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取出蝴蝶冊子,看它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抬頭詢問綠袍:“我爹娘真的在冰堡嗎?是符姐姐救了他們嗎?”
綠袍微點了下頭,雙手交握置于膝上:“你要去冰堡嗎,我可以護送你去。”小姑娘搖了搖頭:“我要學(xué)武功!要學(xué)最厲害的武功!”語氣失落了下來:“而且爹娘不許我學(xué)武功,這次滅門禍事,我別說救爹娘了,我連自保都不能,我才不要去冰堡!”
歪頭看向綠袍:“如果我把圣火令給你,你能教我武功嗎?”
綠袍視線在英男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掃過打開的包裹,最后定格在盒子上。嘴角勾起帶出個淺笑:“你就這么認定我是好人,不怕我出手搶奪?”
英男咬了咬下唇,把男人看的眸子深了幾分,她抬頭倔強的重復(fù):“你不是那種人!我相信你!”拿起盒蓋向身側(cè)的大石上砸去,震的手疼,蓋子卻毫發(fā)無損,英男小聲驚呼捂住了左手小指。
綠袍拽過小手,修剪的齊整干凈的指甲劈開,往外絲絲縷縷的滲著血,掏出傷藥覆在其上:“你可真是笨的可以……”抬頭看著小姑娘疼的要哭,咽回了冷嘲熱諷的話:“砸它做什么?”
“圣火令在里面,我想打開把它給你。”
給我?綠袍直直的望了過去,陰山派作為魔教之首,教內(nèi)眾人行事詭秘,多是一言不合拔刀子傷人,綠袍八歲上山,經(jīng)歷最多的就是陰謀詭計,他從不輕易相信誰,這么多年也只對師父的話深信不疑,這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
英男被看的不好意思,往回抻了抻手,沒抻動。綠袍感覺手心里柔軟的小手動了動,下意識的握緊往自己這面拽了一下,英男一頭栽在他的懷里,小手撐在了濕噠噠的內(nèi)袍上,她驚了一下,瞪圓了眼睛:“你衣服都濕了,快點脫下來烤一烤,會生病的!”
“不用!”哪能在女孩子面前寬衣解帶呢!
話出口英男就囧迫的紅了臉,稍用了力氣掙了出去,躲在披風的另一面:“我,我也要烤烤衣服,你別過來……”綠袍嗯了一聲,頭都沒回。
窸窸窣窣的聲音入耳,純情男人紅了臉。軟糯糯的聲音傳來:“你也烤一烤,不然你病了,符姐姐要心疼的!”呵!到底起身脫去外袍,認真的烤著頭發(fā)。
包裹凌亂的敞在地上,據(jù)說有圣火令的木盒誰也沒理,綠袍看著洞外的大雨想著心事,細細思量烈火的下一步動作,手指不停的轉(zhuǎn)動著野果,果香襲人。
英男很混亂,她總是想親近那人,縱使是救命恩人,她也太隨便了,在擁住他腰的瞬間,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他們應(yīng)該更親密。十八歲的小姑娘又羞又好奇,怎樣才能更親密?
溫暖的火光吸引了一批“客人”,毛絨絨的小老鼠,眼睛滴溜亂轉(zhuǎn),英男余光看到嚇得汗毛都立起來,驚叫一聲,跑到綠袍跟前,整個人鉆到他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剛剛她撲過來時,綠袍站了起來,現(xiàn)在她雙腳離地,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兩人只穿中衣,寬闊的胸膛緊挨著嬌嬌的小人兒,掌心握緊果子,眼睛不知該看哪里。
“有老鼠!”小姑娘抬眼嬌嬌氣氣的看著她,攥緊的拳頭松開,摟緊了小姑娘,拍哄著她。這么一哄倒好,圓圓的杏眼滾下了淚來,小人兒抖個不停,顯見嚇壞了。
抱著她踱了過去,不速之客不見了蹤影,推了推她放在了地上,轉(zhuǎn)身要走被拉住了衣袖:“你別走,我怕……”
墨云滾滾,黑沉的像是暗夜,唯一的光亮就是那團火。借著火光看著小姑娘認真的眉眼,綠袍有一瞬間的錯愕,到底沒說什么,坐在了火堆旁邊。
話出口英男就有些后悔,怎么也有些曖昧,坐得離他遠一些,笨拙的翻動著衣服,卻好懸沒把衣服掉在火堆里。一聲輕嘆伸過一雙大手:“我來吧,烤焦了衣服,你怎么出門?”
無所事事的英男,瞅著男人拿著她的衣裙翻面,根本沒覺得不對,綠袍在英男的注視下紅了耳根,轉(zhuǎn)開了頭。
“你為什么要救我?”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綠袍轉(zhuǎn)頭去看,小姑娘歪著頭,只著雪白中衣中褲,神情懵懂,他不自在極了,冷聲開口:“我救你是因為你不該死。”英男非要問個清楚明白:“我死不死的,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綠袍說不出來,連他自己也鬧不清為什么非得救她,只得轉(zhuǎn)過身不理她。
墨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雪白的中衣顯得他乖乖的,沒有那么冷冰冰,英男鬼使神差的撫上了長發(fā):“我給你把頭發(fā)梳起來吧!”
她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伸手去奪木梳,被按下肩膀:“你自己怎么梳?”柔柔的小手一下一下梳著頭,又拿起發(fā)帶編好小辮兒,發(fā)尾輕落的聲音像是放出了心中的猛虎,手一松,紅紅的野果滾遠,在眼中腦海晃悠幾天的紅唇讓人無法再忍,回身就把英男攬在了懷中。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男人的眉眼溫柔,語氣卻很冷。糯糯的小聲音飄過來:“我在給你梳發(fā)……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可是我娘就是這么給我爹梳發(fā)的呀?”
紅唇近在咫尺,一開一合的誘人,像是受了蠱惑,綠袍慢慢貼近,張口咬在了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