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時硯決定私奔,這事兒就像一顆炸彈在我們心里炸開了。表面上我裝得跟沒事人似的,可心里頭早就翻江倒海了。舍友看我眼神都變了,咋看咋覺得我像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傻丫頭。
“趙嫵裳,你真要跟那陸教授跑啊?他家里那關(guān)可不好過,你們這一跑,以后咋辦?”舍友拉著我胳膊,一臉擔(dān)憂。我甩開她的手,特堅定地說:“我想好了,不試試咋知道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時硯被他家那些人逼死。”舍友拿我沒轍,只能嘆著氣說:“行吧,你自己小心點兒,要是受了委屈,可別一個人憋著。”
陸時硯那邊也沒閑著,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鼓搗啥。有天晚上,他翻墻進(jìn)我宿舍,把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他趕緊捂住我嘴,急吼吼地說:“嫵裳,小聲點,我來跟你商量個事兒。”我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你咋跟做賊似的,有啥好商量的。”
他拉著我坐下,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我湊近一看,原來是他的計劃。“你看,我們先坐明天早上那班長途汽車離開這兒,然后到了地方先找個小房子住下,我聯(lián)系的朋友會幫我們找活兒干。”他眼睛亮晶晶的,滿臉期待地看著我。我心里頭一陣感動,可又有點害怕,猶豫了一下說:“這是不是太倉促了,咱能不能再準(zhǔn)備準(zhǔn)備?”
陸時硯皺了皺眉頭,說:“來不及了,我家里人已經(jīng)有所察覺,要是再拖下去,就走不成了。”我咬咬牙,心想豁出去了,就說:“行,那就按你說的辦。”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透,我就偷偷溜出宿舍。陸時硯已經(jīng)在車站等著了,他穿了件普通的衣服,沒了平時那種教授的范兒,看起來有點憔悴。我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掉眼淚,他走過來一把抱住我,輕聲說:“別哭,咱們以后的日子會好的。”
上了長途汽車,我的心一直砰砰直跳。一路上,陸時硯緊緊握著我的手,就怕我反悔似的。我瞅著他,心里頭又是歡喜又是憂愁,歡喜的是終于能和他在一塊兒了,憂愁的是不知道前面等著我們的是啥。
到了地方,是個陌生的小城。陸時硯聯(lián)系的朋友早就在車站等著了,是個挺熱情的大哥。大哥帶著我們?nèi)チ艘粋€小房子,雖然破舊,但好歹有個落腳的地兒。陸時硯跟著大哥去談干活的事兒,我就在屋里收拾。
看著這陌生的環(huán)境,我心里頭有點發(fā)慌。以前在學(xué)校,有舍友,有熟悉的街道,現(xiàn)在啥都沒了。我正想著呢,陸時硯回來了,他看我一臉失落,走過來摟著我說:“嫵裳,別怕,有我在呢。”我靠在他懷里,抽抽搭搭地說:“時硯,咱們以后真的能行嗎?”他摸著我的頭發(fā),堅定地說:“肯定行,只要咱倆在一起,沒啥過不去的坎兒。”
可沒想到,麻煩很快就來了。陸時硯家里不知道咋打聽出我們的下落,他父母居然找過來了。那天我正在街上買生活用品,一抬頭就看見陸時硯的父母站在不遠(yuǎn)處,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我嚇得手里的籃子都掉了,趕緊往家跑,邊跑邊喊陸時硯。
陸時硯出來一看,臉也變了。他父母走過來,他媽媽指著我罵:“你這不要臉的丫頭,還敢勾著我兒子私奔,你也不看看自己啥出身。”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剛想反駁,陸時硯擋在我面前,大聲說:“媽,您別這么說嫵裳,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再聽你們的安排。”
他爸爸氣得揚(yáng)起手就要打他,我趕緊拉住,哭著說:“叔叔阿姨,你們別打他,這都是我的錯,可我們真的是相愛的,你們能不能成全我們?”陸時硯的父母根本不聽,拽著陸時硯就走,我在后面追,他們也沒停下。
看著陸時硯被帶走,我感覺天都要塌了。我一個人回到那個小房子,感覺整個世界都把我拋棄了。我開始后悔,要是當(dāng)初沒這么沖動,是不是就不會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一想到陸時硯,我又不甘心,我不能就這么放棄,我得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這時候,舍友的電話打來了,她在電話那頭急得不行:“趙嫵裳,你咋這么傻啊,陸教授現(xiàn)在被他家關(guān)起來了,你打算咋辦?”我抹了抹眼淚,咬著牙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關(guān)著,我得去救他。”舍友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你這丫頭,真是瘋了,不過既然你決定了,我就陪你瘋一回。”
有了舍友的支持,我心里稍微有點底了。可我知道,要想把陸時硯救出來,前面還有好多難事兒等著我,但我顧不了那么多了,為了他和我們的愛情,我得拼一把。
我和舍友琢磨著咋救陸時硯,想來想去也沒個準(zhǔn)兒。舍友一拍大腿:“趙嫵裳,咱不能就這么干等著,得想點招兒。要不咱去陸家鬧,把這事兒捅大了,說不定他們就怕了。”我有點猶豫:“這能行嗎?別到時候事兒沒解決,還把時硯害得更慘。”
舍友白了我一眼:“你這膽小勁兒,現(xiàn)在陸教授都被關(guān)起來了,你還怕啥?咱偷偷去,把他們家的底細(xì)摸清楚,再想辦法。”我覺得她說得也有點道理,就咬咬牙答應(yīng)了。
我倆偽裝了一下,戴著帽子口罩就往陸家去了。到了那兒,好家伙,那大別墅看著就氣派得嚇人。我倆在門口轉(zhuǎn)悠,瞅見個送快遞的進(jìn)去,靈機(jī)一動,混在人家后面就進(jìn)了別墅區(qū)。
一進(jìn)陸家院子,我就緊張得不行,心砰砰直跳。舍友拉著我輕手輕腳地往屋里走,邊走邊說:“趙嫵裳,你別慫啊,咱來都來了。”我點了點頭,跟著她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隱隱約約聽見里面有動靜。
我倆趴在門上一聽,原來是陸時硯的父母在商量咋讓他和那個未婚妻結(jié)婚的事兒。他媽媽說:“得趕緊把婚事辦了,不能讓那小丫頭再纏著時硯。”他爸爸也點頭:“對,找個好日子,把婚禮籌備起來。”
我在門外聽得又氣又急,正想沖進(jìn)去,舍友一把拉住我:“趙嫵裳,你瘋了?咱現(xiàn)在進(jìn)去干啥,得想個更好的辦法。”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不甘心地說:“那咋辦,難道就看著時硯被他們逼著結(jié)婚?”
舍友想了想,說:“咱先去找找陸教授,看看他啥意思,說不定他有辦法呢。”于是我倆又在陸家到處找,終于在一個房間里找到了陸時硯。他看起來憔悴了好多,眼里滿是疲憊和無奈。
陸時硯一看見我,又驚又喜:“嫵裳,你怎么來了,這太危險了。”我一下子就哭了:“時硯,我不能看著你被他們關(guān)著,我們得想辦法。”陸時硯拉著我的手,心疼地說:“嫵裳,你不該來的,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舍友在一旁著急地說:“你們倆別光顧著抒情了,趕緊想想咋辦吧。陸教授,你到底有啥打算?”陸時硯看了看我們,咬咬牙說:“我不能讓你們?yōu)槲颐半U,這事兒我自己來解決。”
我說:“時硯,我們都來了,一起面對。”陸時硯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堅定:“嫵裳,你和舍友先離開這兒,我來拖住他們。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會絕食抗議,他們要是不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我就餓死。”我和舍友一聽,都急壞了:“這咋行,你這不要命了嗎?”
陸時硯搖了搖頭:“我意已決,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害怕。你們快走,別管我。”我和舍友怎么勸都沒用,我知道陸時硯的脾氣,他要是決定了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沒辦法,我和舍友只能先離開陸家。一路上,我心里特別難受,想著陸時硯為了我這么做,我又感動又自責(zé)。舍友看我這樣,安慰我說:“趙嫵裳,陸教授這也是為你好,咱現(xiàn)在就盼著他能平安無事,他父母能妥協(xié)。”
回到家后,我天天坐立不安,就盼著能聽到陸時硯的消息。有一天,舍友突然接到個電話,是陸時硯打來的。他在電話里聲音虛弱地說:“嫵裳,我沒事,他們開始害怕了,你放心。”我哭著說:“時硯,你別做傻事,我等你回來。”
又過了幾天,突然傳來消息,陸時硯絕食暈倒了,被送到醫(yī)院搶救。我嚇得差點昏過去,和舍友匆匆趕到醫(yī)院。在病房外,陸時硯的父母也在,他們看我的眼神很復(fù)雜。
過了一會兒,醫(yī)生出來說陸時硯脫離危險了。他父母走過來,他媽媽紅著眼眶說:“孩子,我們錯了,別再折磨自己了,我們同意你和時硯在一起。”我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沖進(jìn)病房,看著躺在床上的陸時硯,眼淚止不住地流:“時硯,你沒事就好,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陸時硯虛弱地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握住我:“嫵裳,我就知道我們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