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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穿書后救贖反派男二

第七章_他還是不信任我嗎?

朝堂對質后的第七天,余谷鴻突然帶回一個濃妝艷抹的歌姬。

我當時正在書房整理文書,聽到外面一陣喧嘩,便走出去查看。

只見余谷鴻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大步走來,身后還跟著幾個抬著酒壇的小廝。

那女子幾乎半掛在他身上,笑聲刺耳。

“王爺,這是...”

我站在臺階上,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余谷鴻抬眼看向我,眼神冷漠得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本王的事,不勞王妃過問。”

歌姬嬌笑著往他懷里鉆:

“王爺,這位就是您家的黃臉婆啊?”

我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余谷鴻不僅沒有斥責她,反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別理她,我們喝酒去。”

他們從我身邊經過時,帶起一陣刺鼻的脂粉味。

余谷鴻的衣袖擦過我的手臂,卻沒有絲毫停留。

直到他們的笑聲消失在主院方向,我還站在原地,渾身發冷。

“王妃...”

綠竹小心翼翼地靠近,

“外面風大,回屋吧。”

我木然地點頭,任由她扶我回房。

一進門,我就癱坐在椅子上,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

“王爺他...怎么會突然...”

綠竹欲言又止。

我搖搖頭,突然瞥見桌上多了一封信。

迅速拆開,里面只有寥寥數字:

“做戲給太子看,配合我。——鴻”

我長舒一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

余谷鴻這是要假裝沉迷酒色,降低太子的戒心?

可這戲未免做得太真了,剛才他那眼神,簡直像真的厭惡我一般...

“綠竹,去打聽一下,今天王爺去哪了,見了什么人。”

綠竹很快帶回消息:

余谷鴻上午被太子召去東宮赴宴,回來后就直接帶了醉仙樓的頭牌回府。

太子設宴?

我心頭一緊。

看來余谷鴻是故意在太子面前表現出頹廢模樣,讓太子以為他被朝堂對質一事打擊得一蹶不振。

既然如此,我必須配合他演好這出戲。

第二天一早,我“恰好”在花園遇到剛從主院出來的歌姬。

她衣衫不整,發髻松散,看到我時故意昂起下巴。

“王妃起得真早啊。”

她矯揉造作地行禮,

“昨夜伺候王爺到三更,可累死奴家了。”

我強忍惡心,抬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

“下賤東西!也配跟本王妃說話?”

歌姬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提高聲音,確保躲在暗處的眼線能聽到:

“滾出燕王府!再讓本王妃看見你勾引王爺,打斷你的腿!”

歌姬哭哭啼啼地跑了。

我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

半是演戲,半是真的。

即使知道是做戲,看到余谷鴻與別人親密的樣子,還是讓我心如刀割。

“王妃好大的威風。”

余谷鴻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身,看到他倚在廊柱上,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胸膛,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

“王爺。”

我冷著臉行禮,

“請恕臣妾僭越,實在看不慣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玷污王府。”

余谷鴻冷笑:

“本王喜歡誰就帶誰回府,輪不到王妃指手畫腳。”

他提高聲音,

“來人,去醉仙樓再請兩位姑娘來,本王今日要大擺筵席!”

我們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冰冷刺骨,我卻從中看出一絲歉意。

這場戲,我們必須演下去。

“既如此,臣妾告退。”

我僵硬地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從那天起,燕王府夜夜笙歌。

余谷鴻幾乎每天都帶不同的歌姬舞女回府,有時甚至公然在花園里調情。

我則扮演著善妒的正室,時不時去“捉奸”,鬧得雞飛狗跳。

京城很快傳遍了燕王夫婦不和的閑話,都說燕王被王妃當朝頂撞后,徹底放縱自我,而王妃則成了人人同情的怨婦。

太子似乎也相信了這場戲。

余谷鴻被逐漸排擠出權力中心,不再參與朝政議事,但相對的,太子對他的監視也放松了些。

表面上,我們是一對即將分道揚鑣的怨偶;

私下里,每當夜深人靜,余谷鴻都會悄悄來我房里,交換情報和計劃。

“太子已經派人去接觸北疆副將了。”

一天深夜,余谷鴻溜進我的房間,聲音壓得極低,

“最多一個月,他們就會準備好新的‘證據‘。”

我披衣起身,點亮一盞小燈:

“王爺有何打算?”

昏黃的燈光下,余谷鴻的輪廓顯得格外鋒利。

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眼下有明顯的青黑。

“我在西郊準備了一處隱蔽的宅院。”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

“如果有變,你先去那里等我。”

我仔細查看地圖,記下路線和方位:

“王爺不一起走?”

“我會想辦法脫身。”

他避開我的目光,

“但你要先走,確保安全。”

我心頭涌上一陣不安。

這不像是在計劃共同逃亡,倒像是在安排我的撤離...

“我不走。”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除非王爺跟我一起。”

余谷鴻皺眉:

“別任性。若太子發難,我必須確保你的安全。”

“那誰確保王爺的安全?”

我反問,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一起離開京城,遠離這些是非。”

他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撫上我的臉:

“賀依,事情沒那么簡單。我手上掌握著太多秘密,太子不會輕易放我活著離開。”

“那就想辦法。”

我抓住他的手,

“假死、易容,什么都行。但我們必須一起走。”

余谷鴻沒有正面回應,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先按計劃準備吧。記住,西郊宅院的地窖里有足夠的干糧和銀兩,足夠你生活半年。”

他起身準備離開,我下意識拉住他的衣袖:

“王爺...”

余谷鴻回頭看我,眼神復雜。

那一刻,我幾乎要脫口而出告訴他我懷孕的事。

但原著中賀依正是因為懷孕被太子利用,最終導致余谷鴻慘死。

我絕不能重蹈覆轍...

“沒事。”

我松開手,

“王爺小心。”

他點點頭,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邊配合余谷鴻演戲,一邊秘密準備逃亡所需的物品。

藥材、銀票、換洗衣物,都被我分散藏在不同的包裹里,隨時可以帶走。

同時,我開始頻繁感到惡心乏力。

早晨起床時,一陣陣頭暈目眩讓我不得不扶著床柱緩上好一會兒。

綠竹注意到我的異常,憂心忡忡地要請府醫來看,被我堅決拒絕。

“王妃,您這樣下去不行啊。”

一天早上,我剛吐完,綠竹就紅著眼眶遞上熱毛巾,

“到底是怎么了?”

我擦了擦嘴,強笑道:

“沒事,可能是吃壞了東西。”

綠竹突然瞪大眼睛:

“王妃...您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我手一抖,毛巾掉在地上。

綠竹立刻跪下來:

“奴婢多嘴了!但若真如此,這是大喜事啊,為何不告訴王爺?”

“噓!”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不準告訴任何人,聽見沒有?尤其是王爺!”

綠竹不解地看著我,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撫摸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按照原著劇情,太子很快就會對余谷鴻下殺手。

我必須在那之前帶著孩子離開,否則...

“綠竹,幫我準備些安胎的藥,但要偷偷的,別讓人發現。”

綠竹領命而去,我則拿出藏在床底的地圖,開始重新規劃逃亡路線。

原本的計劃是走陸路去江南,但現在我懷孕了,長途顛簸對孩子不利。

或許可以考慮水路?

正當我沉思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我慌忙將地圖塞回床底,剛站起身,余谷鴻就推門而入。

他看起來醉醺醺的,衣領上沾著口紅印,但眼神卻異常清醒。

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假裝醉酒來見我,以防被監視的人發現異常。

“王爺怎么這個時辰來了?”

我故作冷淡地問。

余谷鴻搖晃著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

“太子明日要去西山狩獵,我會隨行。這是個機會,你可以先走。”

“什么機會?”

我心頭一緊,

“王爺要做什么?”

“制造混亂。”

他簡短地說,

“趁亂送你出城。”

我搖頭:

“我說過,不會一個人走。”

余谷鴻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讓我疼痛:

“賀依,這不是任性的時候!太子已經起疑了,他的人在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那就更不該分開!”

我壓低聲音反駁,

“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安全。”

余谷鴻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察覺到了?

關于孩子的事?

“沒有。”

我移開了視線。

余谷鴻沉默良久,終于松開手:

“隨你吧。但明天你必須待在府里,哪里也別去。”

他轉身欲走,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趕緊捂住嘴。

余谷鴻回頭,皺眉看著我:

“怎么了?”

“沒事...”

我強忍不適,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余谷鴻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似乎要看穿我的偽裝。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生怕他看出端倪。

“照顧好自己。”

最終,他只說了這么一句,便推門離去。

我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床上。

這次交鋒讓我精疲力盡。

余谷鴻明顯在計劃什么危險的事,而我懷孕的事又不敢告訴他。

我們之間本應毫無保留的信任,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裂痕。

第二天一早,余谷鴻果然隨太子去西山狩獵了。

我坐立不安地在府中等待,直到傍晚,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王妃,不好了!王爺墜馬受傷了!”

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綠竹趕緊扶住我:

“王妃別急,王爺已經被送回府了。”

不一會兒,幾個侍衛抬著余谷鴻進來。

他右腿血跡斑斑,臉色蒼白如紙,但神志還算清醒。

“怎么回事?”

我顫抖著問。

一旁的侍衛回答:

“王爺的馬突然受驚,把王爺甩了下來,又被馬蹄踏傷了腿。”

我立刻指揮人把余谷鴻抬到床上,親自為他清理傷口。

幸好只是皮肉傷,骨頭沒事。

包扎完畢后,我讓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我們兩個。

“真的是意外?”

我低聲問。

余谷鴻冷笑:

“馬被人下了藥。”

我倒吸一口冷氣:

“太子?”

“不確定。”

他搖頭,

“但這是個警告。他們開始動手了。”

我握緊他的手:

“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余谷鴻沒有回應,只是疲憊地閉上眼睛。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我不忍心再追問,只好悄悄退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余谷鴻的傷勢漸漸好轉,但他的行為卻越發古怪。

他開始對我忽冷忽熱,有時甚至故意在我面前與侍女調情,比之前做戲時還要過分。

我告訴自己這只是表演的一部分,但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問:

真的只是演戲嗎?

一天深夜,我因孕吐醒來,發現余谷鴻不在自己房里。

我披衣起身,悄悄尋找,最終在書房發現了他。

他正對著燭光查看一張地圖——我的逃亡路線圖!

“你在看什么?”

我推門而入。

余谷鴻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恢復冷靜:

“這話該我問你。”

他舉起地圖,

“準備得很周全啊,連沿途的醫館都標記好了。”

我心頭一顫。

那地圖上確實標注了幾個隱蔽的醫館,是為生產準備的。

“我...我只是以防萬一...”

“以防什么?”

余谷鴻冷笑,

“以防我死了,你好獨自逃命?”

“不是這樣的!”

我急步上前,

“這是為我們兩個準備的!”

余谷鴻不為所動,又從抽屜里拿出我藏的銀票和藥包:

“那這些呢?也是為我們準備的?”

我啞口無言。

那些確實是我為自己準備的應急物品,因為擔心萬一被迫與余谷鴻分開...

“我理解。”

余谷鴻突然平靜下來,

“大難臨頭各自飛,人之常情。只是沒想到,你也會這樣。”

他的語氣中的失望比憤怒更讓我心痛。

我想解釋,想告訴他我懷孕的事,想說我是在為孩子做準備...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現在告訴他,只會讓他更加擔心,影響判斷。

“隨你怎么想。”

最終,我選擇了轉身離去,

“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從那天起,我們之間的隔閡更深了。

余谷鴻變本加厲地流連“煙花之地”,甚至開始夜不歸宿。

而我則閉門不出,專心養胎,同時完善逃亡計劃。

綠竹成了我唯一的知心人。

她幫我偷偷熬制安胎藥,又為我準備寬松的衣裙掩飾日漸變化的身形。

“王妃,王爺已經三天沒回府了。”

一天早上,綠竹憂心忡忡地告訴我,

“聽說昨夜在醉仙樓為了一個歌女,跟人打起來了。”

我撫摸著小腹,強忍心痛:

“隨他去吧。”

“可是...”

綠竹欲言又止,

“外面都在傳,王爺要休妻另娶...”

我苦笑。

這戲演得越來越真了。

也許…這已經不再是演戲了…

正當我沉思時,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王妃,門口有個小乞丐,說有重要消息告訴您!”

我警覺起來:

“帶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臟兮兮的小男孩被領進來。

他遞給我一張字條,然后一溜煙跑了。

我展開字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

“燕王三日后將被暗殺于西山。”

我的手劇烈顫抖起來。

這是真的嗎?

還是太子設下的陷阱?

我該警告余谷鴻嗎?

但如果這是個圈套,我貿然行動可能會害了他...

“王妃?”

綠竹擔憂地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將字條燒掉:

“去請周將軍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周毅很快到來,我支開所有人,將字條內容告訴了他。

“將軍覺得這消息可信嗎?”

周毅眉頭緊鎖:

“不好說。王爺最近確實得罪了不少人。但西山...那不是太子的別院所在地嗎?”

我心頭一緊。

“必須警告王爺。”

周毅搖頭:

“王爺現在行蹤不定,連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而且若這是個陷阱...”

“那也不能冒險!”

我急道,

“三日后,我一定要去西山。”

周毅沉思片刻:

“王妃別急,我先派人去打探。若有異動,再作打算。”

周毅走后,我坐立難安。

原著情節正在一步步應驗,而我卻無力阻止。

若余谷鴻真有三長兩短...

我撫摸著小腹,不敢想象那后果。

夜深人靜時,我輾轉難眠。

突然,窗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我警覺地坐起身,摸出枕下的匕首。

“是我。”

余谷鴻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我趕緊開窗,他敏捷地翻進來,身上還帶著夜露的濕氣。

多日不見,他瘦了許多,眼下是濃重的陰影。

“王爺怎么...”

“我聽說你收到了警告。”

他直截了當地問。

我點點頭,將字條內容復述一遍。

余谷鴻聽完,冷笑一聲:

“太子的把戲。他想引你出府,好抓住你威脅我。”

“你確定?”

“我自有情報來源。”

余谷鴻胸有成竹,

“三日后我根本不會去西山。”

我稍稍放心,但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王爺最近到底在做什么?為何連周將軍都不知道你的行蹤?”

余谷鴻避開我的目光: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連我也不能知道?”

“尤其是你。”

他聲音突然冷硬,

“你已經準備獨自逃跑了,不是嗎?”

我胸口一陣刺痛。

他還在為那張地圖生氣...

“王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必解釋。”

余谷鴻打斷我,

“我說過,我理解。現在聽好了,三日后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離開燕王府。太子的人正在等著抓你。”

我還想說什么,他卻已經轉身走向窗口:

“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周毅。”

“什么意思?周毅不是你最信任的副將嗎?”

余谷鴻回頭看我,眼神復雜:

“在這個世界上,我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他頓了頓,又輕聲補充,

“或許...還有你。”

這句話本該讓我欣慰,卻只感到一陣心酸。

我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秘密和誤會,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搖搖欲墜。

“王爺...”

我上前一步,想告訴他懷孕的事,想求他不要再一個人承擔一切。

但余谷鴻已經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手撫著小腹,淚水無聲滑落。

三日后,我按余谷鴻所說,閉門不出。

但傍晚時分,綠竹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王妃!周將軍派人來報,王爺...王爺在西山遇襲,生死不明!”

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余谷鴻不是說不會去西山嗎?

他騙了我?

還是...這根本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無論如何,我不能再坐視不管。

抓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袱和匕首,我做出了決定:

“備馬,我要去西山。”

二月沉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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