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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快穿之一邊奮斗一邊虐天帝

第十五章他想要讓她死(一)

后梁,溫言正和大皇子梁雍,大公主梁緣密謀策劃如何讓梁武帝他死在溫柔鄉中,然后再和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以及七皇子他們斗爭,他們這五位成年皇子一直都對皇位虎視眈眈。

本來大皇子梁雍是最有資格繼承梁武帝的位子的。

因為皇后無子,只有三位公主,分別是大公主梁緣,二公主梁宓和三公主梁惠,梁雍的生母不得圣寵,遭到梁武帝厭棄,又早早去世,所以皇后決定將梁雍接到她身邊,撫養長大,這一下梁雍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嫡長子,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可梁武帝十分厭惡梁雍,因為他和他母親之間的一次寵幸是他人生一大污點,還因此害他差一點就登不上帝位,所以在他眼里從來沒有梁雍這個兒子,他最愛的是自己的愛妃閻貴妃生下的九皇子。

九皇子一出生,梁武帝就昭告天下,視這一子為“朕的第一子”,還等他在周歲生辰時封他為太子。

可惜這個孩子命薄,不到一歲就去世了,梁武帝和閻貴妃傷心欲絕,閻貴妃更是深受打擊,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

梁武帝為此憎恨上了這個已經十四歲的大兒子,認為他吸走了屬于九皇子的福分,害他早夭,極為震怒的他當即拿劍去皇后的宮殿里將梁雍給殺死為早夭的九皇子報仇。

幸好皇后反應及時為梁雍擋下這一劍,受了傷的皇后罕見地斥責起梁武帝是一個冷血殘忍的人。

宮里的人都知道九皇子是因為先天不足導致的體弱多病,又因為不注意致使他受冷,高燒不退,最終離開人世。

對于九皇子的死,大家都非常傷心,大家都不想這件悲劇發生,可也不能遷怒于無辜的人呀!

大皇子與九皇子的死一點關系也沒有,梁武帝這樣做只會落人口舌,皇后怒斥完梁武帝便暈了過去。

事情鬧大得連太后和太皇太后都從佛寺中趕回宮里,看到梁武帝因為過分寵愛閻貴妃和九皇子,導致失心瘋,想要傷害自己的兒子,結果誤傷了自己的發妻。

皇后雖不及閻貴妃,黃淑妃,吳昭儀這一類寵妃受寵,但她是梁武帝的發妻,性格溫婉賢淑,管理后宮事務非常好,還為梁武帝生育了三個女兒,是后宮中生育最多的后妃。

梁武帝也十分敬愛這位發妻,不過對于皇后收養梁雍這一件事,他不滿意,為此還發生過爭吵,但皇后堅持,他也就作罷。

此次害得皇后受傷這一筆賬梁武帝全都記在梁雍身上,對他也更不喜歡了。

皇后雖然治了傷,保住了性命,可就是因為這個傷勢導致她的身體愈發虛弱。

后來梁武帝越來越沉迷酒色,越來越昏庸無能,寵愛新人,新人恃寵生嬌,沖撞皇后,皇后被氣得當即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梁雍、梁緣、梁宓和梁惠得知母親被梁武帝寵愛的新人沖撞,現在昏迷不醒的一事,立即趕回宮中探望皇后。

他們著急詢問太醫是否能夠救醒皇后,可是太醫束手無策,皇后自從受那一劍后,身體徹底衰敗下來,這幾年好好養護,沒有出太大問題,可是一旦情緒激動,就會立即出事.

這次出了這種情況恐怕是兇多吉少,太醫給出的這個結果讓兄妹四人都無比絕望。

其中最傷心的是梁雍,如果母后不是為了自己擋住那一劍,她的身體不會虛弱。

他最痛恨讓母后受傷的梁武帝,如果不是他刺的那一劍,如果不是他將那些人寵得無法無天,母后就不會像現在那樣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此刻在他的心底里醞釀著一個計劃,他拉攏了不滿梁武帝的人一起加入自己的計劃中,其中包括姐姐梁緣和靜王溫言。

梁緣痛恨自己父親不顧親情,將她指婚給黃丞相之子黃蒙。

黃蒙這個人仗著自己的姑姑是梁武帝的寵妃,經常在玉城橫行霸道。

他為人好色殘忍,梁緣嫁給他后,天天被他家暴,不過梁緣也是一個暴脾氣的人,夫妻只要一言不合就開始開打,弄得丞相府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兩人打斗,黃蒙每一次都處于下風,梁緣的彪悍讓丞相府里的人都聞風喪膽,黃蒙更是被打得哭唧唧找父親和姑姑訴苦。

黃淑妃不忍侄子被公主這樣欺負,所以吹枕邊風,讓梁武帝好好懲罰梁緣。

而梁武帝是一個“幫理不幫親”的人,知道此事后,狠狠教育了梁緣,讓她不要在夫家面前擺公主架子,讓她好好向丈夫,家公家婆道歉。

有了梁武帝的撐腰,丞相府上下都合起來欺負梁緣。

梁緣受不了,她打算讓黃家顏面掃地,于是弄出養面首,當自己丈夫的面和面首翻云覆雨的丑聞。

黃丞相是一個極要面子的人,他丟不起這個面子,于是上奏梁武帝請求讓自己兒子和大公主梁緣和離,他們黃家對于這個浩大皇恩無福消受。

最后梁緣如愿以償脫離了這個惡魔之家,她的名聲臭了,不會再有人愿意娶她這位公主。

雖然她為自己贏得了未來,可是其中她也付出了無數的代價,其中包括她的青春,她那未出生的孩子和她的名聲。

所以梁緣痛恨自己的父親,是他毀了自己的一生。

而溫言則是為了自己的妻子,他不想讓梁武帝知道自己妻子的真實身份,然后把她處理。

于是三個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商討謀反一事。

梁緣知道梁武帝最愛收集美人,于是特意拜托青樓出身的媚娘為她訓練一位年輕貌美,媚骨天成的尤物,將她送進宮里迷惑梁武帝,既然梁武帝這么喜歡沉迷酒色,那么就讓他死在溫柔鄉中。

媚娘調教女子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這位叫婉儀的女子十八年華,天生麗質,媚骨天成,冰肌玉骨,是一位天生的尤物,還會非常多種才藝,一進宮就奪走了那些害皇后昏迷不醒的人的寵愛。

梁武帝對她愛不釋手,幾乎每天都黏著她不放。

婉儀每一天和梁武帝同房時都會燃香,讓梁武帝吃藥助興。

開始梁武帝還覺得自己重振雄風,恢復當年勇,不過久而久之他的身體會被這些有毒的香和藥腐蝕,慢慢衰敗下來,等梁武帝變得和皇后那樣臥病不起時,就是他們正式謀反之日。

可是很不巧,靜王妃的身份在這個時候曝光,所有人都為之震動。

原來她是秦家余孽,梁武帝知道秦家人沒有殺干凈后,當即下令抓捕靜王妃秦騫騫,立即凌遲處死,不得有誤。

為此溫言不想再等待了,當即讓婉儀下重藥讓梁武帝臥病在床,任何人只要威脅到秦騫騫,溫言都不會放過他,即使那個人是一國之君也是如此!

等秦梟梟和李旭堯來到后梁時,皇宮和玉城早已經亂成一片,她憎恨的梁武帝因為不節制房事導致他突然中風,如今躺在床上,只有意識是清醒的,但身體不能動彈。

那位寵妃婉儀被控制住打入牢房,聽候發落。

現在的事務都由大皇子梁雍和太后負責,不過雖然梁雍名義上是皇后的兒子,可皇后現在臥床不醒,相當于靠山倒了,由他來暫時代理朝政,引來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不滿。

為了搶奪暫時代理朝政的權力,這五位皇子不斷明爭暗斗,激進的四皇子還開始利用秦騫騫和秦家一事煽動百姓,開始內斗。

溫言知道四皇子想要利用自己的騫騫做借口來成全他的“大義”,立即發動反擊,將沖動行事,想要梁武帝快點死,好讓他登上皇位一事當眾戳穿。

結果四皇子被自己的祖母指責,廢掉他的皇子之位,困在自己的府邸里派人日夜堅守,不得放他出來。

剩下的三位皇子不敢像四皇子那樣明目張膽,將自己的野心提早暴露出來,他們也不會和大皇子梁雍當面爭斗,因為經過此事,他們知道梁雍十分得太后喜愛,現在太后是最有話語權的人,太后是梁雍新的靠山,梁雍對于這個祖母也非常會來事,所以和梁雍爭斗,簡直就是給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不過秦梟梟對于梁武帝一家的事不感興趣,她只想知道身份曝光后,靜王妃還在靜王府嗎?

溫言還會護著她嗎?

還是迫于壓力,保護不了她,將她交出來讓那些人處理了呢?

秦梟梟拒絕李旭堯繼續跟著自己,她想要單獨一個人使用隱身術潛入靜王府,想要尋找靜王妃。

可她卻聽到下人們正在私底下討論:“前二天他們看到平時非常溫柔的王妃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當眾執起紫砂茶杯大力地扔到王爺的臉上,王爺的額頭被撞出一個非常明顯的傷痕,不但留下深深的淤青,還出血了。“

”小世子和小郡主都被嚇哭了,嬤嬤們立即將小世子和小郡主帶走,留下王妃和王爺兩人單獨相處。”

“王爺沒有指責王妃傷害自己的舉動,反而非常卑微地對王妃說話,看上去像是一位做錯事的人。”

“但王妃情緒一直非常激動,只要感受王爺接近她,她都會推開,還大聲喊著:不要過來和放她走。”

“他們發現王爺只要聽到王妃說“放她走”這句話,就冷靜不了,溫文爾雅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非常可怕的癲狂,他死死抱住王妃,嘴里不停念叨著,不知道說些什么,而王妃則不停地掙扎,想要從王爺的懷抱里逃出來。”

“不知道糾纏了多久,最后王妃暈倒了,王爺將王妃抱走了。”

“不久,醫師急急忙忙趕來為王妃看病,這次過后,他們在府上再也沒有見到王妃的身影了,不知道王爺將她安置去哪里了。”、

秦梟梟聽到這個消息,知道自己來晚了一步,從下人們的話里,她隱約猜到靜王妃應該是知道了什么隱情,才會發那么大脾氣,對溫言沒有以往的好臉色,如果她真的是表姐,會對溫言這樣也是有道理的,她要盡快找到她才行。

秦梟梟跟蹤溫言,看到他乘坐馬車去到郊外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那個地方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在看到這里栽種了那么多杏花時,秦梟梟淚流滿面,這個時候她可以很肯定地確定靜王妃就是表姐,因為杏花就是表姐最愛的花,那表姐就是被溫言從王府帶出來藏到這里的。

秦梟梟才剛到圍墻上,準備下去一探究竟,突然那邊的廂房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秦梟梟趕緊飛過去,聽聽是發生了什么事。

走近一聽那是一位女子清麗婉轉的嗓音,可是因為情緒激動變得有些尖利。

“溫言,快放我走,我不想待在你的身邊,一刻都不想!”

但溫言置若罔聞,說著不搭邊的話。

“騫騫,我帶來你最喜歡的鮮花餅和棗泥酥,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會餓壞身子的,這是我特意請你最喜愛的大廚做的,吃一些吧。”

答非所問的溫言讓秦騫騫情緒更加激動。

“溫言,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壓根想要逃避,不敢面對現實?”

“你已經強留我在你身邊整整十年了,還不夠嗎?”

“是不是看我傻了三年,這三年里,我一直死心塌地去愛你,還為你生下第二個孩子,你覺得很成就感,很有趣,想要繼續看我笑話?”

“不是的,不是的,騫騫,我沒有這么想,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

可秦騫騫沒有聽溫言的解釋,繼續諷刺到:“不過令你失望,我記起所有的事情來,記起你對我的強迫,記起你的卑鄙無恥,我是不會和你繼續做夫妻的,識趣的,你就放我走,不然我就立即死在你面前!”

不單溫言被秦騫騫的決絕給嚇到了,連聽著墻角的秦梟梟被秦騫騫驚出一身汗。

秦梟梟在心里不停祈禱:“表姐,千萬不要做傻事呀!”

聽到秦騫騫居然以死相逼,溫言臉上傷痛的神色讓人看了都不忍直視,身體因為心疼而變得有些佝僂,聲音充滿了破碎感。

“騫騫,你就這么得討厭我,只為了逃離我,連自己的性命和孩子都舍得不要嗎?”

“你還有臉提孩子?!”

“如果不是你的好算計讓我生下明意和明月,用他們來要挾我,讓我只能被你囚禁在身邊,哪里都去不了,什么都做不了,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可是如果沒有明意和明月,我根本留不住你。”

“你知道嗎?你不記得前塵往事的四年里,是我過得最幸福的一段時間,那時候的你,不會對我冷漠無情,而是愛著我。”

“你當然想我一直保持原來那樣,永遠記不得從前的事情,可是溫言,你什么時候才能清楚地認識到,你和我早就緣盡了,是你先放棄的,所以你沒有資格讓我回頭,繼續愛你,還有不是你的強留,我早就應該和家人團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你什么,今世要我還給你那么多,不過我已經還夠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當初只是一步踏錯,換來了終身遺憾,溫言恨不得把以前鬼迷心竅的自己揍一頓,就是因為以前愚蠢的他,才會讓現在的他和騫騫如此艱難。

溫言走近秦騫騫,向她低頭,頹然地說到:“不,騫騫,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沒有欠我什么,是我愛而不自知,傷了你的心,讓你對我失望,是我虧欠了你,騫騫,虧欠你的,我打算用自己的一輩子去償還。”

“我們的緣分沒有盡,因為我還沒有彌補完,你要向我索取一切,去彌補你過去所受到的傷痛,我愿意為你付出一切,騫騫,我們之間,這一輩子都無法算清一切,我們注定要一直糾纏下去,一輩子都不分離!”

秦騫騫退后,拉開她與溫言的距離,“我不需要你的虧欠和彌補,如果你想要彌補我,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放我走。”

“除了這個要求,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那我想你死呢?”

溫言十分溫柔說出偏執瘋狂的話:“這個也不可以,我要留著這條命去和你白頭偕老,如果我死了,我會連你也一起帶走,我們生同衾,死同穴,可我不舍得,所以我要好好活下去。”

“溫言,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說什么愛我,其實你根本沒有聽我的意見,一心只想著自己。”

“可是你的意見就是離開我,要我怎么可能答應呢?!”

溫言難得第一次對秦騫騫如此大聲說話,無論是什么要求,騫騫都想著離開自己,這叫他如何能忍受呢?!

“那我和你無話可說,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騫騫...”

“聽不見我說的話嗎?”

“滾!”秦騫騫拒絕再說一句話。

“好,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你有什么事情就通知守護這里的暗衛,暗衛會及時匯報給我,我會第一時間幫你完成的,鮮花餅和棗泥酥我放這里了,你不用擔心會冷,因為我已經吩咐大廚為它們保暖了,還有就是...注意身體,不要氣壞了。”

秦騫騫轉過身背對著溫言,完成當他是透明人,不理他。

溫言非常悲傷,心很疼,以前和美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我走了,騫騫。”

溫言戀戀不舍再看秦騫騫一眼后,便慢慢退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等溫言走后,秦梟梟潛入房間里,秦騫騫聽到聲音后大驚失色,剛想怒斥是誰時,可看到眼前那熟悉又帶著些陌生的面孔,以及對方眉心處那一朵藍色小花,清麗的眼眸中瞬間涌現出淚水,淚水止不住,像斷線的珍珠滑落下來。

她立即走向前,然后抬起手去撫摸來人的臉龐,溫熱柔軟的觸感告訴她,眼前人不是自己的幻覺,她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小聲地說到:“你是梟梟嗎?”

秦梟梟同樣也淚流滿臉,眼前的秦騫騫容貌和以前相差很大,除了眉眼間還能窺見以前的模樣,其他的都是煥然一新,可那神韻和神態,確實秦安安無疑。

秦梟梟猛地點點頭,“表姐,我是梟梟。”

得知世上還有自己的親人,秦騫騫和秦梟梟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抱頭痛哭起來。

“梟梟,真是不敢相信,你還活著,我還能夠見到你。”

“表姐,我好想你呀!”

兩姐妹已經忘記了一切,她們現在正為找到親人而欣喜若狂,突然秦騫騫想到她們哭泣的聲音會不會引來溫言派來監視這里的暗衛發現。

“梟梟,我們會不會被外面那些人發現?”

秦梟梟用帕子為秦安安擦拭淚水,對她說:“表姐,你放心,我已經在這間房間周圍下了隔絕結界,外面的暗衛雖然有本事,可是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不會發現我們在做什么,說什么的。”

秦騫騫頓時安心下來,“那就好。”

然后她欣慰到:“梟梟,十年不見,你居然習得如此了得的本領,叔叔和嬸嬸如果知道了,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意識到這個世上只剩下她和梟梟兩個人,秦騫騫聲音沒有剛才的高興,而是變得十分低落,“但他們已經不在了,不能看到你的成長了。”

“不說這些傷心事了,梟梟,表姐很想知道當初我去引開那些追兵后,你遇到什么事情,還有這十年來你是如何生活的?”

秦梟梟將自己這十年來所品嘗到的辛酸苦辣,所遇到的事情一一和秦騫騫細說,她沒有表現得非常悲慘,因為那些痛苦早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的自己逍遙自在,即使遇到困境她有絕對信心從中逃脫。

秦騫騫則聽得非常揪心,秦梟梟用詞簡單,語氣平淡,沒有用浮夸的方式來表達自己所遭受到磨難,可她還是從中知道自己這個小表妹這十年來過得有多么不容易,如果不是遇到福蔭庇佑,自己早就見不到她了,所以她特別感恩上天,祂天降福祉,救了梟梟,讓她習得本領,不用再害怕被殘酷的生活所虐待。

秦梟梟將自己的經歷說完后,她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秦騫騫這十年來的生活,為何表姐會和溫言發生那么多糾葛呢?

如果是別人,秦安安是不會向他們透露自己這十年來的遭遇,可是她面對的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她有了可以信賴的傾訴對象,所以此刻她很想把積壓在心底里的痛苦給宣泄出來。

“當時,那些追兵追得我特別緊,我無法找到躲避的地方,最后被他們逼到山崖邊,那座山崖并不高,底下還有柔軟茂密的草叢作為緩沖,面對近在眼前的死亡威脅,我一不做二不休跳了下去,然后潛進草叢里,繼續往前跑,意圖徹底甩開那些追兵。”

“那些追兵無法看清我,就對著那些草叢射箭,逼我出來,我不幸被射來的箭擦傷,暴露自己的行蹤。”

“我那時候非常絕望,以為必死無疑時,突然后面出現了激烈的打斗聲,我回過頭一看,發現那些追兵正在和另一批人交戰,一位穿著月白色衣服的男子飛下山崖,往我這個方向跑過來,我以為是另一批追捕我的人。”

“可是等那個人來到自己面前時,我十分驚訝,因為那個人竟然是溫言。”

“溫家早已經和秦家決裂,那溫言的到來只有一個可能,他也是接到梁武帝的命令來追捕逃跑的犯人。”

“我不顧自己身上有傷當即起身逃跑,而溫言比我還要快,抱住我,讓我無法逃跑。”

“我害怕極了,不停掙扎,想要逃跑,而溫言一直對我說,不要害怕,他不是來抓我的,是來救我的,那些想要抓我的追兵已經被他解決掉了。”

“可我怎么可能相信他所說的話,我還是不停掙扎,最終因為各種原因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后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非常奢華的房間中,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應該是溫言把自己帶來這個陌生地方,雖然他如他所說的那樣不是來抓自己的,但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救自己,他沒有任何理由去救我。”

“我不想和溫姓人再有瓜葛,所以起身看如何能離開這里。”

“但我還沒有踏出房間半步,溫言就回來了,他著急地過來抱起我放到床上,為我脫下鞋子,讓我躺下來,說我的傷勢還沒有好,不能亂動。”

“他的行為舉止非常奇怪,讓我感到不寒而栗,什么時候我和他之間變得如情人一樣親密了?”

“我沒有聽他的話躺下來休息,而是帶著心中的疑問先是向他道謝,然后平心靜氣地詢問自己可以離開了嗎?”

“我很想知道現在秦家的人到底怎么了,爹、娘、叔叔、嬸嬸還有弟弟們他們到底怎么樣了。”

“但溫言充耳不聞,對我說從今以后,這世上再也沒有秦騫騫這個人,我與秦家任何關系都沒有,我現在的身份是他溫言的妻子,以后不要再提關于秦家任何事,好好在這里養傷。”

“溫言的話讓我大動肝火,他憑什么忽視我的話,憑什么決定我的事情。”

“我和他大吵一架,從吵架中我知道非常多的消息,原來我昏迷了很久,在失去意識的時候,秦家的所有人已經被當街處斬,弟弟們還是未能逃脫,負責掩護他們的叔叔不敵追兵已經犧牲,弟弟們被追兵給抓回去,一同處斬。”

“溫言為了保下我,對外公布了我的死訊,說我掉下懸崖已經香消玉殞了,我成為了一個沒有身份,要永遠躲在黑暗中茍且生存的人。”

“我接受不了這樣的生活,特別是被告知成為溫言的妻子,他的做法讓我感到無比可笑。”

“他要把那個蘇蘇姑娘置于何地了,不是對她情根深種嗎?為何要吃回頭草呢?他為什么能理直氣壯說這些話,就憑他救下自己?”

“但我寧愿真得如他所言,掉下懸崖和家人團聚了,也不要一個人活在世上任他擺布。”

“我要他放自己出去,還和他說我不會放棄秦家的身份,更不會成為他的妻子,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再活了。”

“可是溫言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他不讓我死,還對我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對我動手動腳,我十分受不了他的瘋勁。”

“溫言察覺到我的想法,在此之后他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我徹底成為了一個布娃娃,任他擺布,衣食住行全部由他負責,我一點自由都沒有。”

“之后,我和溫言徹底糾纏在一起,過程中我一直在努力尋找逃離這種窒息沒有自由生活的方法。”

“期間他的父母曾出來阻止,可是卻被他攪黃,我嘗試過無數種方法,連最極端、最有效死遁都做出來了,可是卻被溫言識破,也因為那一次做出最極端的行為惹怒了溫言,我的囚禁生活正式開始,他不過我的反對,和我拜堂成親,還逼迫我一定要懷上孩子。”

“呵~不負他所望,很快我懷上了明意,有了孩子,我想要逃離的想法被徹底打消,溫言成功地把我留在他的身邊。”

“明意生下來,我有了寄托,也不再想傻事了,選擇接受現實,好好撫育明意。”

“溫言有了明意這個定心丸,他不用再害怕我會逃離他,而我也為了明意向他妥協,和他相敬如賓。”

“可我卻低估了溫言的瘋勁,我對明意實在太上心了,忽視了他,導致溫言對明意起了嫉妒之心,他想要把明意從我身邊奪走,我出來制止,和他大吵一架,不小心在推搡的過程撞到了頭,昏迷了整整三年。”

“等三年后,我醒來時,對于以前的事完全不記得了,我就這樣傻傻地被溫言哄騙,和他做起恩愛夫妻,還心甘情愿再為他生下明月。”

“可是紙包不住火,四年后,我還是想起來一切。”

“而溫言知道我恢復記憶后,越來越瘋,將我帶來這里,美名其曰是養病和避風頭,實際上將我和外界徹底隔開,除了他,所有人都不能接近我,他真是好算計!”

“每一次他來了的時候,我都會和他說,放我走,可是每一次他都避重就輕,寧愿自顧自地說些廢話,也不愿意直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很生氣,也很無奈,因為僅憑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從他身邊逃離,我只要踏出房門半步,那些監視我的人就會立即將我的情況匯報給溫言,接下來,我就不知道溫言會用什么方法警告我,不要試圖踩中他的底線,不然他會瘋給我看。”

“呵呵呵~梟梟,這十年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秦騫騫又哭又笑,無奈、不甘、憤恨等情緒一并像決口的堤岸,積累了十年的苦水一并涌現出來。

秦騫騫對秦梟梟說了那么多話,她把這十年來的委屈通通說給自己的親人聽,只有自己的親人才會心疼自己,愿意聽自己訴苦。

秦梟梟對于表姐的遭遇十分心疼,雖然表姐有一處安身之地,不至于像她那樣到處流浪,可是那個安身之地是她用自由換來的,這些年來,她的生活和坐牢沒有區別。

秦梟梟心疼地擁住淚流滿面的秦騫騫,她能深切感受到表姐的痛苦。

如果換做是她,被一個人用愛的名義囚禁自己那么多年,失去自由,不能隨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她會受不了,會要發瘋的!

如果可以換回自由,她愿意付出一切。

她不能再讓表姐待在溫言身邊,她來后梁,一是為了確認靜王妃是不是表姐,二是如果靜王妃真得是表姐,她會把她救出后梁。

因為后梁當前這個局勢,表姐是秦家余孽這個身份不但會讓陷入尷尬、兩難的境地,還會被有心人利用。

她不相信溫言能時時刻刻保護表姐,讓她免受傷害,只有遠離是非之地,表姐也會得到真正的安全。

“表姐,你愿意跟我走嗎?”

“你的身份被完全曝光,所有人知道你不但是靜王妃,還是秦家唯一幸存的人,秦家雖然覆滅,可是威望依舊存在,現在眾皇子之間的斗爭非常激烈,我害怕你這個特殊身份會被他們利用成為他們籠絡人心,爭奪帝位的籌碼。”

“一旦你卷入他們的斗爭中,就不要想著與皇室人脫離關系,讓自己置身事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跟我離開后梁,只要遠離是非之地,你才會得到真正的安全。”

秦梟梟分析完當前情況后,再問秦騫騫一遍:“表姐,你愿意跟我走,離開后梁這個是非之地嗎?”

“我...我...我”

”我愿意“這三個字,秦騫騫很想說出口,可是卻有深深的羈絆牽絆住了她,讓她怎么也說不出口。

因為她只要說出口,腦海中就會浮現明意和明月親切喊著娘親的畫面,他們已經成為她無法割舍的人,她很想從溫言身邊逃離,很想離開后梁和秦梟梟一起走,可是她卻舍不得孩子們。

“表姐,你在顧慮什么?”

“我一直都想逃離溫言對自己的束縛,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丟下孩子不管,明意和明月還小,他們不能沒有娘親。”

“那你愿意為了孩子們一輩子委曲求全,情緒崩潰了也只能向自私,不想理解你的溫言發泄,發泄完后繼續看著他對你的禁錮越來越深嗎?”

秦騫騫想到自己最壞的結果就是被溫言安排重新失憶,像那三年多的時間里,什么都不記得,只能按照溫言給自己打造的人設,成為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人,她變得不像自己,沒有自己的意識,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受到他人的操控,她像變成這樣的人嗎?

不想,她不想,當初為了溫言,她已經失去自我一次了,她不愿意再為他失去自我了。

秦騫騫將雙手搭在秦梟梟的手臂上,做出求助的模樣,“梟梟,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表姐,你之所以會顧慮是因為你愛你的孩子,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去傷害孩子,既然你自私不了,那么就讓我去做這個壞人吧。”

“你沒有拋下孩子不管,是我強行將你帶走的,你無須自責,等我把你安頓好后,會接明意和明月到你身邊的。”

“比起溫言,你這個做母親的比他還要稱職,我敢肯定,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對明意和明月沒有太多感情,所以明意和明月跟著你是最好的。”

秦騫騫還在猶豫不決,秦梟梟已經幫她做出決定,“不用猶豫了,就這么定。”

秦梟梟迷倒看守的暗衛,開啟轉移陣法帶著秦騫騫離開玉城。

臨走前她還用通訊符告知李旭堯,她們會去江城,叫他先回后燕,但李旭堯又怎么可能聽秦梟梟的話回后燕呢?

她帶著秦騫騫去江城那可是太好了,不得不說秦梟梟真會選地方,江城地處后梁,后燕和北蠻地帶接壤的地方,地理位置十分特殊,稍有不慎就會“踩過界”,惹出事端,江城的復雜和特殊正好讓他方便行事。

那些被秦梟梟迷暈的暗衛在秦梟梟和秦騫騫離開不久后便清醒過來,他們知道自己遭人暗算,立即去秦騫騫的房間查看,果不其然房間內空無一人。

他們將秦騫騫被人帶走的消息立即匯報給溫言。

得知秦騫騫被人帶走,溫言大發雷霆,他讓將那些看守不得力的暗衛下去領罰,然后立即叫法師啟動放置他植入秦騫騫身體里的追蹤器,看是誰把她帶走了,把她帶到哪里了。

為了不連累后燕,秦梟梟將秦騫騫安置在江城這個地理位置特殊的城市,她想溫言應該不會知道她將表姐帶到這里的。

可是秦梟梟還是低估了溫言的病態,遠在千里之外的溫言早已經知道秦騫騫的所在地方,他準備好幾萬大軍,在法師的幫忙下,站在已經畫好的轉移陣法上,瞬間轉移到江城。

溫言的執行能力非常可怕,從知道秦騫騫被人帶走到去尋找秦騫騫僅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

在轉移陣法的輸送下,溫言他們已經來到江城,浩浩蕩蕩的人馬掀起滾滾塵沙,宛若每年定時定侯光顧這里的沙塵暴,路上走動的人有些好奇地停在遠處觀看,看是哪一位達官貴族來此做大事,有些怕惹禍上身的人則躲得遠遠的,誰知道那么大批人馬會不會是北上那些蠻子南下掠奪。

剛到城門口準備進城找落腳地方的秦梟梟突然察覺到身旁的秦騫騫臉色十分難看。

“表姐,你怎么了?是水土不服導致的身體不適嗎?需要我先帶你去找大夫嗎?”

“不,我不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是有不好預感,梟梟,我感到溫言就在附近,他追來了,他追來了!梟梟,怎么辦,我無法逃離他,我無法逃離他!”

“表姐,表姐,你先冷靜下來,不要慌張,也許那只是你的錯覺而已,不是真的,我們現在千里之外的江城,溫言怎么可能會知道我們到這里呢?”

“不,梟梟,我沒有感受錯,那不會錯覺,以前我也曾經在別人的幫助下逃出來,可是沒逃多久,我就有他在附近一直看著我的感覺。”

“果不其然,在我們準備想要搭上船下江南時,溫言正在船上等著我自投羅網,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找到我,我覺得他實在太可怕了,無論我如何逃,他都會找到我。”

秦騫騫的話讓秦梟梟不寒而栗,她不會覺得表姐說的話是荒謬的,因為溫言他一定不會放開表姐,無論用什么方法他都會將表姐帶回自己身邊。

“踏踏踏~”

秦梟梟聽到極遠處傳來千軍萬馬踏破沙漠的聲音,她畫了一個遠視鏡,觀察幾百里外的情況,鏡中出現了身穿鎧甲的溫言正帶領一支大概有幾萬人的軍隊正朝著江城這個方向襲來。

看到溫言的那一刻,秦騫騫面如死灰,她的感覺果然沒錯,溫言真得來了。

秦梟梟收回遠視鏡,她們不能進入江城,不然溫言就會準確地找到她們。

可是她們現在要往那個方向走才行呢?

北邊是蠻人居住的地方,他們與后燕、后梁和北靖都是死敵,貿然闖入他們的地盤,只會是死路一條。

東邊是后梁,他們剛從那個地方逃出來,西邊是后燕,她們身份的特殊性,決不能跑去連累旭堯,南邊是一片神秘的地區,從來沒有人涉及到那里,不知道一直通往什么樣的地方。

可是現在留給她們只有南邊那條路了,雖然不知道會去到哪里,可總比坐以待斃強。

秦梟梟拉著秦騫騫對她說:“表姐,江城我們不能再去了,我們改變路程往南邊走。”

“好。”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秦騫騫雖然從來沒有去過遠方,可是她的地理知識十分好,她知道江城的南邊是一個沒人涉及的地方,她們去那里不知道會到什么樣的地方,可去陌生的地方也總比遇到溫言好。

就在秦梟梟和秦騫騫準備去往南邊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梟梟,我來接你回家。”

白衣翩翩,僅用一根木簪半綰起墨發,散落的墨發隨風飄動,為他增添了勝似神仙的飄逸感,白玉似干凈俊美的臉龐,青竹似優雅挺拔的身姿,即使站在黃土沙漠中,也像一朵生長在雪山之上潔白無暇的雪蓮花。

“旭堯?!”秦梟梟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原本已經回到后燕的人。

“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我不放心你,所以自作主張來接你。”

“梟梟,現在不要問那么多了,我們立即動身回后燕。”

“可表姐她不適合去后燕呀。”

“沒關系,我會幫她想辦法,為她做一個身份,讓她暫時后燕人,只要進入后燕,溫言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公然侵犯到后燕領土。”

秦梟梟和秦騫騫對視,李旭堯的建議十分好,只要去到后燕,那才算得上是真正撇開溫言。

看到她們還在糾結,李旭堯忍不住催促到:“不要再多想了,聽我的準沒錯。”

“好,那麻煩你了,旭堯。”

“不要對我那么客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秦梟梟和秦騫騫跟隨著李旭堯去到他暫時駐扎在一片綠洲的陣營里。

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李旭堯詭異地笑了一下,濃麗的桃花眼里全然是冷漠的算計。

“王爺,王妃所在的地方有改變,她現在在江城外的幾十里遠的地方,那里駐扎著數量和您帶的軍隊不分上下的另一批軍隊。”

法師傳來的話,讓溫言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將騫騫帶走的那個女人真是好本事,不僅將騫騫帶到那么遠的地方,還如此警覺,知道他們會來江城攔截他們,所以轉移陣地,還提前找好可以與他們抗衡的人,

給他使了那么多絆子,他是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

溫言帶領大軍直接去到李旭堯駐扎的地方。

所謂“王不見王”,可是兩支人數相當的軍隊僅一河之隔,劍拔弩張的氣焰讓雙方都警惕起來。

溫言騎著那匹高大威猛的驊馬正站在大河的邊緣,仿佛下一刻就會踏過大河,沖到對面一樣。

秦梟梟撩開帳篷,看到可以說是近在咫尺的溫言,心突突直跳,她也算是第一次面對溫言的可怕,難怪表姐這十年都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因為他實在有滔天本領,無論表姐是否得到高人幫助,是否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用極短的時間將表姐找到。

溫言冷眼看著嚴陣以待的景文軍,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而是用洪亮的聲音對著對面說:“騫騫,快出來,再不出來,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一些讓你傷心的事情來。”

躲在帳篷里的秦騫騫聽到溫言所說的話頓時冷靜不下來。

已經相處了十年,秦騫騫和溫言兩人對于彼此的話心照不宣,所以她能聽得出溫言對自己的威脅,能讓她傷心的事就只有明意和明月出事了,他想對孩子不利?

“騫騫,我再說一遍,快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已經追到這里了,你不可能再躲下去,如果你不想我做出一些讓你傷心的事情,現在、立刻、馬上出來見我!”

溫言見自己說了兩次,人群里依舊沒有出現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人,他被偏執的瘋狂所控制。

“騫騫,你也不想有人為你而死吧?如果你再不出來,這里將你隱藏的人都會被我下令殺死,而你最舍不得的明意和明月也會出意外!”

“溫言!”

秦騫騫受不了有人因為她而死,她不顧秦梟梟的阻止,跑出帳篷外,走到河邊與溫言對峙。

“溫言,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你休想把無辜人牽扯進來。”

“還有,我沒想到你為了逼我出來,竟然用明意和明月威脅我?”

“他們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不能這么對他們!”

“我是愛他們的,因為他們是你的孩子,我才會去愛他們。”

“我知道他們有利用價值,能幫我留住你,我才會對他們那么好,不然我不會大方地讓他們獨享你。”

“每一次見到你和他們如此親密,從而忽略了我,我對他們十分嫉妒,可我不能對他們怎么樣,因為他們是留住你的籌碼。”

“可他們現在連你都留不住了,他們辜負了我的期望,那還留著他們干什么!”

“溫言!你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人們說虎毒不食子,可你連畜牲都不如!”

“我是瘋子,那也是你逼瘋的,想要孩子沒事,可以,你必須回到我身邊,只要你在,他們自然就會安全,我也會答應你做一個慈父,好好愛護他們。”

秦騫騫哽塞道:“溫言,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當初你可以輕易為了別人放開我,現在就不能再放一次嗎?”

“或許你放過我,我就不會恨你,反而還念著你以前對我的好。”

“呵呵~安安,我說過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你注定要和我糾纏一輩子,以前是我被無知蒙蔽了雙眼,看不清自己對你的感情,我已經放開你一次了,就不會再放開第二次,我寧愿你恨我一輩子,也不愿意你和我再無瓜葛。”

“不要再說那些沒有意義的話了,是要自由,還是要孩子,你自己決定。”

秦騫騫捶胸頓足,憤恨地怒罵道:“你就是想把我逼上絕路!”

溫言看起來云淡風輕,其實眼中絕望、瘋狂的情緒出賣了他。

“不,騫騫,是你把我逼上絕路。”

這時秦梟梟也跑了出來,對不講道理的溫言大聲喊道:“表姐她不會答應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聽到秦梟梟喊秦騫騫為表姐,溫言有些愕然。

眼前這位怒視自己的少女眉心處有一朵美麗的藍花胎記,雖然模樣和身形變了很多,可是溫言還是能認得出來她就是經常被騫騫帶在身邊,騫騫最喜歡的小表妹秦梟梟。

他以為秦家人除了騫騫外全部死絕了,沒想到還尚存另一條血脈,難怪騫騫會心甘情愿被帶走,原來那是和她血濃于水的親人。

溫言突然感到害怕起來,秦梟梟的出現代表騫騫離開自己的可能變大,他不能讓這個可能實現!

“溫言,我勸你不想著用卑鄙的手段逼表姐跟你回去了,你根本不了解表姐真正所想,你做任何事只為自己的私心,這樣的你根本不配愛表姐,我也不會讓表姐再留在你身邊的!我會將她帶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開始!”

秦梟梟的話徹底激怒了溫言,讓他起了殺心,“既然談判沒用,那我只好強取了,各士兵將領聽令,進攻!”

“是!”

數萬人整裝齊發,不畏懼河流湍急,氣勢洶洶渡過比較寬敞的大河,向那邊襲來。

秦梟梟沒想到溫言居然失去理智,想要開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而靜觀其變的李旭堯終于等來這一時刻,他迅速反應過來,對身后的景文軍發號施令,“各士兵將領聽令,迎戰!”

“是!”

“梟梟,你先帶你表姐退到后方安全的地方,要開始交戰了,不要讓溫言得逞了。”

“好。”

“表姐,先跟我去后方。”

秦騫騫急忙地說到:“這是要開戰了嗎?因為我導致雙方開戰了嗎?”

秦梟梟安慰到:“這不是開戰,是抵御,我相信旭堯他把控好全局,不會讓它一發不可收拾,旭堯只是想要趕走溫言而已。”

“是嗎?”

“是的,你要相信我,而我相信旭堯。”

可秦梟梟不知道這一切全是李旭堯精心策劃的陰謀,他就是利用這一次挑起戰爭,從秦騫騫身份暴露到秦梟梟去后梁將秦騫騫帶走,再引來溫言帶兵追尋秦騫騫,這一步步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還使計將秦梟梟和秦騫騫引入后燕國境,更在秦梟梟和秦騫騫的刺激下,讓失去理智的溫言帶領大軍越過后燕國境。

現在溫言相當于侵犯了后燕國境,李旭堯借此發動反侵略戰爭,他還向派人將后梁“侵犯”后燕國境的消息在全國范圍內發布,瞬間激起了后燕人的怒氣。

大家紛紛斥責后梁的歹心,支持太孫殿下領兵將那些可惡的后梁人趕出他們國境。

不得不說李旭堯成功挑撥起后燕和后梁的矛盾。

后燕和后梁之間積累了許久的矛盾就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兩邊開始交戰,規模不斷擴大,從小范圍沖突上升到大范圍交戰,戰爭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就連北靖也趁機發難,這下徹底變成了三國混戰。

看到因為她們而讓三國徹底打破了原本的平靜,成為現在三國混戰的局面,秦梟梟和秦安安非常自責和難過,是她們害了那些被戰爭卷入其中的人。

可李旭堯安慰她們:“三國矛盾積累已久,遲早會有一戰,只是什么時候開戰的時間問題而已,所以不是你們的原因,你們不必自責,就算這次沒有溫言的突然來犯,再過不久,三國還是會因為其他原因變成現在這個局面。”

因為后梁局勢不穩定,內斗不斷,既要安內又要平外亂,兩邊應付不過來,因為內斗和外亂讓后梁頹勢漸顯,戰況開始一邊倒。

北靖趁機侵略了后梁大片土地,所以后梁主力對付北靖,因為后梁和北靖都視對方為第一對手,后燕可以暫時退在一旁,只做一些簡單的防御。

李旭堯“坐山觀虎斗”,他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北靖和后梁這一戰打得十分激烈,雖然后梁處在比較不利的位置,可是剛從激烈的帝位斗爭中,成功擊敗三位強勁對手。

登上帝位的梁雍可不是一個廢物,他指導才能還是很出色的,所以就算后梁局勢不如北靖穩,但也能多次和北靖打成平手。

北靖打快仗在行,可是持久戰不在行,所以后梁抓住北靖這個弱點,一直延長交戰的時間,拖著北靖,借此消耗它的戰力。

這個方法雖然奏效,可也讓自己損耗了不少,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最后雙方都兩敗俱傷,誰都沒有撈著好處。

而坐在山上觀看兩只傷痕累累的老虎沒有以前那么威猛,可以隨時將它們打敗的李旭堯開始有所行動了。

獨醒仙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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