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著剛收到的快遞盒,眼神里透著一絲狐疑。這年頭誰還寄紙質(zhì)信?不是詐騙就是廣告,但她還是忍不住拆了開。
信紙很普通,但上面的字跡卻讓她眉頭一皺——打印體,冷冰冰的幾個字:
**“離開江瀾,否則你會身敗名裂。”**
她愣了幾秒,然后笑了出來,笑得肩膀都在抖,“哎喲,現(xiàn)在連威脅都開始走簡約風(fēng)啦?”
助理小吳見她笑,也跟著松了口氣:“姐,你是不是又被黑粉惡搞了?最近網(wǎng)上不是有傳言說你在靠影帝上位嘛,這種人就愛搞點小動作嚇唬人。”
“哦?”夏悠把信折好塞回信封,“你是說,我現(xiàn)在的熱度已經(jīng)高到有人專門給我寫恐嚇信了?”
小吳干笑兩聲:“說明你火了啊!”
“那我要不要在微博上發(fā)個感言,感謝這位神秘人士對我的關(guān)注?”夏悠語氣輕快地打開手機,作勢要拍照。
“別別別!”小吳趕緊攔住,“萬一真有什么陰謀呢?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夏悠看著自己助理一臉緊張的樣子,終于收起玩笑神色,低頭盯著那個信封,心里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不是普通的網(wǎng)絡(luò)攻擊,也不是鍵盤俠的無腦噴射,而是……有預(yù)謀的警告。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林悅最近雖然表面低調(diào),但她的經(jīng)紀(jì)人可沒閑著,頻頻出現(xiàn)在一些高層飯局上,甚至還有人拍到她和某大牌公司老板密會的照片。
“小吳,幫我查一下這個快遞的寄件信息。”她把信封遞過去,“順便,看看最近有沒有什么關(guān)于我和江瀾的新傳聞。”
“明白!”小吳接過信封,轉(zhuǎn)身就要出門。
“等等。”夏悠忽然叫住她,“再訂一束花,送到林小姐那邊,就說……謝謝她這段時間的‘關(guān)心’。”
小吳眨眨眼:“姐,你這是……陰陽怪氣?”
“不,是禮貌回應(yīng)。”夏悠笑著擺擺手,“畢竟人家這么用心給我寫了信,不得表示一下?”
助理走了之后,夏悠坐回沙發(fā)上,手指輕輕敲著沙發(fā)扶手,眼神若有所思。
她不怕威脅,真的不怕。
但她知道,能寫出這種信的人,絕不會只動動嘴皮子。
晚上,她給江瀾發(fā)消息:
【今天收到了一封挺有意思的信。】
他秒回:
【內(nèi)容?】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復(fù):
【讓我離開你,不然就會身敗名裂。】
這次他回得慢了些:
【人在哪?】
她笑了笑:
【在家呢,你要過來?】
【十分鐘后到。】
果不其然,十分鐘后,門鈴響了。
她打開門,看到江瀾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風(fēng)衣,頭發(fā)微亂,像是剛從片場趕來。
“你怎么不說一聲就來了?”她讓開身子。
“你說你收到威脅信,我還坐得住?”他一邊脫外套一邊走進(jìn)來,語氣平靜得不像話。
“你這反應(yīng)也太冷靜了吧?”她關(guān)上門,順手給他倒了杯水。
“因為我知道是誰干的。”他接過杯子,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直視她,“林悅。”
“你也想到了?”夏悠挑眉。
“她最近動作有點多。”江瀾語氣淡然,“而且,她以為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辦?”她在他身邊坐下,歪頭看他。
“等她出招。”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是想看看,她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你確定不是你想太多?”夏悠試探性地問。
“我病得很認(rèn)真。”他轉(zhuǎn)過頭,眼神幽深,“只要是威脅到你的事,我都不會放過。”
她噗嗤一笑:“你這是病嬌發(fā)言吧?”
“你覺得呢?”他反問。
“我覺得……”她湊近一點,聲音壓低,“你現(xiàn)在特別像那種暗黑系男主,隨時準(zhǔn)備把反派撕碎的那種。”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他居然還配合地問。
“當(dāng)然是把她送上熱搜,讓她也嘗嘗被全網(wǎng)罵的滋味。”她眨眨眼,“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確認(rèn)一件事。”
“什么事?”
“她到底有沒有證據(jù)。”夏悠瞇起眼睛,“如果只是空口白牙的威脅,那就沒什么可怕的。但如果她真的掌握了我的什么把柄……那我們就得提前布局了。”
江瀾點點頭:“我會讓人調(diào)查清楚。”
“嗯。”她靠在他肩上,“不過話說回來,我現(xiàn)在可是‘頂流預(yù)備役’了,要是被她整下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不會輸。”他伸手?jǐn)堊∷募绨颍耙驗槟悴皇且粋€人。”
她仰頭看他,眼里閃過一絲柔軟:“你這樣寵我,我怕我真的會上癮。”
“那就上癮。”他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我允許你賴上我一輩子。”
“……你這是在求婚嗎?”她調(diào)侃道。
“不。”他認(rèn)真地說,“是在表白。”
她忍不住笑出聲,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小吳的消息:
【姐,快遞信息查到了,寄件地址是空號,寄件人名字也是假的。另外,剛剛有媒體放出一張模糊照片,說是拍到你和張導(dǎo)私下見面,疑似利益交換。】
夏悠看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怎么了?”江瀾察覺她的變化。
“有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她把手機遞給他看。
江瀾掃了一眼,神色不變:“他們想讓你分心。”
“看來這場游戲,比我想的還要早一步開場。”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江瀾,你說……我們能不能贏?”
“你問我?”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我說過,你想走多遠(yuǎn),我就陪你走多遠(yuǎn)。”
她閉上眼,感受著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心里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她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第二天早上,夏悠照常去參加品牌活動,一切如常,直到她走進(jìn)休息室,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封信。
和昨天那封一模一樣,同樣是打印體,同樣一句話:
**“離開江瀾,否則你會身敗名裂。”**
她拿起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忽然笑了。
“這次是誰送進(jìn)來的?”她問助理。
“安保說沒人進(jìn)出過休息室,監(jiān)控也沒拍到可疑人物。”小吳皺眉,“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
“有意思。”夏悠把信疊好放進(jìn)包里,“看來對方是想告訴我,他們能隨時隨地找到我。”
“那我們要報警嗎?”助理擔(dān)心地問。
“暫時不用。”她淡淡地說,“讓他們繼續(xù)玩。”
走出休息室時,她回頭看了眼那張桌子,眼神里多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你以為嚇得了我?”她低聲自語,“呵,你根本不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反擊。”
而此刻,在大樓外的一輛黑色轎車?yán)铮粋€戴著墨鏡的女人正靜靜地看著她走向紅毯。
“夏悠,你以為你贏了?”女人輕笑一聲,按下通話鍵,“告訴她,這只是開始。”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
“明白。”
夏悠走上紅毯的那一刻,閃光燈亮起,鎂光燈下,她笑容明媚,仿佛從未被陰影觸碰。
但她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來吧。”她對著鏡頭微笑,“我不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