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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重生后,黑蓮花權臣寵妻殺瘋了

第045章不讓進

“大家都說二公子這么多年在府里過的是什么日子?吃穿用度不如下人,被硬生生壓著不讓出頭!把他的學問才華都當成抹布一樣踩在腳底下!只因為咱們二公子是庶出,為的就是什么?就是為了給世子爺當那個‘筆桿子’!”

翠鶯越說越激動,小臉因氣憤而漲紅:“都說了!說世子爺在外頭那些鼎鼎大名的詩詞文章,那些風光,其實全是偷的二公子的!全是二公子關起門來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世子爺就是拿著二公子的血汗去顯擺,搏名頭!外頭人都在指著咱們侯府罵,罵夫人狠毒心腸,罵侯府欺世盜名!還有……還有……”

她頓了頓,聲音小了些,但還是清晰地說了出來,“他們都提到夫人昨天在眾人面前刻薄您和二公子那事了!說這就是證據!證明您們在府里過得確實艱難……侯府待您們刻薄!外頭都說夫人做得太絕,太不要臉面了!”

孟玉蟬聽聞,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牽扯了一下。

然后,那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報應來了!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就在昨天離開前,他俯身在她耳邊,用如磐石般堅定的聲音說:

“別怕。看吧,很快……該屬于我的,屬于你的,沒人能再藏得住。”

這翻天覆地的流言,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傅九闕上輩子至死未曾掙得的清白……

他背負著淤泥般的污名……

那些被無情竊取又無情踩入塵埃的絕世才華……

遲來的清白,如此突然,如此奪目!

孟玉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氣流涌入胸腔,帶著清晨微涼的甜意,也帶著壓不住的酸楚。

“好……好……”她低聲喃喃,聲音里帶著輕顫,像被春風撥動的琴弦,“定是昨日在白鷺書院外目睹了一切的那些學子傳出來的!”

她轉頭看向翠鶯,眼里的光芒依舊熠熠生輝,“他們心懷正義,不懼強權,敢于發聲,他們都是仗義君子!”

襄苧聞言也激動地點頭,臉上是同樣的快慰。

此刻,孟玉蟬心中涌動著一個極其強烈的念頭,趕緊見到九闕,把這個大好的消息告訴他!

“翠鶯,”孟玉蟬的聲音因為心情激蕩而格外亮,“你快去……”

話剛起了個頭,她忽然頓住。一個極快的念頭閃入腦海。

不行。不能讓翠鶯去。這個消息如此厚重,如此珍貴,她必須自己去!

親眼看著他得知這一切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

親身站到他面前,告訴他:我們挺住了!那片烏云,終于撕開了!

心意倏然轉變。

“你去小廚房,”孟玉蟬迅速改口,指著外頭,“讓她們備好一碗蓮子羹!要快!我親自給二公子送去!”

翠鶯正沉浸在興奮情緒里,聞言一愣,隨即心領神會,立刻脆生生應道:“是!奴婢這就去辦!”說罷,她一陣風似的又沖了出去。

孟玉蟬看著翠鶯跑遠,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頭翻騰的喜悅,對襄苧道:“襄苧,收拾一下這里。這些,”她指了指桌上那些嫁妝單,“小心收好。”

襄苧心細,看著自家奶奶臉上那份從未有過的欣悅,鄭重地點頭:“少夫人放心。”

孟玉蟬站起來,整了整并不需要整理的衣襟。

晨光映在她臉上,將她一夜的憔悴蒼白都驅散了大半,只剩下眼底一抹激動的紅暈和唇角那抹真正發自內心的笑。

她要親自去。現在就去。

去見那個,終于被陽光籠罩了的男人。

……

閬華苑內,書房門口,氣氛則完全緊繃得像一張拉滿了弦的硬弓。

書房的小門緊閉著,將里面的一切隔絕。

這間屋子和孟玉蟬的閨房一樣,雖竭力保持整潔,依然能看出被侯府多年刻意邊緣化的冷落痕跡。

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傅九闕身邊常使喚的小廝,名叫來福的,此刻像一尊門神似的杵在門口。

他個頭不算高,但站得筆直,腰背繃得像鐵板一塊。

稚氣未脫的臉上,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前方幾步之遙的地方。

來福緊張戒備的對象,是站在門廊不遠處的石階下,徘徊不定的一個少女。

那少女正是蘇氏的娘家侄女蘇燼月。

她今日特意打扮過,穿了身簇新的桃紅色云緞春衫,上面繡著細密精致的折枝梅花,頭發也精心梳成了時興的飛仙髻,插著一支赤金鑲紅寶石的發簪。

珠光璀璨,更襯得她容色嬌艷。

然而這份明麗底下,此刻卻透著一種鬼鬼祟祟的慌亂。

蘇燼月的眼睛不安地向院門方向瞥去,好像一只時刻警惕著陷阱的狡兔。

她的雙手無意識地絞著那條綬帶,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每一次有風吹過,帶來院子外樹葉的沙沙聲,都能讓她驚得縮一下肩膀,飛快地回頭看上一眼,似乎生怕姑母蘇氏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后。

她好幾次試圖走上前靠近書房門口,嘴唇動了又動,一副欲言又止的焦急模樣。

但每一次,都被小廝來福那毫不松懈的戒備眼神給硬生生頂了回去。

蘇燼月又急又惱又怕,心里的邪火被來福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勾得蹭蹭往上冒,可又不敢真的在這里發作,怕引來更多人的注意。

她咬著下唇,忍了又忍,終究是壓不住那份急切——她必須見到傅九闕!

想到這里,蘇燼月強壓下滿心驚惶,再次鼓起勇氣往前一步,聲音刻意放得嬌柔:“來福!你這沒眼力見兒的東西!我好心好意來看望表哥,你堵在這里算什么?還不快進去通稟!”

來福像被燙了一下似的,猛地挺直了背脊,還是死死擋在門口,半步不讓,大聲道:“表小姐,二公子正專心溫書!一早便交代了小的!天塌下來也不許任何人進書房打擾!”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在安靜的院子里回蕩。

蘇燼月那張精心描畫的臉頰瞬間漲紅,一半是急的,一半是被一個地位低賤的小廝如此頂撞的羞惱。

她眼中厲色一閃,也顧不上會不會驚動旁人了,聲音陡然拔高:“放屁!我是任何人嗎?我是他表妹!我有急事,耽擱了,你個狗奴才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給我滾開!”

她聲音里的尖利刺破了閬華苑的寧靜。

她一邊說,一邊幾乎是蠻橫地伸手想推開擋在門前的來福。

“二公子有令!”來福被她逼得急了,小臉漲得通紅,嗓門也扯得老大,帶著一股豁出去的蠻勁兒,“溫書時概不見客!表小姐也不行!”

他急智上來,立刻補上一句,“若真是什么關乎侯府安危的天大急事,小的不敢隱瞞,表小姐更應該立刻去稟報夫人或者侯爺主持大局!您跟二公子一個讀書的人說。能頂什么事?”

這話里分明點出了蘇燼月行為背后的邏輯錯亂。

你真有關乎侯府根基的大事,不找真正的主子,反而鬼鬼祟祟跑來堵一個庶子書房?安的是什么心?

“你……!”蘇燼月被噎得一窒,伸出去推搡的手僵在半空。

她僵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張俏臉青紅交錯,眼神慌亂地四下游移。

她不敢再強行硬闖了。若是動靜鬧大引來管事甚至別的下人,坐實了她行為詭異,傳到姑母蘇氏耳中,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書房外,那扇單薄的木門像是隔絕了兩個世界。

門內是刻意保持的安靜和秩序,門外則是喧囂得幾乎要燒起來的糾纏。

來福瘦小的身軀繃得像塊頑石,死死抵著門框內側,一張臉苦得能擰出汁來。

這位表小姐蘇燼月,從前見了他們二公子向來是眼角都不屑掃一下的,如今卻像是驟然抽風認了親,不僅堵門糾纏,那些話語露骨得簡直沒臉聽。

“你聾了不成?!”蘇燼月俏臉因為怒火和一種志在必得的急切漲得通紅,聲音壓得又低又尖,“我再說一遍!去通報表哥!告訴他,我蘇燼月就在這兒等他!有頂頂重要的事情必須立刻跟他說!你耽擱得起嗎?”

來福心里叫苦連天,嘴里卻半步不敢讓,嗓門也跟著拔高:“表小姐!小的耳朵好著呢!可二公子下了死命令!溫書期間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擾!您有什么頂頂要緊的大事,非得這會兒堵在書房門口呀?您自重些啊!”

“自重”兩個字他說得格外重,帶著小廝忍無可忍的憤懣和提醒。

蘇燼月被噎得呼吸一滯,一股邪火騰地直沖腦門,卻又不敢真的在這里撕破臉大吵起來。

傅長安那個蠢貨廢物已經是爛在地里的泥,臭不可聞。

她絕不能嫁給他!

眼前的傅九闕才是真正的通天梯,白鷺書院頭名,紫竹公子破例收入門墻的首徒!

那是何等清貴絕倫的前程?狀元之才!

將來拜相入閣都未必不能!她若能抓住他,哪怕只是個平妻,將來的尊貴體面也遠非一個聲名掃地的傅長安可比!

想到這里,蘇燼月強行按下焦躁,眼中擠出幾滴淚意,聲音陡然軟了下來:“你懂什么?我……我對表哥一片真心,日月可鑒!你可知表哥這些時日都未曾宿在閬華苑了?”

她說著,臉頰飛起可疑的紅霞,語速又快又急,像是怕誰打斷,“姑母鐵了心要把我指給傅長安那個不成器的廢物,我不甘心!表哥他心里未必就沒有我!他只是礙于姑母積威,礙于眼下侯府風頭浪尖,一時不敢言語!他心里苦,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煎熬下去!我得幫他,也幫我自己!”

這番自說自話,聽得來福目瞪口呆,只覺得一陣惡寒順著脊椎骨往上爬。

他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看蘇燼月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失心瘋的病人。

蘇燼月卻把他的震驚誤解成被說動了,心中急轉,她眼中銳光一閃,猛地伸手探入寬大的袖袋,飛快地掏出一本邊角有些磨損的舊書冊子,“啪”地一下,拍在了來福面前的半空。

來福被她這動作驚得下意識往后一縮。

蘇燼月捏著那冊子的手指用力得指節發白,目光死死盯著來福,一字一句道:“拿進去,親手交給表哥!你就說,就說這是燼月珍藏多年的心愛之物,請表哥看在當年的情分上,無論如何過目一眼!告訴他,燼月就在門口等他的示下!”

她頓了頓,眼神變得凌厲逼人,“這是最后一步!若他看了這冊子,還是覺得與我無話可說,要對我避而不見,我蘇燼月從此再不踏入閬華苑半步,說到做到!可若你個小奴才膽敢陽奉陰違,不把這東西呈到表哥面前,我就立刻把這閬華苑的院門撞開了喊!

鬧到人盡皆知!鬧到姑母那里!我倒要看看,在如今滿城唾罵咱們侯府的當口,表哥他,承不承受得起再來一樁‘庶公子欺辱孤女’的惡名!”

來福一愕,他知道,這位表小姐真被逼急了,絕對干得出來!

她身后站著的可是夫人!事情鬧大了,夫人只需輕輕推一把,這污名就能坐實!

二公子現在剛有起色,風口浪尖上,絕對不能背這樣的黑鍋!

來福盯著那本舊冊子,像是盯著一條張著毒牙的蛇。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他僵著脖子,如同提線木偶般伸出了顫抖的手。

……

此時的書房內。

窗紙上透進的光線被窗欞分割成幾道明亮的光柱,空氣中的塵埃無聲飛舞。

傅九闕安靜地坐在書案后寬大的圈椅上,并未執筆或翻書。

他面前攤開的,赫然是幾封紙張泛黃甚至邊緣有些霉斑的舊信。

他的動作從容而細致,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方干凈柔軟的素帕,正極其緩慢地擦拭著另一只手上拿著的一樣小東西。

那東西,在光線下反射出內斂的幽光,赫然是一件小巧玲瓏的和田玉雙魚佩飾。魚的眼睛處點綴著兩顆幾乎不可見的米粒大小的黑瑪瑙,使這對小魚顯得靈動異常。

這玉佩樣式古樸,并非當下京城流行的風格,透著一股雅意。

玉佩被帕子一點點擦拭得愈發溫潤光亮。

傅九闕的目光沉靜,沒有半分波瀾,只專注地看著手中這份來自過往的信物。

良久,他才將玉佩輕輕放到一旁鋪開的錦帕上。

御前碼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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