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眼前的郎小毅,相貌普通,身形也并不出眾,既沒有挺拔的身姿,也缺乏俊朗的五官,完全不符合漂亮女人對理想伴侶的審美標準。漂亮女人即便不看重物質,也更傾向于選擇外形出眾的男人。
從這一點判斷,郎小毅妻子的出軌,很大概率是因為情感需求,而非其他原因。字神凝視著郎小毅因回憶而緊繃的下頜線,捕捉到對方眼底轉瞬即逝的失落。結合此前觀察與推斷,他在心里默默驗證著猜想——這場始于美貌與財富交換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埋下了失衡的種子,如今情感的裂痕不過是必然結果。
字神看著郎小毅緊繃的肩膀與微微顫抖的手指,心中已有定論。他輕叩桌面,指尖與大理石桌面碰撞出輕響,像是要將對方從回憶的泥沼中喚醒,也像是在為接下來的話語做鋪墊。
基于這些細致的觀察和縝密的推理,字神緩緩開口道:“你妻子容貌出眾,她的出軌,錢財并非誘因,十有八九是陷入了情感糾葛。”
郎小毅聞言,震驚得險些從座位上跳起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先生,您簡直神了!事實確實如此。之前朋友總在我面前夸贊您神機妙算,我還半信半疑,如今親眼見識,實在令人嘆服!”
郎小毅臉上的震驚漸漸化作一抹苦笑,目光中滿是無奈與自嘲,仿佛被當眾揭開了最隱秘的傷疤。他張了張嘴,似想說些什么,最終卻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等待著字神接下來的詢問。
字神望著郎小毅低垂的眉眼,察覺到對方緊繃的情緒中還夾雜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委屈。他沉默片刻,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既然你已坦誠相告,不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細細道來。”
郎小毅的夸贊并未讓字神的神色有絲毫波動,他平靜地注視著對方,眼中透著洞悉一切的了然。涼亭內的空氣仿佛凝固,只余亭外的樹葉沙沙作響,在這寂靜中,字神等待著郎小毅主動揭開那層塵封的傷疤。
郎小毅定了定神,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我和妻子是三年前結的婚。我家境還算殷實,而她家經濟條件相對拮據。當時是女方主動托人來提親,看中的想必也是我家的條件。”
“初次見面,我就被她的美貌驚艷到了,她美得如同明星,甚至比一些明星素顏時還要動人。她身材凹凸有致,做車模都綽綽有余。我對她十分滿意,父母也很喜歡,當場就定下了這門親事。我們談了三個月戀愛,我家給了她家一筆豐厚的彩禮,這才把她娶進門。”
“婚后的日子起初倒也甜蜜,她享受著優渥的生活,我沉浸在美人相伴的幸福里。可隨著時間推移,我漸漸發現她對我的態度有些疏離,除了物質需求,很少與我分享內心想法。那時我雖有所察覺,卻不愿深究,總想著只要日子安穩就好。”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發現她手機里和陌生男人的曖昧聊天記錄,那些露骨的話語像鋼針般刺痛我的雙眼。質問之下,她只是冷冷地撇過頭去,眼神里滿是不耐煩,那一刻我才驚覺,這場婚姻早就是一座搖搖欲墜的空中樓閣。”
說到這里,郎小毅停頓了一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喉結上下滾動,神色變得有些復雜:“其實,早在新婚之夜,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她根本不像介紹人和她自己說的那樣是處女,之前早就有過其他男人了。”
“這個發現如同一記悶雷在我心頭炸開,可想到她已經成了我的妻子,父母也很滿意這樁婚事,我便選擇了隱忍。我安慰自己,過去的事不必追究,只要往后我們能好好過日子就行。但現在想來,或許從一開始,這段婚姻就充滿了謊言與算計,而我卻像個傻子般沉溺在虛幻的幸福里。”
“女人初夜沒有見到那個,并不一定意味著她有過那方面經歷,可別輕易冤枉人家。”字神說出的這番話雖是事實,但也難免讓人懷疑,他或許是在有意為郎小毅的妻子辯解。
字神剛想開口安慰幾句,卻見郎小毅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著晃了晃。
郎小毅情緒激動,臉上滿是憤懣:“這道理我懂,但我真沒冤枉她!沒有見到那個還能按你說的那樣解釋,可她在床上動作嫻熟,分明是經驗豐富。還有其他一些細節,都能證明在我之前,她早就和別的男人有過關系,而且恐怕還不止一個!”
從他漲紅的臉和顫抖的聲音里,不難聽出那股難以遏制的憤怒。
涼亭內氣氛瞬間凝固,空氣仿佛都因郎小毅的怒火而發燙。他胸口劇烈起伏著,喉結上下滾動,像是有更多難以啟齒的委屈堵在喉嚨里,不吐不快。
郎小毅停頓了片刻,用力抹了把臉,像是要把滿心的憋屈都揉碎在掌心,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可我這心里啊,就像扎了根刺,每次想起這些事,就疼得慌,連帶著看她都覺得刺眼,你說我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字神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看著郎小毅通紅的眼眶和緊繃的面龐,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唯有讓對方將滿心憤懣徹底宣泄出來,或許才能稍稍緩解這份痛苦。
字神見郎小毅說得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模樣不像是作假,便不再多言,只是安靜地聽他繼續傾訴。
一陣沉默過后,郎小毅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卻發現茶水早已涼透。他重重地把杯子放回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把心里所有的失望都砸進了這聲響里。
郎小毅依舊氣鼓鼓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發現這事之后,我就質問過她。可她死不承認,堅稱之前雖然談過戀愛,但從未和男人有過越界行為,還說要是我不信,盡管去調查。不僅如此,她反倒指責我胡亂猜疑,冤枉了她,在家里大吵大鬧,又是哭又是鬧,非要我給她一個清白。到最后,好像錯的人成了我,我只能低聲下氣賠禮道歉,好說歹說才把這場風波平息下去。”
郎小毅越說越激動,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你說她怎么就這么會演戲?我現在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她當時那副無辜的樣子,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