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奇然,不到半給時辰便有人叫道,“走水啦,快來救火啦。”接著太守府陷入了一偏混亂,守衛和丫鬟紛紛拿起水桶去救火,正好給了蕭逸溜進去的機會。
蕭逸身手矯健,佯裝要去救火,實則不到兩三步便來到了書房后面,只見書房后面確有一扇窗戶,可也是緊緊封閉著,想要進去必需要把窗戶給砸了才能進去,蕭逸長年習武,破窗而入這等事情確也難不到他,他找了個鐵具,三下五除二偏已撬開了窗戶,不料這時突然出現一聲響動,聲音不大,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蕭逸如狼一般兇狠的眼神立馬朝聲音發出之處望去,渾身散發著如冰川一般的感覺,這是一種常年嗜殺之人才有的氣場,看到竟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只見那人剛想要跑,蕭逸先他一步已將來人擒住,接著玉手一抬,伸手就扭斷了來人的喉嚨。本不想節外生枝,既讓他看到,便只好殺了他。
接著他來到窗前,這個書房也無特別之處,有幾排書連在一起,還有讓人歇息的臥鋪,蕭逸長腿一伸就翻了進去,開始翻找起來。
錦衣衛對查案有一套,對搜索關鍵證據也不含糊。沒多久他便從床底下看到一個機關,似是一個柜子,要鑰匙才能打開門,只見他好看的柳眉輕輕蹙起,今夜不想辦法進去,怕是今后會讓謝山起疑心。
蕭逸緊盯著這個房屋的布置,在想謝山把機關藏在何處。
外面火光四射,謝家的奴才們都在忙著救火,空氣中到處彌漫著燒焦的味道。
蕭逸去摸索著開關,看到屋頂有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這間屋子的四個方位有是三個地方都放著燈籠,唯獨這上方什么都沒有,他薄唇輕啟,一躍到上方查看,果不其然就看到他長手一伸便拿了那鑰匙,回到床邊打開了那個柜子,柜子里面全是謝山常年收剮民脂民膏的紙條。
“永豐二年,大水沖垮了孔雀河的河堤,朝廷分發下來兩萬兩白銀用做賑災銀,他用來修繕了自己的屋子……”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夠定他的罪好幾次了,蕭逸把這些證據揣在腰間的口袋里面。看著外面火光四射的場面,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從書房里退了出來。
拿到賬物后他釋放信號同長風會和,兩人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
他們來到客棧,便向掌柜的叫了水沐浴更衣,各自會房間里面洗漱去了。
回想起之前敲范茵的門沒開,蕭逸沐浴之后便來到了范茵門前,“范姑娘,你在里面嗎?”
房間里面傳來了一聲響動,好似有什么東西掉下去了,蕭逸擔心范茵出什么事,便擅自做主將門打開了,迎面撲來了一股好似竹子氣息的清香,門口被屏風擋著,蕭逸繞過屏風看到范茵很虛弱地倒在地板上面,臉色蒼白,清冷的小臉虛弱得沒有一絲血色,前面倒著一個玉瓶。
她胡亂在面前抓著什么東西,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戒備地問道:“你是何人。”
好似不認識蕭逸了一般,蕭逸瞧著眼前之人單薄的肩膀,想來剛才是沒聽到他在門外面叫她吧。
“姑娘莫怕,我是蕭公子,之前敲門見你不在,怕你出事,所以冒昧地闖了進來,還望姑娘莫怪罪。”溫潤的聲音如沁人心脾的朝露,安撫似地解釋道,蹲下來和范茵平視,盡管她看得見蕭逸,也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冷香,毒素的疼痛稍稍緩解了些。
范茵的手胡亂向前摸索著,想找到她的拐杖,眼睛里面還有未消散的恐懼和慌亂,她這樣無助地坐在地上,雙腿被衣裳遮得嚴嚴實實的,倒是顯得我見猶憐,一只手撐在地板上面,衣裳被倒下來的茶水弄濕了一片,在潔白的衣裙上面顯得異常的明顯。