗一邊虐天帝

第十四章后梁變天

回到太孫府邸后,秦梟梟考慮到李旭堯應該是連夜出發從太真教下山趕回來的,想到他舟車勞頓,現在非常疲憊,所以她想要拉他回房間休息。

但李旭堯并不勞累,無心心法的功力讓他精神力充盈,不會因為小小的趕路而出現疲憊的狀態,況且他不喜與別人同居一室,等下他會找借口,將自己和秦梟梟各自分開,獨居一室,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秦梟梟商量。

“梟梟,我不累,不用休息。”

“可是鶴山距離燕城那么遠,即使有速度飛快的驪馬也需要一晚上的時間才到燕城,換言之你已經趕了一晚上的路,山路崎嶇不平,坐在馬車上難免會受到顛簸,怎么可能得到充足的休息呢?”

“這次我回太真教是為了突破我一直以來修煉的心法,如今心法已習得,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的精神力和以前相比更上了一層樓,區區一晚上的趕路對我來說沒什么影響,即便讓連續趕十天十夜的路程我也不在話下。”

“真的不累?”

已經解釋得那么清楚了,秦梟梟還要再問一次,李旭堯開始有些不悅了,溫柔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淡:“不累。”

秦梟梟關心的神情立刻收斂了幾分,她靜靜地看著李旭堯,沒有再說話,不知道此刻她在心里想什么。

察覺到自己在沖動之下泄露真實情緒,李旭堯轉念拋棄心中的不悅。

“對不起,對不起,梟梟,我不是故意用這種強硬的語氣對你說話的,只不過我覺得你對我沒有信心,所以...才會...”

李旭堯在糾結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能讓秦梟梟相信自己不是有意的。

這是旭堯才會的反應,清亮明麗的眼睛中淡淡的審視退了下去。

“我不是對你沒有信心,只是想讓你可以一直保持著最佳狀態,所以才想要你去休息而已,無論你變得多么能干,在我心中,你依舊是我要呵護的人。”

秦梟梟走近一步,深深地與那雙不再那么溫暖的桃花眼對視著,“其實你不需要那么強大的,越是強大的人,需要肩負的責任越多,可以幫助你的人越少,別人都把你當作是神,認為你無所不能,可是這個世上哪會有無所不能的人呢?”

“即便是神仙都會有煩惱,需要別人開導的時候。”

“但強者早已經被剝奪可以向別人說出自己真實感受的資格,因為人們只看到強者最厲害的一面,也只認可那一面,其他方面,人們是忽略的,是看不到的,是不認可的,他們不相信強者會有脆弱的一面。”

“而強者和普通人之間的代溝太深,沒有人能理解他們,他們是孤獨的,是不合群的。”

“人們把強者當神膜拜,但通常情況下,他們需要神去拯救他們,才會對神尊敬,如果強者不能拯救他們,他們就會把神從神壇上拉下來,隨意丟棄在地上。”

“所以我不愿意你變得那么強大,失去了可以將自己真實感受和想法說出來的資格,我想你可以保持強者能力的同時,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可以有意識,無所顧忌地去表現最真實的自己。”

秦梟梟的話和燦爛明媚的笑容將李旭堯平靜如死水的心湖攪了一團亂,他的靈魂也為之顫動,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諷刺她說的話嗎?

什么想要呵護的人?

他才不是那么軟弱的人,還輪不到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自己。

什么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可以有意識,無所顧忌地表現最真實的自己?

他需要那些沒有感情做什么。

真實的自己?呵,在這個世上不懂得隱藏最真實的自己,只會讓自己吃虧。

秦梟梟的話太異想天開,理所當然了,如此不切實際、荒謬的話,他應該不屑才對,但為何他沒有下意識想要諷刺的想法呢?

為何他沒有對此不屑,反而是很震驚,很震驚會有人對自己說這些話呢?

他想不明白。

在李旭堯怔愣了許久,沒有再說一句話時,是秦梟梟主動打破僵局,臉上寵溺的笑容變為歉意的笑容,一邊說一邊將握住李旭堯手腕的手放下,退后一步。

“不過既然你說不累,那我也不好再叫你去休息了。”

當自然流露的關心被收回去后,當她開始表現出疏離時,他會出現心底發寒和慌張的感受,李旭堯緊緊地盯著秦梟梟,眼神晦澀不明。

秦梟梟感到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古怪,讓她有些不適,想要離開,回房間去,她猶豫了一會兒,繼續說:“你應該還有事務要忙吧,那我不打擾你了,先回房了。”

說完就要離開時,被李旭堯突然抓住手臂不讓離開,秦梟梟疑惑,“有事?”

手臂傳來非常明顯的,可以認為是禁錮的力道,如果她想要掙脫,恐怕難以掙脫。

李旭堯不認為自己現在的行為非常不對勁,一點都不像他會做出來的行為。

“...嗯,的確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和你說,不要走...先。”

說話間眼眸一動不動,緊緊鎖住秦梟梟不放,

秦梟梟被這個行為舉止有些奇怪的李旭堯看得背脊發寒,她覺得如果她執意要離去,他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收起心中的異樣,答應他:“好。”

秦梟梟將背對李旭堯的身體轉向他,剛才她離自己而去所產生極度心慌在她面向自己時又一次消失不見了。

兩次出乎意料的反應讓他清楚地意識到秦梟梟對自己的影響非常深,李旭堯趕緊松開抓住秦梟梟的手走到位置上坐著。

秦梟梟垂眸看了一眼還留著被禁錮感覺的手臂,回想李旭堯剛才想碰到什么令他感到不適的東西,立即回避三尺的舉動,眼神有些冷然。

第二次,旭堯第二次對自己出現了排斥的反應,第一次是剛才自己跑過去擁抱他時,他身體那一瞬間的僵硬,是他對自己的排斥。

他很不對勁,可她現在還沒有足夠證據證明旭堯的的確確有意識地排斥自己,因為那些排斥的反應是在不經意間出現的,其余時候他對自己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改變,她需要找到更多證據才行。

坐在位置上的李旭堯此時正在懊悔中,他現在心情很糟糕,連續被身體習慣所操控,那個人留下的痕跡究竟有多深,連他也無法察覺接下來會做出些什么樣的行為。

秦梟梟走過去在李旭堯身邊坐下,正在胡思亂想的李旭堯突然聞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鈴蘭花香,那股已經深入骨髓,深入靈魂的花香,讓他無比熟悉,不用做任何猜想,不用看到本人,他就知道那是她,不是其他人,只有她才會有擁有這股花香。

“在想什么呀?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嗎?”

“呃,沒想什么。”

秦梟梟坐得極近,他的視線范圍全部被她占據,只要看到她,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動,他撇開眼睛,不去看讓自己心亂的秦梟梟。

眼神看向別處,卻被淡藍色衣裳和白色衣裳重疊交織在一起的畫面吸引住,他們之間沒有距離,各自的衣裳突破界限,來到對方的身邊,太親密了,他和她為何如此親密呢?

他不是他,喜歡她的是那個人,不是自己,他不喜歡她,為何還要延續那個人的習慣呢?

雖然要暫時扮作是那個人,方便拿到那個虎符,可是不代表自己可以讓那些沒有被清理干凈的痕跡所影響,他不愿意是可以的避開的,就像現在這樣。

李旭堯動作自然地往后退,像是方便談話一樣,直到白衣從藍衣下面抽出來,兩者之間“楚河漢界,涇渭分明”沒有那礙眼的畫面,李旭堯感到無比舒暢,仿佛在說:“你看,我可以擺脫你的控制。”。

而秦梟梟似乎并沒有發現李旭堯這個舉動,繼續問到:“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我說嗎?”

“如今我這邊身份恢復,大局已定,之前耽擱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梟梟,你現在想為秦家報仇嗎?”

“現在?!”

秦梟梟不知道為何李旭堯會突然問起想不想要報仇一事,在玉城定居的日子,他們體察到的民情雖然存在矛盾非常多,非常尖銳,可是它還沒有到崩潰的時候。

后梁不像后燕那樣爆發了謀反一事,旭堯可以打著“清君側,誅奸妃,殺逆子”的正義名號,公然起義,用最應該避忌的身份成為了起義軍的首領,旭堯非但沒有遭到后燕人的譴責,還因“禍”得福,順理成章恢復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現在如果想要報仇,后梁必須要像后燕那樣爆發矛盾,并且還是極大的矛盾,這樣她才有可能用正當的理由,恢復身份,公然起兵,推翻梁武帝的統治為秦家報仇,為百姓伸張正義。

但現在后梁還是能維持表面上的平靜,沒有極大的矛盾發生,她不能選擇現在這個時候報仇,這樣不僅不能成功,反而會被人譴責,她從不會做不正義的一方。

“對,現在,梟梟,我已經恢復身份成為你最強大的后盾,我們還擁有一支強大的傭兵,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我知道你一直記掛著為秦家報仇一事,以前因為人單勢薄,可現在你有了我,有了傭兵,你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了。”

“旭堯,關于報仇一事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要等一個時機。”

“像這次后燕爆發謀反一事就是一個絕佳的時機,你憑借這次機會,恢復了身份,得到了后燕人民的愛戴。”

“但后梁現在局勢穩定,沒有發生類似于各地起義的事情,如果我貿然起兵推翻梁武帝的統治,不僅理由不足,還會遭遇失敗,落人口舌。”

“我從不打不正義的仗,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所以報仇一事要從長計議,不要操之過急。”

李旭堯對秦梟梟給出的理由并不滿意,他追問到:“你不想報仇嗎?”

“不是不想,而是現在不是時候。”

秦梟梟突然抓住李旭堯的手,將他稍微扯向自己,用隱含警告的眼神看著有些蠢蠢欲動的李旭堯,“旭堯,我們千萬不要沖動行事,知道嗎?”

即使感情不在了,但他們依舊保留著心有靈犀,對方沒有明說的事情,他們都能猜得到,李旭堯笑了一下,伸直被扯向前的身體,然后往后靠,“是嗎?你也有你的道理。”

“等時機到了,這件事再說也不遲。”

李旭堯微挑一下眉,笑著點頭:“嗯。”

又是一陣無言以對,這次打破沉默的李旭堯。

“梟梟,我們暫時不能再同寢了。”

秦梟梟皺眉剛想問為什么時,李旭堯很快就搭上話,“后燕的習俗規定,準備新婚的男女要保持距離,怕婚前耗掉彼此所有感情,婚后感情消失,就會是一場悲劇,所以按照習俗才會對我們的未來好。”

秦梟梟“恍然大悟”,提到婚禮一事,她會變得非常羞澀,話不會多說幾句,“原來如此,我會按照習俗的,可你突然獨處一室會習慣嗎?”

李旭堯十分“苦惱”地回答:“為了我們將來,不習慣也要習慣。”

“嗯,我也是。”

“那我的新房間,我去叫人幫我收拾好吧。”

“不用那么麻煩,你繼續住在原來的房間,我去住西廂房間,那里靠近書房,方便我處理公務。”

“好。”

就這樣同居了幾個月的兩人開始了各自的獨居生活.

秦梟梟回到房間時,臉上面對李旭堯時輕松的神色全然退去,取而代之是凝重。

為何回歸的旭堯處處透露著不對勁,他不是一個注重習俗的人,但凡要和自己分開,他一定會鬧騰。

如果后燕真的有這樣的婚前習俗,旭堯肯定會忽視它,還會說那些人迷信,誰有證據證明婚前一直在一起的男女,婚后就會感情破裂的,這根本就是沒有根據的說法,他還可以認為婚前阻止新郎新娘相處的,還讓他們的感情不順呢!

如今的旭堯變得很是疏離,還隱隱透露出強勢,擁抱時她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一瞬間的僵硬,坐在馬車上會與自己隔出一個距離,剛才突然松開緊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以及再次和自己拉開距離坐,還有編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理由要求不能同房,這些行為不像他會做出來的。

秦梟梟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夢,夢中旭堯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與現實對上了一部分。

“歸來的李旭堯不是他”。

回來的旭堯的確和之前有很大區別,冥冥之中,夢里的旭堯在提醒自己不要和現在不對勁的旭堯有太大關聯。

但真得要讓她喜歡別人,她做不到,不過和現在旭堯相處,她覺得非常別扭,他提議婚禮前不要在一起是對的,她有些難和現在的他待在一起。

一個黑色的影子突然從窗外一閃而過,速度快得讓人大為驚嘆,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嚴實,只露出一對眼睛的人雙手握拳,單膝跪在李旭堯面前。

“主人。”

“去后梁深入調查有關秦家的事情,無論多微小,看起來毫無關聯的事情都要全部留意和調查,查到了立即上報。”

“是!”

李旭堯站在明暗分界線上,一半沐浴在光明里,一半隱藏在黑暗中,外面的月光從紗窗穿透進書房里,照耀在李旭堯的上半張臉上,燦若星辰的桃花眼熠熠發光,如黑暗中狩獵的野獸。

“既然你覺得沒有時機,那么我為你制造時機。”

自從分開獨居后,秦梟梟和李旭堯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

秦梟梟不是一個深居簡出的傳統女子,她喜歡到處游歷,如果她不是被李旭堯“收復”了,那么她現在還是到處飛翔,沒有任何束縛的小鳥。

因為李旭堯,她才選擇主動束縛起自己,不再到處亂飛。

現在李旭堯不像從前那樣黏著她了,她又多出了許多自由的時間和空間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她恢復以前的生活模式,偽裝成一名容貌非常普通的男子去各大山川游玩,領略各地的風土人情,品嘗各地的美食佳肴,玩到太陽下山了才回太孫府邸。

李旭堯那邊也在密謀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有幾日不在府邸里住,這些日子他一般會去自己秘密成立,專供自己培養的人住的地方小住幾日,方便和他們商量要事。

不過要論誰不在太孫府邸時間長,那還得是經常溜出去玩的秦梟梟。

有幾次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就想要去找秦梟梟,結果吃了閉門羹的李旭堯為此非常生氣。

秦梟梟把自己的府邸當什么了,客棧嗎?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整天都不在家里,每次都這么晚才回來,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有的時候確實是有要緊的事想要去找她,到頭來還是撲了一場空。

不管什么時候,秦梟梟總能讓自己找不到她,饒是沒什么感情的人都快被她給氣出無數種情緒來了,自己出去辦事也沒有她離家這么久!

顯然李旭堯已經忘記了自己說過大婚之前,準新郎和準新娘不能見面的事。

其實在第一次發現秦梟梟不在府里時,李旭堯就早已經把之前所過的話完全拋之腦后,只想著要逮住這只喜歡外面世界的小鳥。

這一天的傍晚,燕城已華燈初上,剛從外面辦完事回來的李旭堯特意路過秦梟梟的園子,發現和以往一樣,里面一片昏暗,非常安靜,侍女們都被秦梟梟暫時派去其他地方當值了。

李旭堯走進園子,感覺像是被轉移陣法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一樣,明明只有一墻之隔,可這里與外面分明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世界。

外面人來人往,非常熱鬧,里面安靜得像皇宮里的冷宮。

晚風習習,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掀起地上片片落葉,葉子被往風的方向推,葉片的邊緣刮著地面,像是撥弄著古琴上的琴弦,奏起一首寂寞蕭瑟的曲子。

秦梟梟不在的園子居然和她在的時候相差那么大,李旭堯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園子的擺設沒有改變,只不過是有人在和沒有在的區別,就不知道從中品出冷寂的是環境的原因,還是人的感受了。

李旭堯一直走著,突然他被那邊特意開辟出來的花壇里種植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花給吸引住了,一株株開著許多朵藍色花瓣,花蕊暖黃的小花,繁復茂密得沒有任何縫隙,遠遠望去像散發出幽藍色光芒的池塘。

這是...什么花?

疑問還沒有形成,突然間李旭堯感到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劇烈疼痛,腦海中所有思緒亂作一團,閃過一堆五光十色,亂七八糟的影像,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一處只有青、白、灰的世界里,有一間依山傍水建造的莊園,清幽靜謐、淡雅出塵的莊園里栽種著與這里環境格格不入的花,而那束花就是眼前看到的花。

命中注定的緣分在這一刻正式將兩人的羈絆給顯露出來,有一瞬間李旭堯的眼睛如真正的神祗一樣,“目空一切”,像只將整個星空全部收納進去的玻璃體。

但在看向那些藍色的花,有一絲淡淡的情緒在里面,眼神不再空洞,而是有了內容,看起來整個人都變得真實起來,之后影像突然消失不見了,疼痛也消失不見,那雙屬于神祗的眼慢慢閉上。

再次睜開時,李旭堯變了回來,剛才發生的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只不過眼前有著別樣美麗的藍花,他第一時間想到了秦梟梟,她最愛藍色,平時的裝扮以藍色為主,還有她眉心處那朵藍色小花胎記,和它們非常像,那些花簡直就像是秦梟梟的化身,實際上,她真算得上是這些花的化身。

這個花壇是那個人親自為秦梟梟建造的,秦梟梟說過在她出生的時候,秦家的府邸上開滿了這種見所未見的藍色花卉。

之后正在邊關和蠻敵艱難作戰的秦天翊,仿佛如有神助,一舉打退了想要南侵的蠻敵,還把他們趕得遠遠的,不敢再侵略后梁國土,他得以凱旋歸來。

秦天翊在得知自己打勝仗的時候,就是女兒出生的時候。

女兒出生的時候還出現了這么奇特的異象,所以藍花開放被認為是福兆,秦梟梟極喜愛陪伴她一起出生的花,她還為它們命名為星辰花,這是代表她自己的花,見到花就好像是見到她本人一樣。

那個人因為愛秦梟梟愛得太深,恨不得她每一天,每時每刻都能待在自己身邊,哪里都不許去,這個無理的要求秦梟梟答應下來。

但有些時候她還是要有一些私人空間處理一些私事,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他的身邊不離開,為了緩解他的思念之苦,她提議種植能代表她的花,她暫時離開的時候,花可以代替她陪在他的身邊,也因為這樣這個園子才會出現這一片花。

李旭堯望著那一大片幽藍色的星辰花,剛進來時感到那股冷寂的感受在此刻消散不少了。

秦梟梟說得對,那些花的確可以代表她自己,往事涌現,讓李旭堯不知不覺思念起秦梟梟,這些花雖然可以暫時代替她,可是沒有她的園子依舊是那么冷寂,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呢?什么時候她才會回來呢?

李旭堯畫了一個追蹤鏡,追查秦梟梟到底在哪里。

當追蹤鏡子中映出偽裝成一名書生的秦梟梟和一名男子相談甚歡時,他惱怒了,修長的手緊緊握住,手背上青筋突爆,嫉妒、怒氣等還有其他各種情緒醞釀出的強大威力將追蹤鏡徹底震碎。

周圍的也被波及到,樹葉唰唰飄落,地面上的落葉被卷到半空中再被打落下來,青石板路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紅色墻體也有粉塵掉落,唯獨那一片藍花沒有任何影響,即使是生氣也下意識不破壞屬于她的東西。

渡過晚秋橋,來到了橋對岸,暖黃溫馨的小店鋪里,容貌俏麗的老板娘正在為客人準備冰酥酪。

剛才那位對美食非常有自己一套心得的小哥說得沒錯,這家被許多人稱贊的店鋪就在這里。

被冰酥酪弄得十分嘴饞的秦梟梟飛快去到那間店鋪,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告訴老板娘自己想要一份紅豆冰酥酪。

老板娘應聲,去為她準備紅豆冰酥酪了。

等了一會兒,老板娘將做好的紅豆冰酥酪端過來,放在自己面前,秦梟梟對老板娘道了一聲謝謝后,便拿起銀勺慢慢舀起冰酥酪慢慢品嘗起來。

入口絲滑,濃郁醇厚,紅豆綿軟香甜,可以和玉城那間百年老店相媲美,百姓的品味真不錯,老板娘的手藝真好,難怪那么有那么多人光顧。

吃飽喝足的秦梟梟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后便飛回后燕燕城的太孫府邸,她降落到園子里時,發現被她吩咐的侍女還沒有為她掌燈,房間和花園里一片昏暗,幸好外面的光可以照到這里,她不至于摸黑走進房間。

輕輕的“吱呀”一聲,秦梟梟打開房間門,輕手輕腳的走近來。

她已經不做賊很久了,可是有些習慣她改不了,看到自己像重操舊業似的,躡手躡腳走進自己的房間,秦梟梟不禁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做賊一時,可是養成的這些習慣會跟隨著自己一世,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猜到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

“鄙視”完自己后,秦梟梟關上房門,還沒有做出下一個動作就被人大力地摁到門上,雙手被一只大手“捆綁”起來,按到頭的上方,秀頎有力的身軀緊緊覆蓋在她的身軀上,嚴絲合縫,就連風都無法從他們之間透過去。

上一刻冷冽的寒香撲鼻而來,下一刻嘴唇被以吻封緘。

“唔~”秦梟梟睜大杏眸,沒等她思考到底發生什么事,新一輪“襲擊”開始了。

停留在唇上的吻不是淺嘗輒止,而是直搗黃龍,李旭堯的吻強勢地讓人覺得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梟梟感覺她的嘴在發麻,發疼,呼吸困難,那個強勢的人在這個時候終于沒有那么狂暴了,輕柔了許多。

他心滿意足再淺嘗一會兒后,終于大發慈悲放過自己,安靜的房間里,略帶急促的呼吸聲非常清晰。

李旭堯的懷抱稍微放開后,秦梟梟終于可以順暢地呼吸了。

秦梟梟看見處在昏暗中的他有些可怕,璀璨濃艷的眼眸如生性殘忍的猛獸緊緊盯住她。

他面無表情地抬起溫潤如玉的手指為她擦拭著唇邊的濕潤,一邊用沙啞的聲音,用詭異溫柔的語氣問自己:“今晚玩得開心?”

處于危險的秦梟梟不敢輕舉妄動,她要思考怎么回答李旭堯的問題才行,說錯了再度惹怒他,她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剛才發生的一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秦梟梟打算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關心他為何會出現反常的舉動,“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

“梟梟,別試著轉移話題,先回答我的問題,今晚那么遲才回來是不是在外面玩得非常開心?嗯~”

越來越危險的語氣,讓秦梟梟不敢耍小聰明,老老實實地回答:“嗯,就是...還好吧。”

“還好吧,就是非常地開心啰?”

“難怪經常見你不在府里,看來外面的世界更加吸引你,外面的男子也更加吸引你,是不是?”

“嘶~”秦梟梟感到自己的腰部傳來一陣劇痛,他的手臂太用力了,快要把自己的腰給折斷了。

“不是,我沒有事情要忙,一直待在府里會很無聊,所以才會出去散散心,我不是在規定的時候回來嗎?”

“又不是出去不回來了,還有外面的男子是誰,長什么樣,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不用這么生氣。”

李旭堯喃喃低語道:“是呀,為什么我要那么生氣呢?為什么當我看到你眉開眼笑對別人說著話,我會那么生氣呢?為什么你夜夜晚歸,我會那么生氣呢?”

“我不應該生氣才對呀,我不是那個人,所以你不值得讓我有如此強烈的情緒才對呀。”

“看來你不能留,我不能再被你和那個人影響到!”

李旭堯的聲音本就低沉,他低聲說話很難讓人聽清楚,秦梟梟好奇地問到:“旭堯,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剛冒出來的殺意立即被他壓制下去,

“這次就饒過你,你經常不在府里,我想要去找你,但回回吃一碗滿滿的閉門羹,所以我很生氣,才會在這里等你回來,好好懲罰你!”

秦梟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原來是自己的錯,那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畢竟如果是自己吃了那么多次閉門羹,她也會非常生氣。

秦梟梟突然想起那個有些可笑的習俗,他們現在這樣算不算得上是破壞規矩呢?

“對了,旭堯,我們現在見面是不是破壞了后燕的習俗,這樣會對我們未來不好的。”

“怎么辦?有什么可以補救的方法嗎?”

“梟梟,我們可能要暫時延遲婚禮。”

又是一個新的說法“炸到”秦梟梟反應不過來,“為什么呢?”

“因為我查到后梁就快要變天了。”

“什么意思?”

“我派去的眼線查到后梁的大皇子和靜王正在密謀造反。”

“大皇子,還有...靜王?”

“溫哲!”

對比起大皇子,明顯靜王更加受秦梟梟關注。

“他不是一向最維護皇上,屬于保守黨的那一派人嗎?”

“當年爹爹被梁武帝強行按上對他不敬的罪名,將我們秦家逼上絕路后,平時和秦家來往密切,私交甚好的世家和皇親貴胄都紛紛站出來,主動和秦家撇清關系。”

“溫哲是第一個和秦家割席的人,他那么擁護梁武帝,怎么會突然轉變性子推翻自己的政治理念,走上謀反道路呢?”

“梟梟,現在的靜王并不是溫哲,而是繼承了他位子的兒子,溫言。”

“溫言?”秦梟梟想到那個辜負自己表姐的負心人。

“是的,梟梟你應該也認識這位靜王的,對吧?”

“認識,他和我表姐曾經有過一段很深的感情糾葛,不過在表姐和他斬斷所有聯系,他們家和我們秦家徹底割席后,這個人,這個名字我再也不會注意到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能夠聽到。”

“你剛才說溫言正在密謀造反一事?可他不是一直接受溫哲的教導嗎?”

“他父親是一個擁護皇上,不會參與激進之事的人,他應該也和他父親一樣,都是同一個作派才對呀!我實在很難想象他會做造反的事情。”

“以前的溫言就是你所說的,是擁護皇上,對皇上畢恭畢敬,不參與任何激進事,自愿做一名掛名的空閑王爺,可是他為了保護他的妻子,毅然決然走上與自己政治理念相悖的謀反道路。”

秦梟梟諷刺道:“他為了蘇蘇,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難怪當年對她如癡如狂,幸虧表姐能及時醒悟,斬斷情絲,不然為了這個男人,不值得糟蹋自己的真心。”

“梟梟,溫言的妻子不叫蘇蘇,你所說的蘇蘇,當年因為讓幾位皇子和重臣為她自相殘殺,所以她已經被太后和梁武帝給秘密處死了。”

“什么?溫言的妻子不是蘇蘇,那是誰,她為什么能讓溫言為她做謀反這么危險的事情呢?”

李旭堯神色突然凝重起來,“梟梟,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你感到不可思議,但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秦梟梟心“突突”直跳,有預感到接下來的話會讓自己大吃一驚,她認真地回答:“好,你說。”

“我的眼線搜查能力非常強,任何細微或者看上去毫無關系的事情,他們都能查得到和聯系得上。”

“他們查到溫言當年拒絕了父母要他和其他世家閨秀議婚的提議,他的父母對此非常著急,以為溫言被那個蘇蘇傷透了心,至此不想娶妻。”

“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溫言居然瞞著他們,秘密地在郊外的一處非常偏僻的莊園里藏著一名女子,溫言非常緊張她,即使是父母也不能打擾她。”

“不過再怎么防,溫哲還是有能力查到那個被溫言秘密保護起來女子究竟是何人。”

“不久就傳出溫言因為不愿意考慮娶人一事,惹怒了溫哲,被溫哲狠狠教訓了一頓,受了很嚴重的傷,從宮里請到靜王府,醫術高明的太醫是一撥又一撥,就是為了醫治溫言的傷。”

“不過事實上,溫言被打不是因為不娶妻,而是因為那個女子,那個女子的身份和溫言自作主張已經娶她為妻才是溫哲狠下心對疼愛多年的兒子下死手的真正原因。”

“經過那次教訓,溫言整整臥床修養一個多月,期間他的父母去那個莊園和那名女子談判,要她立即離開溫言,否則就會把她的身份暴露出去。”

“哪曾想那名女子早就沒有了生的希望,是溫言強留她,她寧愿死,也不愿待在溫言身邊,所以她自殺了,不過被趕到的溫言救了回來。”

“溫言知道是自己的父母威脅那個女子,才會害得那個女子自殺,他也以死相逼,如果要那個女子離開他,無論是生離還是死離,他都用自己這條命威脅父母不要企圖做那些愚蠢的事,不然就做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準備。”

“溫言是溫哲唯一的兒子,溫哲當然不能讓兒子做傻事,所以只好答應了不會再有趕走那個女子的想法。”

“但溫言知道自己父親只是表面上答應自己而已,所以為了那名女子,他加快進度,將他父親趕下位,由他繼承靜王之位。”

“成為靜王后,他將那名女子接進了王府,對外宣稱這是他的妻子,靜王妃。”

“不過讓大家懷疑的是這位靜王妃露面時,帶著一塊面紗,無人看見她的容貌,溫言說她的臉受了傷,不方便示人。”

“之后溫言不再讓她出去,而是把她禁錮在靜王府里,聽說那些服侍過靜王妃的丫鬟說,靜王妃非常厭惡溫言,不是對他冷淡疏遠,就是對他又打又罵,總之對溫言就是沒有好臉色看。”

“但溫言卻非常縱容和寵愛她,不介意她的謾罵和打他,不久還與她有了一個兒子,往后這位靜王妃發生了許多事,在她第一個孩子三歲時,她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昏迷了三年。”

“三年后醒來,她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不僅和溫言恩愛起來,還生下了第二個孩子,兩人一直恩愛到現在。”

“這次關于這位靜王妃的身份突然被曝光,引來梁武帝大為震怒,下令立即將靜王妃抓起來凌遲處死一事,溫言被梁武帝徹底激怒,密謀謀反。”

秦梟梟整個人都處在極度震驚中,雖然李旭堯一直都沒有說出那位靜王妃是誰,可從他查到那些的事情,他的描述,溫哲和梁武帝知道她的身份后都是震怒的表現,靜王妃想要自殺以及對溫言極其厭惡的態度,如果這些描述她都想不出是表姐的話,那她再也想不到能有誰能讓疼愛兒子的溫哲大動肝火,將溫言打個半死不活;能讓梁武帝那么生氣,要立即把她抓起來,處于極刑。

但她不敢相信,秦家除了她之外,還有幸存者,因為她不敢相信上天還會心軟放過她們秦家,讓秦家血脈再留一條,可她對表姐尚存人間已經有幾分相信了。

從旭堯的話中,她可以猜到表姐雖然活下來了,但生不如死,因為她一直被自己厭惡的人困在身邊,又因為溫言怕她的身份被人發現,所以對表姐近乎是囚禁。

表姐雖然和他孕育了兩個孩子,可這里強迫的原因居多,表姐早就對溫言死心,對于溫言的強留和強娶更是深惡痛絕,所以她怎么可能會愿意給他生孩子呢?

怕不是溫言害怕表姐離開他,他才會想到用孩子來綁住表姐,讓她求死不能。

溫言還是那么卑鄙,從前移情別戀,對另一個女人如癡如狂,為了蘇蘇不惜毀掉對表姐的諾言,退掉屬于他們之間的婚約,害得表姐被眾人嘲笑,為了這段感情傷心不已,變得不像自己,還差點做了傻事。

沒想到等表姐不再愛他了,他卻發現自己原來最愛的人不是蘇蘇,而是表姐,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強行將表姐留在他身邊,為了不讓表姐離開他,還做出強迫的無恥之事。

表姐昏迷三年,醒來居然和溫言相處融洽,十分恩愛,一定是溫言做的手腳,他不是讓表姐忘記以前所有的事情,就是用蠱之類的東西讓表姐放下厭惡,喜歡他。

無論是哪一個,她都覺得溫言是一個無恥之徒,他將表姐當做是什么,他展現深情的工具嗎?

溫言做出對父母以死相逼和密謀造反這兩件事,她都覺得非常可笑,遲來的深情比草更賤!

“旭堯,你告訴我,靜王妃是不是叫秦騫騫?”

“我的眼線告訴我,他們去查問的那些人從來不知道靜王妃叫什么名字,溫言也從來不在別人面前叫靜王妃的名字,不過我的眼線還是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曾經有一位店家聽到溫言叫他的妻子為騫騫。”

聽到“騫騫”的那一刻,秦梟梟淚意洶涌,捂住嘴不讓自己的情緒太過崩潰,雖然不能完全肯定那一定是表姐,可是種種證據表明,靜王妃極大可能是表姐。

她在這個世上終于不再是孤單一個人,她還有家人,太好了,她一定要把表姐從“牢籠”中救出來!

秦梟梟從不輕易在別人面前流淚,但只要流淚那是非常讓人生起憐惜之情的,就像現在的李旭堯。

他皺起眉頭望向哭得十分可憐的秦梟梟,大腦里在天人交戰,他非常糾結,一方面他不想自己再被秦梟梟所影響,對她一次又一次破例,變得不像自己。

可另一方面,他的心被一聲聲壓抑破碎的哭聲給揪了起來,十分疼痛。

最后是身體上習慣戰勝了理智,他用指腹抹去秦梟梟臉上的淚痕,安慰道:“別哭。”

秦梟梟搖搖頭,對李旭堯說:“放心,我沒事。”

“旭堯,我想去后梁,我想知道靜王妃到底是不是表姐。”

“好。”

獨醒仙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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