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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她從社畜走到翻盤之神

第五章角落的暗火

打印機的滾筒發(fā)出遲鈍的“嘎吱”聲,吐出最后一張紙。一股廉價的油墨味和臭氧味在茶水間的角落彌漫開,像廉價的提神劑。窗外的霓虹徹底點亮,在玻璃幕墻上拖曳出光怪陸離的軌跡。辦公室的喧囂低伏下去,只剩下幾處亮燈的格子間里,鍵盤還在發(fā)出最后的、帶著焦灼感的敲擊——那是加班狗負隅頑抗的證明。

許晚意靠在冰冷的飲水機側(cè)面,一手撐著光滑冰涼的不銹鋼機身。從那張堆滿陳年污穢的桌位逃離出來的幾分鐘,是她這一天唯一能順暢呼吸的片刻。疲憊深入骨髓,像浸透了冰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壓著每一塊肌肉。身體發(fā)冷,額頭卻因為打印機悶熱的風和心底那團無名的火,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虛汗。她閉了閉眼,眼前晃過的還是那堆箱子里照片上絕望的眼睛,還有屏幕上那冷冰冰、程序化的“異常波動”。

角落里,那臺老舊的打印復印傳真一體機終于吞吐完了關于陳XX的全部污穢索引和歸檔文件。厚厚一沓A4紙,帶著新鮮的、未干透的油墨味和機器的余溫,在冰冷的飲水機頂上堆成了一個搖搖欲墜的斜坡。那是她被攤派的任務成果——給骯臟梳妝打扮,讓它整齊地躺進檔案庫,等待下一次被需要時精準翻出。

她伸出手,指尖觸到紙張邊緣。油墨沾染上皮膚,微微粗糙。這不是她想要的。這堆紙,和桌角那個破裂的U盤一樣,像這個龐大系統(tǒng)對她無聲的嘲弄和精準的定位:你只配處理這些。

“Lucy?”

一個壓得極低、帶著輕微顫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許晚意猛地睜開眼,脊背下意識地繃緊了一瞬,手指也從打印稿上離開。轉(zhuǎn)過身。

是孟然。那個扎著松垮丸子頭的實習助理。她站在茶水間入口的陰影里,厚厚鏡片后的眼睛因為緊張而睜得很大,臉頰上還沾著一點剛才倒垃圾時蹭到的速溶咖啡粉。她懷里抱著一個保溫杯,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摳著杯蓋邊緣,發(fā)出細微的咯咯聲。整個人看起來像只受驚過度的兔子。

她的目光迅速掠過許晚意身后那厚厚一沓剛出爐的打印稿,然后飛快地掃過許晚意的臉,尤其在她緊抿的、顯得有些冷硬的唇線上多停了一瞬。最后,她的目光像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瞟向許晚意那張在陰影里更顯狼藉的工位方向——桌角,那個碎裂的U盤像一個無法忽視的黑色傷口。

孟然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呼吸急促了些。走廊遠處,那個金發(fā)“資深”助理暴躁的聲音隱約飄過來:“Lisa姐要的數(shù)據(jù)呢?!磨蹭什么!明天公關例會,夏總監(jiān)親自復盤!”

聲音像鞭子,抽在凝固的空氣上。

孟然的身體狠狠瑟縮了一下,眼神里的猶豫和恐懼瞬間被點燃、放大。她猛地朝許晚意靠近一步,嘴唇張合了幾次,才從齒縫里擠出極其微弱、幾乎被空調(diào)送風聲蓋過的幾個字:

“你…你桌上那個壞掉的…是不是…存過很重要的東西?”

這句話像是用盡了她全身力氣,說完立刻像受驚的蚌殼一樣緊閉上嘴,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

許晚意心臟驟然一跳。盯著孟然那張寫滿恐懼卻也混雜著某種奇異孤注一擲的臉。她沒回答是或不是,只是眼神沉了下去,無聲地看著她。

孟然像是從她的沉默里讀懂了什么,臉更白了幾分。保溫杯在她手里攥得更緊,指關節(jié)都發(fā)了白。她吸了一口氣,那口氣短促得如同掙扎的魚,聲音壓得更低,語速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無形的追捕:

“我…我看見你那個破U盤了…以前…我也存過一個…里面是我大學時做記者的夢想…攢了很久的獎學金買的…后來…”她頓了一下,眼底掠過一絲深刻的痛楚,“被一個藝人助理故意摔了…就因為我在她家藝人采訪現(xiàn)場多問了一個問題…她說…實習生沒有資格有想法…”

她的話戛然而止,仿佛再多說一個字都會窒息。但她的意思已經(jīng)清晰傳遞——我懂。我懂那破碎的重量。

她的目光銳利起來,帶著一種幾乎絕望的求證感,緊緊抓住許晚意:“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問起過…顧景霖?”這個名字從她嘴里吐出來,輕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卻重如千鈞?!熬褪前肽昵啊淮蚩迥莻€影帝?”

許晚意的瞳孔微微一縮。她想起下午在搜索“審判廢墟”可能涉及的資源點時,曾在系統(tǒng)內(nèi)部通訊錄里,帶著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沖動,極其短暫地、用非工作ID飛快檢索過一次“顧景霖”的名字。她立刻關閉了窗口。那短暫到近乎不存在的操作……孟然看見了?她離得夠近?

值夜的保安巡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規(guī)律的、沉悶的靴底敲擊瓷磚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像倒計時的鼓點。

孟然像是被這腳步聲逼到了懸崖邊。她猛地做了一個決定!一種豁出去、死馬當活馬醫(yī)的瘋狂覆蓋了她臉上的恐懼。她飛快地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巡邏保安剛拐過彎角,然后迅速而笨拙地騰出一只手,伸向自己皺巴巴格子襯衫胸口的口袋——那位置離心臟極近。她用一種近乎蠻力的動作,從里面摳出了一樣東西!

一部屏幕有道明顯裂痕、金屬外殼嚴重磨損變形的老舊黑色按鍵手機!不是智能機,是最老款的諾基亞直板機。孟然像個押上全部身家的賭徒,用顫抖的手指飛快按動著上面的實體按鍵,動作因為緊張而顯得僵硬笨拙。

按鍵“嘀嘀”的輕微蜂鳴被周圍打印機和空調(diào)的噪音吞噬。她盯著小小的藍色屏幕,額角滲出細汗。幾秒鐘后,她仿佛完成了一件關乎生死的大事,猛地停下,用沾著油墨的手極其粗暴地撕下一小條剛才許晚意打印廢稿的邊緣空白!又從飲水機旁的雜物架筆筒里撈起一支快沒水的圓珠筆,飛快地在那個空白紙條上畫著什么——不像字,更像一串潦草的符號和數(shù)字組合。

做完這一切,她的動作幾乎是慌不擇路,帶著最后關頭的窒息感。她把那個破舊的按鍵手機和那張還帶著油墨味的紙條,一把塞進了面前許晚意因為震驚而下意識攤開的冰涼手掌里!

冰冷的金屬觸感連同那張粗糙的紙片,硌在許晚意的掌心。

“這是我之前…跑藝人助理線時…意外從顧老板一個離職的司機那兒…抄到的…”孟然的聲音抖得像風中的落葉,急促得幾乎語無倫次,“顧老板…顧景霖本人用過的私人手機號…之一…他出事消失后…可能早就扔了…但…萬一呢?萬一還通呢?!”

她突然用力拽了一下許晚意潮濕的袖子,厚厚的鏡片后面,那雙眼睛里是瀕臨崩潰邊緣的淚光和一簇燒到極致的瘋狂火星!她的聲音嘶啞,帶著最后的決絕: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Lucy!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瘋了!…但我那個U盤摔爛那天…我也偷偷在廁所里想過…想燒了那明星的保姆車!”

“拿著!最后一次機會!燒掉我們這些垃圾!或者……”她死死盯著許晚意,每一個字都帶著血絲,“燒掉你自己!”

保安巡邏的腳步聲轉(zhuǎn)回來了!越來越清晰!

孟然像受驚的兔子,猛地松開手,抱著她的保溫杯,頭也不回地沖出了茶水間,朝著自己的工位幾乎是撲了過去。只留下空氣里一點速溶咖啡粉混合著她劇烈情緒散發(fā)出的氣息。

許晚意僵在原地。冰冷的飲水機鋼壁溫度透過薄薄的濕西裝滲進來。巡邏保安沉重的腳步聲擦著茶水間的入口邊緣過去,投下一個高大的、短暫的陰影。

一切重歸死寂。

只有她緊握的掌心。左手心是那個破舊到廉價的、屏幕裂開的按鍵手機,冰冷的金屬外殼紋路印在皮膚上。右手心是那張小小的、邊緣被粗暴撕下的紙片,上面油墨未干,沾著一點孟然的汗?jié)n,還有一串扭曲的、幾乎看不出規(guī)律的數(shù)字和符號——一個破碎的、被遺棄的,通往深淵彼端的可能坐標。

一個廢棄的私人號碼?一個可能通向顧景霖本人的……裂縫?

桌角那個碎裂的U盤影像,在她腦中炸開,混合著孟然最后那句聲嘶力竭、如同詛咒又如同祝福的話。

值嗎?

問題本身,忽然變成了一種猙獰的笑臉,帶著濃烈的嘲諷和致命的誘惑。

喉嚨干澀得發(fā)疼。許晚意緩緩攤開右掌心,低頭看著那張寫著亂碼的紙條。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發(fā)麻。她移步回到自己的工位。巨大的打印機因為完成了任務而停止了嗡鳴。角落再次被寂靜包裹,只剩下老電腦主機箱沉悶的散熱低吼。

她沒有看那堆打印好的陳XX索引。也沒有再看桌角那個破U盤。

她極其緩慢地,打開了辦公桌左手邊最底下的那個抽屜。里面空空蕩蕩,除了幾張沒開封的A4打印紙,就是一些零碎的文具。她把那個冰涼的、屏幕碎裂的舊手機和那張小小的紙條,極其鄭重地,放在了抽屜最深處那個冰冷的金屬底板上。

然后,她抽出一張全新的A4打印紙。光滑潔白,沒有被油墨玷污過的痕跡。

圓珠筆尖懸停在紙張上方。筆尖在空氣里微微顫抖,帶著筆主人胸腔里那個同樣懸而未決、如同即將引爆的手雷般的念頭。

在保安巡邏的腳步徹底消失于走廊盡頭的那一秒。

筆尖猛地落下!雪白的紙張被第一道果斷的黑色筆跡劃破。

標題:

《ProjectAshes-審判廢墟(執(zhí)行草案綱要V0.1)》

冰冷的筆尖帶著一股孤注一擲的蠻力,在紙張上摩擦移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一個個墨黑的、帶著凌厲棱角的詞句在雪白的紙面上迅速成形。不再是模糊的想法,不再是自問的“值嗎”,而是清晰、冰冷、近乎殘酷的執(zhí)行邏輯:

核心操作原則:極致沉默下的“真相彌撒”目標對象(Target-顧景霖)必須自愿簽署最高等級“靜默令”。未來九個月(6月+3月緩沖期)個人及關聯(lián)團隊零官方發(fā)聲。核心契約:剝離辯解權。

唯一被允許的信息出口:完全剝離商業(yè)/盈利目的的第三方視角“深度觀察”賬號(主體非Target及工作室)不定期、非系統(tǒng)性釋出信息碎片。

執(zhí)行階段一:污名承重(TheLoad,預計周期:1.5月)目標官方聲明定稿核心句:“對所有爭議造成的社會傷害,我負全責?!?/p>

工作室配合操作:執(zhí)行“非對抗式湮滅”——僅基礎澄清最底限謠傳(如:嚴重刑事指控),其余指控不做回應,配合完成已有商業(yè)賠款及違約清算。營造“承認污點-背負重擔”核心意象。

執(zhí)行階段二:靜默獻祭(TheOffering,預計周期:5.5月)Target強制進入指定“繭房場域”。范例選項(待選):A項:偏遠高寒無信號區(qū)基礎教育志愿者(全年在崗);

B項:人道主義救援組織高危險區(qū)域后勤支持(需獲得組織保密協(xié)議);

C項:特定領域(文物修復/生態(tài)監(jiān)測)極度艱苦封閉式駐地項目。

信息碎片釋放規(guī)則:來源:由目標簽保密協(xié)議的合作機構(非營利)官方賬號授權注冊的非實名個人賬號(如:XX地區(qū)支教日記/邊境物資運輸實錄)。名稱/頭像不帶任何目標元素。

內(nèi)容:僅發(fā)布該環(huán)境、該項目相關的原始記錄。天氣、地理、工作內(nèi)容、服務對象(打碼)、客觀過程。絕對禁止出現(xiàn)目標清晰正臉、煽情描述、價值評價及個人故事。

頻率:不固定。可數(shù)月無信息,也可短期連續(xù)數(shù)日(如:救災運送記錄)。

平臺:優(yōu)先選取信息繭房屬性強、長尾傳播潛力低的小眾平臺啟動(后期視情況引導)。

執(zhí)行階段三:廢墟審判場(TheTrialGround-Live,預計周期:0.5月)地點:于“繭房場域”核心場景搭建臨時露天/半露天場地(如:未完工校舍、災后空地、監(jiān)測站前)。象征符號:廢墟。

核心顛覆操作:目標身份降維:“項目記錄者”。

舞臺主角置換:由長期服務的真實受益?zhèn)€體(學生、災民、項目參與者)構成。由目標唯一主持環(huán)節(jié):遞出話筒,引出其姓名身份背景(可簡述),引出其與事件無預設方向的問題(唯一腳本提問范例:“這半年/幾個月,最讓你想分享的事/人/困難是什么?”)。

現(xiàn)場內(nèi)容:鏡頭核心跟隨敘述者。目標僅做必要翻譯/解釋(如:方言),不參與觀點總結,不引導結論,不出鏡任何近景特寫。

傳播:多平臺同步直播(無延遲剪輯)。直播后48小時內(nèi)完成完整版剪輯釋出(包含環(huán)境噪音、沉默間隙)。拒絕任何第三方解讀“精華版”。

執(zhí)行階段四:余燼沉降(TheAshfall,預計周期:1.5月)團隊操作:絕對保持靜默。不推動任何方向性口碑(正向/負向)。唯一合法操作:反黑監(jiān)測及反誣陷型辟謠。

結束標志:目標完全退出公眾視野一年期滿(距獻祭起點)。由工作室發(fā)布一則僅有日期及簽名的公告(內(nèi)容僅一句:承諾履行完畢,告一段落)。

風險核心獻祭品崩解風險(Target無法承受物理/精神壓力中途崩潰/違約)。

廢墟審判失控風險(現(xiàn)場被服務者情緒失控攻擊目標/揭露“做戲”)。

信息碎片被惡意解讀扭曲傳播風險。

資本狙擊風險(資源徹底凍結)。

無可預估回報率。

筆尖在最后一個字落定后,猛地從紙面抬起,在空氣中劃出細微的嘶聲。許晚意捏著筆的手指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失去血色,微微發(fā)抖。胸腔里像塞了一團滾燙的、隨時會炸開的鐵塊,燒得她口干舌燥,呼吸急促。額角和后背的虛汗瞬間冒了出來,貼身的濕衣服冰涼地黏在皮膚上,極其不適。她盯著紙張上那一道道墨黑的軌跡,那些冰冷的詞匯——“靜默令”、“污名承重”、“獻祭”、“廢墟審判”、“余燼沉降”——像一篇用最精確的手術刀書寫在皮膚上的血書戰(zhàn)歌。

它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自毀傾向的執(zhí)拗,一種近乎宗教般的獻祭狂熱,一種用毀滅換取毀滅的悲壯。

瘋子。

她在心里對自己下了判決。這方案瘋狂、危險,幾乎看不到成功的可能,它需要顧景霖有殉道者的自毀傾向,需要一個像她這樣的狂徒做執(zhí)行者——一個隨時能被碾成粉末的、低微的執(zhí)行者。它的成功,需要奇跡,或者更大的災難降臨。

可是…抽屜深處那個冰冷的舊手機里,可能埋藏著一絲通往顧景霖的電流。

值得賭嗎?賭一個早已被踩在腳底、幾乎粉身碎骨的名字?

她的目光越過顯示器厚重的邊框,穿過雜亂的文件堆,投向公關部核心區(qū)域那道冰冷的玻璃幕墻。

玻璃墻那邊,燈光明亮如白晝。夏嵐獨自坐在巨大而空曠的辦公桌后,對著至少兩臺并排擺放的高分辨率顯示器。冷光映著她無懈可擊的側(cè)臉輪廓,顯得更加不近人情。她似乎在審閱著一份極長的報告,指間夾著一支純黑的筆,偶爾在旁邊的平板電腦上迅速批注著什么。她專注的姿態(tài)如同精密儀器,冰冷高效,與這邊角落的混亂瘋狂形成兩個絕對隔離的世界。

夏嵐身后巨大的檔案柜靜靜佇立,如同沉默的鋼鐵堡壘。那里面,分門別類,精確地存放著無數(shù)被處理干凈的“污點”,無數(shù)被打磨光滑的“真相”,無數(shù)被“塵封”的往事,當然,也一定包括了“顧景霖”這個名字被徹底歸檔的那份檔案。那是她王座的基石。

抽屜深處,那個破舊手機的冰冷外殼,隔著薄薄鐵板傳遞著微弱的寒意。桌面上,一份凝聚著瘋狂、被命名為“審判廢墟”的方案靜靜躺著。桌上那堆“陳XX”索引文件如同一個刺眼的墓志銘。

許晚意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摸抽屜,而是“啪”地一下合上了桌上那個廉價的臺燈開關。小小的角落瞬間被更深的黑暗吞沒。

黑暗里,她拿起桌面那份雪白、寫滿冰冷殘酷方案的紙張,連同它旁邊那張標記著顧景霖廢棄號碼的、帶著油墨味的紙條,疊在一起。

然后,極其緩慢地,拉開了左手邊最底下的那個抽屜。

動作在黑暗中完成,悄無聲息。仿佛投入了一口無底的枯井。

抽屜無聲滑入原位。桌面上只剩下一片空洞的黑暗,和那個碎裂U盤的模糊輪廓。

辦公室遠處,隱約聽到主管周叔催促打卡下班的吆喝聲。

角落的暗火,被按入冰層之下。無聲的引擎……啟動。

鶴小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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