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賴于老梁的人脈網(wǎng),加上公司也已經(jīng)開展了大半年的業(yè)務,近段時間業(yè)務量明顯增加了,于是兩個人約會的時間越來越少,那個男人已經(jīng)抱怨好幾次了,周末他休息的時候恰恰是她最忙的時候,沒辦法約會,這天天氣很好,活動結束的也早,從未洗手作羹湯的白越姝竟然心血來潮想要給他做飯,等他回家的時候看到一定會嚇一跳吧。
然后先在網(wǎng)上搜教程,還好現(xiàn)在自媒體非常的包容,就算是一個白灼生菜,也能搜出一大堆的保姆級教程,白越姝特別認真的對比著看了好幾個,然后特意將步驟都截圖保留好,以免等會上手遇到不會的還要重頭開始看視頻,又連著看了紅燒豆腐怎么做,還有陳銘安最喜歡辣椒炒蛋,然后把油鹽醬醋全部從架子上取下來擺成一行,沒辦法啊,廚房小白不準備好到時候手忙腳亂哪里分得清鹽和糖。
系上圍裙,扎好頭發(fā),戴好口罩。
武器裝備思想動員都做好的士兵發(fā)起了攻擊。
啊,油溫,什么是油溫,油溫怎么判斷的?
啊,一勺,多大的勺?
啊,葉子變綠就行了,葉子不是本來就是綠的嗎?
到最后,一道簡單的白灼生菜上桌。
嗯,色香味,至少色香還是占著的。味嘛!
嗯,不出所料,進垃圾桶吧。
但是,白越姝又拿出兩顆生菜,從不打無準備的仗,試錯成本嘛,該花還得花。
再接再勵。
也算是有了經(jīng)驗,盛出來。
明顯比上次有進步太多了,稍微嘗一下味道,嗯,真不錯!
然后自信心爆棚,連原本猶豫著不敢挑戰(zhàn)的煎豆腐也上手了。
啊,為什么會粘鍋,不是說好不粘鍋不粘的嘛?
啊,油蹦出來了,好嚇人!
啊,為什么碎了!明明煎焦了,這么老怎么還會碎!
兵荒馬亂啊。
最后還是出鍋了,賣相不怎么樣,味道也勉強,就這么將就著吃吧。
留下了。
最后那道陳銘安喜歡的菜。
已經(jīng)相當有經(jīng)驗的白越姝相當?shù)淖孕牛皇菑N房小白不知道,菜和菜的入味程度和時間都是有區(qū)別的,她嘗一口辣椒,自覺味道相當?shù)牟诲e。
于是很開心的盛了出來。
擺上桌,然后把原本在茶幾上的前兩天她買來的花移到餐桌上。
擺上碗筷看了看,很是那么一副溫馨的畫面,于是滿意的安靜等待著。
陳銘安真的很開心,打開門先是被馨香擁了滿懷,然后被牽著手引到餐桌邊,震驚的可以說下巴都掉了。
白越姝開心又自信的掐著腰很臭屁的說:“看,我做的,陳銘安,做飯也不是那么難嘛!好不好看!”
然后被捏著腰舉起來抱住,“小心,你做的?為我做的?”狂烈的歡喜難以抑制。
“陳銘安,你先放我下來啊!”白越姝驚聲叫道。
陳銘安將她放下來,然后再她的唇上留下蜻蜓點水的吻,“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做的。”
然后陳銘安拉起她的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又看了看她的臉和脖子,所有暴露出肌膚的地方,全部都看一遍。
“有沒有燙到?”
白越姝指著椅背上的長袖:“我設備很齊全的,小小廚藝,手拿把掐!”
陳銘安剝開她貼在額上的碎發(fā),“我家小心真聰明!”
“但是陳銘安,太可怕了,我覺得做飯不適合我,我還是努力賺錢吧。”
陳銘安失笑:“嗯,我們小心不適合廚房,那就努力賺錢然后買個機器人,打掃家務做飯洗衣都交給機器人。只和我風花雪月就好。”
白越姝贊許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深得我心。”
然后牽著手排排坐。
白越姝才不是電視劇里那種等著人夸的女人,夾一片生菜嚼吧嚼吧,味道真不錯啊。
陳銘安撐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著目不斜視的女人,“好吃嗎?”
“嗯,超級棒啊。”白越姝點頭看向他。
怎么感覺角色調(diào)換了。
“嗯,我也覺得小心。”陳銘安故意停頓,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很好吃。”
啊,是那個意思吧,白越姝趕緊夾一塊碎豆腐塊塞進他嘴里,“那快點吃飯。”
啊,這個女人真是,直白。
“小心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腹黑男,斯文敗類,白越姝想起從前對他的判斷,她果然看人還是······太準了。
“那慢點吃吧。”
“好啊。”陳銘安說,一點一點,把小心吃掉吧。
白越姝夾一口碎椒炒蛋,嗯?為什么這么咸,然后立馬把盤子推遠,“太咸了別吃這個。”
陳銘安也沒制止,很開心的說,“咸一點挺好的。”接著湊到她耳邊補完了剩下的話。
虎狼之詞,就不寫了。只是白越姝的臉肉眼可見的紅溫了。
陳銘安果然是!斯文敗類啊!
三月末,玉蘭花漸漸謝了,可桃李卻開始盛放燦爛,江岸邊的柳枝長出新葉,隨風而舞正是喜春時,投資的事情也終于確定了下來,事業(yè)愛情雙收,白越姝從未覺得生活竟然如此地歡愉。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世間紛擾蕓蕓眾生困于一隅之地,終究免不得迷亂于七情六欲。
陳靜然終于感覺到自家小弟刻意的躲避,她之前以為是交女朋友的原因,加上因為要準備結婚所以有些忙,但是昨天陳銘安回家,聊起來知道了他女朋友是做婚禮派對策劃的。
“那剛好啊,這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你姐的婚禮讓你女朋友公司做正正好的。”沈女士提議道。
可陳銘安并不想見那個男人,也不想無法避開見面,如若真的讓小心給姐姐做婚禮,那他就無可避免與那個男人接觸,那是他不愿意見到的,于是陳銘安果斷拒絕,“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了,又不是不給錢,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嘛。”沈女士說。
“沈女士,就讓姐姐找自己滿意的,她們公司也不缺業(yè)務,不用特意照顧。”
“臭小子瞎說什么,怎么會是照顧呢,那不是是正好的事嗎,主要是你姐也沒定下來辦什么樣的婚禮,多個自己人參謀多好啊。”沈女士說。
陳靜然將切好的哈密瓜放在茶幾上,附和道:“是啊,現(xiàn)在聯(lián)系的那個婚慶公司每一樣都要找我確認,選擇題做的我頭暈眼花的,生怕一個事情沒確認回頭被我們找麻煩,自己人肯定比別人要負責一點,而且其實我們也沒那么計較。”
“姐,真不適合!”陳銘安再次堅持道。
“你,是不是又是玩玩的?”陳靜然正色問道。
“沒有,而且我什么時候玩過。”
“也是,你這次確實很像那么回事,那是感情還不到位?”陳靜然提出疑問。
“挺好的啊。”最近確實很好,小心很好,陳銘安揚起唇角。
“感情好,又是認真交往的,那先讓我見見也不可以嗎?”陳靜然采取懷柔政策。
“當然可以啊,我本來就打算最近帶她見見你。”陳銘安說。
“好啊,什么時候,我讓你姐夫也空出時間,我們一起吃飯。”
“那就算了!”陳銘安脫口而出。
然后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連忙找補道:“我的意思是你們還沒領證,不適合一起見她。”越找補越亂糟糟。
沈女士見要穿幫連忙附和,“是啊,是啊,還沒領證,這關系也有點亂,不合適的,靜然你去見好了,我還真好奇了,能降住你這混蛋弟弟的女孩子啥樣!”
“嗯,好。”陳靜然點頭應道。
“沈女士,這瓜你買的吧,真會挑!”陳銘安插起一塊哈密瓜送進老母親的嘴里。
“你拍馬屁的技術太差了,怎么討好老板!”
“老板是我姐夫,我還需要討好嗎!”
“誒,說起來好久沒見小瑜了啊。”
“好的沈女士,我會代為轉告的!”
“別別別,她是大忙人,我老人家別招人煩!”
“怎么會呢······”
陳靜然望著母子和諧調(diào)笑的場景,溫柔的笑意展開,心里卻在想,小弟是,不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