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蟬鳴在梧桐樹間此起彼伏,申沉舟的黑色邁巴赫平穩地停在商場地下車庫。
花若曦望著車窗上斑駁的樹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這是申沉舟讓人定制的鵝黃色真絲裙,柔軟的布料裹著她纖細的腰肢,仿佛將整個夏天的溫柔都穿在了身上。
“又在出神?”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申沉舟已經繞到副駕,修長的手指撐在車門上,替她擋住刺眼的陽光。
花若曦仰頭看他,男人剪裁合體的西裝襯得肩線愈發挺拔,領口處別著她上周隨手送的雛菊胸針,此刻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商場頂層的私人影院里,天鵝絨座椅泛著暗啞的光澤。
電影開場前,申沉舟變魔術般從座椅旁拿出一桶爆米花,焦糖的香氣混著黃油味撲面而來。
“特意讓后廚做的低糖款。”他舀起一勺塞進她嘴里,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唇瓣,花若曦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慌忙轉頭盯著屏幕,卻連電影演了什么都沒看進去。
直到屏幕上男女主角擁吻的畫面出現,花若曦感覺身邊的氣息驟然灼熱。
申沉舟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腕間跳動的脈搏,“若曦。”
他的聲音像是裹著蜜,尾音微微上揚,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花若曦剛要轉頭,就被他托住后頸,溫熱的唇落了下來。爆米花桶“咚”地滾落在地,焦糖的甜香在糾纏的呼吸間愈發濃烈。
夜幕降臨時,申沉舟帶著她來到外灘邊的“云頂”餐廳。
整面落地窗將黃浦江的璀璨燈火盡收眼底,餐桌中央的水晶燭臺搖曳著暖光,三十六支白玫瑰環繞成心型,花瓣上還凝著新鮮的水珠。
花若曦的高跟鞋踩在波斯地毯上,發出細微的聲響,她望著滿桌精致的法式料理,喉嚨發緊:“申沉舟,你到底……”
“叫我沉舟。”申沉舟替她拉開雕花餐椅,骨節分明的手指擦過她的腰際,在她耳畔低語,“從今天起,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他身上雪松混著檀香的氣息將她籠罩,花若曦感覺心跳快得要沖破胸腔。侍者適時端上龍蝦濃湯,濃稠的湯汁上漂浮著金箔,在燭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用餐過半,申沉舟突然起身,黑色西裝下擺帶起一陣風。
他單膝跪在花若曦面前,從西裝內袋掏出絲絨盒子。鉆石項鏈在燭光下璀璨奪目,主鉆足有五克拉,周圍鑲嵌的碎鉆如同墜落的銀河。
“這是上周在蘇富比拍下的‘星語’,”他握住她顫抖的手,將項鏈輕輕戴上,冰涼的鉆石貼著鎖骨滑入衣領,“戴上它,你就是我的星辰。”
花若曦的眼眶突然發燙,那些被他珍藏的細碎時光如潮水般涌來:暴雨天他脫下西裝為她遮雨,深夜加班時悄悄放在她手邊的熱牛奶,還有每次爭吵后他沉默卻溫柔的道歉。
“若曦。”申沉舟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擦過她眼角的淚,“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花若曦心底的火,她猛地撲進他懷里,撞得申沉舟踉蹌著跌坐在地毯上。
兩人在玫瑰與燭光中糾纏,申沉舟的領帶不知何時松開,歪斜地掛在頸間。
花若曦咬著他的耳垂低聲說:“笨蛋,我也是。”窗外的煙花突然在夜空炸開,絢麗的光芒映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